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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魂丘23 ...

  •   季临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找话说,蓝宣窝在软椅里不胜其烦。

      “季神医,”蓝二公子真诚抬头,“你能不能歇会儿?”

      “宣儿真是体贴!”季临歌道,“我不累,就愿意陪着宣儿。”

      蓝宣......

      你这样撬墙角梁梦君他知道吗?

      “我饿了,”蓝二公子准备转移话题,顺便弄点吃的。

      “宣儿想吃什么?”季临歌倒了杯茶端给他,“多喝些水,黄国地处北方,冬季干冷。”

      蓝宣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想吃酸辣面。”

      季临歌......

      小吃货果然是小吃货!

      “我去叫他们做。”季神医颠颠儿的跑到门口,找黄云深的暗卫要酸辣面。

      蓝宣眯了眯眼睛,像一只小狐狸一样笑了笑,黄云深,细细想来,这位国主身上好像是有不小的秘密呐!

      门外的暗卫不喜不悲,如实的将蓝二公子要吃酸辣面这个意愿讲给了黄云深听。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国主挥了挥手,“他要什么给了便是,这种事情不用再来问我。”

      暗卫点头离去,心里不敢过多的揣测国主所想,却也是觉得奇怪的。

      竟然将太子幽禁在了东宫,对敌国皇子有求必应?

      这...里面似乎是蕴含了无尽的八卦啊!

      冬日里的阳光并不炙烈,照应在白雪上却显得格外晃眼。

      蓝宣坐在桌边吃面,恰到好处的酸辣口感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不少,昨日里的惊吓早已经深埋心底,小吃货如今看上去就真的是一副安心呆在永延宫的模样。

      “脚上还起着泡,”季临歌道,“怎么就要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好吃!”蓝宣笑眯眯的说,“季神医要不要吃一点?”

      季临歌毫不犹豫的端起蓝宣剩下的半碗面条,吃的连一滴汤都不剩。

      蓝宣......

      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好吗!

      你怎么这么不见外?剩的也吃?

      季临歌愉快的抹了一把嘴,做出一副这可是你让我吃的表情。

      蓝宣......

      就知道这人脸皮厚恶趣味没下限啊!

      “少吃些辛辣的烫伤能好快些,”季临歌看他的眼神温柔,“你好了我们才能想办法逃。”

      “我知道,”蓝宣点了点头,“想必黄云深也是知道的。”

      毕竟生病忌辛辣,这是常识性问题。

      “所以宣儿是故意的?”季临歌眨了眨眼睛,“宣儿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小妖精!”

      这种不着痕迹的麻痹敌人的办法都能想到!

      蓝宣笑笑摇头,“这法子也不能常用。”

      毕竟还有个神医在屋里,偶尔一顿还可以说的因为自己耍脾气骄纵贪嘴,若是顿顿如此季临歌又怎么会不拦着?

      *****

      墨庄君出现在黄云深面前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本应该午睡的时间,这位国主看上去却异常的精神,面前摆着一碗只吃了一半的酸辣面,不停的吸溜嘴,实在是被辣的够呛!

      怎么都爱吃这些奇奇怪怪味道的东西?黄云深嘴角泛起了一丝难得的笑意,拿起筷子又夹起一缕面条。

      在一旁伺候的内侍看的胆战心惊,国主今儿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御膳房若是敢做了这样的东西端来,必然是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云卿今日来,有事?”黄云深将一碗面条吃了个干净,方才看向站在龙案之下的墨庄君。

      “侄儿想问叔夫要一个人,”黄知秋的面瘫脸,即使是对上国主也依然面不改色。

      “红鸢?”黄云深挑了挑眉,“人我可以交到你手里,可是不能跑了。”

      黄知秋点头,“多谢叔夫。”

      “嗯,”黄云深眸子深邃,仿若是一滩看不见底的潭水,“你父亲去世的早,孤自然应当对你更加偏爱。”

      宽袍广袖中的指尖已经隐隐泛白,墨庄君面色沉稳一揖,“多谢叔夫对云卿的关爱。”

      黄云深点了点头,浅薄的唇被辣椒晕上一层艳丽的红色,“云卿可还有旁的事?”

      黄知秋顿了顿,道,“叔夫能否让蓝国的真定公主与红鸢一同到我府上?”

      “噢?”黄云深莫测一笑,“云卿这是想要左拥右抱?”

