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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来日方长 ...

  •   傍晚的伦敦慵慵懒懒,广场上人流穿梭,她很快就发现了舒从华所在的剧组,应该是男二和女主的戏份,舒从华站在一旁,她在边上找了一个露天咖啡厅坐下,老板是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太太,她点了杯拿铁,老太太很快为她端上来,肖寒取下墨镜笑眯眯对她道谢。
      许是时间点的问题,店里除了她没有其他客人,老太太看她一直瞧着那边的剧组,热情的和她聊天:“那些人已经在这儿拍了好几天了,她们在你们那儿很出名吗?因为他们的到来,亚洲旅客比平时多了很多。”
      “是的,”她笑眯眯点头,抬手为她指了指铁艺雕塑边的舒从华:“那个站在狮子边的人,黑西服那个,很出名。”
      “我也觉得他的脸长的很完美,我见过很多亚洲人,或许是因为基因的不同,亚洲国家的人轮廓不是很锋利,但他的轮廓很漂亮。”
      肖寒点头,表示对她的观点赞同。
      “这是一部什么样的剧呢?可惜我听不懂。”
      肖寒沉思了一下,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都没看过剧本,怎么会知道演的是什么剧情,不过两男一女的标配和爱情总是要沾点边:“类似于《傲慢与偏见》一个类型。”
      老太太顿悟:“oh,我明白了,就是打破一切陈规,爱情至上。”
      肖寒眉毛抖了抖,好像也可以这样理解?场面有些诡异。
      “你也是演员吗?我觉得你长的和我喜欢的影星奥黛丽赫本很像,一般下班前十分钟,都是不接待客人了的,正是这个原因我接待了您。”
      肖寒扑哧一笑,这样高的评价就有些吓人了,对于她前面一个问题她不置可否的摇摇:“谢谢您的夸奖。”
      大本钟整点报时的声音铿锵浑厚,老太太抬手瞧了瞧手表,很抱歉的和她说:“抱歉,女士,我要下班了,我可以给您换一杯便捷的咖啡。”
      肖寒朝她摇摇头:“谢谢,但是不用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老太太很抱歉的端走她面前圈金骨瓷杯。
      肖寒支着颐淡然的瞧着那边演戏的人群,某人一身合体的黑色西服,站在那儿都是赏心悦目,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出那段烂熟于心的数字,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手机嗡嗡振动,杨升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清来电人名字,碰了碰舒从华的手腕,把手机递给他。
      舒从华偏头瞧了一眼,眸色深了深:“挂掉。”
      杨升失笑,真是两个冤家,也不知道是谁,分手后跟自己过不去,现在人来道歉了,还傲娇上了,他张口欲劝,手机被他拿了过去,话还没说出口,某个傲娇的家伙已经按了拒接。
      “从华——”
      肖寒也不恼,耐心极好的继续打,被挂了五次,他身旁的人有所察觉都看向他,电话被他接起,她还没张口,空旷的广场就又传来大本钟的钟声,肖寒扶额,这钟声响的还真是......
