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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纵容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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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问情
她也不是很懂该不该叫做生气，只是会冲景习发泄出来。
只是如果是司妙的话，一切都会让她和往常一样，平淡的询问一下，温和的指出错误。毕竟她记忆里温柔的精怪最让人类喜欢，她想让司妙喜欢她的。
但她也想是景习呆在她身边，景习一直以来也回应的很好，沉默的，等待着她的，一直都是她。但是，她现在也不想等她了。
江舟坐久了，还是没被药性带进睡梦，就反把药水从体内逼出来。起身出门去找景习。她踏出门前才想起来，景习的房子就是身后这间。原本那间，已经换了一个人住。
想起上次景习顺从的换房子，仔细又彻底的把先前的联系断开，她心内发麻，情绪积累多了，胸口反涌上一股酸意，她准备要是还想不懂，就去问问江柳、或者明天试着问问景习。
现在的话，她就先去原本那间屋子看看。
半路看见了司妙，江舟就知道自己找对路了。
司妙步履很快，朝着熟悉的地方走去，没多久，就见到了原本屋子的右邻房子灶火正旺，一旁摆上了一张圆桌，一圈坐着十几个人。最熟悉的有递了两个盒子给景习的司妙，站在灶旁喂着十几个人的李怡，剩下也都是眼熟的人族。
司妙远远传过来声音：“麻烦你了，我还是没送出手。”
景习：“胆小可是大毛病。”
李怡在她背后敲锅，笑了笑安慰司妙：“可以明天再送。”
牟秀在旁探头过来：“什么送？送什么呀。”
司妙：“我是十年前元宵这天被院长收留，所以一直以来都想给院长送上些谢意。虽然是对人族可能是有点不幸的事或者有其他想法的人来说有点矫作，但对我来说，这里是我最好的归宿了。我也很庆幸这里成了我的家。”
金陶偷偷朝郑灯道：“瞧瞧这话说得。”郑灯忍不住盖上了她嘴巴，朝司妙尴尬笑了笑。
司妙叹了口气，轻声询问：“宴席能加我一个吗？”
对面的景秀也点头：“司妙说得和我的感觉差不多。我们村。。院长？”
景习正拉着郑灯往左边些坐，给司妙腾出了位置。闻言定了定，抬头看向篱笆外正看着司妙的江舟，转眼就收回了视线，坐了下来。
江舟迈步走向司妙：“准备了什么？”
司妙愣神间下意识看了眼景习。景习把盒子递回司妙手侧。司妙捧起盒子，递给了江舟。
江舟接过小木盒子：“我收下了。”
司妙下意识开口：“谢谢。”
江舟点头，又轻声离开，留下一桌子当安静的背景。
司妙朝景习犹豫道：“你不是说院长的药十天一个周期吗？今天。。”
“我去看看。”景习起身。“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有婚契，顺着感应找到江舟是很容易，可惜她当即追了出去也没办法赶上江舟正常状态的速度。所以等她爬上山顶，又已经是子夜了。
江舟还坐在树下，一颗一颗的从盒里拿麦糖吃着，视线朝向淡雾覆盖的山之外，面上看起来还有些安静。
“院长这样还真是少见。”江舟没回头看她，但她现在要是真想不见她，景习都感应不到婚契。
山顶夜风大，景习呼了一大口热气，坐在了她身边。“主动毁约可不像你。”
“为什么不先留下吃个饭？”
唯独这句听见了轻声回应：“我以前试过，都没吃好。”
景习嗯了声，也不再讲话，反而是江舟回头问她。“。。你不问问其他事吗？”
“左右要多喝十天药的不是我。”说到喝药，翻涌的酸意就从胸口激荡出来。
半响过去了，“景习，我现在有个问题。一听到喝药，心口就开始泛酸。”江舟一顿一顿。
景习笑了声：“江小朋友，我明天让风信给你带点冰糖可以吗？”
酸意转瞬又泛开，江舟摇头：“我不是一定要喝药。”
景习：“喝药好得快。。你才过多久啊，就忘了之前怎么虚弱在地，到化出根系汲地力自保的吗？”
江舟：“那你不是也断开了三次吗？”江舟还没想清楚，自己脱口而出的语气是什么。
景习笑道：“我那时候要是喊司妙过来，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记仇？”翻涌的酸意，又从胸口又冒了出来。
“司妙？”
景习：“嗯？”
“为什么你说起司妙，我会胸口泛酸。”江舟认真问道。“我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
景习闻言，伏在手臂里低笑了几声，半响轻道。“听到喝药难受，听到司妙也难受，你猜猜为什么？”
江舟：“因为我不喜欢喝药？”
