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剁了剁了切了吧》予炟

47、彩儿入职

　　“奥！彩儿满十八周岁了吗？要是满了十八岁，就得她自己签字了。”NICOLO抢先将笔抓在了手心。她开始担忧自己是不是太一时冲动，就这样把多功能艺术垫的生产给了秦笑静做，看她这幅走神的模样，这以后生产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我已经满十八周岁了，我自己签！”倪彩儿从神情还没完全收回来的秦笑静手里拿过合同，一字一板地看了起来：“NICOLO,这里是说我，我必须要在公司做满二十年，不可以辞职是吧？还有这二十年作品和版权都是归公司所有？”

　　“是的，你以后是要做艺术家的，公司培养你，要花很多的财力和人力，现在你是上学，以后在公司实习，工作，还要有老艺术家带你，要是刚把你培养好，你就辞职了，公司岂不是亏了？”

　　NICOLO笑着解释：“从你上学到能够出道办个展，少说也要十年时间。说白了就是前十年是我们公司在培养你，后十年你是在为公司服务，不过公司会根据你当时的作品价值来给你创作津贴。

　　你要是觉得时间太长，我们也可以商量一个你觉得满意的时间。”

　　NICOLO其实很想告诉倪彩儿，这个公司其实就是你自己投资的，别说二十年，只怕你是一辈子也不想离开的了。

　　秦笑静终于把思绪拉了回来，接口说道：“我那时候到师傅家学缝纫，也是做三年学徒，满师再帮师傅做三年，叫做谢师。二十年不长，签一辈子才好呢！合同签一辈子是摔不坏的铁饭碗，这工作哪能天天换？天天换，朝不保夕的，那不成要饭的啦？”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给倪彩儿交自费上学的钱，还一揽子包了生活费和以后的工作，这等好事，哪里去找？秦笑静可不想把事情搞黄了，催促着倪彩儿：“别犹豫了，我看着挺好，赶紧签了吧！”

　　刚刚看到“储备艺术家”，心里还在疑惑那是什么工作，原来是未来的艺术家啊，那不就是和美术史上听到的那些人一样了？又听说以后还有老艺术家带自己，倪彩儿又有些喜出望外，乐滋滋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将笔放回桌子上，喜不自胜地看着NICOLO。

　　“来，欢迎你！倪彩儿，以后你就是H市色之美好艺术创作有限公司的一员了。”NICOLO站起来朝倪彩儿伸出手去，给她一个正式的成人间的礼节。

　　“谢谢你，NICOLO!以后我一定好好学！”倪彩儿第一次被当做大人一样，和人握手，一下子又慌又乱地从座位上站立来，又是握手又是鞠躬，激动的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不过，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了，你就不能再帮着向前进做企划案了，他的企划案让他自己去做就好。

　　这牵涉到公司内部员工透露商业机密的问题，你要先把公司保密制度先好好学习一下，不要一开始就犯错误哦。”NICOLO握着倪彩儿柔软的小手，用力握了一下，就开始认真地强调起来：

　　“你是作为公司储备艺术家来培养的，以后交什么朋友和什么人来往，要告诉我，艺术家以后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牵涉到公司和个人的声誉。”

　　NICOLO记得自己曾经被对向前进的感情伤得很深，现在有了可以阻止的机会，那就必须在萌芽还未开始的时候，就赶紧阻止掉倪彩儿的想法，决不能让历史重演，她要现在的倪彩儿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成长。

　　“哎，彩儿，不要再帮向前进做什么策划案了，我看那个向前进就是又刁又滑，你看你现在这个工作多好，以后要好好学习，早点做个艺术家早点出名，千万别让他耽误了你啊！”

　　秦笑静原来还觉得向前进很活套，广告公司业务员还不错，说不准未来和倪彩儿能有个什么发展，所以也一直不拦着倪彩儿和向前进来往。

　　刚才合同她也没仔细看，只以为是找了个委培单位，找了个工作，这回一听倪彩儿是当作储备艺术家来培养的，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女儿就了不起了，那向前进肯定就是配不上了。

　　秦笑静连忙拜托起NICOLO，这姑娘看着也就比彩儿大个十来岁吧，做事这么历练和成熟稳重，长得还和彩儿有几分相似。哎，自己的彩儿以后要是有人家这姑娘一半能干就好了。

