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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汗,貌似这篇一直在做解释,案情却没什么大进展。我太注意细节了,是不是有点罗嗦?

      多年的相知相守已使展昭和白玉堂心有灵犀的,所以白玉堂一句“当时刘运在哪”就让展昭基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

      的确,他们一直忽略了一个细节——刘运为什么没有被灭口?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刘运并没有和刘升以及张家兄弟同去,而是后到的坟地,因此逃脱了被灭口的厄运。但却因为看见张贾氏的尸体被吓傻了,才稀里糊涂的被周知县当了替罪羊。虽然刘魏氏曾说过刘升与刘运约好在村外岔路会合,但也不排除两人没遇见刘升与张家兄弟先走的可能,毕竟刘魏氏没亲眼看见小叔与丈夫同行。但宋毅成的话推翻了这个假设。

      宋毅成很明确地说他是看到四个人一起去的,这就说明刘升三人被掳劫和张贾氏被害时刘运本应在场,可他却没有被灭口。这是被什么呢?显然不可能是那些掳人的人手下留情——他们连一个弱女子都不肯放过,又怎么会放过刘运?是想让刘运充当杀害张贾氏的替罪羊么?对于他们来说也不可能。一则没必要。就算刘运的存在可以掩盖他们杀害张贾氏的事实,但其他三人的是总有怎么解释?还是说不通。可见那些掳人者根本就没想要掩饰自己的罪行。至于后来刘运被当成替罪羊,显然是周知县搞的鬼——他聪明过了头,一方面攀上了那个“主上”,想着高官厚禄;一方面又怕“主上”图谋不成,自己这边的官位还是要保住的,因此也不能留下太多悬案让朝廷以为自己无能。

      那么刘运没被灭口的原因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他当时没在场!或者掳人者以为他没在场!那么他去哪里了呢?要是没到过现场他们也想不出,但那天半夜去勘验张贾氏的尸体,结果尸体没验出什么大问题来,到是让他们看见了宋毅成藏身的那片树林和坟地不远处的庄稼地。当时他们只想着找宋毅成问那几个掳人者的模样,却忽略了刘运的问题。现在想来刘运若是因为什么原因事先躲进了那片地里,外面的人是发现不了他的。那么他有没有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呢?必竟他离现场要比宋毅成近得多。刘运真是因为看见张贾氏的尸体才吓傻的吗?或者说他真的吓傻了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才让他宁肯背负杀人的罪名也不肯说上一句话,甚至对自己的亲人也要三缄其口?

      这其中的原由到也不难想到——刘运一定是从某种渠道得知了周知县同掳走他兄长、杀害张贾氏的人是一伙的!所以他不能喊冤也不敢喊冤!因为那只能让他死的更快!他也不敢跟他大嫂和张婆婆说上一个字——那非但帮不了他自己,反而可能会害她们也跟着赔上性命!他只能装傻等待时机!虽然这个时机可能永远不会到来,但他起码还能保住那唯一的两个亲人的性命!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而要想验证这些猜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大牢见见刘运。周知县老奸巨猾,不可能让他们单独去见人,半夜偷进的话也难免留下蛛丝马迹,到时反而会害了刘运。与其那样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约了周知县一同去。可在周知县眼皮子底下怎么做手脚?在大牢中白玉堂一说他要给刘运看病,展昭就知道他要捣鬼。因此展昭一面应付着周知县、一面偷偷看着白玉堂。这样一来难免一心二用,说话漏洞百出,却反而更加吸引了周知县的注意力,忽略了白玉堂。白玉堂也因此才得着机会快速的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刘运嘴里。展昭很好奇白玉堂是怎么消除刘运的戒心,让他能配合着乖乖吃下那东西的,却没想到白玉堂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叶子粑粑包毒药?”展昭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叶子粑粑是张婆婆做的,怪不得他肯吃。如此看来他的确是在装傻,也的确知道些内情。可是你包的是什么毒药?”白玉堂诡谲地一笑,神秘的在展昭耳旁嘀咕起来。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直说的展昭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扑哧”笑出声来。最后展昭无奈地道:“你呀,也不事先与展某打个招呼。幸好周知县只顾注意展某话中的纰漏,竟然忘了注意你了。否则要是被他发现了岂不前功尽弃?”白玉堂笑道:“那个笨蛋只防着刘运是装傻,怕我和他通消息。猫儿你信不信,他现在准在大牢里搜刘运的身呢!”

