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AU）无声之证》Iris不在

3、1.3

　　第三章
　　哈利拿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在CSI的实验室内四处乱瞄，这就是斯内普工作的地方——还真是和他本人一样的冷得几乎就只剩下了理智，所有的仪器都是那么冷冰冰的，装饰就跟化学实验室一般，毫无任何舒适度，就连他的办公室都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不过，他的办公桌上倒是放着一个相框。
　　哈利左右望了望，他好奇地想要走进去拿起来瞧一瞧这个没有人情味的老混蛋每天对着的相片内容，但是却被叫住了。
　　“波特，即将开始现场重现，你确定你要继续发愣吗？”斯内普拿着一沓文件拍了下落地玻璃所围成的办公室墙。
　　哈利立刻转过身，他挤出微笑，“不，我们快点开始吧。”
　　斯内普略微在原地停留了些时间，直到哈利来到他身旁他才带着他往投影仪所在的半敞开式会议室走去。
　　“没有受到邀请而进入他人的办公室，涉嫌侵犯隐私和盗窃，警察先生，但愿你不是因为作弊而获得的警徽。”斯内普嘲笑般的瞥了眼哈利。
　　哈利憋红了一张脸，他沉默地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在走到垃圾桶边上时扔了进去。他维持了面上的标准的警察面瘫脸。
　　“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麻烦请过来一下。”斯内普领着哈利走上楼梯，而后他拍了下栏杆，打断了楼下的红头发双胞胎正在表演的搞笑段子——在一个女孩的面前，这是他们的拿手绝活。哈利发现这个女孩眼熟的很——不正是学校里曾经的女篮球队队长安吉丽娜约翰逊吗？
　　安吉丽娜穿着行政人员的制服，她止住笑容后和双胞胎打了招呼就走了——想不到她也进了警局，哈利回忆着这位曾经女篮队长的专业，今天真是个遇到熟人的日子!
　　乔治和弗雷德一起来到了而后的半敞开式会议中心——这里装饰得像是一个可以喝茶的地方，座椅很舒适完全符合人体工程学，四周一圈办公板，上面随时可以放置笔记本，还有投影布，随时可以将模拟的现场和分析数据投影在上面。
　　“在菲利乌斯博士底下打下手的乔治韦斯莱，专职于血迹鉴定，而弗雷德韦斯莱则专职于犯罪现场模拟，他的弹道鉴定结果勉强能够见人。”斯内普冷漠地将双胞胎简单介绍给了哈利。
　　“这位是哈利波特，凶杀组新人，穆迪找来的跑腿的。”斯内普如此介绍了哈利。
　　“‘美人之死’案件是我负责的。”哈利加了一句，他挤出笑容强迫自己忘记那句“跑腿的”，“好久不见乔治还有弗雷德。”哈利左右仔细看了双胞胎，忽然指着左边的那个精准喊出了他的名字，而后是另一个。
　　他看向了斯内普，“我们都是校篮球队的成员，而且他们是罗恩的兄长们。”他确信斯内普必定是知道，但是他并不想他的下手们知道禁欲又讨人厌把工作当戒条的CSI主任Dr.Snape居然和凶杀组新人认识，他们私底下还曾经有过一段亲密关系。
　　斯内普最讨厌这些与工作无关的八卦了。
　　“‘美人之死’，这个名字还真是——”乔治抿起嘴，他耸着肩。
　　“俗气！”弗雷德做个了鬼脸，他将手搭在自己的兄弟肩上，替他的兄弟说了出来。
　　“这名字是我取得，玛丽安酒吧的女尸案就是这个名字，这是一个系列案件，所以沿用下来了。”哈利耷拉着肩，“这个名字很难听吗？”他还觉得挺贴切的。
　　“你们的熟悉时间已经结束了，我需要的是现场模拟。”斯内普双手抱胸，一脸的不耐烦，“弗雷德韦斯莱。”他念了他们的现场模拟技术员的名字。
　　于是熟悉上司的面瘫脸下的恐怖气场的两位都收起了面上的嘻嘻哈哈。被点名的这位硕士毕业的红头发大男孩手忙脚乱地拿出了遥控器，点开了投影仪。他的现场模拟已经根据照片制作好了，投影布上显示了一处空地，地上躺着一个简易的模拟人形和她脑下的一滩血迹。
　　“天气预报显示昨夜凌晨零点十分开始下雪，这场雪持续将近三小时，之后开始冰冻，今早气温为零度以下，地面上没有拖行痕迹没有脚印。所以推测案发时间为昨夜凌晨两点之前。”弗雷德说，他从那一推打印出来的照片中找出了他说的那些地方。
　　“德拉科推测死亡时间是零点。”哈利附和着点头，也就是说下雪前发生的凶杀案。
