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10、第四幕 鬼姆殿 第十七场

　　第十七场

　　云崖以上，则个深宫院内。拥长处寂寥场所，有幽冷寒风侵袭……静踏安歇原故里怨秋月，尝问息发后置，凭阑西辉阳光照，落寞处风光……观止横波阻拦，飞鸟共鸣，再无来往，一心且淡淡然。无奈何，在过去久居，青苔斑驳满地狼藉，又逢那处清心殿里堪堪住了一个余月的女鬼儿，迎了一个客来……
　　听闻细碎脚踏行云，似乎流水潺潺……
　　一个叮吟笑声，‘当是久别重逢，故人何在？’别一般风致景象，有兴奋从容者，未感眼前之景不同于岁月尽衰，皆是显目萧条……
　　声响骤停。
　　偏殿里放下唢呐声吹奏，那女儿闭着的双眼立即睁开。眼皮儿微动，深处细光尖锐儿。‘啊哈……如何不盛装相迎……’一跃从房梁上跳下……
　　且说步步虚晃悠悠而去，相逢时，莫无疏离之感。欣悦交加……
　　笑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来者说：多日不见艳鬼儿，瞧你重拾光华，美不胜收……
　　女鬼儿（眉头轻蹙，苦笑连连，最后摇头晃脑。）：若是一副皮囊如此，还不知欢喜与否……
　　乃是仙娥，名为好儿。
　　好儿（鄙夷神色，取笑声。）：那些个坐井观天之徒，又何须与他们计较……端端拥有天生地养绝无仅有的容貌可是他们所羡慕不来的……
　　周端端（牵着好儿之手，打量，而后又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可未必是专心前来寻我……
　　大殿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哈哈大笑。
　　女鬼儿轻唤：好儿呀……
　　好儿回应声：唉，端端耶……
　　云霞归隐深处发来仲离之声，流转间，最是无情世事惘然。当不可阻隔……还需要端着前途茫茫，不可思议不得错过……又是一场高下低就较量，一个妥协委屈年岁……
　　女鬼儿（深深叹气，狭冷目光。）：是婆婆她……
　　好儿：非也……
　　女鬼儿（推测，未变难堪神色。）：是姥姥她？不饶我？
　　好儿（指责，劝说。）：你作为一只鬼儿，如何这般不安分？
　　女鬼儿（委屈，泄气。）：如何你也要这样说？
　　好儿（解释。）：黑幕森林里出了大事了，你可知？（细细的打量以及女鬼儿的脸上闪过不自然，为其所抓获。好儿便立即指着女鬼儿骂道。）此事你尽皆知晓，也必然知晓的定然有朝一日，姥姥会因此而来寻你……
　　女鬼儿心中恍然大悟，试探，“是《玄天月影》一事？”
　　好儿叹气，“姥姥大怒，你要好自为之……”
　　女鬼儿心尖上一个颤抖。
　　好儿可怜她，“若是知晓得落遭有此一劫，为何还要继续？”
　　女鬼儿不言不语。
　　好儿（低头，带路。）：你呀……也罢……走吧！今日之事不可拖延……
　　周端端将唢呐放置在桌面上，惋惜之色一个声浅道别……紧接着跟随仙娥好儿离去……
　　鬼姆殿里，仙娥好儿行礼，“姥姥……”
　　上首善喜拂袖，清风一扫由其脸面而过。“退下。”
　　“是。“仙娥好儿回首看了一眼位于她身后的女鬼儿，退出大殿，随后大殿门紧闭。好儿看望上方鬼姆殿牌匾，半晌过后退离。
　　金座以下，端端俯首低眉顺就，不敢多余闲语，不敢多种动作。“哼……”其上有不满。
　　女鬼儿跪下，伏首。
　　善喜姥姥又有一声冷哼。
　　女鬼儿双眼泪离，“求姥姥赎罪……端端尽悔矣过错……”
　　“瞧你并不是认真对待的模样，便让你有错知错，有错改错……很好……“善喜薄怒，冷声冷语。
　　大殿有诸位仙娥纷纷不敢动，端端朦胧不清的视线，遂后不敢张望，一头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善喜姥姥（威严，吩咐。）：翠喜，你来说说上月以来我的管辖驻地，黑幕森林里发生了何等大事……