      白玉堂猜的没错,此刻周知县确实在大牢里亲自搜查着刘运,甚至连他的头发也被打散开梳理了一遍,嘴巴也被撬开以免藏了东西。他当然是一无所获。刘运还是一副呆样,任他摆弄,表情、眼神没有半点变化。最后连周知县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小心了——那白玉堂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怕只是闲的无聊想找点儿事做,以示自己有认真查案,未必就真的有什么企图。那展昭看上去精明,可说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介武夫,查起案来未必就有什么真本事。于是他自嘲地一笑,吩咐狱卒看好刘运,转身而去。

      这两天之内,出去查寻的衙役陆续报回了消息。城中七家上等客栈,十一家大酒楼在展白二人随周知县住进县衙后都有招进过新的店小二,而且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有的是店里本来就招人手,自然收下了;有的像聚月楼一样本不缺人,但一听来人说不要工钱就贪图便宜留下了。这些店小二在宋毅成淹死的当晚全部消失无踪!还有一家的掌柜的既不想招人也不愿占便宜,直接给了那上门的人几两银子让他回乡,谁知半夜里老婆孩子就被人给绑走了,于是不得不胆战心惊的收了人。他店里的小二也是差不多同一时间不见的,老婆孩子也在当天半夜又被人悄没生息的送了回来。第二天正犹豫着报不报官呢,衙役就上门来查了。

      其余二十二家中小客栈,四十七家小型酒楼、饭庄、茶馆等地,除了三家在那天招了人外,就再没有最近招过伙计的了。那三个店小二被带到了县衙,一经审问都是本县人,知根知底,显然是凑巧在那天被招进去的。至于青楼瓦肆,无论是高等的还是低级的都没招过人。

      白玉堂听着一波一波的回报,心里渐渐发起寒来——对方安排下人手的地方,都是他习惯去的。白玉堂自幼养尊处优惯了的,出门在外只要有条件,必定居高楼宿广厦,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低等的地方是不会去的。至于青楼嘛------再高等他也不会去的。不是没想法,而是没机会!

      如今一听这结果,白玉堂就知道对方非常了解他。要是只在高等酒楼客栈安排人手的话,他还可以安慰自己那是因为他白五爷声名远播,知道他喜欢享受的人不在少数。可高等青楼瓦肆却没安排人------白玉堂自信自己从没有刻意给过外人不近女色孤高自赏的印象。相反,在京城时,要是实在推不掉的应酬或其他的什么原因需要去风月场所时,都是他出面的。对方这样安排,只能说他们知道自己在路上绝不会去那类地方。难道他们知道自己与展昭的关系(小f乱入:小白,你这是在承认自己怕猫猫吗?小白:滚!五爷又不是色狼!五爷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到那种地方去!不是怕猫!)?对方究竟是谁?那个周知县口中的“主上”究竟是谁?

      第三天早晨,展白二人与周知县一起用饭。白玉堂显然心不在焉,一盘细点快被他戳烂了,油条也变成了麻花儿。展昭刚想劝他多吃几口,忽然从外面大呼小叫的闯进一个人来,一看见周知县就喊:“不好啦不好啦!大人,刘运死啦!”白玉堂“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冲上前去一把薅住了来人的脖领大声喝道:“你说什么?!”来人正是大牢里的牢头何力。他一看白玉堂脸色铁青,吓得颤声道:“白白白------白大人,刘运------死啦!”周知县也急啦,“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何力惊慌失措道:“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呀!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儿早上我去巡查牢房,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他病了,就打开门进去查看。谁知道他------他竟然没气儿啦!”

