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人去终将逝》遡祢

5、第 5 章

　　在姚慈怀府上蹭完午膳我便老老实实的回来府上，坐在书房看着那把扇子喃喃道：“梅花，古诗句中也经常描写梅花将它送给友人，因此也象征着友谊。友谊是吗？”
　　微微愣神间一人在外面敲门道：“王爷，有信送到了。是古黎的程校尉程岽倾送来的。”
　　“拿进来后便退下吧。”我的心中闪过一丝喜悦。把信拆开有三页纸看着程岽倾铁画银钩的字迹我不由的嘴角上扬，上面写到：休恒你离去已有半月，不知身体如何多有挂念。前日收到你写来的书信所以想着也给你写一封，听说京师繁荣不知与雁都比哪处更胜一筹。我带兵打仗多有不便回信可能会晚一些还请休恒你不要太过于挂念。不多于六年与钟离国的战事定会平息，到时我定抓住机会出使舒龚来日京师见，书信到此还请休恒你多多保重。最后落款为域然。
　　我拿起笔写下几行字，让人给送去了。
　　第二天下早朝后，我也姚慈怀来到了刑部。“越王殿下来了。”说话的是刑部尚书范大人。
　　“范大人，可否把此案的卷宗给我看看。”姚慈怀开口道。
　　“当然可以。”说着便让人取来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道：“起火的原因可知？”
　　“回越王，起火的地方在床边。原因暂且不知。”
　　“是吗？”我摸摸下巴。
　　过了片刻我道：“尸体在哪？”
　　“在现场，蒋侍郎在那里越王殿下可以去问他。”一小吏答到。
　　“走吧，慈怀。”
　　到了尚明堂果然就看到蒋研生在勘察尸体。
　　“越王，姚侍郎。”蒋研生对我微微躬身道。
　　“不知道研生发现了什么吗？可否告知孤一二。”我微笑道。
　　“我也是刚到片刻暂无发现。”
　　“那蒋侍郎可知道这具尸体是谁？”姚慈怀道。
　　“不知，尚明堂的人众多暂时还没查出来。”
　　“那有没有可能不是尚明堂的学生？”
　　“可能吧。”蒋研生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姚慈怀把盖在尸体身上的布掀开看了看道：“他腿上有伤，会不会是个跛子。”
　　“可能吧。”蒋研生敷衍道。
　　“那便查查尚明堂的学生有没有跛子吧。”
　　“没有，尚明堂不收仪表不正，才疏学浅，身有残疾之人。姚侍郎连这都不知道吗？”蒋研生把目光从尸体上移开抬眼看向姚慈怀道。
　　“我才疏学浅不知。”姚慈怀笑笑。
　　“哼！”
　　我看他们两个看的头疼于是道：“额，你们看这伤像什么伤。”
　　“刀伤。”姚慈怀与蒋研生异口同声道。
　　“哼！”蒋研生又哼一声。
　　“额，对没错就是刀伤。那你们可知这间卧房是给谁住的？”
　　“是空房。”蒋研生道。
　　“空房？我记得那日起火时是学生中午外出的时间，那当时在尚明堂的人有哪些？”姚慈怀问道。
　　“不知。”蒋研生道。
　　“好吧，今日就先到这。等蒋侍郎明日查到了在告知我们吧。”说完我便带着姚慈怀走了。
　　“慈怀，你惹着你大舅子了？”上了轿子我问到。
　　“原来你知道了。或许就我不大乐意娶蒋小姐他才这么对我的吧，以前我去刑部他都待我挺好的。”姚慈怀顿了顿道，“疏尧，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应该娶那蒋小姐吗？”
　　“我觉得……”我觉得你不该娶，心中涌上这个念头时我不经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觉得什么？不要话说一半啊。”姚慈怀用扇子敲敲我。
　　“啊！疼。”我摸了摸脑袋然后道，“娶吧，我与那蒋小姐见过几面。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就只是有些体弱多病你应该会喜欢……”
　　“我应该会喜欢？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想娶，你又有多了解我。”姚慈怀的话有些怒意，随后对轿夫道，“停一下我要下来。”便下了轿。
　　我被吼的有点懵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当我反应过来时也有些恼火心想：又不是我要你娶，而且是你自己问我我的想法的现在又吼我算个屁啊！小爷再也不理你了。
　　到了府中我倒头便睡，睡到用晚膳的时间。起来想想便觉得不是很气了，毕竟谁都不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第二天我照旧去上朝，没什么异常。上朝说了什么我依旧没有认真听，下朝时姚慈怀从我身边走过我张口欲叫一声慈怀。但是怀字才刚说出口便被人喊住。
　　“疏尧。”
　　我转头一看见是三哥便笑道：“三哥，有什么事吗？”
　　我三哥也朝我一笑道：“无事，就是叫一下你。”
　　我打趣道：“三哥，最近可有什么新的艳遇啊？”
　　三哥冲我眨眨眼道：“我倒是没有，但是不知道疏尧你打算何时成亲。”
　　我抓抓耳朵道：“我有那个癖好，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三哥拍拍我的肩道：“可是你昨日才对大哥说你没有那种癖好，当初只是误会。”
　　“那只是敷衍一下皇兄罢了，要不然李国公的嫡女就是我的王妃了。”我笑笑，“我记得听新黎说过，李姑娘她有一心悦的男子。是马上要考进士的试子，若是那试子中了进士结果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嫁了人那不得哭死。”