“对，”景习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因为院长不喜欢在司妙面前喝药，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维系面子很重要。”江舟闻言点了点头，人族是有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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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堪舆有寻龙点穴的说法，指得是寻地脉，找到地脉中的灵气贮藏之地。
系统视野破开祭山表层那道雾后，能明显看见群山俯首敬此山的盛况。
但当她完全破解开地脉，能看清黑玉中显示的地脉之力后，再看那场景，只觉得那源源不断供养着祭山的黑雾，说不好是地力，还是地怨。
于那无休止的汹涌而上黑浪中，翻滚着的绿色藤影，带着一点点白芒来到了悬棺崖，与黑浪席卷一同冲撞木棺，不久后就会见棺材上盖板响动。寻云鸟在天上巡往时是此方天地唯一彩色。在肉眼看来有些混乱的颜色，在这里只剩瑰美绚丽。
在这里看到的祭山，比她想象中的强势很多。
那星点白芒不止藤蔓里有，天上寻云鸟，黑浪中都夹杂着星星点点，而更多的，则是在祭山本身之上，无数白芒从生灵身上落下，汇入祭山之中，甚至包括她和江舟身上，也时不时落下一些。应该就是灵性了。但对院内仔细看，房屋之上隐隐有些波动在拦截着白芒。
景习没有仔细看，主要是江舟把盒里最后一颗糖递了过来，景习就着她的手咬了下去。
“刚刚她为什么要把盒子递给你。”
“因为这糖是我找风信定制的，加了药。”
江舟顿了顿：“什么药？”
景习漫不经心的回道：“有31种辅药，和你的主药相合，能增加主药的疗效，还会有催情的效果，后面那点司妙也不。。。。”
脾气淡泊到江舟这种程度的人要是真生气了会有多可怕？
大概也就是会被从山顶扔出学院吧。
景习握着黑玉调动地力平安摔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山林角落，抬头看了会儿眼晕的黑浪诡谲，还是关上了系统视野，乖乖找了个树洞，铺上叶子坐着等天明。等再晚些，她靠着树体正昏昏欲睡，又被江舟扯着领子带着飞回了木屋区，丢在了溪旁。
江舟握着拳袖手离开，显然暂时不可能原谅她。哪怕她现在解释药效最多只够她们握个手，想来也是。。不会让她消气吧。
沿溪向下，遇上断崖绕了些路，半个时辰后还是回到木屋区。借着溪水洗了脸，然后找了间空屋子对付了一晚。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手掌大的白仓鼠包围了。这种好像是叫做寻味鼠，听李怡说过在别院养了只用来寻调料和一些特殊的山珍。
把手边木板的几只提走，坐起身后把袖子里的几只抖落出来。景习站起身，才看见这个随手挑的房子，住着几十只寻味鼠。
的确是听说，上次学院探访日有很多妖类悄悄留了下来。因为祭山灵气重，对妖精鬼怪都有吸引力。但江舟把妖类迁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祭山的妖类，都非常难增加灵性，同时鬼物更是绝迹，人族其次，唯独精怪不受影响。说起来，她建学院也可能不只是因为情怀，更可能是因为读书能增加灵性。
寻味鼠被她打扰睡眠，吱吱的又在她背后找了个地方趴了下来。景习起身前，想起了什么，捏起了一只白鼠，往学院里的囚狱走去。那白鼠发懵了一会儿就拼命挣扎起来，没多久一旁还跟上了一只伸爪试探的金胖胖。
囚狱在四花区，四花都是围着囚狱外圆建的房子。
囚狱在地下，有岩梯往下延伸，外有四个看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一旁木架下喝茶，绿金紫三株各占据一方的繁盛植物，沿着囚狱上方的支架占满了过去的通道。
景习看到这，终于有些嫌弃的把抓她袖子的金胖胖抱起来走上前去。
“小三公子？没有许可你可不能下去。”金胖胖还有点懵，就被景习压紧了嘴巴。景习没有停步，直接走到岩梯口，一旁的老婆婆也疑惑打量着她。
“院长说，关它半个月让它长点记性。”金胖胖瞪大眼睛，拼命挣扎起来。
“半个月后再让它出来。”
“需要我交给您吗？”
老婆婆倒是接受良好：“那你抱它跟着我下去吧。”
老婆婆在前带着，路口的植株自动让开路，露出昏暗的内间，随着两人走近，一盏盏萤灯亮起，勉强能看清环境。
“一层没有空房间了，我们去二层。”
“去三层吧。”囚狱只有三层，景习松开些手，金胖胖半死不活的也叫不出声来，正掏着脸怀疑猫生。刚下囚狱三层嗓子又恢复了，金胖胖正要说话，就又被景习压紧嘴巴。老婆婆打开了一个房间门，正回头：“三层气味重，委屈小三公子了。”
景习进门，把金胖胖放在了一旁的木床上，刚刚放下金胖胖就边惨叫边往门口冲出去，老婆婆拿拐杖往地面点了点，门被绿幕覆盖。景习面上自若地跟着老婆婆踏过绿幕出门往回路走，金胖胖被绿幕挡在了里边。
一出囚狱，景习就朝老婆婆点头告辞，离开了四花区，走进角落才化成一滩泥散落。
金胖胖一过药效就凄凉的嚎叫起来，吵得门外的景习无语的给它丢了个同模金胖胖陪它玩。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些一起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