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代神兽成长记》香包子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从安倍晴明提议，上朝面圣，到收拾行装出行。中间不过短短数日，柳攸宁一行人与他便踏上远征那智山之旅。

　　柳攸宁与今剑一起分享烛台切光忠特质的点心，用食材本身自带的甜味点缀，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毕竟糖与蜂蜜都是少见的奢侈。

　　虽然安倍晴明承受的起此等昂贵，但他们终究寄人篱下，能少提要求就尽量少提。平安时代的牛车不大，除了柳攸宁，顶多再容纳娇小的短刀今剑，索性短刀擅长护身，他俩坐一辆牛车也未尝不可。

　　时值初冬，已初具寒意，虽然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依旧怕冷的她，厚披风早早用上。

　　见今剑依旧裸着脚，即使他一再强调不怕冷。柳攸宁还是看不过去，盘膝抱着他，披风够大，裹两个人绰绰有余。

　　咬一口今剑喂过来的小点心，柳攸宁眉眼弯弯，满足的嘴角上扬。“烛台切桑的手艺真好，在食物匮乏的平安时代也能做出如此美味。真幸福！”

　　今剑自己也含了一颗点心，郑重颔首。“恩恩，烛台切桑很能干。不过这次的干粮，我也有帮忙准备哦。”骄傲的仰头望柳攸宁，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哇~~~今剑真厉害。”柳攸宁环抱今剑，摇晃几下，笑着赞扬。

　　“嘻嘻~~~”哎呀，姬君真是的。今剑羞怯的往披风里藏，想要盖住绯红的小脸蛋。

　　牛车内笑语连连，牛车外寒风习习。鹤丸国永与烛台切光忠并驾齐驱，一边留意路况，一边与同伴吐槽。虽然他们已经习惯野外行走，但是平安时代的，也是头一次，慎重些为好。

　　“啊~~~短刀真好。”

　　“鹤先生想要削短自己吗？”

　　“不，这个就算了。”

　　烛台切光忠失笑，对童心未泯的前辈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听着牛车传出的欢声笑语，恍然间自被抛弃到现在，仿佛隔了许久许久，久到他有点想不起当初心灰意冷的模样。

　　此情此景甚美，可惜他要狠心打破了。驱马靠近牛车，他敲敲侧窗，轻柔但劝诫的说“姬君，下午茶时间已过，点心不可多吃哦。今剑也是。”

　　有一就有二，摸向点心盒子的手一顿，柳攸宁与今剑对视一眼，立刻正襟危坐。“咳咳，烛台切桑，我们没有吃啊。”

　　柳攸宁对今剑眨眨眼睛，今剑会意，点头，附和“是啊，烛台切桑。”

　　“真的吗？”烛台切心知他们的性子，也没太严厉，只是吓唬一下还是要的。

　　“当然”齐声应道。

　　“嗯，听话的孩子才有额外的奖励哦。”敲打之后再给颗甜枣。

　　两人眼睛一亮，一起望向侧窗，兴奋的问“是什么？甜品吗？”

　　烛台切光忠帅气一笑，“秘密！”

　　“唉~~~”两人哀嚎

　　完胜归来，烛台切光忠保持了一路的好心情，惹的鹤丸国永频频窥望，却完全不敢替柳攸宁求情。开玩笑，得罪大厨，他会有好果子吃？以后还想不想吃饭？

　　“喔~~~大家，前面发现一个小村庄。”鲶尾藤四郎驾马回程，娴熟的勒马停住，爽朗的笑着扬手挥舞。

　　鹤丸国永闻言，眉开眼笑，赶紧驱马上前，问“距离多远？”

　　“很近，估计扎好帐篷天都还没黑呢。”

　　有村落为什么还要安营扎寨呢？起初柳攸宁还带着疑惑问人，来到平安时代，一开始便在安倍宅安顿下来。对于古代生活不好的概念还停留在书本中，不在意，也没理会，颇有一种不吃肉糜的懵懂。直到有一天真的到了一个村落。看到人民的住所以及食物，让她不再开口。

　　听到鲶尾藤四郎话语，她笑着抱紧今剑，“真好，今晚可以吃顿好的了。”不好打扰人民的生活，但是，补充一些食材还是可以的。

　　“恩恩，我想喝蔬菜味增汤。”

