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狼》我是刘姥姥

11、第 11 章

　　大周地势复杂，东南部的洪涝水患是几代君王头疼的地方。也不是没派人去治理过，但是收效甚微。也为了治水，曾经几乎将大周国库掏空。
　　楚瑶坚持要先动成王，就是因为他的封地就在东南，可成王常年留在京城，压根不问百姓的死活。楚瑶转头看下首的宁远：“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
　　宁远抬了头。上首坐姿随意的女皇，只有十九岁。她笑着，却轻轻蹙着眉，状似不经意地问他，成王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这种神情，他只在她脸上看见过一回，她十六岁收回望月关的时候，看着满地尸体，也问他类似的问题。
　　她保留着那份上位者不应该有的善良。
　　宁远回答：“陛下，成王死了两月有余了。该死的人，总归是要死的。”何必介怀。楚瑶移开目光，唔了声。
　　宁远看了眼她身后的清月，想了想：“今日怎不见陛下身边的姜南侍卫？”楚瑶思绪回笼，笑了：“自然是去做正事了。”宁远不置可否，只淡淡提醒她：“上次陛下在朝上借高尚书立威，势头太猛，陛下做事切勿张扬。”
　　楚瑶斜他一眼：“宁相如今是愈发婆妈了。”宁远难得愣住，反问她：“什么？”楚瑶看他：“啧，孤是这样说你的第一人吗？有点意思。”宁远不想说话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楚瑶被他的样子逗笑：“好啦宁相，孤做事有分寸。”宁远点头，把差点忘记的事告诉她：“水利工事，臣交给了当地的一个县令。”楚瑶原本都转身打算回寝殿了，听他这么说打住脚步，眨了眨眼睛：“县令？”
　　宁远点头，将手边放着的资料递给楚瑶。清月会意，拿到楚瑶手上。楚瑶看了眼，道：“这县令也忒可怜了，全家死光？谁干的？”
　　宁远：“陛下，凤凰涅槃，自是何处死去，何处重生。”楚瑶目光幽深：“是当地的官员？”宁远肯定了她：“嗯，但也因那凶手的暗手，这人的升迁，您也看见了。”
　　楚瑶深觉这县令是个坚韧的。
　　她再看了眼县令的名字，觉得熟悉：“这，莫不是高尚书当年相中的那个状元郎赵何铭？”宁远问：“陛下知道他？”他入官场的时候楚瑶已经登基了，在他的印象中，是没有这个人的。
　　楚瑶点点头：“他是先帝操持的最后一批科举人，再加上当年他拒高尚书的事太大了，孤就记住了。”
　　距离赵何铭中状元已经十年过去了，他居然还在当小小的县令？
　　这样一个人，在朝中树敌颇多，没有可以依仗的派系，指他当监工，不用担心他受哪方面的引诱，且监工功劳大，她可召他回京了。他要是在她手底下……楚瑶点头：“明日指命的圣旨就会下去了。”
　　高尚书，哪哪都敢给她使绊子啊，看来受这二十杖躺这几天，对他来说是不够。
　　姜南出现在焱城的时候，辜柏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