《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54、第八幕 孽海情天 第一场

　　天命归来者兮人间道，遂而人间道诸事迹，故知相之。上卿得好梦，醒来时一无所得，五感悲离。又或称大作功劳，惑则大尊。凤仪晔钛汝意，承蒙让，多少羞……（一步一步循环，游丝满怀愁绪，少期待。原来一点一滴一花一叶是这个世界，宇宙光环笼罩之下，融入世态万千当中。）
　　生止淡然无态万千，山河水涧之处。随且落花时节，应自流，东还……
　　‘嘿，船家……‘女鬼儿叫声起。（画面陡转，这边儿黄泉归引，通往孽海情天。）
　　其实简易竹筏，上撑着蓑衣老道，近来时方才看清原来曾有一面之缘。女鬼儿警惕之心，收敛笑容，看着老道心中斟酌。当可信任否？
　　船家：我乃是渡河人……（先点头，后浅笑。）
　　女鬼儿惊异，四处寻访，无果。询问，“如何是你？”
　　渡河人：你当以为是谁？
　　女鬼儿：我以为是那个光头僧人，竟不是……（看着多情道长一双媚眼一动也不动，犹豫且揣测未定，不知是否能够交托后事。）
　　沉默不语，女鬼儿斟酌，还问：他名唤情僧，你知他现在何处？
　　渡河人：无尽处。
　　女鬼儿：那是何处？
　　渡河人：我不知是何处，他告诉我去了那处……姑娘可是还要上船，此船要走了……（刚要撑起木竿划水，有这个淡定从容，竹筏波动，就要远离。‘慢……’正在女鬼儿看过来的时候渡河人藏在斗笠下的眼睛抖了一抖，眯了起来，似笑非笑。）
　　女鬼儿（疑问。）：我不知今日为何是你独自前来……（女鬼儿上前阻拦了渡河人的将要远离，双手臂张开。）
　　“哈哈，姑娘，信人勿疑，疑人勿信。否则你就是自取欺辱，之后自寻烦恼呀……“渡河人嘻嘻哈哈一阵吵闹，现在窝在船尖儿头上头盖着草帽惬意睡卧。女鬼儿琢磨着，‘有此道长，我正在黄泉边见过，不知他图谋什么……’便小心翼翼的接近他。
　　声声嗤笑个不停，则冷漠无情远眺。是为道长……
　　“去。“喝令，令女鬼儿转身，多情道长抬头，再一度木竿飞起，激起来浪花无数。打向那个女鬼儿，直到女鬼儿踏浪不得已还要靠岸。
　　女鬼儿（难免心急，有所焦虑。）：道长，道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道长：此船度人……度不得心怀鬼胎之辈……
　　这一刻女鬼儿羞耻脸红了，看着道长一下子又要低头。再就是低头瞬间，道长无可奈何，‘世人多要自知之明，你可莫要一意孤行……’
　　女鬼儿（屈身行礼。）：你是得道的大道长，参悟天地机理。是端端的错，还望道长恕罪……
　　道长：嗯。
　　女鬼儿：小女子有事相求……
　　“何事？”多情道长并未有许多好脾气。
　　女鬼儿：都是世上焉得两权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直到最后生死两难境地，一个委曲求全，一个万丈悬崖死无葬身之地。一个不如我意，一个心甘情愿，而我究竟应该如何抉择……
　　渡河人听后哈哈大笑，女鬼儿又问，‘你在取笑我吗？’
　　渡河人：多可笑，嗯……多少年了，来到孽海情天去而未返者数不胜数，从未遇得见如你这样装痴弄傻之人……哼……可怜精怪，枉造一般修为……
　　女鬼儿：道长就是在取笑我呀……（又急急的询问。）
　　这时这个渡河人停下了笑声，看着女鬼儿。‘孽海情天诸多事，从来虚妄一场空。劝诫尔等多狭意，万载春秋莫相负。’
　　女鬼儿凝眉不语，那道长则曰：说吧……（话毕时候，正襟危坐。）
　　女鬼儿（拿出黄符，以及两生灯。）：我要让他回魂，那一日相遇。（看着道长，直到有此道长哈哈大笑。）
　　二者对视，女鬼儿问，‘而你为何发笑不止？’
　　道长：我不问你为何痴，今朝你也不必问我为何笑！世上共多为难事，休入梦幻泡影……
　　女鬼儿：此话何解？
　　‘等着看吧……‘道长起身拿起木竿，询问。’可还要走？‘
　　女鬼儿：你还未曾答应我的事情……（此女鬼儿再一次拦住了道长，正在竹筏上二者争执。）
　　道长：我又为何要答应你？
　　女鬼儿：他……是情僧他便不会如此……（低头，将两生灯递给道长之后，收起黄符，随后落泪，捂着眼睛。坐在竹筏上。）
　　道长（取笑。）：真是无赖。
　　女鬼儿：孟婆说他饮下黄符以后就能够恢复前生记忆，孽海情天对此应有指示……
　　道长说话：他便会到此孽海情天……直到你与他之间的孽债赎尽……（此话语间狠戾，这时渡河人似乎改头换面，在不是一派听之任之的景象了。）
　　“道长……“女鬼儿似有询问之意。
　　道长（冷哼了一声。）：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女鬼儿听之时低头不语，听之后落泪哭啼，她便是假哭，惹来道长心烦意乱，最后发出冷笑。
　　女鬼儿路途走向，尝试心平气和，宛若与道长的矛盾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此之地，竟如同绝境一般。想必路过之人无不胆颤心惊……’
　　那渡河人笑曰：我待在此处万万年，少有要渡此中苦海之人……来此皆为不死魂魄，且去时皆有憧憬从容，兴奋不已。那时间执着一物万事万物皆不能入其眼目，却是徒劳无功……（摇头叹息。）你可知他们最终去了何处……竟是魂飞魄散了……
　　然女鬼儿愁眉紧锁当中，直愣愣的看着渡河人，‘不知道长此言何意？‘
　　‘我名为多情，世人知晓我的称我为多情道长，赏这人间多少痴儿怨女，千千万万年来皆是如此，可惜了……’（话毕时候，别有深意的看着女鬼儿。）
　　女鬼儿则三缄其口，不敢多言。
　　那时多情道长提着两生灯，当即悬空一摆，两生灯飞入天道。正是当空亮，黄光弥漫整条黄泉路，指向空海地方，女鬼儿叫声，指着那处地点，‘那便是孽海情天。’
　　多情道长：两生灯会指引他前来，但……姑娘难道不想知道那些个儿多情妄为之辈下场如何了？或者当日前辈所历，你应当心中警戒……（女鬼儿这时告辞，与多情道长背对着，说道，‘为我一心所愿，无怨无悔……’）
　　那渡河人道，‘当是能自救者莫怪天意，一心求死，六界轮回不能留。’
　　“我要是图谋一死应当如何呢？“女鬼儿回头笑问。
　　多情道长：来此孽海情天，一步错步步错，回头无路。
　　女鬼儿回：竟然是自寻死路呀……
　　多情道长听闻此言先点头后摇头，‘人不自救，苍天也无奈何。‘
　　‘苍天？‘女鬼儿则是凄凉一笑。‘苍天若是怜我一心向善，应该成全我一点儿私心。’
　　多情道长：呸。（自驾着竹筏离去……）
　　相约之事尽皆了断，坐待他来……
　　女鬼儿望天，正是两生灯的灯光所引……（枯坐在黄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