　　“还有味增吗？”吃了快一个月了吧。

　　“出门前烛台切桑搜刮厨房大部分食材，还另外购买了许多平安时代没有的食物及调味料，大概够我们吃一年吧。”今剑心里计算了一下，笑着说。

　　“一、一年？”不怕坏吗？

　　“嗯。普通食材在我们的神域不会腐坏，有灵力的就另当别论。烛台切桑说过，姬君正处于生长发育的关键时期，食物方面不可疏忽。”

　　柳攸宁听到这话，心里感动的酸酸软软，眼眶有点发红，抱着今剑力度紧了紧。“谢谢你们！”埋首在今剑瘦小的肩膀，除了感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说谢谢，拯救我们的姬君，这样会让我们羞愧不已的。”此时的今剑，稚嫩的脸庞没有孩童般的天真，像一名慈爱的长辈，温柔的安抚幼儿。

　　“今剑真过分，你这样说会让我无所适从的。”不愿抬头，她闷声道。

　　“是这样吗？抱歉呢，姬君。”

　　“嘴里说着抱歉，实际丝毫不改。”你们的伎俩，她已经看透了。

　　“啊啦，被发现了。”

　　“哼哼”人家的好意，她是知道好歹的。

　　傍晚时分，鹤丸国永与鲶尾藤四郎刚刚搭建好几个大型帐篷，便闻道香气扑鼻的饭菜味。

　　“好香啊！烛台切桑做了什么好吃的吗？”确定帐篷稳健牢固之后，鲶尾藤四郎欢快的跑到营火边，弯腰撑膝问

　　“鲶尾，你来啦。刚做好的杂锦炒乌冬面，煎荷包蛋，蔬菜味增汤。”烛台切光忠单手叉腰稍作欣赏今晚的作品，满意的点头。“帮我端到大帐篷里面去吧。”

　　“嗨~”

　　大帐篷内，柳攸宁与今剑一起整理餐桌，鹤丸国永进来之后一边扯襻膊，一边理顺长袖子，坐在小马扎上休息。为方便出行，柳攸宁换上自己带来的汉服，刚好有几套厚实的箭袖沃裙。要是按照平常的改良版十二单，不要说干活，站都站不稳。

　　她望了他一眼，忽然有一股吐槽的冲动，笑着与今剑说“我第一眼见鹤丸的时候，差点以为是哪家新娘子呢？”

　　今剑闻言一怔，扭头看鹤丸国永，顿时醒悟，也笑了。“姬君是想说鹤丸的羽织吗？”

　　“嗯嗯，今剑真聪明。雪白的羽织还带有兜帽，不像新娘子的白无垢吗？”柳攸宁狂点头，有种找到认同感的喜悦。

　　“姬君这么一说，仔细瞧瞧，还真像呢。”今剑打量鹤丸国永一会，肯定她的比喻。

　　“而且……”相貌也比女孩子精致，这话没出口。她怕一说，鹤丸国永真要跟她闹了。

　　帐篷虽大，也不过是相对而言，最多容纳10人而已。他俩的声音不压低，明目张胆的当面议论他。当他死的。鹤丸国永面无表情的走到两人背后，伸长手臂以己身重量压向他们。

　　“你们两个，故意的吧！太过分了。”

　　“哇~哇~鹤丸欺负人啊~~”

　　“哈哈~~~”

　　鲶尾藤四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小心的放好一大窝菜后，立马加入到嬉闹的团伙里面。

　　“我也要玩，带我一个~~~”

　　“哎呀，我的发型！”

　　“帽子要掉了~~”

　　“哇呜，看的必杀招~~”

　　“干嘛，干嘛，鲶尾你不是来的帮我吗。”

　　“不，我跟姬君是一边的。”

　　“哈哈~~~”

　　后面的几个人陆陆续续到来，老神在的端坐。三日月宗近眼神平和脸色如常，即使内心藏有再多的苦恼，看到他们的笑容，也觉得不是事儿。

　　“时间差不多了！”

　　“嗯，该用膳了。”烛台切笑着应话。

　　安倍晴明望着柳攸宁几人，眼神平静自然，说“不，我说的是你们离开的时间。”

　　烛台切光忠半弯的身子一顿，随即站直，下意识的望向安倍晴明。“安倍大人，您这话的意思？”

　　“能教都教了，剩下就靠她自己钻研。”

　　“怎么可能，姬君只是跟随您学习不到一个月。”烛台切光忠不敢置信，他们都做好长期备战的筹划。

　　“普通灵力者或者不能，她就未必，事实也是如此。若是单纯的灵力使用与辨别，基本已经掌握，只差熟练度而已。”手边没茶，安倍晴明有点不习惯，左手持扇敲击右手，冷静的阐述。

