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46、第六幕 鸳鸯阁 第十四场

　　第十四场

　　一度又要长途跋涉，此行来多少意气风发，将要得偿所愿也……
　　云虚洞府里再次见面情天老祖，情天老祖正坐大堂，‘通往孽海情天，你便可下九天……这便是你的机缘了……’（左右仙娥手捧上女鬼儿打碎了的两生灯，琉璃碎片。女鬼儿看着它不解。）
　　情天老祖：带走两生灯……（女鬼儿便收起了两生灯碎片了。）
　　女鬼儿再次抬头的时候，看见情天老祖拿出鸳鸯簿往空中一划，此时女鬼儿看到原先聂子树与容佳玉的红线相牵的地方延展探出一段红线归于缥缈尽处……
　　情天老祖（收回鸳鸯簿，说。）：你便是要改命，无奈何你是一个鬼身，便是你修行得到□□，也是精怪之称，非与凡人相比……鸳鸯簿无法记载你的名。如今聂子树与容佳玉的红线一乱，正是你前去的时机……
　　女鬼儿面上一喜，屈身行礼，“多谢……”（被打断。）
　　情天老祖：可记得虚无境所言，下九天……先遭九死一生的刑罚，若是能够活着改命方才要谢，此时若是能得他日相逢，那便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好自为之……
　　女鬼儿眉头微蹙，“是。”滞留不走。
　　情天老祖：可还有何事？
　　周端端行礼，“长辈……”
　　情天老祖：你还有何事？
　　女鬼儿轻轻的提拉着嘴角儿，上扬。询问，谦虚状，“大仙要我来问你，十万年过去了，而你可曾后悔？”
　　“大仙？“指示二小童说话。
　　仙童小乐、仙童小天（齐声询问。）：可是情恨天境魔法森林的那一处秘境……（被打断。）
　　女鬼儿：大仙很是执着。
　　情天老祖正在此时闭上了眼睛。女鬼儿等候……
　　情天老祖（斩钉截铁。）：不曾……
　　“那大仙可真是要羞愧了……“女鬼儿再拜，就要离开原地儿。
　　“慢。“情天老祖现下留一声叫唤。女鬼儿驻留脚步，未曾多言，只睁得圆通通的大眼睛看着情天老祖。
　　一柱香以后。
　　女鬼儿：老祖可是还有何事要吩咐？
　　‘如何方才能够无怨无悔？’情天老祖询问。（仙童小乐、仙童小天纷纷不解，则后来随着情天老祖看着女鬼儿。）
　　周端端（她看着情天老祖，心下打鼓，而眼前浮现的却是鸳鸯阁密室所见场景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但求此生无悔。
　　显然有此答案并不是如了情天老祖的心意，情天老祖冷哼一声。而身旁二小童眼波无痕，静默的站立在一旁。又看着殿外天地突变模样彩云辉煌，女鬼儿等候情天老祖的指示，‘你且莫要妄言语，凡人多心贪欲，未必能够成全于你……’
　　呵，人心贪欲，未必能够为情爱舍生忘死。如何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共求相恩好，你不悔，他未必不会……
　　女鬼儿（询问。）：那我应该如何呢？（不料得她抬头反问，情天老祖的一腔冷硬姿势现在并无挂念了，而是多加忧愁，皱眉苦情浓浓。）
　　情天老祖（回答。）：曾经我与你这般迷茫，却从未得到答案。
　　女鬼儿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引来情天老祖怒目而视，后来情天老祖也大笑，二小童不明情天老祖为何大笑，皆以为女鬼儿十分诡异，由上而下看望女鬼儿的时候更加警惕了。
　　情天老祖（询问。）：你便是得到了同生同死的共情相悦又能如何？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如此看不穿，他日得个灰飞烟灭也是应该……
　　女鬼儿（冷笑回答。）：洗手羹汤未必不好，人生得意莫不如此。
　　情天老祖盯着女鬼儿看了许久，女鬼儿一动不动，主意已定。
　　情天老祖：我以为你会有所犹豫……
　　女鬼儿：姥姥说过，出了情恨天境便不再是情恨天境的弟子了。长辈莫要再多问，回头又能如何？修炼了《焚天诀》我便再无回头路了……（女鬼儿的双手凝成了幽蓝色的火光，四周的温度骤降。）
　　“可当真要做这一场赌局？”情天老祖再三问询。
　　周端端回答：为我一心所愿，无怨无悔。
　　‘为我一心所愿，无怨无悔……‘情天老祖重复这句话，点了点头。
　　女鬼儿：长辈？
　　情天老祖：你需一心所求，看你如何付出所有……
　　女鬼儿（屈身行礼，十分感激之意。）：多谢老祖成全。
　　女鬼儿并未得到情天老祖的回答，只是后来老祖‘嘻嘻……’发出愉悦笑声，‘于我而言，倒是非常感激你如此抉择呢……’
　　情天老祖（回忆神色，惋惜语气。）：十万年前，也有这样的一个抉择……只可惜，大家都选错了……
　　女鬼儿静静地看着情天老祖。
　　情天老祖（继续说。）：或者爱不够深，却一念执着的缘故。毁坏的却是漫长岁月的双双不肯罢手，只怕是人间风云再起，要掀起十万年前的恩怨纠葛了……
　　女鬼儿（反问。）：难道这并非是长辈所愿……（此前一块无字木牌显现眼前，女鬼儿看着情天老祖。）
　　那个长者立即哀叹一声：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女鬼儿眯起眼睛说，‘此乃是前人所说，长辈似乎有所感悟。’（情天老祖则不尽言。）
　　女鬼儿：姥姥曾经来过云虚洞府，她想端端夺取鸳鸯簿或许心有余而力不足……
　　情天老祖：呵呵……（冷笑声，眼神犀利。）
　　女鬼儿（冷眸看着情天老祖。）：世人皆道人心否测。如此看来，则神仙里皆未得到六根清净，其中阴谋算计不差其二……（讥讽之意令情天老祖面色突变。）
　　二小童大怒。‘胆大包天……’（击出法光冲着女鬼儿而去，被一道白光阻挡。）
　　女鬼儿直视情天老祖。
　　情天老祖：竟是赌约，也要看你等是否情比金坚。若非有此机缘，恐怕你今生未必能够得偿所愿。可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则也是天意如此……
　　女鬼儿回话：姥姥也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舍我魂魄无依，在此与长辈告辞，想必他日再见无缘……
　　情天老祖摇了摇手，示意女鬼儿离去。
　　女鬼儿行礼拜别。
　　女鬼儿离去以后，二小童上前请罪……
　　情天老祖：等候天命。
　　仙童小乐、仙童小天（齐声，询问。）：如何天命？
　　情天老祖祭出鸳鸯簿，‘鸳鸯簿所令……’后命二小童守着鸳鸯簿，从此就在鸳鸯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