      “叔夫误会了,”黄知秋面上泛出一抹潮红,“只是侄儿听说她们二人一路来魂丘,早已如姐妹一般相互依靠,我那府上也没有知礼的丫头照顾红鸢,所以才想开口问叔夫可否将真定公主一同带去,也好给红鸢做个伴儿。”

      “嗯,”黄云深点头,“你去安排吧,既然你是真打算娶了那丫头,我便也不会为难于她。”

      “侄儿谢过叔夫。”墨庄君低首退下,黄云深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眯了眯眼睛,黄知秋。

      比起梁梦君来说,两位公主的待遇明显要好了许多,墨庄君将人接进自己府上的时候,竟是丝毫也看不出人是刚从牢里面带出来的。

      “此番多谢墨庄君出手相救,”蓝弦思端庄一礼,与往日里的泼辣模样大相径庭。

      红鸢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狐狸精姐姐,真会装!

      “委屈二位公主了,”墨庄君回一礼,“二位只能暂且屈尊在我这后院里。”

      蓝弦思点头,“宣儿他...”

      “公主放心,”墨庄君道,“蓝二公子并没有被关在天牢。”

      “那我哥呢?”红鸢问。

      “额...”墨庄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梁梦君他,应当是在牢房,不过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

      红鸢若有所思,为什么我们都被关进了牢房,只有狐狸精没有!

      狐狸精什么的果然很会勾引人!

      那黄云深一定是被勾了魂!

      “季神医应当也不会被苛待,”看着红鸢那副表情,黄知秋立马抹汗岔话题。

      果然是,很不好伺候的样子啊!

      若是自己今后真娶了这位姑奶奶...墨庄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退,闭嘴不语。

      简直要吓死个人!

      “只要不出这院子,二位公主请便,”黄知秋急匆匆的撂下一句话,逃也似的去了前院。

      季临歌不愧是一代神医,只不过才几天的功夫,蓝宣脚上的烫伤便好了大半,被银针刺破了的血泡已经结痂,肿也消下去不少。

      蓝二公子笑眯眯的望着窗外景色,迷醉的眼神不真实一般。

      “宣儿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梁梦君?”季临歌纳闷,除了前两日蓝宣偶尔会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最近却是已经越来越...轻松?

      这种感觉十分之奇怪,季临歌不由得就多想了些。

      “担心也没用,”蓝宣看着远处道,“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季临歌皱了皱眉,可是就是觉得不对啊!

      蓝宣看着院子中的一座假山,被白雪覆盖后的景色是银装素裹的璀璨,在阳光之下更显得耀眼。

      假山之上偶尔闪过的一丝蓝色光芒,让蓝二公子不由得嘴角就上扬了几分。

      “我想去院子里走走,”蓝宣披上了一件明黄色的斗篷,将门打开,仰起一张清澈干净的笑脸看着守在门外的暗卫。

      暗卫皱了皱眉,并不想放人出去。

      国主交代的,是要将人看住。

      “我不走远,”蓝宣道,“不会令各位为难,就去前面看看那假山,还有落了雪的松枝。”

      四名暗卫面面相觑,一人转身去禀告黄云深。

      蓝宣也不着急,就那么站在门外等着。

      “外面冷,”季临歌道,“宣儿先进屋再说。”

      “我就是想透透气,”蓝宣道,“季神医在屋里呆着就好,若是跟着我一起出去,恐怕国主不允。”

      去禀告黄云深的暗卫很快就得令回来了,冲蓝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多谢,”蓝二公子礼貌回应,款步往那假山的地方走去。

      四名暗卫眼神随着他一路飘过。

      蓝宣恰到好处的在假山跟前停住了脚步,弯下腰抓起了一捧雪,冰凉的触感在掌中蔓延,像极了这个冰冷的冬天。

      暗卫们暗自撇嘴,这蓝宣好歹也是一国公子,怎么做的事情跟个伤春悲秋的娘们儿似的?

      掌中的雪最终化成了一汪清水,蓝宣抬头看了看被白雪压住的松枝,面上带了丝灿烂的笑意,转身回了屋中。

      暗卫集体松了口气。

      这人还真是去看雪的?

      让人无法理解的贵公子的矫情!