　　“那智山之程后，汝等离去吧。”说完，闭目养神，显然不想再谈。

　　烛台切光忠张口欲言，又在三日月宗近的眼神示意下停止。心里百思不解，却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就在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时，忽然传来一阵阵金属撞击而成的清脆声音，韵律从远至近。不一会儿，帐篷外赫然站立一名僧人。朴素的僧服，简陋的草鞋，手持的锡杖斑斑点点的锈迹，他慈眉善目的笑着。

　　是一名苦行僧！

　　“阿弥陀佛！可否请施主施与贫僧一些吃食，阿弥陀佛！”

　　三日月宗近一见僧人，身体微微一顿，随即起身礼貌说“是法师啊！”

　　烛台切光忠不留痕迹的端详僧人，回以一笑说“当然可以，请稍等片刻。”说罢，起身盛起一碗白饭淋上味增汤，双手递上。

　　“请慢用！”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僧人到帐篷前，听到声响的今剑，立刻停止打闹，沉默的对鲶尾藤四郎与鹤丸国永打手势注意情况。柳攸宁被唬的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见今剑严肃冷峻的样子。

　　鹤丸国永将柳攸宁塞在角落蹲着，他与鲶尾藤四郎两人用身体挡住她的身影。人来了，微笑欠身行了个佛礼。

　　等到僧人归还木碗，辞别走开很远，才放柳攸宁出来。

　　可是，这时，柳攸宁不想出来了。鹤丸国永见她许久不动，疑惑不解，问“姬君，怎么啦？”还蹲着干嘛。

　　她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抱着膝盖一动不动。“脚麻了，动不了！”

　　“噗~~~”他捂嘴偷笑，同样的还有今剑与鲶尾藤四郎。

　　鲶尾藤四郎半弯腰，伸出手，对柳攸宁笑着说“姬君，手给我。”

　　“真过分，让我蹲着的是你们，害我脚麻是你们，居然还敢笑！”柳攸宁柳眉倒竖，鼻子都气的歪了。

　　当然，再生气也不妨碍她抓住鲶尾藤四郎的手，身体一腾空，踉跄两步，想要站稳。蚂蚁般密密麻麻的酥软感自脚掌袭来。“哎呀，哎呀，好麻啊~~~”

　　柳攸宁这边在闹，烛台切光忠那边气氛沉重。

　　顷刻，安倍晴明睁开眼睛率先出声，“用膳吧！”

　　三日月宗近深看他一眼，云淡风轻的扭头对烛台切光忠说道“天色已晚，早点用膳歇息也好。”

　　烛台切光忠对视三日月宗近片刻，少顷，若无其事的分发食物，对鹤丸国永等人扬声喊道“大家，开饭咯！”

　　“嗨~~~”

　　“肚子饿了。”

　　“有我想喝的味增汤，真好。”

　　饭后，星光点缀漆黑的天空，满月的光华照耀野外景象，美丽又诡异。

　　“呐，三日月，我没记错的话，目前为止最新的战场是青野原。”

　　“嗯，是这样没错。”

　　“那个气息，也没有错。”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仰头对着满月，不知道在想什么。鹤丸国永背靠大树，双手撑头，脸上的表情晦涩沉郁。

　　“我们惹来的？”

　　“或许是，或许不是，谁知道呢。我们终归与时之政府断开联系，没能收到最新的消息。”

　　“嘛呐，这个先不管，真有事的时候，出手便是。”鹤丸国永张开双手，迈出几步，一扬袖，如同展翅的仙鹤，风雅优美。

　　背对三日月宗近踱步，好像散步的老头子似的，低头又言“倒是安倍晴明的话，很可疑。”

　　“可疑吗？我反而觉得，他在提醒我等。”

　　此时，一片云飘过遮盖了月亮，月华的光芒转瞬暗淡。他微微侧首，昏暗的环境下，让人看不清脸色。鹤丸国永眼眉一沉，扭头看向那人。那人又说“我等来历，他不问，不代表不知晓。正因为不说，所以很多事情，我们忽略了，他没有。”

　　“安倍晴明，察觉到我们对这个时代影响甚大。”

　　“哎呀，这可吓到我了。”

　　抱着膝盖蹲在树丛旁，柳攸宁离谈话的两人很近，不敢出声。直到两人走远，才大口喘气。“哎呀，憋死我了。”