　　“由于凶器没有找到，我使用了各种大小的推测凶器，诸如铁锹，棒球棒，高尔夫球杆，拐杖等等，我发现只有铁锹能够在受害人的后脑勺上留下一块嵌痕，凶手是站在受害人身后右手横击，这一下就留下了照片里左低右高的嵌痕。但是这一滩血迹就很难解释了。周围照片上现实没有飞溅痕，而地上也没有滴血痕。由于当时是深夜，气温很低，所以血液会因为自身凝血因子的作用加速凝固，甚至会产生血珠结晶。但是现在发现来看都没有，加上那滩血并不足够的多，我怀疑这并非第一案发现场。”乔治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弗雷德和乔治击了个掌，“Yes！”就好像他们一起打赢了一场公开赛。
　　“金色森林公园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吗？”哈利惊讶的发出一声疑问。
　　“显而易见。”斯内普哼了一声，“玛丽安酒吧也并非第一案发现场，这俩个案件的作案手法很是相似，现在就差验尸报告了。”忽然他的手机发出一声收到消息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
　　哈利只觉得那垂下的眼睑所洒下的一片阴影令斯内普的五感更加的立体，就如同一艘钢铁巨轮闯进了他的心脏处的那片宁静的海港。
　　“同样的嵌入痕。”斯内普说。
　　哈利忽然听见自己的手机收到了消息，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斯内普将那张玛丽安酒吧女士的后脑勺照片发给了他——斯内普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的？
　　等等，他难道没有删掉他吗？
　　哈利飞快地看了斯内普一眼，他保持了自己大脑的清醒，“所以凶器极有可能是随处可见的铁锹？现在正是下雪天，每户家庭都会备有铁锹来铲雪。”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要他在整个纽约来找这一把杀人凶器，这太艰难了吧。
　　“对了，监控录像！如果这两个地点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只要有车辆同时经过这两个地点，并且还停留。那么极有可能凶手就在里面。”哈利迅速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玛丽安酒吧门口有监控探头吗？”斯内普问，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他忘了，那可是毒品泛滥的墨西哥党地头。
　　“我打个电话问问罗恩。”他的语气微弱，只能求助于缉毒组的好兄弟了，也许他能够给他找个没有被搞坏的摄像头以及一两个极有可能看见可疑人士的线人。
　　哈利赶去见尸体发现人了。斯内普望着这个火急火燎离去冒失背影，他微微勾起嘴角，而后又下撇。
　　他回头看向已经在聊起昨晚吉米鸡毛秀的双胞胎。
　　“我需要将玛丽安酒吧和金色森林公园联系在一起的证据。”斯内普说，“它们就藏在这两具Jane Joe上，所有证物都被送过来了，现在开始确认这两位Jane Joe的身份，她们之间各种客观的，不论是社交、出没场合还是长相上的联系，把它们找出来。”
　　双胞胎回去到了实验室，马库斯弗林挑着眉望着俩人，如果能够忽略他手中的蕾丝胸罩的话。
　　“这可真是波澜壮阔。”弗雷德吹了个口哨。
　　“特别适合你。”乔治补充了一句。
　　马库斯弗林气得脸都绿了，他将手中的胸罩一丢，又不得不捡起来拿着发光氨试剂来查看是否有血迹，完了他就要一个一个来寻找指纹和DNA并在指纹库中检索——极有可能确定他们的Jane Joe，说不定这些指纹或者DNA信息中就有神秘的凶手。
　　这可真是一个漫长又细心的活计，幸好这俩搞笑分子会来帮助他完成。
　　“找到了可疑车辆了吗？”斯内普走到他们的电脑专家、兼纽约大学骨科学研究生在读、业余人体骨骸爱好者潘西帕金森身后。
　　潘西放下手中的减肥奶昔，她转着座椅看向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她头顶的上司，露出一个邻家乖乖女的笑容，“目前没有，谁会在纽约冬季的晚上去金色森林公园那么偏远的地方！我用了10倍速度快进，一个小时里面就两三辆车经过，在晚上八点以后除了清扫车辆，垃圾车——哦，对了，有一对情侣停下了，在晚上10点以后，他们回来的时间是凌晨20分，看来他们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她将屏幕上的视频调到了晚上十点42分，确实有一对情侣将车开进了金色森林公园。
