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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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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胤调整好体内的气体浮动,躬身将这女娃娃抱起来,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对于秋胤这更不要脸的行径做出反应时用力一蹬,带着这个女娃娃一起过了分界岭。
于秋胤感觉怀里这个小小的身体抖得像个筛子一样,他放开了女娃娃,轻声宽慰道:“不怕不怕,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是我失手拽了你,是我的错,你......”
话未说完,于秋胤就感觉自己的脸被轻轻地拍了一下。
于秋胤顿时一愣。
拍人的人显然也没意料到会是这种效果,女娃娃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睛更红了。
她铆足了劲对着于秋胤的脸又甩上了一巴掌,结果仍是软绵绵的一拍。
于秋胤笑道:“原来在沂水对岸你就使不出力啊小娃娃。”
那孩子狠狠地瞪了一眼于秋胤,两颗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突然转身向身后的岩洞跑去,沂水对岸只留下她响亮的哭声。
于秋胤感到有些抱歉,竟把人家惹哭,实在太不应该了,找个机会好好道个歉,送点小虫子好了。
因这女娃娃耽搁了不少时间,古蚌珠怕是被人采光了,于秋胤在沂水对岸的岩洞里来回穿梭,岩洞里静悄悄的,大概是洞里空旷,于秋胤总感觉那女娃娃的哭声仍在耳边回荡着。
于秋胤暗暗感叹真是时光催人老,才十多岁就出现幻觉了吗?
那哭声渐渐的近了,于秋胤这才发现不是自己出现幻觉,这孩子真是回来找他了。小小的娃娃身侧,还站着一个大概二十岁的美艳女子。
找不到古蚌珠对方自己找上门来了!
于秋胤小小的开心了一下,但是这种开心只维持了一瞬,看这架势,这颗古蚌珠是来给这女娃娃出气的,怕是不会轻易跟自己走了。
岩洞里回荡着岩锥锥头滴水于地的声音,女娃娃突然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委屈巴巴地拽着身旁人的衣袖,惨兮兮地道:“阿姐!”
“就是他!”
女娃娃又吸了一下鼻子。
“就是这个坏小子!”
“就是他欺负带儿。”
那女子轻轻拍了拍带儿的头,又转向于秋胤,对着他欠了欠身,只见这女子手如柔夷,肤如凝脂,臻首娥眉,分明是天下难见的绝色。
可惜于秋胤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变回大珠子带回船上。
那女子红唇轻启,风情万种地道:“这位公子。”
于秋胤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女子娥荟,这厢有礼。”
于秋胤对着空气扶了一把,道:“有礼有礼,不必这么客气。”
感觉是来表恩而不是报仇的。
娥荟道:“听闻公子欺辱了带儿,可有此事?”
于秋胤感觉自己被扣上了一顶高耸入云的帽子,“欺辱我不认,我是把这小娃娃弄哭了,但是这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不必解释了公子。”
娥荟摆了摆袖子,牵着带儿向前走进了一步。
“公子有所不知,在我们这儿,欺辱了我们的人,就要......”
“她还是个孩子你要我娶她?!”
娥荟笑道:“非也。公子您欺辱了我们的人,您就是我们的人了。古蚌珠成精之后都为女子,这后代子嗣的事儿嘛......”
娥荟似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用长至拖曳在地的粉色衣袖掩着一张冶艳的小脸,不再看于秋胤,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袖子后发出的痴痴的狡黠的笑声却与这停顿不相符合。
娥荟道:“那就请公子跟我们走吧。”
这方话音刚落,那方于秋胤便被娥荟绑成了一个虫蛹,娥荟一扯,于秋胤便脸朝地地摔了下去。
于秋胤惊呼一声,眼里不断放大的尖石子停在了几寸外的地面上,登时松了一口气,“幸好这蛹够厚,不然我这俊俏的小脸就要伤到了。”
这口气还未松透,娥荟一手扯着于秋胤这颗大虫蛹,一手牵着带儿便往岩洞的更深处走去。
“带儿!你阿姐用这种法子帮你报仇你没有意见吗?”
带儿扭过头,一脸不解道:“有什么意见?”
于秋胤道:“你不知道啊,男人啊,都是喜欢这种事的,这不是报仇,是报恩啊。”
带儿思索了一阵,突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幽幽开口道:“不要脸你有所不知,娥荟姐姐可不是唯一一个不能繁衍后代的,古蚌珠是群居的,你怕是有......”
带儿顿了顿,在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凶多吉少啦!”
