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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   早上醒来,星星没了,我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采药生活。今天要比前两天走得远些,但草药还不算难找,中午时我们的篓子也装了大半篓药草。休息过后,我们向山的更高处爬去。
      前面不远处竟有一棵丈许高的佛手,金黄的佛手果把树枝都压成了一条条弧形,下午太阳正好,佛手果在阳光下闪着金黄的光,象是佛光万丈直照人心。我快步向前,摘下好些果实,犹豫着要截那段枝回基地去插生,突然听到杨逸的尖叫在我三尺开外发出。我扭头看去,她脚下浓密的野草下竟是空的,她一脚踩在上面,直往下掉。我扔下刀和篓,扑去。伍振霄已先我一步,一手拽住她往后一拉,杨逸向后摔去,但伍振霄由于用力过猛向前坐去,背抵着山面开始下滑,杨逸一个反身前扑抓住了他的右手。我扑到的手刚好拉住了杨逸的大腿,可是伍振霄太重,杨逸和他还在下滑,我空出右手死死扯住身边一棵灌木根部,咬紧牙关不敢松,我的右手火辣辣地疼。所有这些都发生在几秒内,我们才要呼救,“哺”的一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箍紧我的腰部,另一只手拉住了杨逸的另一条腿。我们停止了下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凯阳象是从草丛里冒出来,早已扔掉了身上的负重飞跑过来,从另一侧拉住了伍振宵的另一只手。
      暂时稳住了形势,胥教官松开了我和杨逸,起身脱下外衣裤绑成绳,甩给伍振霄,让宋凯阳和杨逸松手。宋凯阳走过来,代替我慢慢把杨逸拉上来。我看到伍振霄和胥教官的身形差不多,害怕胥教官被他拉下去,顾不得手疼,脱下迷彩服,里面穿着昨日的那件短袖T恤,用骨剑把迷彩服撕成好几条,结成绳,将胥教官拦腰绑在就近一棵有大腿粗的松树上。胥教官只穿着军用背心和平脚裤,他修长、结实、紧致,线条优美的身体被阳光照出一个淡色的影子,斜斜地印在绿葱葱的山坡上。
      我脸微热,收回目光。这时杨逸已经站了起来,我上前检查她的身体,她仍旧紧张地看着伍振霄。伍振霄正沿着胥教官手里的衣绳往上爬,他爬得不快,大概怕用力过猛把上面的人给带下去。伍振霄的身下是一个二三十米深的山谷,不知这山谷会不会也是一个被绿菌覆盖的无底洞,内心一阵阵后怕。宋凯阳站到胥教官身边,随时准备着伸手相助。
      伍振霄终于爬了上来,也许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但我们都觉得天地过了一个轮回,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正要上前检查一下伍振霄的身体,杨逸却扑到他怀里,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
      胥教官解开衣绳去穿衣,我赶忙移开目光查看自己的手伤。掌心和指腹已磨破,刚才还能忍着痛,现在却是疼得一口口倒抽着凉气。宋凯阳忙过来捧起我的手问:“什么草药可以止血消炎?”
      “我的行军包里有云南白药。”我说着,向四周找我的包,刚才脱外衣时不知把它掉哪了。包和山都是绿色的,一下子还真没找到。
      宋凯阳走到那棵松树旁找到了我的包,拿出一盒很小的云南白药喷剂轻柔地帮我喷上。有了刚才的生死救援,大家的距离一下又拉近了很多,我自然而然地享受着他的帮助。
      胥教官穿好裤子,仍旧穿着军用背心走过来,手里拿着五根比拇指粗些的一米多长的棍子,迷彩服搭在右手上,他轻咳了几声。杨逸和伍振霄的热吻被惊断,他俩脸色绯红的站在我们面前低垂着眼帘。我忍不住抿着嘴笑。杨逸对我翻白眼,我刚想解释两句,一阵山风吹过,我连打了两个喷嚏。
      “把衣服穿上,你的手了受伤,也采不了药,在一旁休息一下,我们今天早点回去。”胥教官把他的衣服递给我,温和地说着,同时把棍子一一分给大家,又说:“这里草木太盛,路面情况不清,大家用棍子来开路。”
      “表哥,用我的衣服就好。” 宋凯阳一手接过棍子,一手解着扣子,当看到自己迷彩服里祼露的胸膛时,又顿住了手。
      胥教官笑着看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我拿着胥教官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他手里的余温,满衣服都是他的气息,我压抑着迫切想快点穿着它的心情,慢条斯里地穿上它。
