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剁了剁了切了吧》予炟

39、暗博好感

　　康柏欣在卧室里暗自地摇着头，都是冤孽啊！这些男人都是吃了碗里看着锅里的。自己虽然和他有着夫妻之名，但是这些年真的得到过他吗？他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多少私生子呢？

　　保安来得很快，带来了升级过得新的门禁，并且快速地换好了指纹锁。

　　尽管小芹子赖在地上，拼了老命地抱着沙发不肯起来，终究是拗不过几个健壮的男人，还是被挟持、推搡着带走了。

　　张妈手脚利索把客厅里，因为小芹子拼命拉扯而弄得东倒西歪的家具整理好，又去换洗小芹子，向正住过的客房用品。

　　屋内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宁静。

　　向总满心疲惫地上了楼，进了康柏欣的卧室：“对不起，柏欣，让你受惊扰了，他们下次再也不会来了。”

　　“前进呐，我也知道你当年25岁跟我这个52岁的老女人结婚，连个自己的孩子都生不了，心里一定有许多委屈。”

　　康柏欣拉着向总的手，坐在了朝着阳台的双人藤椅上，慢声细语地说着：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你在外面找女人，不就是个身体一时之快嘛，只要你心还在我这里还在家就行了。

　　但是你不能让她们闹到家里来，你外面那么多女人，个个都闹到家里来，你这日子怎么过？你的生意怎么做大？还不天天就得处理这些鸡飞狗跳的事情？难道你就把自己的人生目标定在小小的H市，不想走向全国，走向世界？难道你就不想也把公司做到上市？

　　再说这闹的，对你向总的名誉也不好听是不？虽说男人在外面是好像女人越多越有本事，但是哪个真正有本事的女人会瞧得上身边有一大堆女人的男人？还不是背地里叫他们公共汽车，叫他们鸭子？

　　你要把事业做好，名声保好了，等我走了，不在了，你还能再娶一个真心实意看上你人，而不是看上你钱的人不是？”

　　康柏欣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拍着，抚摸着向总的双手，温言软语，就像是蔡爱的妈妈娇宠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样，和小芹子的撒泼打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向总连连感慨，毕竟是做过公司领导的人，这气度和胸怀就是不一样。

　　向总听得是连连点头，连连称是，心里对康柏欣又是敬佩又是依恋。

　　康柏欣没有让向总多感慨，又接着说：“你看这样好不好，带向正去做个亲子鉴定，确确实实向正是你的骨血亲儿子，也不能就这样养在外面，成天迷恋打游戏，荒废了。

　　就把他接回来住，对外就宣称是你我没有一个共同的子女，所以收养个养子。这样你也有个名正言顺的儿子，人家也不会总是私生子私生子地称呼向正，对他以后成长也好些。”

　　本来康柏欣没有因为小芹子上门大吵大闹，就已经觉得她宽宏大度，对自己放任有加了，这回还主动提出让自己把跟别人生的儿子认领接到家里来，就更让他感动的热泪盈眶。

　　向总一把把康柏欣瘦弱的身板紧紧抱在怀里，“谢谢你！柏欣，你一直对我这么好！这辈子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一定要让你后半辈子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这一次是向总第一次自肺腑的声音。确实，如果不是康柏欣当年出资给他，投资做广告公司，做传媒公司，他现在或许还在跟着别人后面打着工，也或者目前也只有一个正在苦苦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小公司。

　　如果不是康柏欣在用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不断地指导着他，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不断地帮助着他，即使他有了自己的公司，也不会发展到像现在这么大。

　　康柏欣的话又一次点燃了向总已经搁置许多年的男人事业的斗志，让向总又确立了一定要将公司做大做强，做到上市的新目标。

　　当年“嫁”给康柏欣，不也就是为了让自己少走十年二十年的路，早一点出人头地吗？要是能够把公司做到上市，是不是……那未来成功的喜悦，向总兴奋的都不敢再想下去。

　　至于对NICOLO的纠结，经过这一次小芹子的闹剧和康柏欣语重心长的推心置腹，在向总的心里已经荡然无存。此刻，他的心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充满了对事业的斗志。

