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今江白》樱井雪男

22、022 若是对象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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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撩人，清月映郭。
　　起阖间的风云，漏脱着洒下的清辉。

　　江卓里一人枕藤椅，清眸邃亮。宫灯沿石路一字排开，蔓延着令人心神安定的馨香。
　　他俊脸沉柔。
　　宋岩自小路缓慢而来，蹬步逼近时，正好皎辉落入江卓里的脸廓，削瘦的面颊，阖闭的长睫，是锋芒蛰伏的沉稳，是清风抚弄的静谧。

　　宋岩突然觉得，最近女国子生的暴涨增加，不是没有理由的。
　　毕竟过了童试、乡试、会试是中央官署审批，来至殿试，那就是皇帝一人的出题监考。
　　宋岩作为礼部尚书，可是最直观感受到这股热潮的人。女国子生以及其他的，数量都在近几年有了好几层的改观。虽说如今朝堂女官只有令白鹿一人，却也是因为其他六部联合压着，压着那些才华横溢的女官上朝。

　　纵使不公，也足够仁慈。

　　他迈步走近江卓里，后者阖着眼。一圈黛青环眼，足以说明他近来的倦怠。

　　“皇上。”他轻声说。
　　江卓里启眼，面沉如水。
　　“局布好了。”宋岩的下颌有点紧绷，“可是皇上，真的没关系吗？万一她发现了……”

　　江卓里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万一她发现，要叛逃呢？”宋岩心里知道没有这么严重，还是将最糟糕的情况说了出来。

　　江卓里沉默了很久。期间，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远方。
　　不知为何，脑海里现出很久的画面。
　　在酒肆时，他和令白鹿提到过，日后若遇到叛逃之人，该如何处决？
　　那时，她的眼清亮，抿唇笑了，是满天银河的璀璨。
　　她说，叛逃的人，是因未感受到自国的江山美好。若沦为他国俘虏的阶下囚，就不一定了。

　　那时，他也颔首。
　　只是，若是对象是她呢？

　　宋岩那一晚也没听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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