      伍振霄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拉着杨逸跟在胥教官身后。宋凯阳走在我身前,我的手疼,他不能拉我,我暗暗高兴。
      回去的路上,我们还不忘要沐浴。杨逸帮我洗头时,她的手势很好,洗得我很舒服。因为手疼,我们有了好好洗个澡的借口,今天洗得特别干净,时间也用了不少。胥教官趁我们沐浴时,不知从哪弄来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今晚我们终于有餐正常的食物了,我和杨逸开心地讨论着要怎么吃它们。
      到达山洞时,时间正好五点,薛伯他们组的队员也先后踏着薄阳回来。看到胥教官带回来的野兔和山鸡,每一个年轻队员眼里都露着惊喜,似乎还流着口水。大家自觉的分工合作,有人去找木材搭烧烤架,有人去找棍子削尖烧烤时叉肉用。胥教官去我们接水的溪边宰野兔和山鸡,李京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了。我和杨逸在回来的路上找了些干姜和胡椒,需要去溪边处理一下才能用。伍振霄和宋凯阳象两位守护神,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我们让他们每人捡上三十片梧桐叶拿到溪边洗净,我掏出一卷锡纸,示范他们三片梧桐叶迭在一起,裁下一片锡纸将其包好变成一个盘子盛食物用。又按我的吩咐把干姜和胡椒剁碎,分装在锡纸盘里。我和杨逸就在溪边附近,摘了些留兰香,十来颗野生麦菜洗净切成断。
      再回到洞里,火已经生好,胥教官和薛伯开始烤宰好的兔和鸡,我们把锡纸盘和香料分给大家。纪长霖看着我们惊讶地说:“学中医不但可以治病救人,还更是一门美食功课啊,就这荒山野岭,也能被你们挖出美味的调料来,还有这个锡纸盘,怎么好象是梧桐叶变身来的?”
      “你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这叫荒山野岭?这是宝库,你懂吗?还有那锡纸盘,是白芷用梧桐叶变的。你见识少了吧?你以为每个女孩子都懂这些啊?”杨逸说完一边用锡纸包住野麦菜放在围着篝火的石头上,一边看了李京一眼。杨逸自发现李京处处针对我后,就对她说不出的反感。
      “薛老说来采药,我们是一心来采药的,哪想那么多吃的呀,玩的呀。”李京白了我一眼,又说:“盐乃百味之首,调料再多,没盐又能怎样,有本事找些盐来啊。”
      “我们天天不洗澡,身上都够咸的了,还要盐啊。” 纪长霖又接过话,大家哄堂大笑。
      薛伯和胥教官也忍俊不住地笑,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我单手拿过行军包,从里面摸出了临行前向厨房讨的一小瓶油,盐,酱,还有蜂蜜,我本来是怕杨逸受不了一成不变的干粮,想给她改善一下伙食的,但她一点也不娇,大家也忙,就一直没派上用场,这回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我把油,盐,酱,蜂蜜拿给薛伯和胥教官时,大家竟是鼓起了掌,看来这几天的干粮真是把人都吃得没脾气了。
      “白芷,我一直以为你人生中最爱的就是那几枚针和那些草,现在才发现你最爱的是吃啊。”在我心里一直一本正经的卢亦打趣我道。
      “是啊,是啊,白芷,那你包里是不是还有白葡萄酒,红葡萄酒什么的,美味佳肴可得有酒配才妙。”赵凛也插了进来。
      大家一片吵嚷。
      “拜托,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也不看看是谁逮的野兔和山鸡,如果没有它们,其他再多也枉然!你们太对不起胥教官的一片苦心了。”李京大声嚷到。
      “是啊,你们别忽略了重点,只纠结皮毛。”我也忍不住附合着李京说道。
      “胥教官的能力高了去了,这些不足以让我们惊喜。”很少开口的伍振霄答话道。
      胥教官听着大家的谈话,只笑而不答。
      “陆白芷,你还带了蜂蜜?你不是自己想吃烧烤,特意让胥教官去逮的□□?”李京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拿着蜂蜜问我,眼神说不出的晦涩难明。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我看这单恋的女人智商更低,平时大方磊落的大家闺秀李京现在就象一个怨妇。明眼人都知道她喜欢胥教官,此刻她问我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说是,她不当众掉面子了吗?