      “你在伦敦。”这是陈述句。
      肖寒低低地闷笑:“向左转45°。”她抬起空余的那只手向他挥舞,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是正对着她的方向,手机被挂断,她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去到导演面前说着什么,导演朝她的方向看来,挥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人流涌动,男主角朝着他的女主角,坚定地迈着步伐而来,然后在面前——擦身而过,现实和电视剧差距就是这么大。
      肖寒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气性倒是不小,正所谓时势造人杰,谁让她现在是有求的那方,忙提着行李去追他。
      酒店就在附近,腿的长短决定了相同步数下步伐大小路程所需要的时间是不同的,她还提着行李,更是落后他一小段。眼瞧着电梯门就要关上,肖寒急忙跑上前。
      电梯里就她们两个,肖寒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舒从华目不斜视的看着门上广告,那模样,真的就像个置气的小孩子。
      肖寒咬了咬牙,环住他的脖颈,男人的皮肤近在眼前,细腻柔滑仿佛上等的羊脂玉,他直着身子不为所动,肖寒瞧他这模样坏心顿起,唇凑到他的脖子处含住他的喉结,她倒是要瞧瞧他的定力极限在哪儿。
      腿侧的手因为忍耐紧握成拳,舒从华心里恨得紧,她最是知道怎么磨他,喉结处温热的触感,鼻翼下方熟悉浅淡的发香,肖寒明显觉察到他吞咽口水时喉结的滑动,忍不住坏笑,牙齿轻轻咬上去,电梯门在身后叮的一声打开,某人如同触电般推开她,步伐都显得有些仓皇。
      房间的门没有关,肖寒径直进去,房间格局不算小,色调简洁,置有一些小型的电器,风格有些像两室小型公寓。
      舒从华在柜台边倒了红酒,端了一杯走到落地窗前,整个人静静的俯瞰下方,灯光晕染,车流涌动,一切显得那样渺小。
      肖寒把行李箱放在沙发边,上前端了另一杯在沙发上坐下,白炽灯照的整个房间一片雪亮,高脚杯里的液体澄清透明,色泽有些像浅红宝石,轻轻抿了一口,舌尖触感柔和清爽,忍不住失笑,明明装的那么好,做的事却又那样细心,还记得她只喝半干红,她单手支颐,瞧着窗前人的侧面,他还穿着西装,头发打理整齐轮廓立体,又想起下午和咖啡店老太太的对话,不禁垂头噗呲一笑。
      再抬眼,视线撞了个正着,她满含笑意,他目光不善。
      肖寒连忙敛了笑意,放下酒杯起身走到他面前,环住他的腰:“小华华,你要怎样才会不闹脾气啊。”
      一片静默,良久头顶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肖寒,和我在一起你知道要怎么做。”
      这个小气的男人,肖寒失笑中又多了一点其他情绪,她似乎轻视了他的感情:“时间你定。”不就是见个家长吗,谁规定见了家长就一定要结婚了?
      舒重华低头,算是见面到现在第一个服软动作,面前的女孩,曾经他以为她和他一样,可是分手她说的那样轻松,这一年多,他思之如狂又恼恨异常,而她现在轻轻松松出现在他面前,就像是又想玩一个游戏,说着,再陪我玩一局吧那般轻松,理智告诉他该晾一下她,让她意识到问题的本质,感性又告诉他舍不得,像是中毒一般,从前他不喝干红半干红,现在却再也改不回去了,抬手一口喝尽杯子里的红酒,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怀里的人下意识偏头,被他伸手固定住脑袋,不容拒绝,从前舍不得愿意去迁就,现在要当作教训。
      红酒在口中渡来渡去,嘴越来越酸,知道他是不会咽下去的,肖寒心一狠忍住恶心感咽了下去,他仿佛很满意这个动作,动作越来越激烈,最后不知怎么到了床上。
      梦里光怪陆离,很崭新的片段,父亲的脸飘飘缈缈,他说‘你怎么能把仇人当恩人。’‘太令我失望了。’
      父亲的身影慢慢变小,她怎么也追不上,她哭着叫爸爸,一直哭一直哭,可最后父亲的身影还是消失了:“爸爸爸爸......”
      “小寒,小寒......”
      好多声音在耳边环绕,肖寒猛地睁开双眼,指尖狠狠抓住被子,心脏疼的仿佛要痉挛,缓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全身的感官就越发明显了,身体被汗水沁湿,黏腻难受,有温热的呼吸从上方上拂来,黑暗中那双眼睛如同黑曜石般,黑亮黑亮的,一张口声音嘶哑:“吵醒你了?”
      他不答反问:“做噩梦了?”
      她嗯了一声:“几点了?”
      他躺下把她搂进怀里,身体相触更是不舒服,放在从前他是决不会这种情况下抱她,只因为她说她不习惯,可现在,他得让她适应:“四点多,再睡一会儿?”
      哪还有什么睡意,头脑一片清明:“睡不着。”
      “那......”他的手不老实的乱动,肖寒满脸黑线,思想一往那方面想,全身酸软的感觉就很明显,特别是腰部以下,握住他不老实的手,拒绝:“不要。”
      “我已经吃斋半年了。”语气里透露着委屈。
      多的是粉丝想上他的床,他若是想难道还没有?
