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旧约》yesplease

44、Dr. Strange

　　“伊莎贝尔·唐纳德和她的同伙。”彼得说，把手里提着的两个姑娘放到斯塔克面前。

　　斯塔克端详着她们，随口问彼得：“刚抓到人，奥斯维德没先审审？”
　　他惊讶地发现“奥斯维德”这个名字对约刻市的居民似乎确实极具威慑力，伊莎贝尔还勉强冷笑了一声，另一个红棕色头发的“同伙”简直是立刻发起抖来。

　　“好姑娘。”斯塔克说，“这么怕他，为什么还要跟他作对？”

　　“我只是小偷小摸。”罗赛嘟囔说，歪着头努力用肩膀擦脸上的眼泪，“他……他不会杀了我的。——他不会吧？”
　　“谁知道？”斯塔克有意吓唬她，“你要是供出点消息来，我也许还帮你说说情。”

　　“什么消息？”罗赛小声问。

　　“唐纳德为什么选中索菲亚？”斯塔克举例子，“她的那些‘小玩意’都是从哪来的？约森和格林垮台之后还有谁在接着生产这些东西？”
　　他敏锐地注意到这个胆怯的女孩忽然咬住了牙齿，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痛苦的光彩。而一直以严酷的目光逼迫着她的伊莎贝尔·唐纳德则转而注视自己，嘴角挂上了胜券在握的冷笑。

　　斯塔克谨慎地打住话头，罗赛那双颤动的淡绿色眼睛瞪着他看。
　　“我不知道。”她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付给我房租，我就暂时收留她，就这么回事。”

　　斯塔克打量了她们一会儿，甩手把这间储藏室的门卡丢给彼得。
　　“就关在这儿。”斯塔克说，“我们先来谈谈。”

　　“你俩闹掰了？”刚进会议室的门，斯塔克就幸灾乐祸地问，“奥斯维德跟你说什么了？”

　　彼得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该怎么说，又泄气地合上了。
　　“我不知道。”他好一会儿才硬邦邦地转移话题，“罗赛为什么突然不肯配合了？”

　　“这有什么难的？”斯塔克把墨镜摘下来放到桌上，抱臂说，“唐纳德是依靠别的关系住进这位罗赛小姐的房子的，不是她那些‘货物’的生产商就是和‘门’的使用有关的人。——这两个小鬼也太天真了，以为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奥斯维德、查尔斯·泽维尔、斯特兰奇，甚至索尔的那个倒霉弟弟……”
　　“奥斯维德会不知道吗？”斯塔克狐疑起来，“你问过他没有？”

　　“也许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唐纳德。”彼得说，“以他的脾气，要是知道了，不会轻轻放过她们的。”

　　“你又知道了。”斯塔克不满意，“那照你说，以他的脾气，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去找伊莎贝尔·唐纳德？”

　　“也许找斯特兰奇博士是更好的选择。”彼得说。他沮丧地垂下头，两条腿交换着倒腾了一下重心，好一会才小声说：“斯塔克先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更不知道和他合作，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

　　“好主意？”斯塔克猛灌了一口咖啡，恶狠狠地抱怨说，“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个超大型号的麻烦。”

　　斯特兰奇全神贯注地驱动阿戈摩托之眼，对斯塔克的牢骚充耳不闻，以至于斯塔克都有点感到不可思议：“老兄，你是认真的吗？拿着这个什么眼睛在这里站了半小时了，还没出结果吗？这就是至尊法师的效率？那我可知道你平时为什么那么忙了——”

　　斯特兰奇手中的魔术光芒渐渐消退，露出他沉思的脸。斯塔克高高挑起眉毛，没耐心地催问：“怎么样？”

　　“……很奇怪。”斯特兰奇说，凝视面前这两个昏睡的约刻市女孩，不由自主地微微摇头，“太奇怪了。”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等组织好语言就甩出一堆支离破碎的线索：“奥林。伊莎贝尔为了继续获得‘线’的原材料，雇佣奥林杀害变种人。——奥林是罗赛的前女友，奥斯维德回到约刻市之后她不知道去哪躲风头了。伊莎贝尔·唐纳德在确认‘断章’——她们这么称呼那扇‘门’——在纽约的落点时，发现索菲亚是个不错的锚。”

　　“这些值得追查，但没什么可疑惑的。”斯特兰奇说，顿了一顿，“你记得吗？奥斯维德说过他能看见约刻市的未来。”

　　“……有点印象？”斯塔克。

　　“他说，他能看到的未来只有一个。”斯特兰奇说，下意识地摩挲挂在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这是不可能的。如你我所知，每一个微小的选择都会衍生出不同的平行世界，也是因此宇宙中才有如此庞杂的变数……”

　　“所以你也用你的阿戈摩托之眼看了约刻市的未来？”斯塔克说。

　　斯特兰奇沉默了一下，阿戈摩托之眼在他胸前缓缓合拢。他抬起头，断然说：“约刻市有问题。”
　　“没有别的解释了。”他清晰地给出定论，“有人规定了它的结局。”

　　斯塔克放下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好久才问：“什么人？”

　　斯特兰奇说：“一个冷酷的、毁灭性的、疯狂的人。”

　　斯塔克压低声音，愤怒地说：“——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不是奥斯维德。”斯特兰奇否定了他的猜测，默默地又思索了一会，“但和他有些相似。我能感受到这个人心中的虔信、彷徨和狂怒。……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泽维尔，我知道你和哥谭的那只蝙蝠签订了合作协议。”

　　斯特兰奇走后，斯塔克在原地呆坐了一会，才戴上墨镜推门离开。
　　他知道自己得去找彼得，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等到回过神来，居然先来到了史蒂夫的房间门前。

　　这是没道理的。斯塔克感到自己的举动荒谬绝伦。他在史蒂夫门前踟蹰了一会，转身打算离开。没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想聊聊？”史蒂夫说，“屋里有咖啡机。”

　　斯塔克在原地又站了两秒钟，一掉头扎进了史蒂夫的沙发。

　　“我真的受不了了！”他充满怨气地嚷嚷，还要尽量把声音放轻，生怕被人听去似的，“要我说多少次，我真的不擅长青少年心理辅导——”

　　“彼得和奥斯维德？”史蒂夫听懂了，“他们的观念相差太多了，哪怕尽力弥合，也总有破裂的一天。”

　　“现在问题在于。”斯塔克笑了一声，“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彼得，他肯定又要跑去管奥斯维德的闲事……可这真的值得吗？他已经走不了回头路了，还要赔上一个彼得？”
　　“我让彼得跑这一趟，就是为了逼奥斯维德做个决定。”他说，“现在他的决定做好了，狠狠地把彼得吓跑了——然后我再把彼得送回去？”

　　史蒂夫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斯塔克注意到了：“怎么？你觉得得告诉他？美利坚道德楷模认为欺瞒行为不是好孩子该做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史蒂夫说，“但是托尼，彼得也应该被允许做出选择。”

　　“我知道他会选什么！谁都能猜到！”斯塔克发怒说，“我不应该在力所能及之处为他阻隔痛苦吗？”

　　“破裂的关系是痛苦，被欺瞒而做出不情愿接受的选择也是痛苦。”史蒂夫平静地说，“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裁定对错、区别好恶？”
　　“托尼，我知道你是因为关爱他。”他说，“不要一边责难奥斯维德，一边走上同一条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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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昨天被关了！周末应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