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11、第四幕 鬼姆殿 第十八场

　　第十八场

　　鬼姆殿外，合成礼乐响声归，循着音往，落于一处东往西角落处。亭打秋风寒干渊，其身孤落花丛中，势必与假山争齐。瞧这石头块儿嶙峋得立，粗浅卧，还有萧索泪痕迹，橙黄阴绿一片……
　　“师父……“这时屠凹前来参见。位于其身后有仙娥儿们自发退去……
　　屠凹与善喜姥姥，在一处探望：
　　善喜姥姥临风诀立，而风过凭阑地方，在遗风中叹烟云逝过流华。风雨雷鸣晴空后，千变样，还要有一个彩虹精彩。往昔途过梦令，余者索然心；无味无欲，无泪无忌……
　　在下者往上探，“你要失望了……”屠凹慌忙低头，他的一颗心忐忑不安落归于实处，抬头时又有尽望……深切时体会，苍茫大地象，天空未尝不混沌。深深呼吸，再浅浅一个悠悠然惋惜般叹气……
　　善喜姥姥：你果真要失望了，她辜负了你的一番打算……你真可怜……
　　屠凹不敢多言。
　　随着远方天际处的烟波往，连着森林帷幕之景。善喜姥姥眼目张望，归处乃是森林最深……
　　屠凹理亏，虚晃着脑袋低头，“求师父救救师妹……”
　　引来一度深深的叹息，当时有，‘咿呀……’一声。一行白鹭眼前飞过……
　　屠凹垂头之间发出恳切之声，“师父，竟然已经决意苦渡世人，为何不要送佛送到西……”（善喜转身，向前走了三步。）
　　善喜姥姥（冷然之声。）：如今这黑幕森林大乱，可全都是白莲散播《玄天月影》引来的争端……（屠凹听闻此言，怔愣一度，而后回神。）
　　“师父，我……是否要将她抓来……“屠凹的神色挣扎，不忍。
　　善喜姥姥斜眼瞧了他一个冷笑，“你舍得？”
　　屠凹跪下，“求师父……”（被打断。）
　　善喜姥姥：来到我鬼姆殿的无论是仙是妖还是……鬼……都要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我情恨天境渡的可全都是那个苦情之人，可却未曾控制得了我的一个徒儿身陷迷障中，终日晃荡一无是处；二个徒儿也是如此。你且莫要告诉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讥笑声连连。）
　　屠凹抬头直视其背影清冷孤寂，一度苍凉往昔岁月之感觉得难耐极了。陡然间心里面升起了多种愁绪……
　　屠凹（感伤。）：师父，徒儿先且不知晓情之一味，而后知晓情之一味。愁肠挂肚，难舍难分。师父，徒儿未卜前头虎山险峻，而且非向虎山行。常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哪个知晓谁是谁非，对对错错哪个又是最重要。师父，此言正是经书所写……
　　“胡言乱语。“善喜姥姥冷哼了一声，“且说事到临头，不得不行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森林大乱，必得引来天帝注意……”
　　屠凹（坦然建议。）：抓住始作俑者并无用处……
　　善喜姥姥（扯开嘴角上扬，怪诞笑容。）：呸，那个始作俑者就是你的师妹？我的那个好徒儿……
　　屠凹（求情。）：师妹定然不知实情……
　　善喜姥姥（恢复高傲象，冷漠从容。）：我已经罚她再入无悔崖……指望她收心已经是不可能了……（声音越来越低，屠凹最后听不清。）
　　“师父……”屠凹还要求情。
　　“即日起，我会命翠喜带领众仙娥前去黑幕森林诛杀掀起争端的数百只妖精……一个不留，丝毫不剩……使我情恨天境恢复平静……”善喜姥姥回转身，恨意，“至于白莲，她竟然是出自禁地之手，她必得有法自救……你也不必担心……”
　　屠凹（跪地，叩首。）：多谢师父……（三拜。）只是……
　　“嗯……“
　　屠凹：白莲与师妹两命连一线，不知师父有何解脱之法。如非要解脱，今后岂不是要日日受她的要挟，真是可恶、可恨……（再拜。）
　　善喜斜下看望，恨铁不成钢之容，强忍着咬牙切齿。最后说，“哪有什么解脱之法，单说这个是自作孽不可活……”
　　“师父……“屠凹惊叫。