　　“偷听别人说话，不好哦，姬君！”

　　背后忽然响起的话语，吓的柳攸宁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嗯~~~好疼。”她的屁屁，想揉，但不敢。

　　背后之人见状，赶紧在她面前蹲下，关心的问道“姬君，哪里疼？抱歉吓到你了。”

　　不，她绝不会说她屁屁疼，尤其是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太羞耻了。

　　“我没事！”柳攸宁伸手。

　　来人蹙眉，拉起柳攸宁。“真的没事？”

　　“真的。”不要问了，再问就生气。

　　“好好，我知道了。”柳攸宁的表情太明显了，他怎能不懂，体贴的柔声应道

　　好一会儿，尖锐的疼痛减缓后，柳攸宁低头，脚尖话圈圈，问“呐，烛台切桑，三日月桑说的是真的吗？”

　　因白天的事，烛台切光忠睡的不怎么好，发现鹤丸桑不在帐篷。横竖睡不着，索性起来找他去。夜里虽有月光，能见度还是低，太刀夜晚的视力是众所周知的，他稍微花了一些时间才寻到他。还没有走近，便看到同样睡不着并且偷听的姬君，当即捂头失笑。

　　听到姬君低落的问话，他心里叹息，摸摸她脑袋，安慰“根据以往出阵的经验，可能性很高。”

　　果然，柳攸宁心下一沉，沮丧的垮下肩膀。“还是回家吧。”自己想走跟被人赶走是两码事。

　　“不用担心，安倍大人言明离开的时间是那智山之行后。而不是立刻，证明影响还在可控范围内。”

　　柳攸宁沉吟片刻，抬首望着烛台切光忠，说“烛台切桑，明天开始教我骑马吧。”

　　烛台切光忠手一顿，低头看着眼神坚定的少女，那一脸倔强的表情，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微微一叹息，柔声说“骑马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会很严格的哦。”

　　“我的身体强壮着。”

　　“是吗？”

　　“运动细胞也过关。”

　　“哈哈，那要试过才知道。”

　　细碎的话语消失在无人的夜空下，云散风清，满月的光芒又回来了。

　　在柳攸宁的坚持下，将就她出行的牛车，改为驱马前进。原定3周左右的路程，缩短到2周。一行人到达那智山山脚下时，已近午时。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不寻常，虫鸣鸟叫均无，微风吹过，仅有草丛树叶沙沙的声响。

　　众人下马环视四周，发现当日百鬼夜行的天狗，赫然而立。

　　“尔等终于来了！”天狗紧绷的脸色稍作放松。

　　安倍晴明见天狗神色不对，心里一沉，问道“可是情况加重？”

　　“首领虽然性情大变，可理智仍在，现已神志不清伤及无辜。”

　　屈指一算，再仰头观天，他得出结论。“还请带路，趁着日光正猛，祛除阴气的最佳时机。”

　　柳攸宁顾不得强行骑马后大腿带来的疼痛，小跑跟上众人，森林的路不好走，附近了无人烟，常见的路径都是野兽走出来的，非常窄。刀剑付丧神的身体素质没的说，疾走跳跃不是问题，安倍晴明常年面对妖魔鬼怪，虽然年纪大了，依旧健壮。

　　难的是柳攸宁，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么的苦。可是她挺住了，一声不响的跟着众人。

　　终于，一刻钟之后，他们到达一丛100多米高的大型瀑布下，瀑布冲击出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潭以及周边平坦的地块。

　　扑面而来的灵气，拂过众人，身体为之一振，急速奔走带来的劳累，瞬间一空。柳攸宁不禁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这里的灵气很充沛啊！”

　　话语刚落，锋利划破空气的流箭般声音骤响，几道黑色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柳攸宁。烛台切迅速挡在她面前，挥刀几下，尽数砍掉袭击的东西。

　　柳攸宁一开始愣住了，看见烛台切光忠刹那间回神，后怕的缩缩肩膀。眼睛却没有离开身前的人，“烛台切桑，你没事吧？”

　　“啊，没事。”烛台切光忠注视脚下的东西，几片断开的黑羽，上面附着的气息让他皱眉。听到姬君关切的问话，当即眉眼舒展的笑着回道。

　　此时，鹤丸国永与三日月宗近已然赶到袭击者跟前，一左一右的夹击。没有拔刀，两人仅用刀鞘便牵制了袭击者。

　　此时，天狗痛苦的大喊。“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