　　* * * * * *

　　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多功能艺术垫的调查问卷，还是没有设计好。

　　倪彩儿和向前进的意见分歧也越来越大，倪彩儿坚持做咖啡厅这一类的高档商务场所，把推广重点放在“文化、品质、浪漫”上；向前进坚持强调多功能，实用，面面俱到。

　　俩个人在倪彩儿的房间里的争论声越来越大，终于引来了秦笑静：“你俩干嘛呢，怎么写个问卷还吵起来了？”

　　“妈，你说这样的垫子，普通老百姓家会不会买？舍不舍得买？买了舍不舍得用？”倪彩儿把多功能艺术垫往秦笑静面前一送，睁大眼睛等着回答。

　　“吆，这个画蛮漂亮的嘛！这个垫子很贵吧？看着很高档啊……”秦笑静把垫子拿在手里仔细看着：“这个要仔细讲究的人家用!”

　　“是吧？”倪彩儿得意地朝向前进看去，意思我妈都这么说，还能有错？

　　“阿姨，就是因为好，是不是要把用途说的多多的？这样人家才会买嘛。”向前进不依不饶，也问秦晓静。

　　“那是……用途多花钱值！”秦笑静点着头，“你俩就为这个争大半天啊？有这时间两份都写好了，你们一人写一份策划，让人家主家自己选，不就行了，在这争得面红耳赤的，大热天的，不热啊？”

　　秦笑静的话提醒了向前进，要是交上去两份策划案，不是更显得自己认真？“秦阿姨，你这主意好，我们写两份!刚好一人一份。”

　　“对！我们写两份，从调查到策划，我们都各做各的，看NICOLO选谁的！”如果NICOLO 可以看中自己的策划案，向前进会不会高看自己一点？

　　倪彩儿也大声说道，大有一比高低的味道。这些天她也看了不少广告的书，要写出一份完整的策划案来，还是有些把握的。

　　虽然广告预算这一块，自己不懂，但是那天向前进的策划案上有写，应该报价都是差不多的吧？再说了，自己还可以去打听嘛。

　　这一有了目标，下笔也飞快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把原来早在脑海里的问题，一个个列出来，一份问卷就做好了。

　　这回倪彩儿没有再一张一张的抄，而是找来倪书培的复印纸，一抄就是好几页，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俩人就把一百份的问卷抄的得妥妥的。也趁着傍晚太阳不是太烈，刚好去做调查，这夏天的晚上，可比白天的人还多呢。

　　“哎，彩儿，你这个问卷要到咖啡厅，高档会所门口去做调研，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好，不安全，你还是到商场门口，做我的这个问卷调查，你的这个问卷，我来替你做吧。”

　　向前进把倪彩儿的问卷拿过来，把自己的问卷塞给了倪彩儿：“怎么？还不愿意呐？我这可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是啊，彩儿，你就让向前进去咖啡厅那些地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去那些地方，碰到坏人，怎么办？”房间的门是敞开的，一点也不隔音，客厅里踩缝纫机的秦笑静把向前进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向前进这孩子还真不错，知道为彩儿安全着想，还挺会照顾人的！秦笑静对向前进心里也增加了几分好感。

　　听到妈妈都这么说，倪彩儿心中虽然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好拿着向前进的问卷委委屈屈地出了门。说实话，她认为自己的问卷自己去做，才能更加问得明白，清楚。

　　傍晚的夕阳没有了白天的焦躁，树叶摆动，微风徐来，带来怡人的清凉。向前进看着倪彩儿骑着自行车，拐向朝阳商场的背影，在路边停下了摩托车，按下了NICOLO的电话：

　　“NICOLO,我昨儿回去对策划案认真慎重，反复研究了一整夜，今个特意重新做了策划案的社会调查问卷，专门针对咖啡厅，会所，搞了个特别方案，你过来看看我们的调研现场，怎么样？”

　　NICOLO 昨夜就是一整夜没有睡，今天又是忙了一整天，连打个盹的时间都没有，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早点回家，补个觉，听到手机手机响，看也没看，就顺手接了起来：

　　“向前进？什么调研现场？”话筒对面的声音很是嘈杂，应该是在马路上，NICOLO听得不是很清楚。

　　“多功能艺术垫啊！……调研现场！……什么？听不清？我把地址发给你……哎！对，现在就过来！”电话那头的向前进大声小叫地提高了音量，NICOLO还只是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向前进搞什么鬼？NICOLO看着已经没有了声息的手机，正纳闷着，一条短息进来了：“安吉咖啡，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