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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纵容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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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问情
景习惯例午后散步去无尽馆看书，碰巧抬头见半层之上的书童朝她招手。放书回架后，找了个墙面暗梯往上走。
无尽馆的一层半有书童的房间，当然书童做过几层隐秘措施，很少有人或者精怪知道。
一踏入暗梯，原本就安静的无尽馆就更幽静几分，衬得踱步声也有几分喧哗。书童停下向她抱怨。“就哭就哭就知道哭，怎么还想把无尽馆给淹了？”
“嗯？”
书童烦躁一句：“还不是你惹来的。”指着下边某个角落。
景习走了几步，找了视野好的地方，扶着栏杆望过去。“看着像向晴。”
回头看了眼书童的表情，笑道。“难道她还经常找你哭诉？”
书童面上不渝，“事也差不多。你不管管？”
景习收回视线：“顺便她吧，旧玩具而已。”
书童面色开始发黑：“我的意思是，你去管管。”
景习笑道：“这可不在我们交易范围内。”
“我真是上了你贼船了。说吧说吧，要什么？”
景习歪了歪头：“你不是画了很多幅画吗？给我两张呗。”
书童恼斥出口：“然后再让你威胁我两次？”
景习摇头：“你没什么用了。”
书童：“那还真是荣幸之至。”
半响，书童还是相信了景习的信誉：“就一张。”
景习无趣点头。
两人转去书童的画室，再转进内半间。
墙面挂着的，桌上摆正的，都是女孩子亲吻的水墨、彩画。
景习径直走向画缸，书童倒吸了半口气不上不下，干脆不看向她。
景习随手拿起一幅，就是一张颇具细腻，情感丰富的上色小黄图。景习欣赏了会儿就放了回去，在书童的珍藏里漫步了会儿，倒是看见一张底稿纸绑了条金色绳子，被单独放在最里边。
景习抽出来看了眼。
书童见她没再动自己心爱的画也放松了会儿，走近看她手上画皱眉想了会儿：“这好像是院长喝醉那次让我画得，她也没说完就走了，所以只有这半幅。”
“现在看起来，怎么和你有点像？”
“什么时候前的事了？”
“百八十年前吧。”
景习点头：“院长也会喝醉？”
书童：“云露就是这样，说是酒还不如说是药，无论什么精怪都是三瓶就倒。”
景习随口又应付了两声。这点她当然知道，她用来做钓傻狍子的药也很熟练了。所以这与画里相似的面貌，也该是系统唯一给的金手指，但这么久了，她也早猜到了。景习把画放了回去，又随手另挑了一幅收进衣里，就结束了这次观光。
楼下向晴也哭完了，在角落里又待了会儿，才佯装无事从书架后走出。景习散步一样远远跟在她后头。
向晴向着一花住宅区走去，按理说考入了二花区的人，不会出不起一千木露换个住宅，何况她们姐妹两个还可以平摊。但事实上，像她这样连五百木露都攒不起的人，在一花区还挺常见的。
原因之一就是拦在她身前的那几个身影，她几年前见过一面，一花区有名的混子学派大任学派领袖，陈敏。
原因之二，就在于向晴掏出的三只契约精怪，刺虎、水精和石精。精怪日常会对木露有消耗，如果有战斗，会消耗的更多。
不过向晴好歹是进了精英班直通二花区的人，不是陈敏可以随意欺负的，眼看着两人就要起冲突了，又被突然冲出的一个长发年长女性打断。景习对着口型，听了个七八成。
远处的冲突结束，陈敏呸了声，带着两小妹往景习这边走了过来。路过转角，就被景习丢出的绿团盖住，没等人回神，就被浅藻控制住身体，面露惊恐的被一步步控制走向暗门。
景习继续跟着前方两人往一花区深处走。路上常见两个女孩合伙过日子的，如亲如友，互爱互助。江舟该喜欢的。
一到家，向晴就活跃了几分，开始主动和门口晒着药材的向美答话。大概聊了些话题后，向美和她提起了景习。
“那个抢了你首席位置的偷书小鬼？”向晴不爽哼声。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就算不是她也会是司妙首席。”
“谁不知道司妙是院长保上的。”
“晴晴，司妙也是靠得自身实力，你别老不服气。”
“那因为她，我们错过了二席五百的木露总是真的吧。如果有那些木露我们早就去二花区了。”
向美无奈：“二花区又怎么样？都是陌生人，邻居都要重新熟悉，哪有我们住了十年的地方舒适。”
向晴抿唇：“我就是不甘心，我们真的能进入四花区，回去人间吗？我真的不想见总有无休止麻烦的那些精怪了。”
不远处。
景习歪头看着拍向自己肩膀的手，转看向手的主人。
“你在干什么？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景习回忆了一下：“是很眼熟，好像在李怡姐的门口见过你。”
“嘶。”吸了一大口说不上是口水还是冷气的女人，拉着她的手热情道：“同道中人啊。”
她叫牟秀，是个吃货，心馋李怡的厨艺很久了，景习在李怡家吃过有限的几次都没她，也记不得她吃上过没有。
牟秀热情洋溢的邀请她去她家吃饭，说她今天刚刚换了肉食进来，不由分说的拉上她就往回走。
“二秀儿，二秀儿，我拉了个新朋友一起吃饭，你加双筷子。”也不知道这人是叫得自己大秀儿还是秀儿。。。
