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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于槿生了个女儿 ...

  •   学校对宿舍的供水管道进行了改造,每层楼的洗澡间有24小时热水供应,但是要刷水卡,用开水瓶打热水在一楼就可以进行,不用跑老远的路,当然也要用水卡。睡觉前洗个热水澡还是挺惬意的,身体解了乏,人一放松,问题来了,往往忘了取水卡,想起来再去,也不知经过了几人,卡是没了。水卡不记名,不挂失,丢了只好再买。都是研究生了,但很少有拾金不昧的,捡水卡就如捡钱,可以继续再用,心安理得。只是不够警醒的大桓老在丢卡,一张卡50元,用了十元就拜拜了,非常心疼,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败在这里了。
      学校开始实行一卡通,一张卡可以去食堂消费,上图书馆,使用校园网,多卡合一,方便了很多。但在申请新卡时候,把大桓给漏了,博士里面就他没领到新卡。只好放下实验,去学校的职能部门去查询,追根溯源是化院在上报名单时少了于大桓的个人信息,也不知是哪位马大哈操作的。从院里开证明,再到各办事窗口转一圈,才成功领卡,各机关里的老爷太太们态度有好有坏,领教了。在办卡时候碰到了大学时候分析化学老师,老系主任,他已经退休了。
      以前图书馆经常去,这时去的比较少了,老在抱怨专业方面的新书少,学校也慢慢添置了。常常是抱一堆书回来,也不怎么看,历史类的还可以翻翻,专业书,知道是好书,前人智慧的结晶,一时半会也用不上,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大桓就是那个徒劳的搬运工。学校原来有两个图书馆,老馆和新馆,这座大型的综合图书馆建成后,九层大楼,蔚为壮观。新图书馆夏冬两季都开有空调,是学生上自习的宝地,各阅览室很少有人借阅书籍,都在忙手头上的考级、考证、考研和期末考试复习,学习都很功利。这个图书馆建了五六年,网友石头从进校就看到在修图书馆,结果到大学毕业都没等到它的落成。新图书馆是一个集“借、阅、藏、学、研”于一体的文献资源中心和自主学习中心,采用“大流通、大阅览、大咨询、大服务”和“一卡通”的运行管理模式,既重视学习空间的构建,也注重信息化水平的提升,是一座智能化、数字化、个性化的新型图书馆。
      二妹于槿婚后跟着张军一起去了江苏泰州,张军是业务员,可能地方小,做起事来反而不如以前在苏州、上海那样节节上升。于槿做过销售、培训、文秘,都没有做长,一两个月后,就发现怀孕了,妊娠反应明显,整天哇哇吐。张军忙得焦头烂额,后来把于槿送回老家了。于槿跟着母亲生活了四五个月,到月份大了才回公婆家待产。这段时间,母亲还是很尽心地照料她,母亲有时也要下地种田,忙里忙外的。农民家庭,卫生习惯比较随意,而于槿比较讲究。母亲有时劳累一天,于槿跟少奶奶似的,横草不动,竖草不拿,都指望着妈妈来做。母亲后来回忆起来,有些抱怨,当然自己养的自己疼。
      大型医药外包企业药智康在省城建立了研发基地,大批熟人要从上海自愿迁徙过来,其中就有同学武棠和师弟林红阳。武棠是外省人,在公司也干了两三年,迁过来时候,总公司承诺待遇不变,省城跟上海的物价和生活水平没得比,赚的钱更耐花了。林红阳找了学校侧门口的一个居民区,三室一厅的房子,跟一起去药智康的老同事搭伙。武棠和林红阳一起请大家吃饭,没有叫韩老师。武棠新交了个女朋友,小个子,皮肤白,两人正如胶似漆。
      抵达武汉之前,他让大桓帮他找一套两室一厅,价位要合理,房子格局不能太小,位置要离主干道不太远,方便上下班坐班车,准备他妈和女朋友一起住。大桓找了家房产中介,登记交了一百块钱,合适的房源倒是有。理工大学旁边的小区,有一套房子挂着,跟房东联系好几次,在小区外停留,结果是看不到房,最后房东说,留给亲戚住了,不租了。