      从远处走来的黄云深恰好瞧见了这一幕,阳光下的少年站在雪地里,一颦一笑美如画卷。

      国主大人揉了揉眼睛,转身去了兰庭深处。

      众人的目光随着蓝宣回到了屋中,假山之上一抹白色的影子闪过,叼起地上不起眼的一枚蜡丸,快速消失在了永延宫中。

      永延宫外,老爷爷轻轻拍了拍大白的颈毛,将蜡丸捏碎,一张小纸条跃然而出,看着上面仅有的四个字,大白嗷嗷叫了两声,呜咽着蹭在老爷爷怀里,情绪低落。

      “噢?”老爷爷将手中的纸条轻轻一甩,便被火苗吞噬了个干净,揉了揉大白的小脑袋道,“我可不能置身其中。”

      嗷嗷唔~

      大白卖萌。

      “炎樱,”老爷爷正了神色,“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既然蓝宣是天选之人,那么,这个乱世就一定会在他手里终结。

      屋内的火盆烧的够旺,蓝宣将斗篷脱下随手放在一边,心情好了许多。

      “不过是看个雪罢了,”季临歌道,“宣儿怎么这般高兴?”

      “今日就是高兴些,”蓝宣眯了眼睛靠着,将鞋袜脱下问,“还有药膏吗?”

      “不多了,”季临歌取了个小玉盒出来,将剩下的膏药全给蓝宣涂了上去,“还是有些红肿,我得去问黄云深要些材料再配上一些。”

      “嗯,”蓝宣单手撑着下巴道,“这段日子,多谢季神医。”

      “宣儿跟我这般客气干什么?”季临歌笑的猥琐,“我巴不得整日里都能跟宣儿呆在一处。”

      蓝宣......

      老子好不容易对你建立起的好感度,不要被你的恶趣味破坏了行吗!

      尊是让人十分捉急。

      午饭蓝宣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自从想明白了黄云深对自己的意图,蓝二公子就变得愈发大胆了些。

      作为一个合格的吃货,在有条件的时候蓝宣自然是不肯将就的。

      “啧啧啧,还是宣儿的面子大啊!”季临歌夹起一片水煮牛肉感叹。

      小吃货淡定的扒拉米饭,将面前的一盘子红油肚丝护的死死的。

      季临歌......

      又不跟你抢,至于吗!

      “吃完饭你就去配药吧,”蓝宣道,“晚上还得抹,不然疼的紧。”

      “知道疼还往雪地里跑?”季临歌伸手揉揉他头发,“真是让人操心。”

      “我怎么感觉,”蓝宣眯了眯眼道,“你有时候比封建社会的家长还能唠叨?”

      季临歌......

      尊是不能再聊下去了,这个世界对神医简直是太不友好了!

      嘤嘤嘤。

      一顿饭吃完,蓝宣舒服的窝进了软椅里,翘起受伤的脚丫子,就好像无数封建社会统治阶级一样糜烂娇贵。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季临歌喝了口茶,“你得被黄云深养成深宫里的男宠。”

      噗嗤!

      蓝宣笑喷了一口茶水,推了推季临歌道,“你快去配药吧,别跟这儿杵着了,让我歇会儿。”

      季神医点头,随意披上了一件斗篷,拿起药箱便出门去找暗卫说明了情况。

      一名暗卫将他领到了御药房,亦步亦趋的跟着。

      季临歌也不着恼,一样样的选着自己需要的草药,若是瞧见了稀罕些的,便也都顺手笑纳了。

      蓝宣在房中伸了个懒腰,将鞋袜穿好,寻了件黄云深差人送来的斗篷裹紧,深吸了口气,打开了房门。

      “我要见国主,”蓝二公子笑眯眯的说。

      剩下的三名暗卫带着他,一人在前,两人压后,朝着兰庭主殿的方向走去。

      蓝宣的心跳略微有些加速,指尖攥的紧紧的,一边努力的平复着内心的紧张,一边面含微笑。

      “国主,蓝国二皇子求见。”当先的暗卫站在门外禀告,低下的颈子不敢有丝毫上仰抬起的动作。

      屋内的黄云深怔了怔,并未想到蓝宣竟然能主动要求见他。

      将寝殿内室的帘子掩上,黄云深坐在前厅,道了声,“进来。”

      三名暗卫眼中的神色更加莫测了些,这兰庭...国主还从未请人进去过!

      莫不是这蓝国二皇子,他真的入了国主的眼?