      “是啊,白芷的手受伤了,胥教官说吃了野兔和山鸡伤口会快点好。”杨逸奸笑着说。
      杨逸这不给我拉仇恨吗?我瞪她一眼,赶紧说道:“蜂蜜水可以解很多种食物的毒,我怕大家在野外乱吃东西,所以带了来,和这个烧烤完全没有关系。”说完看了一眼胥教官,发现他除了那副笑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我尴尬的心才静下来。
      薛伯翻着手里的野兔,给它上了一层油,转头对我赞许地笑笑。
      坐在我左边的宋凯阳不知抽什么风,突然抓起我的右手问:“现在还很疼吗?再上药时记得告诉我。我不会弄疼你的。”
      焦点一下又回到我身上,我的右手就这样被握着看着,抽回手不行,不抽回更不行,纪长霖看着窘迫的我不嫌事大的吹响了口哨。
      “大家注意点啊,别在这里虐单身狗啊,我们仨要搞议啊。”赵凛故作痛苦状。
      “学医山地,拒绝秀恩爱。”卢亦也跟着起哄。
      “哎,白芷,我好痒啊,你快帮我抓下。”杨逸适时地帮我解了围。我抽回手,转过身,在她的背上轻轻挠着。
      野兔和山鸡的香味越渐浓郁地触动着大家的嗅觉,那香味慢慢控制了我们的五观六感,每个人好象都垂涏欲滴。胥教官和薛伯象两位蒙古的原住民,手起刀落,动作熟练,优雅地从烧烤架上切割着被烤成金色外皮的野兔和山鸡,把它们分到我们的盘子里。
      大家象是饿坏了一样,把五斤多重的兔子,三斤多重的鸡吃得一干二净,把那十来颗野麦菜也消灭一空。晚上大家满足地睡去。解衣入眠前,我看着胥教官的衣服暗自偷笑,那个李京不停地闹腾我,却没发现我穿着胥教官的衣服,他大概觉得象我这样家世的女孩,胥教官根本不会看上吧。
      我的肠胃经受几天干粮的洗涤,突然闯进了一兔一鸡,刚开始还满心欢喜,到夜里却隐隐作痛,有东西翻江倒海地直往下窜。本想给自己扎几针继续睡,但是银针也阻止不了已到□□口的便意。我忍无可忍地快速起来穿戴好,拿起手电筒,爬出帐篷,越过那两尊门神,向外走去。
      洞外是赵凛和纪长霖当值,纪长霖听到声响,回头看向我问:“白芷,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解手。”我小声应到。
      山洞外,白天山青水绿,花娇木秀的山木此时黑影团团,鬼影幢幢。我下意识地看看表,忽地又闭上眼。不能看!万一是凌晨两点半怎么办。之前看过的鬼片里,那个钟点是邪魔恶妖出来作怪的时刻。在这深山里,也许除了异类世界的鬼怪,还有人间的极恶之人隐于此地半夜出来行动。我的脚步开始抖抖瑟瑟,但腹里江海的倒腾逼迫着我向外前进。
      “天很黑,我陪你去吧。”纪长霖很君子地道。
      谢天谢地,我正想说谢谢,又怕影响他值班,我犹豫着问:“你还在值班,行吗?”
      “我陪你去吧,我正好也要去。”清朗的声音随着一件军用背心地出现响在耳际。
      我心头一喜,这种巧合竟也降落在我身上!我侧过头看向胥教官,由衷地说:“谢谢!太好了。”
      胥教官手里拿着今下午用来开路的木棍,颀长的身形向外移去。我赶紧跟上他的步子,又向纪长霖点头说了声谢。纪长霖眯着他的桃花眼,勾起嘴角对我笑。
      有胥教官在身旁,我有了很多美好的幻想,把一切阴暗恐怖暂时排除在外边。我紧紧跟在胥教官身侧与他并行。他右手用棍子开着路,左手自然下垂,我有意识地左手拿电筒,右手自然下垂。我的右手臂,他的左手臂隔着他的迷彩服摩擦在一起。他紧致肌肤的触感却毫无阻拦地撞在我的手臂上,象一种闪电的击流传遍我全身。如果不是我的肚在子作恶,我一定能找出很多话题和他谈,来拉近彼此的关系。
      杨逸今天和我说:“白芷,今天当伍振霄从山涯边爬上来那刻,我觉得我的生命都重来了一次。我深刻意识到做人千万不能作,不能矫情,因为下一秒,你随时可能和心爱的人天人两隔。你一直想对他说的话,想对他做的事都无法再让他知道,所以我当时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献上我的初吻,让他知道我爱他。白芷,如果你喜欢胥教官,让他知道吧,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你不会有遗憾。”
      我觉得她的话很在理,我也想让自己的青春拥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轻狂,等自己老了,也拥有一些和晚辈吹嘘的谈资——你奶奶我啊,年轻的时候,除了几枚银针,一无所有,可是却充满了勇气,可劲地追求一个长得帅呆了的富家公子哥……