　　善喜已经离去。屠凹看望她的背影，颓然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风雨雷电之夜，闪光霹雳如同厉鬼爪牙降临，是为毁天灭地而来。‘轰咚咚……’耳鸣乍响。此一刻如同黑幕撕去，又恢复成黑幕。笼罩在山尖上还有那蓝烟灰色的水雾，一身白衣便从其中徐徐而来……
　　女鬼儿（正抄写经书。不抬头，冷漠声。）：师兄……
　　仙娥好儿（站立在女鬼儿一旁。）：屠凹师兄！
　　屠凹一路径直走向女鬼儿面前。
　　“好好的待在清心殿里不好吗？你可知？你可知？这是我为你求来的唯一的机会了？“屠凹问。
　　女鬼儿暗想，‘可惜木已成舟。’
　　“走……”女鬼儿的双手被扯住，被迫前行。
　　“师兄……师兄……你听我一言……“女鬼儿很快的抽回了她的手，坐回原位，摘抄经书。
　　屠凹：你这是作何？还有何打算？我带你去见师父，将一切来去缘由解释个一清二楚……师妹，这一刻生死大劫，你可莫要固执了……（脸上尽显得是失望之色。）
　　女鬼儿沉默不语。
　　“白莲将《玄天月影》抄袭成数百余份，这一下引起森林动荡，众妖疯抢……师妹，你可知你将《玄天月影》落到了白莲的手中究竟所犯的是何等的大过错……”屠凹耳提命令，“师父大怒，已经让婆婆前去诛杀率先争抢《玄天月影》的妖精，已视为始作俑者……”
　　好儿（插话，眼睛睁大，惊恐。）：岂非要死上数百只妖精？
　　屠凹（瞟向好儿，纠正。）：是上万只……婆婆不会放过事有牵扯诸妖……而同时也是姥姥的密令……师妹，如若你执意行事，如何要连累诸多生灵，枉造杀孽……
　　女鬼儿回头坐回原位继续抄写经书。屠凹以及好儿仔细看着她……
　　好儿：端端，你可莫要牵连无辜……
　　屠凹：师妹……
　　女鬼儿（抬头，询问。）：此前姥姥已经下了命令，恐怕婆婆早就已经在黑幕森林了……今且遭此一劫全都是他们的私心贪欲，与我无关，更多还有白莲的妄为……若是冤孽生成，我便给他们写上许多遍的往生咒，早归极乐……不枉费我罚抄经书也有所获……
　　“端端……”好儿大叫，不尽然同意女鬼儿如此的敷衍回答。
　　屠凹：师妹，《玄天月影》是如何落到白莲手中的？是不是你给她的……定然是你知晓得她回胡作非为……或者……（被打断。）
　　女鬼儿（解释。）：我并不知晓她会如此行事。
　　屠凹、好儿齐齐看她……
　　屠凹：师妹，莫要一意孤行，否则，你当要知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呀……
　　而女鬼儿当时起身，在好儿的忧心忡忡的目光里，以及屠凹的眸中闪过欣慰。女鬼儿已经跪下，“那禁地里的老妖怪如何肯放过我，一朝不慎，她或许又有了新的诡计……”
　　屠凹：师父她……（被打断。）
　　女鬼儿：姥姥的心中未必无所图，此方归命，顺合天时地利……只待还有风云变化之日了……如今诡异的多方算计，端端又如何不知。然而端端心中所愿是且他们心中所图，于是就得过且过……还要反抗什么？争得面红耳赤又能如何？端端早就知晓姥姥与老妖怪的恩怨有十万年之久，竟然已经是十万年之久了，还能如何轻易的能够随我心意而为……
　　言罢了，端端大哭。
　　好儿叹息，“可惜了森林里的上万条生灵了……”
　　女鬼儿（涕零不止。）：端端跪求师兄成全。
　　屠凹：你果真不去？
　　“果真不去。“
　　屠凹转身要去。
　　女鬼儿（深情，梗咽话语。）：端端不送师兄了，师兄一路走好……
　　数息以后，屠凹回头大叫一声，形似崩溃，“你会后悔的……”
　　“为我一心所愿，无怨无悔。“女鬼儿一心一意，此时回答。
　　其化成白鹤离去，好儿问，“这样可真的好？”
　　女鬼儿收回眼目，“百年不变。”
　　而话音落时远方深谷传来尖厉的叫声，锤入听闻者胸腔中，而后落泪，“师兄定然事伤心坏了，可见一心为我，非我所愿……”
　　一片痴心似水流，水不断，心已成灰。还要循迹而去，各以天涯追随芳草。不及芳草离园梦，一场空。终得来痴情错付，茫茫天地无所得，场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