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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   第三十四章

      花政晚间带回来一个消息,说皇帝找他私下聊,打算肃清当时被吴国侯收买过的所有官员,这些人是朝廷的隐患,不除不行,但一下子全部除清太艰难,需要臣下配合。甚至皇帝怀疑,这次刺杀花欲渡有可能就是这一党人所为。

      花欲渡对这件事早有思索,打算在审问完刺客后告诉皇帝这个想法,只不过中途发生了那些事,就作罢了。现在皇帝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立即答应帮查那些官员。

      此时府衙的苏赟刚好结束今日所有的审理,计划马上将结果整理出来去一趟花府,但左盼右盼不见田宽的人影。

      “你去哪儿了。”苏赟板着脸,终于等到了满面春色的田宽。

      田宽拍拍他肩,道:“哎呀,我以为今天我的工作已经完了,就出去玩儿去了。”

      苏赟打量他,道:“这么荡漾,藏都藏不住,是不是又去青楼了?”

      田宽连忙道:“我哪有!兄弟现在不需要了,找到好姑娘了!”

      苏赟火气飞到九霄云外,道:“真的假的,你别害了人正经人家姑娘。”

      田宽特别真诚地道:“不会的,我会对她特别好的。”

      “行啊你!好事将近哈?”苏赟笑笑,瞬间换脸,“赶紧去把今天的记录整理好!”

      苏赟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监督他赶工,这时候府衙进来一个人,正是倾壶,他见到脸上的严肃消失殆尽,温柔地问:“你怎么来了?”

      倾壶亮出藏在身后的饭篮,笑笑,道:“一天都在办公,累了罢?”

      苏赟接过来放在桌上,让她坐下,道:“以后这种事情让下人做。”

      倾壶望着他道:“我就是下人啊。”

      苏赟蹲在她面前,扶着椅把,仰头看她,笑着:“你是个宝贝,怎么是下人!”

      倾壶被他说得羞红了脸,推推他肩膀道:“还有别人在呢……”

      苏赟扭头恶狠狠地看向田宽,田宽假装没听见,伏在案上拼命写字。倾壶捂着嘴笑,拉他起身,将饭篮子打开,拿出还热乎的饭菜,道:“上次你说要吃蚂蚁上树,今天特地叫他们做了很多。”

      苏赟端过饭碗,一边吃一边问田宽:“你吃了没,一起啊?”

      田宽头也不抬地道:“哥们儿在别人家吃过了,比不上你啊。”

      苏赟听出这话的意思,笑了,偷偷对倾壶说:“这小子,看上人家姑娘,荡漾了。”

      倾壶眼睛一亮,问道:“那是不是不久能喝上喜酒哇?”

      苏赟摇头:“不知道,这小子从来雷声大雨点小的。”

      田宽笔一搁,嚷嚷道:“我过两天就提亲去!”

      苏赟指着他:“你先把工作完成!”自己又忍不住问,“哎,还没说是哪家的姑娘呢。”

      田宽咬着刚拿起的笔,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还不是很有把握。”

      “怎么说?人家不喜欢你,长得太好看,眼光太高,人家是有夫之妇,她孩子不同意?”苏赟越想越偏。

      田宽恨不得把笔丢过去,道:“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嗨呀,再看罢!”

      *
      当晚,苏赟将田宽整理好的审理记录一人一份交到了花欲渡和皇帝手里——他们俩正巧在一块儿商量肃清官员的事情。可怜的田宽累得趴在府衙里就地睡着了。

      花欲渡翻看着,眉头紧锁:“不太对劲啊……”并不是说这个记录有问题,而是这些信息与他和皇帝的猜测偏离。

      皇帝也默不作声,反复看了好几遍。

      苏赟问:“陛下有什么问题么?”

      皇帝道:“看来我们范围还得放宽点,这个人死咬着不说,老打擦边球,说明这个人的势力不可小觑,不是吴国侯这种鼠辈能左右的。”

      花欲渡像完全身处迷雾之中,问道:“苏大人有什么看法么?”

      苏赟回道:“据下官调查,那个当场自尽的刺客和先下手的那位,根本不相知,但所用的镖却相同,所以后下手的那个才是他们的主谋安排的关键,可现在完全无法知晓他的身份。下官认为,既然他们暗杀无效,有可能以后会明着来,陛下可以注意观察朝中是否有人总是上奏与大司马府有关的折子、或是说关于花公子的事情。”

      皇帝觉得有理,花欲渡提议道:“咱们倒是可以演场戏,假装不和,把那人提早引出来。”

      皇帝道:“又要引火烧身了,你忘了弥鹤的死么?”

      苏赟听到是惊讶,弥鹤不就是倾壶的姐姐么,她死了么,怎么没见有人告诉他们;花欲渡听到则是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好像是在思考,好像是在回忆,但疑惑偏少。这一瞬间的神情是掩盖不住的。

      “记不起来就算了。”皇帝叹息,道,“今儿你就睡我宫里,我腾个地方给你。咱们也好多聊聊。”

      花欲渡道:“好。”

      苏赟回去后靠在床上,倾壶歪在旁边看着他,他翻着膝上的书,心里却在想要不要将弥鹤的事情告诉她。倾壶直起腰来:“你在想什么?”

      苏赟扭头:“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啊?”

      倾壶道:“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现在考考你刚才看了些什么,你一定答不上来。”

      苏赟揉揉她的脑袋,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说罢。”

      “我说了你不能急。”

      “我不急,你说罢。”

      苏赟轻声道:“从宫中回来,听到了一件事。你姐姐弥鹤……好像没了。”

      倾壶惊叫一声,捂住嘴,摇头:“什么时候的事!”