      还是展昭稳得住,沉声对周知县道:“周大人莫急,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的好。”又对脸色阴沉的厉害的白玉堂道:“少安毋躁,先看看再说。”几人一进死囚室的门,就看见刘运直挺挺的躺在草铺上。上前一模,人已经硬了。白玉堂蹲下身来检查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肤色如常,眼睑没有血丝------总之怎么看怎么像正常死亡。周知县一脸迷茫,嘴上不住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直在压制怒火的白玉堂实在忍无可忍,突然跳起来指着周知县大喝道:“你给我闭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别看你做的巧妙,爷早晚会查出刘运的真正死因!”

      周知县被白玉堂骂得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忙道:“白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刘运之死和下官有关?”白玉堂冷笑道:“爷的意思当然不是说刘运的死和你有关------”周知县刚松了一口气,只听白玉堂又厉声道:“爷是说这事就是你指使人干的!”周知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急的直结巴,“白大大大人,您------您怎么能这------这么说哪?”展昭也忙劝道:“玉堂别急,咱们没有证据,话不能乱说的!”

      周知县本指望展昭能帮他说句话,可一听展昭的口气分明也是怀疑他了,不禁连叫冤枉,“二位大人,下官为什么要害死刘运哪?那样做下官有什么好处呀?刘运不明不白死在牢里,下官今年的考功可就完啦,几年之内是升迁不了啦!”。只听白玉堂怒道:“为什么?就因为你本想拿刘运做杀害张贾氏的替罪羊。现在看我们追得紧,怕担个办案不利的罪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刘运了事,反正是死无对证!”

      周知县也急了,顾不得什么体面和官仪了,指着白玉堂大声道:“你血口喷人!”白玉堂眼眉一立,“你草菅人命!”

      “我怎么草菅人命啦?”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刘运判为杀人凶犯收监!”

      “刘运就是杀死张贾氏的凶手!”

      “那他怎么杀死张贾氏的?”

      “掐死的!”

      “被掐死的人脖子怎么会断?”

      “你怎么知道他脖子断了?”

      “我们前天夜里偷验过她的尸体啦!”

      两人一起呆在那里——周知县是因为诡计被揭穿害了怕,白玉堂是因为说漏了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展昭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就不瞒周大人了。前晚展某二人确曾夜验张贾氏的尸体,看出她是被人瞬间拧断脖子而死的,不是被掐死的。这个贵县的仵作不会看不出来吧?”周知县的冷汗已冒了出来。展昭却假装没看见,继续道:“而刘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徒手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呢?这是个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的道理,以周大人的精明又岂会想不到?可你也不仔细审审就将刘运判为凶手,不是在找替罪羊又是在干什么?”

      白玉堂早就不耐烦了,“猫儿!少跟他废话!扒了他的官服摘了他的官帽先扣起来再说!等这边事一了就押他回京治罪!”说着上前就要动手。周知县一见连连后退,边退边喊:“你敢!你又不是钦差,没权力罢我的官!就算是我真有罪,也得有大理寺审查后才能定罪!你轻易罢我的官是要被治罪的!”展昭也忙阻拦,“玉堂,他说的也对,咱们只禁他的足就好了!”周知县一听展昭的话,还以为自己方才所言吓到了他,于是腰杆一挺道:“禁本县的足?你们同样没这权力!”这下展昭也来了气,冷冷的对他道:“周大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你与你的‘主上’之间通同谋反的密函已经在我二人手里!那是用女书写的吧?”周知县一听这话,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白玉堂一把拉起周知县来,转身就往牢外走。众衙役不知其中缘由,但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当然不敢多问,更不敢阻拦。展昭吩咐两个人把刘运的尸体抬出牢房,先停在县衙后院。白玉堂把周知县锁在了他的卧房里,刚想与展昭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却突然听见衙外一阵大乱,几个衙役的声音随即传来,“快抓住他!快拦住他!”两人一惊,刚要出去看个究竟,就见白影一闪已扑入白玉堂怀里。展昭以为白玉堂中了什么暗器,忙一把拉过他来要查看一下,却听见“喵”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白玉堂和另一人几乎同时发出的惊喜的叫声:

      “猫猫?你怎么来了?”

      “展大人白大人,你们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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