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盘甜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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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走。”
下午柔和的橙色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达尼尔站在韦恩宅的厨房门口。
“我知道，达尼尔少爷。我不会强留您下来的。”
老管家叹了口气。
“恕我直言，达尼尔少爷，您需要好好的和布鲁斯少爷沟通一下。”
“……嗯。”
达尼尔环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上，他的食指习惯性的敲着胳膊。
“……我知道您不愿意回到这里，达尼尔少爷，可是这里毕竟是您的家，而且布鲁斯少爷也是您的亲弟弟。”
达尼尔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我知道。”
“我想你们之间有很多误会需要解决。”
总之他不会迈出那一步。
达尼尔想着。
“你或许应该去和他说这些。”
两人都知道这指的是战争中的另一方，布鲁斯。
“哦，我绝对已经说过了。“老管家叹气道，“不管怎么样，达尼尔少爷，照顾好自己。”
阿福把装着热腾腾刚出炉的小甜饼的牛皮纸袋递给达尼尔。
“我会的，阿福。”
达尼尔猛然回神
自从回到了哥谭，他陷入回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达尼尔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接过温热的纸包。
就在他要转身走出厨房的时候，阿福喊住了他。
“以及，达尼尔少爷，请不要忘了您答应了的心理医生。”
达尼尔脚下微微一滞。
“我在去。”
达尼尔睁着眼睛说瞎话。
下班回来的布鲁斯经过厨房门口，正好听见达尼尔理直气壮的撒谎。
“……”
他沉默了一下，走开了。
——的确达尼尔每两个周都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如果那个心理医生不是他的员工就好了。
布鲁斯发誓达尼尔仅仅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已。
或许他应该给达尼尔找个心理医生？
算了。
他可以想象那个心理医生被达尼尔用一大笔钱辞退的样子。
何况他也没有可以信任的心理医生。
自己有什么认识的心理医生吗……
啊，有的。
小丑女。
想到小丑女，布鲁斯瞬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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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能干什么啊，感觉根本插不进去手。”
已经商量了一整个下午的两个青年人瘫在地板上。
“感觉比单挑阿卡姆还难。”
提姆表示同意。
“你试过吗？”
“……没有，只是个比喻。”
“……”
两人瞪着死鱼眼看着天花板。
“我们想了几个计划了，提姆？”
“如果光说可能性相对较大的话，应该有三四个。”
“那一共的呢？”
“十几个了。”
“真不少，我们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嘛。”
“是啊，可惜成功率最高的也只有35%。”
“我怎么记得是45%？”
“反正都不过半。”
“也对。”
“……”
“……别灰心。”
“我尽力。”
过了半响，迪克叹了口气。
“……为什么别人家的矛盾都那么容易解决。”
“……不知道。”
“看我们，连和达米安的关系都搞不好。”
“那是他性格的问题。”
“行吧。”
“……”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讲真布鲁斯算也是个花花公子，为什么就不会花言巧语的哄一下呢？”
提姆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你能想象布鲁斯哄人的样子吗？我是说，以蝙蝠侠这个身份。”
“不能，我一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那就对了。”
“那达尼尔呢？”
“你都看到了，报纸上给他的外号。”
“啊，‘机械’来着。”
“对啊，而且他的感情史和布鲁斯成反比，干干净净。”
“换个方向来看，其实这两个人还挺像的。”
“就是像才出问题，这种情况至少得有一个人开口。”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嘛。”
“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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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尼尔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孩子。
挑战他……？
这是什么？验证资格的意思吗？
“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
达米安固执的说，达尼尔一时间有点好奇他是受了什么的推动。
“看谁先把对方放倒。”
“我其实不感兴趣。”
达尼尔诚恳的说，但是男孩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背着地五秒以上，你和我。”
达尼尔不想和男孩纠缠，但男孩不想给他其他选择，等待别人来介入也不是解决的方法。
“你也可以挑选武器——热兵器也行，任你选。”
训练场上，达米安挑了两把刀，就那么站在那里看向达尼尔。
达尼尔神色复杂的看着达米安。
轻敌导致失败，他本以为塔利亚将这个孩子养育的很好……也不一定，或许是他已经足够强大了。
想起看过的视频，达尼尔觉得这样也有可能。
达尼尔的视线扫向一旁的武器架，果不其然看见了T形棍。
达尼尔体力不好，但是T形棍可以多少弥补一下。
他走过去，拿起T形棍，摸向底部。他猜想这是布鲁斯按照自己的图纸做的，他注意到布鲁斯还进行了改进，这多少让他从那段在训练室里的日子里抽离出来。
“来吧。”
他走了回去，把西服外套搭在在训练场外的椅子上。
达米安看着达尼尔的西裤和长袖衬衫，一时间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这么做的意义。
这样能打的起来吗？
“3、2、1——开始！”
随着电脑的播报声，达米安冲了过去。
出乎他的意料，达尼尔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弱，但他很快就注意到达尼尔的体力不足。
这本应是一场稳赢的挑战。
但，他在达尼尔的身上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迪克、杰森、蝙蝠侠，甚至还有他外公和母亲的。
大致相同的招数。
这并不奇怪，或许他师从各方，然而达米安总是有种古怪的预感。
这预感在达尼尔模仿出他的招式时成了真，达米安一时间心神不定，被达尼尔按在了地上。
——“你刚刚怎么回事？”
达尼尔正拿着毛巾抹汗，听到问题，他转过头去。
男孩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达尼尔把目光挪开，轻描淡写道。
“只是模仿。”
“那可不是简单的模仿。”达米安并不接受这个解释。
超忆症候群。
达尼尔拿起西服外套。
这个词陪伴着他，他的天赋赐予了他的一切，又带走了他的一切。最终神的恩赐和恶魔的诅咒之间的界限模糊不清。
他几乎已经很少见到男孩的那种目光了，他的确是个敏锐的孩子。
达尼尔忍不住苦笑起来。
“只是超忆症候群。”
他能记住一切，但这些记住的东西却在逐渐把他压垮。
在刚刚那场打斗中，只有达尼尔知道他的动作并不流畅，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忘记了许多东西。
或许是被那段他无暇顾及其他的时间埋葬，又或许是丢在了那段他崩溃的时间，或者是那些与酒精作伴的日子。
但是他并不在乎，也不想再想起来那些遗忘的东西。
他不愿意失去感情，重新变回那个“机械”达尼尔。
他总觉得他知道的太多时他总是很难思考，脑海里的东西太多，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无论如何，达尼尔觉得现在就很好。
没有必要再想起那些事情了——何况他忘记那些一定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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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撒谎，说真的，看着达米安被揍我感觉还挺出气的。”
迪克托着腮看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
提姆倒是很吃惊。
“达尼尔赢了，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想想看，他可是蝙蝠侠的哥哥。”
迪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我要去找点吃的。”
“等等我，一起。”
提姆最后看了一眼电脑，把它合上了。
录像没有声音，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错过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一盘甜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