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柱斑】一阐提》墨箜

3、3

　　次日清晨。

　　两族对立在一片空地之上，似乎就连风也受这肃杀氛围的影响而躲藏起来了，无风的战场气氛就此僵持了下来。彼此敌对的人们尽皆神色肃穆，手中握着兵器，眼神不善得死死盯着对方，仿若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饶恕的深仇大恨一般。

　　斑手中的团扇抵在地上，另一手的镰刀松垮握着，面对近前熟悉无比的千手兄弟二人，嘴角短暂地扯出一抹恶意的笑意

　　“泉奈呢？”柱间拄着手中巨大的卷轴，张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有了些疑惑——按理来讲，只要斑上战场，泉奈一定会跟在其左右，从不缺席的。

　　千手与宇智波常年交战也算打出了感情与默契，尽管彼此之间从祖辈开始便是不共戴天的宿敌关系，但战前像是密友般寒暄的习惯还是一直保留了下来。

　　斑眉头轻蹙，毫不避讳地睨了一眼站在柱间身旁的扉间冷声道：“伤太重，泉奈没能熬过来，死了。”

　　青年说这话的时候黑色的眼瞳中没有多余的感情，好像死去的并不是他向来疼爱的弟弟一般，紧接着，如墨般的黑转为血般的红，三勾玉连结为妖冶的花纹，其中充斥着惊心动魄的战栗威胁——

　　扉间闻言翕动双唇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却被柱间抬手拦下。他略有凝重地看着黑发青年与往日不同的双眼沉声问道：“你的眼睛？”

　　“他为了保护宇智波，将力量留给了我。”斑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面无表情的，语气里却带了丝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青年稍稍偏头瞥了一眼身旁严阵以待的族人，近似呓语般又重复了一遍：“……是的，为了保护宇智波。”

　　向来熟悉斑的柱间擅于从挚友的细微表现中发现许多被隐藏起来的情绪，因此他能感受到面具下一些旁人并不知晓的那个“宇智波斑”。他看着眼前理智到偏执的挚友不由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皱了眉头：“真想保护宇智波，你就该结束这样的战斗，而不是退回我送过去的休战协议。”

　　一次、一次、又一次。不论时光如何变迁，名为千手柱间的男人总是这一副天真的模样，叫斑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恼意，恨不得扑上去用野兽最原始的方式将他生生撕碎——

　　写轮眼其中花纹转动，长发随气流高高扬起，而蓝色的骨骼则由斑的身躯开始逐渐浮现于空气之中，再有皮肤将骨骼覆盖，最终化作高度惊人的透明巨人，一拳高高举起。

　　“……柱间！”

　　为什么你还没有抛弃这些幼稚的幻想！

　　柱间神情严肃，见须佐能乎已然做出了攻击的架势双手快速结印：“木遁·花树界降临！”

　　粗壮的枝干随柱间的结印破土而出，随着召唤者的心意肆意掠至巨人的近前，灵活的在双腕前一绕便将其束缚住，让暴虐的巨人寸进不能了。万花筒写轮眼映照的世界里所预判的轨迹反馈给主人的总是无比清晰，斑透过这双眼眸察觉了潜藏在地下更加强烈的木遁波动——

　　果然，冲天的枝干拔地而起。在斑的注视下地面被数不清的枝干冲击至迸裂，参天的粗壮枝干由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这才是花树界降临中“降临”二字的真正体现，犹如神造般的大型忍术——不，称作天灾或许更为准确！

　　眨眼间战场便变了一个模样，枝干交缠，蓝色的巨人被层层叠叠压在其下，只能透过缠绕间露出的些许缝隙断断续续的窥到一抹蓝色。柱间双手交握，心念一动艳红色的花苞便钻出了枝干的表面，花瓣徐徐展开，窒息的浓烈花粉便随着花朵的盛开散播至空气之中。

　　巨人徒手劈开了碍事的枝干，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伤害。只是巨人在斑的操控下准备站起时却单膝跪倒在地——须佐能乎，并没有屏蔽外来毒粉的功能。

　　“花粉的毒吗……”斑吸入花粉不由身体一软自言道，司空见惯的模样显然已是应付过许多回了。

　　“停止吧，斑。继续战斗没有任何意义！”柱间抬头，眼神坚定地望向不远处在淡色花粉与蓝色须佐的遮盖下身形愈发显得模糊的挚友。

　　“没有意义……”斑眼神一黯，不受控制的忆起了先前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儿时与柱间畅谈时立下的守护誓言，泉奈死时的惊慌无措，再之后天塌般的心灵空洞……

　　青年从未感觉到自己离一无所有如此接近过。哪怕贵为忍界大族宇智波的族长，哪怕除了千手柱间无人再能与他抗衡，可终究是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再无人可以填补他内心巨大的空洞了——

　　“那泉奈为什么会死！”斑的情绪剧烈起伏着，与之相对的则是眼眸中花纹愈来愈快的旋转，仿若某种不祥的征兆：“因为是你们杀了他啊！”

　　柱间知晓对方对唯一的弟弟看的有多么重要。而正因他也曾失去过，感同身受过，他无法义正言辞的去说教一位濒临暴走的复仇者。

　　是的，复仇者……那双用不断的失去所堆砌起来的眼眸，便是复仇者从地狱中挣扎爬出的证明。

　　武装在进行着。

　　须佐能乎肉眼可见又大了一圈，背生双翼，腰间挎剑，反而有些武士的派头。

　　斑认真起来了。为了……“没有意义的复仇。”

　　柱间从不敢在斑的对面露出一丝一毫的大意。见完全的须佐能乎缓慢而坚定地拔出了燃着蓝焰的太刀便知眼下再无和解的可能，双手印记变化之时，同样巨大的木遁造物在轰鸣声中显现形体，遥遥的与威严的蓝色巨人相对。

　　“坦诚相见……是绝不可能的啊，柱间！”战意激昂的斑眼眸大睁，却偏偏没有如过往般享受战斗与鲜血的肆意笑容。青年的声音远远的有些失真，很快也淹没进了巨人奔跑而来的踏步声中，柱间甚至寻不到了斑曾经的影子。

　　倒不如说遭受巨变，如其本人所说已经一无所有的“宇智波斑”，或许才是真正展现出了内心压抑疯狂的一面——

　　天生的高傲与偏执！

　　“来吧，斑！”柱间沉声以对，相貌狰狞的木人双手竖贴，精确无比的接住了声势骇人的蓝焰太刀，其脚下却也被过大的力道所压的陷入枝干之中。

　　这一刀，接的也并不轻松。

　　僵持间斑倏地恶意一笑，眨眼即逝，就连柱间也没能看清这一突兀的笑容。青年将手中的镰刀收回卷轴，单手眼花缭乱的结出几个看不清的印来：“火遁·豪火灭却！”

　　火遁与木遁，相生相克。正如争斗不休的二人一般，又是宇智波与千手数载争斗的矛盾纠缠：剪不断，理更乱。

　　借由木遁所造的地形变化，大火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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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秘技·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神仙打架，明撕暗秀
还有，
我怎么这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