      “你明天还要拍戏。”
      “从前不也是常有通宵不睡。”
      她还想再说什么,一想到此行目的,到了唇边就又咽了下去,放开了握着他的手,算是默许了他的动作。
      醒来已是晌午,边上温度已经凉透,她起身去到客厅倒水,桌案上放了一张纸条,字迹力透纸背,‘我拍戏去了,冰箱里有吃的。’落款处是一个舒,肖寒有些失神,从前她问过他‘舒从华,你写字不是最喜欢笔走龙蛇的,这个舒怎么这么工整?’他当时满眼含笑,好像说的是‘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鲜红的鱼子酱铺满方块米饭寿司上,米饭的切割边缘有黄瓜鱼糜,她定定出神,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无意识转头看去,女子妆容雅致,粉色的蕾丝连衣裙,收腰处处理的很完美,将玲珑有致的好身材一览无余,那女子瞧着她也是愣然。
      看样子不像是粉丝,她知道舒从华有个姐姐,眼前的人看五官和年龄都不像是舒从华的姐姐:“有事?”说话间她仔细观察女子细微的神态。
      唐师微微晃神,一开始不自觉轻抿的唇,小一会儿才松开,眉目舒展,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我是从华的现女友。”
      肖寒但笑不语,转身端出装着寿司的白瓷碟子,朝她举了举询问:“需要吃点吗?”
      到底还是太年轻单纯,就这样简单五个字,神情有些错愕,唐师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我是来为从华准备午餐的。”
      肖寒点点头表示知道:“冰箱在这儿,你随意。”然后端起寿司碟回了卧室。
      笔记本除了便捷外,无论是办公玩游戏都直接被台式秒杀,好在酒店里有台式电脑,打开电脑趁着下载的空档她三两下喂饱了肚子,抽了两张纸擦手,带上耳机开始打游戏。
      唐师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了,处境实在是太诡异,不说她是不是真的是舒重华的现女友,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这样的相见实在是难看。
      肖寒玩的忘我,有人从身后抱住她,她吓了一跳,手一顿,耳机里传来队友的一声靠,她赶紧加血打掩护,结果下一秒脖子一痛:“嘶——”
      “冬阳,怎么了。”
      冬阳是她的游戏名,她们正在打的是高阶魔兽,需要很强的配合,团队里任意一个挂了,就全完蛋,刚刚被砍只差一点她就真挂了,队友吓得心有余悸,这一声嘶更是让他们把心提到嗓子眼。
      肖寒拼命忍住冒粗口的念头,把怒气压下去:“没事,不小心踢到脚。”要不是这一局输了组团的人都要掉两级,这半个月的努力全打水漂,她一定转身咬死舒从华,他的呼吸还是停留在脖子上,她不理会他,加快手速:“加血,掩护,雪技能,砍。”一结束她关了麦下了游戏,转身瞪着舒从华:“你闹——”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他堵住了,停下来时俩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游戏比我还重要。”他的表情那样平静,可说出的话明显能察觉不快。
      肖寒挑眉,这话怎么听怎么怪:“你知道掉两级要打多久才能打回来?如果只是我一人,我也是无所谓的,全组掉级,我得多愧疚。”
      “嗤——愧疚?肖寒,你吗?”
      那声冷笑实在让人无法忽视,对于他的嘲弄,肖寒微微皱眉,不是已经消气了吗,又闹什么?阴阳怪气的,他的唇微微抿着,眉间皱出浅浅的川,对视一会儿,肖寒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环住他的脖子:“小华华~”含住他的下唇,闭上眼一瞬间她想倒他可能为什么会生气,只得喃喃:“刚刚那女人是谁?”就这样歪打正着,他开始热烈回应。
      一切仿佛回到正轨,隔阂一点点消散,肖寒在伦敦呆了五天,期间买了一次下午茶去区剧组探班,舒从华每天都是尽量抽出下午的时间陪她,常仅仅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尽量糊弄过去,直到成珍亲自给她打了电话,她只得回去了,晚上她亲手为他做了晚餐,舒从华倒是淡定,还一本正经的给评论。
      抽过餐巾擦了擦嘴,肖寒手肘支在桌面,捧着头看他:“我要回去了。”
      舒从华淡淡嗯了一声。
      这么冷静,不像他的风格啊,她睁着一双桃花眼,里面亮的只让人想到桂华流瓦四个字:“不生气?”
      舒从华抬起眼皮睨她一眼:“我生气你就会留下来?”
      她讪讪一笑:“来日方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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