二秀是刚刚的长发年长女性。
“你好，我叫景秀。”景习愣了下，认真打量起她来。这个女人，算是她的前辈吧。大约比她早上十五年左右过来的景家村人，她对名字有些印象。景姓也算少见的，加上面上的相似，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景习也没相认的想法，三人吃完饭，景习帮忙收拾完，道谢后开始回家。
一花相对二花人气更鼎盛，一是因为精怪少，二花区的精怪比例明显高上很多，这是长寿种的优势。
二也是因为她们还有些人族的习性。在山中呆的越久，越会被江舟影响，即使是除岁过年的大节，上次所见也只有寥寥几人主动去过节。
这样的地方，不沾人间烟火，从每个角落都能清晰透露出江舟的喜好，和她的寡欲。比她本人还无趣几分。
回去二花区的房子，江舟已经在等着她了。没有了祭山的加持，她寻景习也要费些功夫，索性在这里等。一见她回来就惯例的崩起来脸，让她把魂契还给她。
同样的回复，说上几遍就会索然无味起来。
只不过这次她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妖狼利风，也在这次偷占山南的妖怪群里。”
“那是谁？”
“也算一起建过学院的人吧，只是那时候他老是偷杀偷猎各种人与妖，惹了极大的恐慌，我只能将他限制起来，后来他跑走了。如今的他要是实力变强了些，能拖住我几刻，学院就会遭受极大的威胁。”
景习听了两句，叹了口气。
江舟面露不渝，“你这又是指的什么意思？”
景习靠床上，撑起下巴看她：“你猜。”
江舟抿唇，前走两步烦躁道。“你别老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景习把人拉近,在她唇上点了点，没等江舟有所表情，景习继续开口“我能把魂契的能力暂时转借给你，但要你每天在这里呆满四个时辰。”
“我只有晚上有空所以你晚上不能巡山，不能上课，不能去无尽馆，不能去察检总务楼，也不能随意离开祭山，只能待在这个房里。当然，处理威胁学院的事除外，不过不会算进那四个时辰里。”
江舟不言，半响点头是默认了她的意思，景习朝她笑道。“那先来抱一下看看。”这时门被敲响，传来两声尖物碰门声，随后乌雀的声音传来。“院长。”
“那我晚些过来。”江舟就要起身离开，景习摘下脖际绿色玉石递给她。“你先用吧。”
等人走了，景习拿出另一颗黑亮玉石放指尖摩挲了会儿，无奈叹了口气。“还是别耽搁她了。”
这两块玉石是她刚刚分离出的祭山魂契，祭山灵力和本源化成绿玉给了江舟，过滤出的杂质凝成了这块指头大小的黑色玉石。
系统视野里，黑玉上备注写着：怨气45%，灵力25%，未知30%。系统主动备注能力是基于自己已经完全认识并熟悉一种未知物的时候才会有效，怨气她认识过吗？
虽然她已经能猜到黑玉是怨念怨力之类，但系统直接标注出，还是说明了些东西。比如她猜测，这里已经不是她的第一个世界或者她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等等可能性。
如果是后者，那她可能在现实昏睡一天了，她本能的一次次催促自己，约束意识不能再沉迷虚妄。
研究黑玉上的未知能量时，发现和传说中的地脉之力有点相像。她也有了比毁掉祭山更好的想法。
。。。。。。。
直到次日，江舟才再推开门。
但只看见司妙在里面等着她。
江舟顿了顿脚步，“你怎么在这？”
“院长，是景习让我过来帮您配药。”司妙也有点紧张，敬语也用出来了。“您喝完我就会离开。”
“是什么药？”
“是个新药方，这是药方成分和制药方法。”司妙递过来在祭山少见的大张白张，
“又做奇怪的事。”江舟蹙起眉捏起纸，还是认真看了起来。
药方看着有温养，疗伤，助眠的功效。配置需要四五种手法，司妙配药上还不能算老手，她还是在旁边看着比较妥当。
江舟点了头，把纸张还给她，司妙在她平和的脸下提了提胆子先一步走去药房。
配药的事江舟没有代劳，只是在过于影响药效的几次操作，拉住了她。其余时间都是在司妙操作生疏的地方言语指导。
药效应该有她设想的真正药效的八成，她也依照景习的意思喝下后，就在药室内间闭眼歇下。
再醒来，能感觉左手脖有些发痒，江舟闻了闻，又皱起眉。“用婆叶探过脉，是明天也不回来了吗？”（婆叶能用特殊的可变叶纹显示细小的灵脉波动。）
第二天再来，果然还是见得司妙。一连十天后这晚，还是司妙一脸喜色端着一次就成功的药水过来，江舟接过喝完。坐床沿等了会儿，司妙眼巴巴的看着她，但半天药都没生效。
江舟又从司妙手里拿回碗，看着残留药水中几乎看不见的颗粒碎末，抿了抿唇。“今天不用等我睡了，你先回去吧。”就算江舟再傻也猜到了景习有意让她和司妙亲近。
药物中被添加了迟缓药效的安麦，是司妙操作少了一次过水才残留了些，使得药效来得过慢。
司妙：“我还是再等等。”
江舟应了一声，闭眼。
司妙看望了会儿，见江舟呼吸平稳了，才拿出一片细长叶子缠在江舟左手腕，等叶梗变色，就小心松开，收好叶子轻声离开。
江舟睁开眼，看着左手腕，半响了才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这些事，本来会是景习对她做的，她还会冲她生气她做的手脚。司妙做的错漏百出的时候，她一点多说的想法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