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眠时》许或苍而

24、第 24 章

　　“可以，我可以做到。”宫循的手撩了撩瑞析的衣摆，有些克制地试探，“那么瑞析，你愿意让我负责你的一辈子吗？”

　　瑞析拍开了他的手，一脸惊慌，“你你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啊？”

　　“我知道你还不愿意。”宫循面上并不意外，只是有点失落，“瑞析，我慢慢等你就好了。”

　　“……我想睡觉了。”瑞析又想逃避了，她很烦。

　　宫循：“瑞析，我们还在吵架。今天吵的架，如果不解决……留到明天，又是一个新问题了。”

　　“……你想怎么解决？”瑞析又吸了吸鼻子，她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泪水。

　　“我刚刚……脑海里至少出现了一万个答案。”宫循吻了吻她的眼睛，情绪缓和了一点，“可是瑞析，我不知道什么是你最想要的。刚刚的事，我也有错。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如果牵扯到别的男人……嫉妒，好像使我面目全非。对不起瑞析，再怎么样，我今天也不该让你哭了。你和我说，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照做。”

　　瑞析居然哭的更厉害了，“本来嘛，就怪你……就怪你……”

　　宫循皱了皱眉，脑海中的一个念头一直挥散不去。他终于下了决心，做之前……还不忘提醒她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等下，不许咬我，更不许咬你自己。”

　　“你……”瑞析才张了个口，就被宫循来势汹汹的吻堵住了。

　　宫循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一样，发了疯似的舔舐她的唇舌。她的头倒在了床上，宫循就扶住了她的头，自己也顺势爬上了床。

　　他还关了灯，黑暗中他的那双眼睛像是狼一样，闪烁着格外兴奋的光芒。他一直缠住自己，像是要不眠不休，瑞析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刚刚想要咬一下他的嘴唇，不料宫循却是像有心灵感应似的，结束了这场掠战。

　　“瑞析，不是说好了，不咬吗？”

　　瑞析把他从床上推了下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冷漠地看着坐倒在地上的宫循，“你别以为这招管用！滚回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宫循乖乖地归了书形。

　　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应该是屡试不爽的一招，这一回……居然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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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析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说，“你的英语不是也很好吗，干脆两个一起辅导嘛，干嘛要我去？”

　　“家长要求要英语专业的……”云栈喝了口果汁，“女生。”

　　瑞析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我帮你想想啊……应该还有别的同学在这附近的。那个谁，安芷韵好像也是英语专业来着，应该也住这附近吧，我记得以前看到过你们高中一起回家来着。就她吧，你问问去……”

　　“瑞析……”云栈忍不住打断她，“你在家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多躺几天，躺到过年。”瑞析不以为耻地回了他。

　　云栈：“……我可以让那边时间调到下午。你睡到十二点再去，够了吧？”

　　瑞析：……她要怎么说出口，自己就是不想去呢？

　　“嗯……就是那个呀……”

　　瑞析刚刚张了张嘴，被瑞迁毫不留情的一个暴栗打了过来，“人让你去就去呗，整天待在家里做什么，我们看着都烦，不怕自己发霉吗？你都十八岁了，要学着挣钱养家糊口了。”

　　“所以，我已经到了养家糊口的年纪了？”瑞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眼神愤恨地看着瑞迁。

　　瑞迁坐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回答，“主要是……第一个原因。”

　　“……”瑞析静默了片刻，“哥，你不会是嫌我在家里，碍你的眼吧？”

　　“嗯……主要是碍我的眼。”

　　瑞析：“因为你一个人，要在家里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呵——”瑞迁给了她一个阴森森的笑容，“那是……琢磨着磨把刀，哪天把你给宰了。”

　　瑞析抖了抖，微不可闻叹了口气，“……我过去就是了。”

　　“那我明天上午过来，带你一起过去。”云栈默默观完战，朝着瑞迁的方向笑了笑。

　　“慢走。”瑞迁送云栈出了门，深不可测地看了一眼双目无神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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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云栈，你的待遇应该很好。”瑞析看着门前的大别墅，由衷赞叹。

　　“……你的也会很好的。”

　　瑞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这家的两个小朋友。为什么女孩要补英语，男孩补数学呢？”

　　“在你的认知里，能否学好文理科与性别息息相关吗？”

　　“……也不是。”瑞析啧了一声，有些不要脸地自夸了一句，“比如说，我的数学从小学就一直就很好，英语……就更不用说了。”

　　云栈轻声笑了一下，扶着她的后脑勺走了进去，“等下……记得谦虚点。”

　　“要得要得。”

　　家里只有孩子的妈妈在，她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有些疲惫的样子。瑞析和云栈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就被家里的阿姨带到楼上了。