　　也许冰冻的气温也阻止不了想要打炮的人的冲动，丁丁被冻住正好可以拍个视频上YouTube热搜。
　　“将这个车牌号拍给波特，给他找点事做。”斯内普说。
　　而哈利则在记录下尸体发现人的证词后，脸上推起疲惫的笑容送走了这对一惊一乍的晨跑情侣。他们的证词看上去非常合乎情理，就是非常倒霉。
　　忽然他的电话响了，哈利低头一看发现来电的人是他的现任女友金妮，他点了接听，强迫自己忘记之前和斯内普见面之后所引发的奇怪感受，这令他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他不应该遇上斯内普的，这就是一个错误。
　　“午好，”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11点了，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将外套穿上。
　　他朝着办公大楼外面走去，“金妮。”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尽量用轻松愉快的口吻。
　　“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金妮的语气有着不安，“我在警局对面的珍妮咖啡厅等你。”
　　“我正要去。”哈利扬了扬眉，他朝着金妮所在的咖啡厅走去。
　　斯内普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上，隔着玻璃俯瞰着下方，一眼就能看见走出隔壁大楼的波特正小跑奔向警局对面的咖啡厅。
　　他还看见了坐在咖啡厅玻璃墙边上的红头发的女孩，看上去和波特一点也不般配——《聚焦NBA》杂志的记者金妮韦斯莱，热衷于劝说波特回归球场的女友。
　　哈利一眼就看见了他漂亮的女友——还是他大学时的篮球队的拉拉队队长。
　　“采访结束了？”他坐下后发现了金妮的情绪波动明显，她看上去惴惴不安。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落空了。
　　金妮的手攥紧了手中被热咖啡熨烫的热乎乎的杯子，她一圈一圈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而后她深吸一口气，“我怀孕了。”
　　她直视着面前震惊的绷紧脸的哈利。
　　“什么时候的事？”令金妮失望的是哈利并没有流露出愤怒甚至是失望，也没有丝毫诧异，他的表情平和的就像是面对那些前来警局记录证言的证人。
　　“上个月初，我采访布鲁克林秃鹰队时正巧碰见了迈克尔，他现在可是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连芝加哥公牛队的现任教练都对他赞赏有加，他极有可能被热门俱乐部给被签下，他会成为年薪百万的篮球明星！”金妮提起她学生时代的前男友脸上迸发出了明媚的光彩。
　　她从小就热爱篮球，她生来就该和一个篮球明星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成为一个普通的警察的女友，她已经有三位进入警局的兄长了，何况她的爸爸也是警察。
　　她知道警察整天为了所谓的正义连家人都顾不上，小时候她就受够了爸爸的经常夜不归宿，冒着生命危险追击凶手，为了逍遥法外的犯人而愁苦的借酒消愁。而作为警察最好的结果便是他们就会得到一块冷冰冰的勋章以及披着国旗的葬礼这种所谓的荣耀。
　　她不希望——她宁愿哈利像她的大哥一样选择当个银行职员，或者像她最会钻研的兄长珀西当个律师。
　　不——哈利应该回到球场，他会成为比迈克尔还要成功的篮球之星，他有这个天赋。
　　否则他们之间怎么会是这种结局！
　　金妮双手插进她的头发，朝后梳过她的头皮，她吐出一口浊气。
　　“我很抱歉。”她真诚的看着哈利，而后脱下了右手无名指的订婚戒指，“这个还给你，留作纪念吧。”
　　她一口喝掉咖啡，抬起手叫来服务员结了账，然后拿起衣服站起来走出了咖啡店。她的两年零三个月的恋情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