于秋胤长这么大,从来只有自己调笑欺负人的份,带儿一席什么繁衍什么群居的话,听得他脸都熟透了,明明还是个黄毛小儿,说这等荤话却毫不羞耻,方才被他扯了脚踝却羞个半死,分明是讹人。
于秋胤自知继续胡说八道也没有用,于秋胤扯开了嗓子,对着岩洞外就开始喊救命。
他也才十七岁呀姐姐。
娥荟笑了笑,不予理会,拉着于秋胤仿佛拉着一车的宝贝。
黑黢黢的岩洞里一道蓝色的剑光闪过,娥荟突然觉得手上一轻,娇喝一声“是谁”,一双丹凤眼变得更为狭长。
看清来人后,娥荟愣了一愣,洞口站着一个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遮挡住了洞门的淡光,衣是纯白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菖蒲花纹的冰蓝滚边与其头上湖蓝色的玉簪交相辉映。
来人正是柳季谙。
饶是娥荟见惯了绝色也不由得一愣,半晌,娥荟复其娇态,眼含秋波地道:“这位公子,敢问......敢问您是哪朵花上的仙露明珠啊,怎么能......怎么能长得这般好看?”
于秋胤现在还是颗虫蛹,绑人的缎带的另一端却已落到了柳季谙的手上。
他闻言挑了挑眉,颇有怨气地道:“什么意思?娥荟姑娘你方才怎么不问我是哪朵花上的仙露明珠?都是安眉带眼的人,我不好看吗?”
娥荟对于秋胤置若罔闻。
“公子您......可愿到小女子家中一坐,小女子家中有极好极好的古蚌珠,任公子您挑。”
于秋胤:“娥荟姑娘,你方才要是这般客气我就乖乖跟你去了。”
“公子可喜欢喝茶?小女子家中有初冬时采下的海莲花,喝下可增进修为。”
于秋胤:“娥荟姑娘你不想为你的带儿妹妹报仇了吗?”
柳季谙彼时正静静站着,听一旁还困在缎带里斜躺在地上的于秋胤嘴上没个锁,一句一句地不肯消停,不觉皱起了眉头,握着缎带的手指微微收紧。
柳季谙道:“多谢姑娘盛情,只是这于礼不合。”
娥荟笑道:“确实是于礼不合,但若是公子与我有了鱼水之欢,岂不就于情于理都合了?”
于秋胤闻言一愣,抬头便去看柳季谙的表情,洞里虽暗,但于秋胤还是能看清柳季谙现在脸上的表情。
面无表情。
真是厉害啊,说得这般露骨都能若无其事。
两方皆不出声,从洞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号角声,从海面穿透至海底,这是初赛即将结束的号角声。
洞中又一道蓝色剑光闪过,于秋胤的额前飘过一小段破碎的粉色缎带。
方才趁着洞黑,娥荟偷偷伸向柳季谙脚下的缎带被他一剑挑碎了。
柳季谙冷冷地道:“姑娘请自重。”
娥荟见偷袭不成,侧了身又改成了明攻。她将缎带卷向带儿将她带离自己,又猛地蹬腿俯冲过来。
“像公子这样的玉人,任谁看了都不能自重。”
剑影在狭窄的洞里生出刺眼的光,尖锐碰撞擦出的火花四溅,娥荟从衣袖中拢出的缎带变得又尖又硬,洞中飘散着被斩断的缎带,娥荟一声娇喝,落地的缎带又腾空而起,直直向柳季谙射去。
柳季谙伸手一翻身后的玉琴,缠着琴身的白布霎时落了满地,两指一拢一扫,“铮铮”琴声响彻岩洞。
娥荟被震得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撞上石壁,嘴角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来。
“公子你好狠的心......”
柳季谙视线一扫脚边的于秋胤,道“姑娘,莫要纠缠。”
娥荟一掌拍地,腾地起身,不依不饶道:“我还偏要!”
娥荟猛地一撕衣袖,露出两条洁白如雪的双臂,低声说了几句话,显出了蚌精的模样,整个岩洞被撑得破裂开来,不住往洞内掉落碎石。
柳季谙带着于秋胤往后一退,退出了迸裂开来的岩洞,娥荟显出了自己的原型。
“公子,你现在是不留也得留了。”
娥荟张开了自己的蚌壳,欲将二人吞入蚌内。
柳季谙手不离弦,正想将这巨型蚌震回小型蚌,于秋胤突然按住了自己的手,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自己挣脱了虫蛹一样的缎带,一个闪身出现在自己身前,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就被娥荟吞进了蚌里。
柳季谙睁大了眼睛,脱口喊道:“秋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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