　　“你们先坐一会儿啊，我给你们倒点果汁。两个孩子等下就过来。”

　　“好的，谢谢阿姨。”

　　瑞析坐在沙发上，悄声问云栈，“那什么……是不需要试教吗？”

　　“我跟他们说了，你是我……嗯，推荐的人。”云栈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别紧张，小朋友很可爱。家长……也很通情达理。”

　　……好吧。

　　池允漠从卧室一溜烟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的瑞析。他张开了双手，两步跃到了瑞析的身前，雀跃不已。
　　“姐姐，要抱抱——”

　　瑞析：这水灵灵的脸蛋，这亮晶晶的眼睛。……怎么这么可爱呢？

　　她毫不犹豫把小朋友抱在了身上，小孩子的皮肤非常柔软，摸起来都是软绵绵的，瑞析感觉自己好像在揉果冻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啊？”

　　“漠漠——”

　　瑞析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夸他，“名字真好听。”

　　云栈：“……漠漠，你姐姐呢？”

　　“在后面啊，你看……”池允漠指了指，“她过来了。”

　　池允诺板着小脸，一脸正经，“池允漠，你下来，不许在老师身上撒娇。”

　　“不要！”池允漠抱紧了瑞析的手臂，就是不下来。

　　阿姨端着果汁过来，放在了茶几上。她笑着把池允漠从瑞析身上抱了下来，有些无奈，“不好意思啊，漠漠有些淘气。”

　　“没事没事。”瑞析笑着喝了口果汁，“很可爱，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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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大啦？”瑞析坐在池允诺的书桌旁，面对这个看上去……好像比自己还要稳重一点的女孩子，不由有些好奇。

　　池允诺：“快十岁了。”

　　“那漠漠呢？”

　　池允诺：“他六岁。”

　　“你们长的好像，都很可爱。”瑞析托着下巴，一脸慈母笑。

　　池允诺脸微微红了，“……谢谢老师。老师，我们继续这一题……”

　　另一个房间，云栈和池允漠大眼瞪小眼。

　　“哥哥——我们休息一下，去看看姐姐好不好？”池允漠罢了工，撅着小嘴，看上去眼睛都是泪汪汪的。

　　云栈抚了抚额，“……你想见的，是哪个姐姐？”

　　“眼睛很漂亮的那个姐姐。”池允漠摇着云栈的手臂，继续撒娇，“哥哥，你最好了，漠漠最喜欢的就是你啦。”

　　云栈：……我最喜欢的，不是你。

　　“不可以。漠漠，今天你必须先把作业写完。”云栈有些威胁的口吻，“不然，那个很漂亮的姐姐，我明天不让她来。你想今天，就和她永别吗？”

　　池允漠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刻意吸了吸鼻子，“不想啊。哥哥，你好狠心啊！噢，我感觉自己小心心都碎在地上了。你看，还一闪一闪的——”

　　云栈：“……你先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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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析下午和云栈去了成郡的书店，她靠在书架上，拿了一本《苏菲的世界》挡着自己的脸，小声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家长要女生教允诺吗？我前面问她了，她说她自己没有这个要求的。”

　　“好像是说……怕早恋吧。”云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虚。

　　“你是说，他们怕允诺喜欢上你？”瑞析睁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我觉得允诺的心智已经成熟到……比我还高的水平了。怎么会做……早恋这种，耽误她学习时间的事情呢？”

　　云栈敲了敲她的脑袋，“这话说出来，你也好意思。”

　　“……事实啊这是。”

　　成郡倒了两杯水递了过来，一脸笑意，“过去坐坐？”

　　“谢谢叔叔啊。”

　　瑞析发现成郡的穿着打扮变了好多，显得更加年轻了，她不由取笑，“叔叔，你这个大衣，我好像在一个韩剧里面看到过，还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欧巴穿的！”

　　成郡大笑，“哈哈哈，那还是乐乐给我选的，说穿起来年轻了至少十岁。”

　　“主要是叔叔好像瘦了一点，显得脸小了一些。应该是……最近吃得少了？”云栈瞅了两眼，说出自己的见解。

　　瑞析：“哈哈哈，叔叔你冬天还吃得少了吗？我每次到冬天，至少胖五斤。”

　　“我就是最近经常和老杨一起出去晨跑，可能是……瘦了一点吧。”

　　瑞析：“对对对，运动对人身体很有好处的。我到夏天的时候，我也会跑步。”

　　云栈瞥了她一眼，还是决定不说话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再加上一个月有那么几天不去跑，他一个月下来，都没在西园田径场见到她几次。

　　还真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