　　“行吧，你说什么都有理。”三哥又拍拍我的肩道，“我先回去了。”
　　我本欲到尚明堂去看看，又想到慈怀今天他对我有些爱理不理。便有些犯懒不去了。
　　在府上一个人呆着又有些无聊于是又心血来潮想去看看我那侄孙，于是便递名帖到魏新黎府上去了。我那侄孙今年也有2岁可以走路了也早就可以叫我四姥爷了。虽然这个叫法显老但是能让魏新黎叫我一声四叔我也很开心。
　　“越王殿下。”门口的小厮见我喊到。
　　“嗯，不必多礼。”我微笑道。
　　“公主正在前厅等着殿下，请殿下跟我来。”我跟随小厮来到前厅就见我那侄孙正坐在章许宜怀里朝我笑。
　　我一乐道：“小槐都这么大了。”
　　“那可不是，疏尧你还是快点成亲吧。”我正在逗小孩突然身后传来一声。
　　我转身道：“没大没小的，还不快叫四叔。”
　　“什么四叔，你和慈怀吵架了？今天慈怀都不理你。”魏新黎笑笑。
　　“有吗？”我挠挠头。
　　“对，我们四叔这么和蔼的人怎么会与人闹矛盾呢。但是你今日上朝那副样子定是又要被参上一本了。”魏新黎打趣到。
　　“弹劾就弹劾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我怎样。”我揉揉眉心道。近几年参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就连去吃碗馄饨都要被弹劾说的像是他们没吃过一样。
　　用了午膳我派人到芳草阁去买了几壶果酒一人在池子边的凉亭喝酒。“王爷，这风大湿气又重可别在那坐了要是引起旧伤该怎么办？”吴管家急道。
　　我大概在十五岁左右有一次骑马从马上摔了下来，虽说没有摔成跛子但是把肋骨和手给摔断了一下雨或者湿气太重就会疼。疼到不能动，疼痛部位是整个手臂到手掌，两只手生疼肋骨也是一样有时疼的厉害了恨不得一头撞死，找太医来看过说要针灸和吃药。我最是讨厌吃药但也被逼着吃了不少稍微有所好转。
　　“无妨，别管我了我自有分寸。”我不听劝就坐在那里喝酒，酒的后劲大我有节制的喝了几杯后就老老实实的不喝了。但还是有些醉，我是那种酒后断片的人事后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一想就头晕与我喝过酒的人都知道我这个毛病。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是被谁送回房的，只知道起来的时候全身疼已是晚上。
　　“王爷醒了？吃些清淡的东西吧。”吴管家道。
　　我揉揉眉心道：“没胃口，撤下吧。我全身都疼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我早早的躺下，却因胸口和手掌的疼痛迟迟没有睡着。带胸口的疼痛稍微有所好转时已是丑时，我小睡片刻便带着一身的疼痛和大大的黑眼圈去了早朝。
　　胸口的疼痛好了很多，但是手掌还是一直疼疼到拿不稳东西。在早朝上打了好几个哈欠。
　　“疏尧，你可是昨晚没休息好？”临近下早朝是皇兄问我道，我当时正犯困半天没反应过来硬是旁边的叶丞相提醒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没事没事。
　　下朝后我在往宫门外走去，魏新黎忽的一下拍到了我的手，我疼的眼泪汪汪。
　　“哎呦，你怎么……”魏新黎大惊。
　　“没事，我先走了。”我擦擦眼泪道。
　　“好吧，我去找慈怀了。”我懒得再说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府中后我一直在等我那皇兄的传召，谁料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谁知到了午时我正欲去用膳就接到了传召。
　　到了去御书房的回廊上我又遇到了姚慈怀，我本欲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谁料姚慈怀开口道：“越王殿下，那日实在是抱歉。我在此给你道歉了，请越王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说完姚慈怀微微躬身。
　　“好。”我轻轻答应了一声，便笑着离开了。
　　一到皇兄面前我便跪下请罪。“哦～你有什么罪？”
　　“额，我不该……”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好了，朕听说昨日你在亭子里喝酒。朕想是你的旧伤又犯了吧。”章靖安咳嗽几声又道，“姚爱卿刚刚已经答应娶蒋太傅的女儿了。”
　　“慈怀他答应了？”我皱皱眉，心想：前天还因为这事还和我吵了一架怎么今天就答应了。
　　“对，婚事安排在殿试后。那个尚明堂起火一事也不需要你们来查了，已经转交给大理寺了。如果疏尧没事的话叶爱卿好像还有事要与朕说，你便先回去吧。”皇兄向我招招手示意我离开。
　　“那臣弟便离开了，皇兄多多保重身体。”说完我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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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