      三名暗卫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蓝宣自行进去。

      擅入兰庭者,先凌迟,后车裂,亲眷九族皆连坐。

      若非黄云深相邀,无人敢擅自闯入,就连太子也不行。

      门外的三名暗卫远远站开,目光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般坚毅,带了些许的疑惑神色。

      “劳烦各位,”蓝宣转头一笑,“若是季神医回来了,便说我去园子里散心了就好。”

      站在前端的暗卫点头,目送着他轻轻推开了兰庭的大门。

      扑面而来的蔷薇花香带着丝冷冽,蓝宣这才觉出这屋子里竟是没有点火盆的。

      满墙的白色花朵随着藤曼点缀在绿叶之间,藤曼之下只摆放了两张简单的摇椅,看上去十分悠闲惬意。

      “见过国主,”蓝宣行一国礼,抬眼看着斜倚在椅中的黄云深,仿若是神思恍惚的错觉一般,他竟觉得这位国主大人比前些日子见着的时候更加苍老了些?

      不过才几日未见,眼角处竟已经有了些许浅褐色的斑点。

      蓝宣顺着黄云深的眉眼一路向下瞧过来,最后将目光落在他指尖,惊觉的发现他手上竟是也有些并不明显的斑斑点点。

      老年斑吗?蓝宣心想,可随即又觉得,这黄云深不过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又怎么会有老年斑这种东西?

      难不成还能是黄褐斑?

      蓝二公子明显的思维脱缰了。

      黄云深玩味的瞧着他,看着他视线一路滑过自己身上,却也并不在意,语调扬了扬,说出的句子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语气。

      “二皇子,看够了吗?”

      蓝宣一怔,瞬间收回了目光,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我还以为你是要寻个好下手的地方!”黄云深似笑非笑的换了个姿势,右手托着下颚,一副较有兴趣的样子。

      “蓝宣从未想过要来刺杀国主,”蓝二公子这话说的倒是真心,便也多了几分硬气。

      自己有几斤几两,小吃货真是十分有自知之明。

      “嗯,”黄云深点头,“这话我信。”

      “那么,”黄云深眯了眯眼睛接道,“二皇子此来见我,是为何事?”

      “多谢国主这段日子的宽待,”蓝宣早已经将理由想好,此时说的十分真诚。

      “噢?”黄云深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坐吧。”

      蓝宣也不迟疑,微微侧身坐的端正,并不似黄云深那般随意的倚靠着。

      “二皇子可否喝两杯?”黄云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就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蓝宣面露难色,虽然自己的确是很想将对面的国主灌醉,然后翻翻虎符什么的留着日后开战时用,但是自己沾酒就醉好吗!

      喝完以后还不知道谁被谁翻!

      弄不好被吃干抹净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想就十分可怕!

      见他面色一僵,黄云深也不勉强,“我倒是忘了,二皇子不能沾酒。”

      “若是国主有此兴致,我便陪国主喝一杯,”蓝二公子下了决心,将自己豁出去的十分彻底。

      心里一边念叨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色狼,一边把从季临歌那儿要来的迷药扣在指尖,捏的死紧。

      黄云深起身,亲自去架子上取下来一小坛酒,放在摇椅边的小几上,轻轻一拍,碎了泥封。

      “这酒,差不多有十五年了,”黄云深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便也不再多说。

      随手取过两盏酒杯,青玉的小盏温润清透,一瞧就能知道是用了上好的玉料。

      蓝宣将两个杯子满上,端起其中一杯道“我敬国主。”

      酒液醇香甘冽,随着这美酒一起入腹的还有季临歌配的解酒丸。

      蓝宣一杯下肚,裂了咧嘴,有些头晕。

      黄云深瞧的好笑,觉得眼前画面又一次仿佛时空错乱,带起了记忆深处如涟漪一般的细碎记忆。

      “还喝吗?”黄云深试探的问了一句。

      “喝!”蓝二公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抓起桌上的酒坛子又给两人满上,扣在指尖的迷药恰到好处的溶到了黄云深的杯中。

      第一杯仅仅是酒,为了怕他怀疑,这第二杯才是加了东西的。

      蓝宣端起杯子,“第二杯我还敬国主!”

      一副喝多了却如何也不肯承认自己醉了的模样,与大多数喝醉之人如出一辙。

      蓝二公子将这杯一口干下。

      黄云深挑了挑眉,将手边的酒盏送到唇边。

      经年发酵的美酒入口甘甜,后劲却是极大的,蓝宣恍恍惚惚的趴在小几上,仿佛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倒是有些意思!”黄云深将第二杯酒喝完,起身取了个毯子来,顺手搭在了蓝宣身上。

      指尖顺着他侧颜细细描摹,醉酒的人眉头皱的很紧,嘴巴里咕哝了两句意味不明的音节,最终只有“予安”二字清晰可见。

      黄云深手指在空中一顿,压抑住自己内心的躁动,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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