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17、第四幕 鬼姆殿 第二十四场

　　第二十四场
　　（飞往森林禁地，与不死鸟相见。）

　　有梦离，方有端端休休轻挪脚步，他又越来越近。今路一逢时，相缘有份，月亮勾桥，抬头一看双目凝眸远望。倾心不就堪乃还……
　　醒泪时一场空。禅深不知我心中意，一度魔障。孤狼独往天啸，圆月花心金鸾台，一段情深，不忘怀。
　　飞下神上九阙宫把家儿归，痴愁奈！临乡羞怯，水都儿波澜造浅一点儿蓝，十分绿。还要进，“不死鸟哦……幽禁深潭底，不见天日……”女鬼儿一步深浅又一探，“妖凤，女鬼儿来也……”
　　洞口阴寒深邃地方，最暗里造，款款而来一个婀娜身姿。彩光荣华，真美腻天神……威严与柔媚娇软，她是天地生就，万物荣养；她有柔媚风情处，说得是慈悲众生苦楚。如此淡漠疏离一派高傲，又有多情眼波撩。再一面见她，元神出窍。她勾起嘴角儿微微上扬，她看着她，她迷蒙眼儿看着她……都有风华绝代，都有苦耐情深不解，当得人生知意。好不容易各言其道，尽解相思，相聚有时。
　　女鬼儿（回望四周，不解迷惘姿态。）：我为何会到此地？
　　意往清风徐来，是明月照乡人。故而知己相见，眉目从容。都则浅造，煞是一惊无怨怀。
　　“不知这是梦还是真？“女鬼儿看着妖凤之眼，她且淡淡的笑，似乎忧伤，似乎欣慰。
　　妖凤（问。）：世上有好人有坏人……
　　女鬼儿（接话。）：好人难做，坏人难为。
　　妖凤（又问。）：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她又看着她，她也同时看着她，清风刮起了她们的长发。她们相视之间哈哈大笑……而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妖凤重复问了女鬼儿，这话儿不愁。
　　妖凤：你知我知，天下知……宇宙知，谁人知晓……
　　女鬼儿（回复。）：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妖凤（再一次重复问。）：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女鬼儿（答，淡笑从容。）：对我好的人是好人，对我坏的人是坏人……
　　妖凤（再问。）：好心人办坏事？坏心人也做好事？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女鬼儿斟酌此言语，有迷惘，有痴茫……
　　女鬼儿（唉声叹气，沉静时回答。）：天下间有好人也有坏人，是而天底下千奇百怪的人，罕见怪事。
　　妖凤：令你得偿所愿好不好？
　　女鬼儿看着妖凤，等候。
　　妖凤（强调。）：曾以赌注造此一梦，若是你一度执迷，当万劫不复……
　　女鬼儿（问。）：会如何？
　　妖凤：灰飞烟灭。
　　女鬼儿（看了妖凤许久之后，含笑回答。）：而这便是天意不成全我了……无妨……
　　妖凤也笑言，“此话甚合我意？”
　　女鬼儿（再就是探手眼前风光，而假山石，繁华凋落。妖凤现身与女鬼儿面对着面，是水镜之上，黑莲儿花瓣儿开，昏天黑地，遂而后，莹光起。问。）：这世间万物孰真孰假？我且不知孰真孰假……
　　妖凤转身踱步：
　　“我是真的天上地下的唯一一只凤凰，你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只独特的女鬼儿……且说是真……“
　　女鬼儿（伸手一触那风景又缩形，水波状，莹光直冒，乱飞。而后恢复原状。女鬼儿便再度惘然若失之态，有似悲凉之声。）：拟弄繁花是幻影，犹似圆月入水镜。更加一触即发如泡沫破灭，这是假？
　　妖凤（朗读声。）：更者有天地更迭，沧海桑田，千年人如梦初醒，百年人岁月光华。有酒今朝醉，黄泉离梦道。话且话说也把话凉，有世人传诗曰‘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谁又再问孰真孰假？（转身面对周端端。）