　　站在善喜身旁的翠喜婆婆现身，由上往下一瞧，女鬼儿微微探出脑袋，眼睛与翠喜婆婆的视线对上。阶梯之上，高姿态，若有所威严。
　　“说。“善喜大喝一声。
　　翠喜：是。（从上头飞下，来到周端端的身旁。）
　　“上月有黑幕森林里出现了数百本的《玄天月影》……“此时，翠喜的手心一翻，一本名为《玄天月影》的书记出现在她的手里，“你可说说我手里的《玄天月影》是为何物？”扔在了女鬼的面前。
　　“数百本？“女鬼儿不解之色。随之而后心中充满愤怒，白莲如何此般作为，定是要害死她了。
　　翠喜（冷笑。）：你不看看？这本《玄天月影》是姐姐传给你的功法，如何现在会散落在森林各处里，惹来这滔天大麻烦……
　　“端端不敢。“女鬼儿立即磕头。
　　翠喜（在女鬼儿面前儿转悠着来去，质问。）：你若是不看，你又要如何知晓这本《玄天月影》是真是假？
　　女鬼儿再次磕头，重复，“端端不敢。”
　　翠喜（怒。）：你……
　　“慢着。“其上有善喜姥姥讥笑声传来，叹气声传来，“可是在不敢作态了？好一个女鬼儿……”
　　女鬼儿又磕头，声音且无波澜。“端端不敢。”
　　“听说你的功力尽废，而后又重拾了一门功法？“上有训，而其下听候犹如雷鸣咋响。
　　女鬼儿（后背微寒。）：是。
　　善喜姥姥（冷言冷语，讽刺意味。）：如今《玄天月影》在何处？
　　女鬼儿紧抓住裙角，几度要开口，几度要犹豫。“姥姥，可是……”
　　善喜姥姥（‘呵……’故作冷笑，疏离。）：怎么，还不肯交出《玄天月影》？
　　分明明知已经故问，女鬼儿心中惶恐。
　　“姥姥……“女鬼儿战战兢兢，她只能够做得更加恭敬一些。
　　善喜姥姥（嬉笑，道。）：莫不是《玄天月影》并没有放置在身上？
　　女鬼儿（低头，奴颜婢膝壮。）：是。
　　善喜姥姥：而你面前的《玄天月影》又当如何解释……
　　女鬼儿沉静，而大殿里与其一同沉静。
　　善喜姥姥（怒。）：说。
　　“是。“女鬼儿拿起地上面前的《玄天月影》，翻了几页过后，立即磕头谢罪，“求姥姥饶命。”
　　翠喜（插话。）：还不快快交代清楚，难道要姐姐将你挫骨扬灰了不成？
　　善喜姥姥：说。
　　女鬼儿（战战兢兢，哆嗦着话语不畅。）：一切都是我的过错……那朵妖花是禁地里的老妖怪派来的奸细，她从我的身上骗走了《玄天月影》，可是……未曾想到，她要如此害我……（痛哭流涕。）
　　善喜姥姥：如此说来，倒是妖花的过错了？
　　女鬼儿：师傅，徒儿对你百万分衷心，可是禁地里的老妖怪居心否测，竟然令我功力尽失而后骗我修行《焚天诀》……
　　“《焚天诀》？“翠喜大惊，大叫声，“姐姐……”
　　惹来善喜姥姥瞪干眼，翠喜慌乱间不敢看向女鬼儿，十分激动。在善喜姥姥的训斥里往后倒退了数步。其下还有善喜姥姥的追问，“竟然已经修行了《焚天诀》？”
　　女鬼儿：徒儿辜负了师父……
　　善喜姥姥（悠然叹气。）：近日罚你入清心殿，经书念的如何了？
　　“师父？“女鬼儿磕头，“徒儿与此无缘……”
　　而一旁翠喜目光复杂的看着女鬼儿的不停磕头，善喜姥姥说，“不可，竟是修行了《焚天诀》，即便你与它无缘也要给我有缘……否则……”周端端抬头一看，却见到善喜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又磕头谢罪，如此心惊胆战中，只得将就，磕头再次谢罪。“求姥姥救我一命……”
　　善喜姥姥：好儿来。
　　鬼姆殿门大开，仙娥进。
　　仙娥好儿行礼：拜见姥姥……
　　善喜姥姥：即日起你与周端端去无悔崖，你且监督她再抄七万遍的经书，当不可假手与人……
　　好儿：是。
　　善喜姥姥（摆手。）：退下。
　　仙娥好儿、女鬼儿一并离去。
　　“姐姐……“翠喜上前，面上尽是挣扎之色，“她竟然修行了《焚天诀》，那岂不是……”
　　“无妨……“善喜阻止翠喜说，“事已至此，枉造就我给她一条光明大道，且看她最后还要如何抉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