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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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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宁夏突然凑过来暧昧地蹭她:“老实交代,为什么你和隋总都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何悠悠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继续戳餐盘里的饭菜:“我是感冒好不?”
宁夏看着那惨不忍睹地餐盘,心里默念“上帝保佑”三遍,十分八卦地继续边吃边聊:“听公关部那个林琳说,本来昨天她陪隋总去参加一个宴会,谁知道隋总突然改变了主意,还帮她定了餐厅请她们一家吃饭。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就她那个花枝招展样,隋总怎么也看不上吧?”
絮絮叨叨地说着,何悠悠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为什么呢?林琳是公司里有名的交际花,出了名的善交际能饮酒,他为什么改了主意带她去?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心里响了起来,被自己恶狠狠地压下去。
不管他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何悠悠早已不是原来的何悠悠了。
齐洛的短信过来:“你昨天去哪了?”
何悠悠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实话:“我跟隋总参加了一个宴会。”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工作场合我开的无声,没发现,后来也晚了,怕打扰你睡觉。”何悠悠手指飞舞着。
对方寂静无声,何悠悠耸耸肩,收起手机。短暂的午餐时间快结束了,她本来还想去买点感冒药吃的,这下只好作罢。
她不知道那一头的齐洛,坐在汽修店安静的角落,靠着轮胎。
不管你什么时候来的电话或者短信,都算不上打扰。你对我这样的客气,哪像是寻常恋爱中的男女?
何悠悠,我做错了吗,放手让你走,你还会不会回头呢?
午间阳光十分的明媚,照在脸上却是种致命诱惑,何悠悠的理智最终没抵住病菌和天性抗争,终于趴在桌子上进入梦乡。
隋仁牧买了盒感冒药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秘书正大光明地偷懒。睫毛纤长,面色红润,在阳光照耀下能看见细细的绒毛,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过重的呼吸声。
不对,隋仁牧突然走近,大手抚上光洁额头。脸上一凝,手里的感冒药朝桌子上一扔,手掌就开始骚扰起刚睡着的人儿来:“何悠悠,醒醒。”
“何悠悠,快醒醒。”
谁在喊她,声音里如此担忧和焦急。她不过是有些疲累罢了,只要睡一觉就好,别吵,别吵……
隋仁牧急了,干脆一个横抱,就往电梯口走去。
所幸已经是上班时间了,电梯里基本没什么人,否则流言四起的时候,何悠悠大概会悔得要撞墙了。
隋仁牧这才轻松一点,想来想去,又看看怀里安静的女子。这个笨蛋,昨天把他送回家后,外套也没有拿,自己就穿着那条单薄的裙子走了。还好不算晚,本地治安也算安宁。
何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大外套。熟悉的味道缠绕在鼻息间,那是他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苏打水的味道。医院的点滴室里人不多,三三两两,有人坐着,有人睡着,有人独自,有人陪伴。
她半梦半醒之间,依稀觉得自己在移动,可实在睁不开眼皮。现在感官突然开明,那些个画面也自动移植到脑内,脸上臊红一片。
隋仁牧去倒杯水,没想到就这几分钟的时间,何悠悠就醒了。
大步一迈,就坐在她身边:“怎么样了?”
“我没事。”何悠悠嘤嘤回答。
“这么大人了,怎么不会照顾自己。笨蛋,那么晚了,你不会开车回家吗?”隋仁牧说得理直气壮。
何悠悠愣住了,她有什么立场开他的车子?
她现在在他的身边,不过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他到底是否还能够影响到她的一切。她是他的秘书,不是他的朋友、情人或者妻子。
看到她的怔愣,隋仁牧的心情变得很不愉快,她到底在想什么?
以前的她单纯得像玻璃杯,让人一眼看穿她想什么。可现在,她像保温杯,外表冰冷,也让人无从猜测里面装的到底是热水还是冷水。他害怕这样的不确定,也讨厌这样的状况。
当初他以为,他们之间永远横亘了一个季诺的距离。季诺像是陶瓷上的裂纹,逐渐扩散,在他们之间产生一些不能复合的变化和伤害。但分开了以后,那样的感觉似乎又变得不那么清晰。他甚至已经想不起两人在一起的初衷,但他却记得之后发生的种种,她的美丽,她的温柔。
第一次,隋仁牧抛弃男人的尊严去找她,要求两个人重新在一起。可她拒绝了。
第二次,他以朋友的姿态出现,提供她一份工作。她接受了。
可是,之后呢?
她的改变,她的抗拒,她十分明显的闪躲,在隋仁牧的心里烧成了一把火。他从不以为然的齐洛,现在包括他的存在,都像是一个烫手山芋。
世界上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现在,隋仁牧才真正懂得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