　　“不知孰真孰假。何以执着孰真孰假……屈身堪就一百年，落寞孤寂一百年。若是生且造梦，不如意还且不如意。想当然忘却不如意，欢乐一天造作欢乐时光，无悔矣……“
　　再一度欢乐一笑了之。
　　妖凤与周端端并列而坐，女鬼儿问，“原来黑莲镜里你当可以随意来回？”
　　“不，是你想见我了，我便来了……”
　　女鬼儿（侧身看她，仔细打量，质疑。）：果真？
　　妖凤：你便是黑莲镜的主人。
　　“哦……”双方静默对坐，并且无言语。后来，妖凤问，“我以为你不会愿意见我？”
　　周端端（答非所问。）：你可还好？
　　不死鸟：不死不灭，如何能够不好？（正正的看着女鬼儿，似乎将要直直的看见她的心里。）
　　随后又静默了一会儿……黑莲镜里，镜面上发出莹光如流水线，穿越一神一鬼各自探出去的双手，指缝里流出，无知无觉。
　　周端端（突兀的说话，伤感的语气。）：我想他了。
　　不死鸟（询问，了然于胸。）：人间的情郎？（很是好奇的样子，瞅着不死鸟，将要不死鸟说话。）
　　周端端（嘻哈一笑，歪着脑袋，轻声细语的说道。）：看你？瞧你？
　　不死鸟（问。）：你与她提及此事？
　　周端端（回头，正眼相对。）：姥姥让我再做思考……
　　不死鸟（也正眼相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今你……看起来郁郁寡欢的紧哪……
　　周端端（陈述。）：那日我死之后，他娶了那个富家千金，两人恩爱白头。原来人间情事，也不过如此。
　　当且造梦一度郁事，风很凉……心一横度，拔尖冷……
　　不死鸟（回答，茫然语气。）：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这男子着实的没有立场。
　　周端端（也枉然，那语气感伤。）：我不求他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我临死之际他又确实是伤心了的。男人的心，我依旧不太懂，为何他轻易的娶了她人，他是见我当时已经死了，却又置已死的我于何地？
　　不死鸟（询问。）：你后悔了？（心想：莫不是此鬼儿将要弃了念头……）
　　周端端（疑问，并不回答不死鸟的话。）：修行了《焚天诀》的女鬼儿再也不能修仙？
　　不死鸟：你便是做一只鬼也将会不死不灭？哦，孤魂野鬼……
　　周端端沉默不回答。
　　不死鸟（急切询问。）：你不舍得了？天上神仙的万载春秋实在吸引凡间无数短见之人？
　　周端端（回答。）：我为何舍不得？只是心中惆怅，姥姥一心为我，我却……思恩未报兮，难偿情怀内部忧心……
　　不死鸟（在女鬼儿话毕之时，哈哈大笑。）：你道她却无私心？我却说她私心藏奸，见不得人……
　　“妖凤与姥姥有着不死不休的恩怨纠葛，你便是如此说她，她也许如此这般想你……”周端端强忍住心中不适，回驳道。
　　不死鸟听后却摇头失笑，“也确实如此。”
　　这时有一言声传来，声声急切。“端端，端端……快快醒来……”
　　女鬼儿回头，“是好儿……”妖凤起身，以及整顿衣裳以后，抬头时面无表情，妖凤说，“你的梦要醒了，我该走了……”
　　“走……”女鬼儿猛然跳起身来，“你要走了？”
　　妖凤转身缩地成寸。而正在一个展现，其身立在三千米的虚幻影高空上，威严以视万物如刍狗之象，“你且好自为之……”
　　“我何时能够再见你？”女鬼儿疾呼声，舍不离的感情纠葛。
　　妖凤：相见不如不见……（已无身迹，留一波流转水声动，女鬼儿再看的时候，水潭中心黑莲花开，看到黑莲花模样。她已如若失神一样，形容痴茫的眼，而后便往那处走去。）
　　女鬼儿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好儿……
　　好儿捂着胸口，顺着她身旁的一块长木坐下，并且大喘气，“端端你如何就在清心殿的门槛地方昏睡过去呢？可将我担心坏了……”
　　女鬼儿（怔愣当中，顺着心意回答。）：有劳好儿担心了……
　　好儿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