      苏赟道:“我也是刚听皇上说的,具体什么时候根本不清楚。应该不会有假,可……这也?”

      倾壶摇头,坚定地道:“不可能,一定是他们放出去的假消息,上回就是这样不是么!假如她有什么不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苏赟点头,搂搂她肩安慰道:“也对。你放宽心,我明日再去打听一下。时候不早了,睡罢。”

      倾壶心事重重地缩进了被子里,苏赟怕她想太多睡不着,于是调节气氛道:“醉儿,我有点冷。”

      倾壶拿被角挡住半张脸,道:“你刚刚不还说热么?”

      苏赟钻进被窝去,一把圈住她的腰,道:“那是想你想得心热。”

      倾壶挣开他,道:“你答应过的,一起睡觉可以,不能碰我。”

      “好。”苏赟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不碰你,就这么抱着好不好?”

      倾壶扳开他手,点点他的嘴唇,道:“不行,我怕你抱着抱着,说话不算话。”

      苏赟迅速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背过身去自己睡觉了。倾壶摸摸脸,半起身偷看他偷笑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
      某日大清早,弥鹤就被站在她院里逗鸟的田宽吓得一激灵,端着洗漱完的一盆水倒在墙根底下,问他有什么事。

      田宽今天早晨花半个时辰穿衣梳头,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来了。

      “你的眼神,就像要活吃了我似的。”她禁不住后退一步。

      田宽道:“我刚得了个好东西送给你!”

      弥鹤狐疑地盯着他,问:“用得着这么一本正经的么?”

      田宽一听,拍拍手,上前去把她一搂,不正经地道:“走,带你去拿!”

      “你让我换件衣服再出门,喂喂!”不由分说地被拉走了,只来得及锁上院子的门。

      弥鹤拽着他的衣服,一路张望着,问:“你不会要把我卖了罢?”

      田宽看都不看她,道:“怎么可能,你能卖几文钱?就这么几两肉。”

      弥鹤气鼓鼓地道:“我把我当猪了么!”

      田宽把她拉到自己家门口,道:“就是这儿了。”

      弥鹤问:“这是哪儿,你家?”

      田宽开了门,请她进去,她探头探脑地走进去,一面回头轻声问:“你家没有别人罢?”

      他道:“没有,就我一个。”

      弥鹤立马甩开膀子进去,环顾四周,道:“你家种了好多花儿草儿啊!还养了鸟、乌龟、兔子呢!”她问可不可以抱一抱,得到同意后将一只小兔子温柔地抱在怀里。

      田宽对她道:“我可不是带你来玩兔子的,进屋。”

      她赶紧放下兔子,笑道:“我都忘了。”跟着他踏进大堂、里屋。

      里屋布置得异常漂亮,不像是个年轻男孩子的房间,倒像是……新婚夫妻的婚房?

      她先是赞叹,而后意识到什么,回头问:“这是?”

      田宽抿抿嘴唇,半低着头,羞涩地挠挠后颈,道:“彩礼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回老家去准备,现在先解决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呀?”

      弥鹤愣住了,盯着他看了好久,道:“这么突然?”

      田宽道:“不突然不突然,我其实第一天认识你就特别喜欢你了,算起来,也有……一二三四,好多天了!”

      弥鹤坦白道:“我其实不大分得清自己的想法,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我也特别喜欢你这样爽朗可爱的男孩子,可是……我分不清这到底算什么。”

      田宽诧异,道:“这难道还不算?”

      “不知道。”她苦恼地思考着,“我总感觉少点什么……”她不自觉地咬住下嘴唇,白亮亮,红盈盈。

      田宽看她咬嘴唇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冲上去将她按在墙上,虽然来势汹汹,却没有让她不小心磕到脑袋,她只不过是被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睁着大眼睛,问:“田、田宽!你干嘛?”

      田宽低头不容挣离地吻住她,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任她在怀中捶打扑腾。弥鹤感受得到他吻得热情如火,强势,但不是伤害她,而是能让她体会到征服欲和强大安全感的那种,纵是一块坚冰也得化了。换作她瞧不上的人如此对她,她很可能一巴掌就过去了,偏偏她分不清对田宽的感情,便纠结着愣了好久。

      被松开后,也不知从何处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回忆,她呆呆地看着耳朵都红了的田宽。

      她趁他没反应过来将他脖子一勾,田宽倒不知所措起来,心跳得比谁都快,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缓缓地将唇贴在他唇上,却一动不动,田宽也不敢动,就这么僵持了几秒,她松了手,皱着眉思索着,摇摇头,喃喃道:“不对……”

      “什么不对?”田宽问。

      弥鹤仍旧摇头:“说不上来。”

      田宽一手还扣在她腰后,将她拉近,道:“不要想其他的。”

      弥鹤被他有力的臂膀搂着,不同的气息将她包裹使她惊慌无主,她睫毛在洒进的阳光里闪动,水洗过般干净透亮的眸子像小鹿一样注视着田宽,没有反抗的意思,没有引诱的意图,只有淡淡的失神。

      再度吻上她的唇,她手指从他衣衽上滑下,于怀抱中骨软筋酥,混沌不辨花雾。田宽解开她的裙带,亦是毫无拒绝,唇齿间的呼吸交替足以叫她意乱情迷。

      若不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她恐怕就要犯了大错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整修期间小可爱认真热情的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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