      我的美好幻想随着手臂上不停传来的击流转变成了翩翩浮想:我现在该把自己装成弱不禁风的胆小女孩,突然抓住他的手,甜甜怯怯地说:“胥教官,我怕黑。”;或着马上假装要摔倒,趁势拉住他的手,然后一直不放开;或着趁着肚子疼,直接扮作走不动了,请他扶着走;又或着来个最直接的,转身抱住他,说:“胥教官,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除了第二种,我觉得其他都太花痴。但这第二种,由于我和他的身高差,我右手的水平位置比他左手的水平位置要低很多,我要实施这个方案,必须要掌握好角度,一次就要成功才行,否则太尴尬。我抬起右手测了一下高度,发现除了角度,还要掌握他右手摆动的频率,要不也很尴尬。我一边悄悄抬起手,一边数着他右手摆动的次数。当一切数据掌握于胸正要实施小技俩时,小腹又一阵巨痛,手中的电筒光颤了颤,我右手捂着肚子,弯着腰,脚步本能地放慢了。我的右手臂瞬时被握住,左肩也被轻揽,“怎么了?”胥教官关切地问。
      这腹痛本是今夜最大的烦恼,此刻却痛出了别的高度,把我刚才精心准备的技俩甩开了数条街,这疼痛带来了惊喜还有不经意的浪漫。我好想让胥教官就这样一直握住我,轻揽我,但我还是不得不如实答到:“没事,就是肚子阵痛了一下。”
      “要停下休息一会吗?”胥教官轻声问到。
      “不用了。”我要快点解决这个肚子,停下来于事无补还浪费时间。我慢慢向前迈着步子,等这阵痛自己消失。
      数秒后,我直起了身子开始正常行走,胳膊上那个握着棍子的温暖的手掌松开了。哎,万事还是要靠自己,那疼痛带来的好处终会因为它的消失而消失。我把捂着肚子的右手放下,手指向上微弯,等着胥教官的手自然下垂踫在我手上时,我就顺势握住他,同时来个假摔,如果他不反抗,我也就一直不放手。杨逸肯定想不到,我要想做成一件事,手段会比她多。但我忘了,他握我手臂的手是右手,我想那样握他的手根本不顺边。
      我低垂的余光见到那个手指修长的手掌从我的胳膊上离开,直直下落回到了此刻我不可企及的那一边,他手掌里只余那根棍子在地上不轻不重地向前戳着。我微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
      我左肩上的那只手此刻也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想象着它在我的后背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回到它刚才我已精确计算过的位置。
      他的左手臂回位了,却向我这边倾了一下身,他的左手准确地握住我的右手,我的手受宠若惊地僵直了不敢弯曲。“我拉着你,慢慢走。”胥教官说。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和他同步向前,右手也回了魂,轻轻反握住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嘴角上扬,上扬,上扬,手电里的光束笔直地射向前方,象把黑夜射破了一个洞,把我的未来照亮了一个点。两人整齐的脚步声象一首美妙的小夜曲,嚓嚓地唱。梧桐树那厮化身的古琴弹奏出的乐曲也不过如此吧。
      “白芷,不要走太远。”胥教官松开了我的手,我立即从刚才的幻镜中醒来,看见胥教官示意我就在这附近解决。
      俗话说心中有爱,无惧无畏,我愉快地解决了今夜的大麻烦,脚步轻快地回到胥教官身边。
      “白芷,伸出手。”胥教官说。
      我不明所以,马上把电筒绳咬在嘴里,掌心向上伸出双手。
      “双手拼拢。”胥教官说着从他右侧拿过水壶打开盖子往我手上倒水,我才发现他竟然还带着水壶。我立即快速洗着手。心里暗衬,有钱人总是有着或多或少的洁癖。
      我用纸巾擦干手时,他盖好了水壶盖。我们又如来时那样往回走。他不会再拉我的手了吧?我用余光看着他祼露的手臂,这山里,晚上没了太阳温度会下降很多,不知他穿那么少会不会冷。我脱口问出:“胥教官,你的手臂觉得冷吗?”
      “没事。”他看着前方答到。
      我向前疾走,赶着回去把剩下的干姜煲些热水让他喝。秋天,一到夜里,尤其在这山里,雾气太重,我怕他生病,明天没精神开飞机。
      “白芷,小心,别走太急。”胥教官又上来拉起我的右手。我乖顺地跟回他身侧,任由他牵着,心里甜丝丝的,那姜汤象风筝一下飞出好远,仅剩一根线引着。
      快到洞口,他放开我。我赶紧走到药娄里拿出几片干姜刮了皮,放进他的水壶里,把水壶吊在烧烤架上。他在洞口外和赵凛和纪长霖一起巡视着。我轻轻回到帐篷把自己壶里的水拿来加满了胥教官的水壶。
      20分钟后,我对他们说:“胥教官,赵凛,纪长霖,这里有一壶姜水,夜深露重,你们三个分着喝吧。”说完,我准备爬回帐篷继续睡觉。
      赵凛在我背后说:“长霖,我们这是沾了谁的光啊?”
      “白芷的光啊。”纪长霖正经地答。
      我回望了纪长霖一眼,总觉得他亦正亦邪,有时候取笑我,有时候好象在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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