      在老城区有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挺宽敞的,八十多平,价格也不贵,1500元一个月,家电有些旧,但还够用。大桓就觉得还可以,商量武棠,他让大桓拍几张照片过去,大桓一直用的是诺基亚的直板机,没有拍照功能,让中介公司的小姑娘帮着弄。武棠有些犹豫,觉得房子旧了些。大桓认为性价比还可以,再说自己实在没功夫天天帮他跑这屁事,就劝他住下算了,他也就答应了。中介公司让大桓交了五百元的押金,自己垫出来的。武棠还托了其他人在找,民族大学附近的一套房子,他似乎更中意一些,第二天就让大桓把订下的老房子取消掉。大桓跑到中介公司去吵,讨还押金,言语上还起了争执,押金倒是要回来了,弄得人很疲惫。
      这时候,二妹于槿正在县城医院生小孩,与于梅一样,有妊娠性高血压,血压越冲越高,由她公公做主,紧急关头做了剖腹产,母女平安。大桓的电话打过去,没聊两句,就喊肚子疼,麻药的劲过去了。母亲希望大桓回一趟,在县城里汇合,一起去看看她。大桓这两天跑租房有些累,想想又需要请假,就跟母亲说,忙,走不开,不用等我了。
      大桓的过冬外套还是韩版的那件修身薄黑袄,博一时候买的,第一年穿个新,连过三个年,色彩黯淡,母亲就看不过去了,再说这件衣服见证了父亲从病危到出殡的全过程,难免会触动母亲悲伤的回忆。母亲坚决让大桓买件新外套过年,说给三百块钱你,马上上街去买。乡下街上的衣服,那个俗气和做工粗糙是大桓不能忍受的,他不去。母亲就急了,迁怒于人,跟姑姑发起了脾气。大桓觉得不能为了这事败了过年的兴致,于株还在赶回家的路上,让她在省城停留一下,去专卖店(二线品牌都可以)买件羽绒服,回来报销,然后报上自己的尺寸。于株急匆匆地带回一件李宁的羽绒外套,一穿还合身,母亲也就不为这赌气了。
      于槿的小孩在第九日摆宴,家里人都去热闹了一下。小妮还没长开,面皮有点麦麸的黑色。于槿一直抱着她,据说晚上睡觉,要抱着才能入睡,弄得大人很辛苦。张军的姑姑是亲戚中很有出息的人,在跟张军谈心带点训话的性质,说家也成了,娃也添了,要有个规划,准备买房安家,年轻人有点压力是好事。
      父亲过世的时候,老坮里来人吊唁过,作为礼数,这年初一要到老坮给族里的一位长辈吊香,由叔叔带着。一个烟花礼炮六十,六十块钱可以买两架大鞭,叔叔家去年迭遭变故,大桓没打算让他掏钱,那就一人一架鞭吧。两人走过去,有个三四里路,叔叔腿里还有钢筋,走一段,歇一会。经过老坮村口盛大的祖师庙,里面供着方圆几十里于姓族人的祖宗。那位长辈四个儿子,个顶个的有出息,搭了一个棚放鞭,一个长棚吃饭,开流水席,来的人一人一包四十块的烟,大桓想想白吃一顿还赚了,应该扛两烟花过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热映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的影响,这个新年流行放孔明灯。乡下空间大,没什么高楼,放起来没什么禁忌。十元一个的孔明灯,上面套着一个薄的塑料纸袋,下面用铁丝穿着一块蜡,点燃蜡烛,先烧一会儿,让热空气吹得塑料袋鼓鼓的,然后放手,它就会离地飞起,越飞越高,最后只剩下一丝火苗的影子。男女老少默默记下祝福的心愿,象征丰收成功,幸福年年。大桓在放飞前暗自祈祷:希望新的一年能有好运,能够完成撑起一篇毕业论文的实验主体。
      下学期一般是以去导师家的那次拜年开始的,虽然年饭都省略了,作为学生这边,每逢开年买一些或带一些礼物去拜年是必须的礼数。这年多了两个归队的老同志:武棠和林红阳。如果我毕业工作了,还会恭恭敬敬上导师家门吗,这个可真难说,如果混得好,应该会去,假如混到底层,谁都比不过,还是不要上门添堵的好。林红阳很积极,他是郊区人,想在省城发展,跟导师保持良好的关系总会有些益处,读研那会,他很顽劣,导师并不喜欢他,现在执弟子礼甚恭,往事翻篇,开始亲近起来。武棠被林红阳比着,就不好说不去,工作过的人送的礼要大一些。导师夫人也在家,一边给大家倒茶,一边寒暄,“武棠,好久没看到你了,那边工作怎么样?”武棠简单汇报了一下,忙而充实,收入也不低,但难得买房安家,他提到公司的博士月收过万,令人羡慕。师母对大桓说,“你看看,读个博士可真划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于槿生了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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