　　“NICOLO，你一定要多教教这丫头，这丫头从小就笨，人家就是打他了，她也只晓得喊‘妈，他打我了！’都不晓得还手，以后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多照顾照顾我们彩儿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彩儿的。”NICOLO又一次搂着倪彩儿的肩头。哈，这自己照顾自己还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彩儿，你先跟着NIKA去办入职手续，回家后先把员工手册和公司介绍多看看，趁着暑假没开学这几天，先到公司参加新人培训，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我们。”NICOLO把合同交给倪彩儿，按响了助理室传唤器：“NIKA,你过来带彩儿去办入职手续。”

　　“好嘞！我明天就正式来上班了？”倪彩儿兴奋地问着，真没想到自己突然就上班了，还在这么好的公司。

　　“是，明天就要开始正式接受公司新人培训了，不可以玩了哦。”NICOLO笑着，总觉得自己是在带自己玩儿，这要是再往前挪个十五、六七年的，岂不是还可以抱抱换个尿布啥的？NICOLO被自己莫名的想法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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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叔，您这家里也太排场了吧？！”向前进东张西望地打量着老向的卧室，羡慕地瞪大了双眼。

　　这哪里是什么卧室？明明就是一个套房嘛，从书房到画室，从会客室到健身房，从影像室到观景台……应有尽有，这排场就是一般人家的一整套房子也不如这个大，这么齐全啊！关键是人走到哪里，哪里的灯就自动亮了起来，真是太高科技了。

　　向前进至此才明白为什么老向带他到卧室聊天，而没有在楼下客厅：“这得要多少钱，才能有这样豪华气派的房子？您一定是做大生意的吧？”

　　“钱？唉！钱就是害人精啊！”老向还沉浸在刚刚的气愤中，连连摇头，言语间都是失望：“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连个聊天说个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向叔，瞧您说的，有钱还不好啊？住这么大这么豪华的房子。再说您还有这么多的儿女，我看有十几个吧？要是再算上他们的孩子，您家里要有四五十人了吧？这又有钱又有天伦之乐，怎么能没说话的人？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呢。您看您刚才，您一句话，他们都不敢作声了，多威风啊！”

　　向前进想到刚才老向发起火来，那些人乖乖地都散了，一句话都不敢说，真是威风极了。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思想，这脑袋瓜子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自己要是有这一半，不，要是有这十分之一，自己睡着都要笑醒了。

　　“还威风？我是无奈啊！”原来刚才向前进是这样想的啊，老向哭笑不得：“前进啊，你是只看到外表，不知道我这其中苦楚啊。”

　　“不瞒你说，我一共有三十二个儿女，刚好十六个儿子，十六个女儿，至于有多少孙子孙女，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估计也没人搞得清楚。

　　今天不是这个来找我要钱，明天就是那个来找我要房子。后天说不准又有一个陌生女子带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孩过来要认我做爷爷，说是哪个哪个在外面生的私生子，要我认下亲孙子，不能让向家的血脉流浪在外。

　　我这哪里是个家？就是天天解决问题的居委会啊！”老向躺在躺椅上，两眼望着观景台外面的天空，无奈地自我嘲笑着。

　　“他们虽然找你要钱要房子，但他们那么多人叫您爸爸，爷爷，不也是挺开心的？再说我看他们也都成年了，还能总是要？现在应该是他们来孝顺您的多吧，您后面享福着呢！”

　　向前进无法理解老向的烦恼，老人们不都是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这么多子女，可不就是上半辈子种下的树，这时候收果子了吗？

　　“你刚才亲眼所见，他们哪个人有孝顺的样子？！”老向一屁股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要要房子车子都还是小事，凭我现在的资产，每个人都配上房子、车子、机器人什么的，都不是难事。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又不能带到棺材里，不留给他们留给谁？

　　关键是他们眼睛里不光看自己拿了多少，还都盯着我给了别人给了多少！不是说每人一样多平均分这么简单，个个都有上千个理由，自己要比别的兄弟姊妹多拿几份子！你说这怎么分得清嘛？！”老向愤愤地说着，无奈地把两手一摊。

　　“向董！不好了，向正他们又回来了，这回来了一百多人呢，保安拦都拦不住，这可怎么办啊？”墙壁里传来张姨焦急又无奈的声音，“要不，您下来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