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 枢零] Life》L月凌洁

13、Chapter 13

　　第二天，所有的报纸都详细地报道了Top Man新宿分店爆炸事件。在面对着一具具被炸得焦黑，无法辨认的尸体时，所有人不无例外地感到触目惊心不已，他们迫切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人做恶劣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可是真相被埋得很深，无人知晓，但伴随着这场爆炸而来的不光是那些受害者失去亲人的悲伤，它更加速了经济危机的影响，将紧张的经济环境变得更为恶劣。

　　当天下午一条财团席下股价大跌，与其一起受影响的还有许多依附一条财团的小企业。可是这一切远未完结。由于经济危机的矛盾一直隐藏着，这次的爆炸几乎将所有的潜力全激发出来，在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有小企业因无法承受压力而宣告破产。接下来的几天里，破产的企业越来越多，失业的人也越来越多。失业的人们想去寻找下一份工作，但在这个混乱的年头，所有公司裁员都来不及，更别说招聘新人。他们穷途末路，悲伤欲绝，之后报上不断传出了有人因忍受不了生活压力而自杀的新闻，也传出有人在去酒吧醉酒后跑上街乱砸公共设施的行为。是谁做了这种事情，新闻里没有指明，可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是这场动乱的第一批受害者。

　　经济危机的打击自然波及到了Top Man的经营。由于Top Man是纠纷的直接受害者，因此很多人都不愿意再上店里消费。虽然有心怀担心自己性命的人，当然也就会有不在意的人，她们认为发生了那种恶劣的时候后，保护措施会做得更完善，从而依旧消费不误，但那改变不了营业额大跌的事实。

　　“再这样下去，我们也会流落街头了。”在连续了几天的工作，忍受了店里人气剧减后，有人开始抱怨。

　　“没错。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流浪，不过现在提起这话题也稍微早了点。有空抱怨，还把如去把杂物做掉。”Lisa命令道。

　　“那种事情不是让排名最后几位的人做的吗？”

　　“现在还抱怨那麽多？有工作做已经很不错了。”

　　所有人听了只好乖乖站起来，向后台走去，去做那些几个月前清洁工和杂工干的活。一路上这伙人还不忘埋怨一条拓麻的不尽人情。零思索着，想起了几个月前一条裁员的事实，到了今天他才终于明白过来隐藏在内的真正原因，记得昨天报上报道了众多企业裁员的事情，却也提到了一条财团虽然是受打击最重的企业，却没有做这种事情。对此社长的解释是要尽力保护所有员工。

　　零觉得那只是个借口。因为一条财团裁员行动早在几个月前用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裁掉了。
　　一条拓麻打着社员竞争的名号，先是裁掉了杂务人员，然后是工作效率不高的人。这种行为虽然也被人津津乐道过，可在几个月前经济环境就已恶化之时，在所有人看来却也未觉得不妥。而现在的不裁员行为虽说很让人费解，却又起了很好的宣传效果，从而正面提升了企业形象。也让一条财团能在这场凶恶的经济危机中生存下去。

　　似乎那个时候，一条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结果，所以事先做了预防。

　　在那之后，一条财团的股价开始上升，有了复苏的可能。

　　而Top Man，这段时间里客人虽然没有过去那麽多，但是One和Zero还是成功地吸引了所有来人的视线，在场的女生们无不为他们有着相同的英俊容貌而惊叹。

　　“One是Zero的双胞胎弟弟吗？”类似的问题不止一次问了，起先零还能回答说不，当然这个不字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说服力的。没有人会相信两位外表相同的人不是双胞胎，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毕竟这是现实环境，而不是在演电影。

　　“Zero居然也会开玩笑。”她们显然以为零在说笑，是逗她们玩呢。相比较于零的拘谨，One倒是很从容不迫地坐在女生们身边，任由着她们偷偷伸手抓着他的衣角耍娇，偶尔他还伸出手臂对女生们来个出奇不意的拥抱。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惹得女生们尖叫不已。One天生拥有吸引女生的潜质，他的每个动作虽然看不起眼，却能恰好地抓住女生的心。

　　这时候又有女生问了今晚被问得发热的话题。

　　“Zero啊。”One用着温柔的嗓音说，接着紫色的眸子往零身上瞥了一眼，让零感觉他接下来要自作主张些什麽。

　　“我和Zero是双胞胎，因为从小分开的关系，所以几乎没有见过面。不过我们没想到会在这儿重逢。”说完，One用目光向零发出信号，希望零能配合他。零很无奈，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他不知道说了多少谎了，即使他不愿意，在面对这张和一缕相似的脸前，零更加没有抵抗力量。

　　“没错。和One说的一样。”零只好这麽回答，他已经完全地失去了拒绝的能力，只得顺着One的话说下去，然后点头。

　　“可是Zero为什麽先前不承认呢？”

　　“因为……”这下零有些语塞，这时One又向他挤了挤眼睛，对着这个眼神，零仿佛感觉到过去和一缕间的默契有些回来了，他知道接下来该怎麽说才能将话说圆。

　　“和One说的一样，我们从小就被分开，而且分开了很多年。”这时零又将One当成了一缕了，他将声音压低了些，“这些年来我没有尽到身为兄长的责任，在见到One的时候我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所以才……”

　　说到这儿零的声音开始梗塞起来，以上这些话字字发自肺腑，他想到起一缕的惨死，想起到了最后还是无法传递的心意。那天他亲眼见到一缕的血，，用手感觉到了其中的温暖，才明白这个弟弟的真心，才知道这个弟弟从没有背叛过他，一直都在他身边，可是他们的一切已经结束了，以一缕的死画上了终点。想到这些零就觉得胸口发堵。但是在这个时代里，他的过去无人知晓，他的内心也无人得知，上述话语虽然属实，可对于不知道零背景的人都会零这忽然的转变而惊叹不已。这些男公关们在心里揣测，那个老实不知变通的是真正的Zero,还是说这个巧嘴滑舌的是Zero；他们甚至猜测Zero过去的老实全是装出来的，真正的他是个相当世故且老练的人，否则不会忽然说出如此煽情骗人眼泪的话来。

　　那些女生听了都快哭了，眼泪儿直在眼眶打着转。零望见晶莹的液体，又不知道该怎麽做了。

　　“可爱的女孩们，别难过了。”One轻轻拍着她们肩膀温和地安慰，“如果你们哭的话，我也会心碎的。让那麽美丽的人哭泣是罪大恶极。”

　　“哪有的事情啊！”听见这近乎要挟的话，女生们居然离开擦干的眼泪露出笑容来，“没有的事情，我们明明就是因为感动而忍不住掉眼泪的。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悲惨的过去啊。”

　　接下来One 和女生们的聊天零几乎没有听进去。他是刻意不去听。因为他们间的对话总能轻易地触及他的过去，揭开他的伤疤，让那些早已封印的往事全部撩起，再度向心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