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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三章·神器 ...

  •   荀朔毕竟是客,第二天便离开了碧霄。
      白千殇一直送他了很远很远,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此后命途多舛,再想见面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玄墨一直过了几天后才闭关出来,他的毒伤越来越重,性格叫人越来越捉摸不定,头一次开始反省自己,暗忖这些年对白千殇的教导是不是做的还不够多。俗话说严师出高徒,慈母多败儿。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只能尽最后的力量好好管教,切不能让她因为一念之差走上邪路。
      于是他对白千殇很少再有和颜悦色的时候,总是严厉而冰冷。虽然过去他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但是那种遥不可及,和现在这种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

      白千殇再不能像二人一起在人间行走时那样每天跟在他身后,更别说亲近和撒娇。整个人便得沉默寡言起来,很少在他面前说多余的话更很少笑。态度总是恭谨小心又毕恭毕敬,就像在玄严尊者面前一样。只是每每站在他面前,就感觉被他咬过的脖子热辣辣的像火在烧。
      每天在思量的都是如何拿到女魃石替他解毒,在竹离甜果儿他们面前也经常走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玄墨再也不与她同桌吃饭,只是每日服食大量的药。白千殇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一整桌子饭菜,香的甜的,荤的素的,可是都形同嚼蜡。
      她心里酸涩,可是这些事情都没有时间去想去在乎,不管师尊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替师尊解毒。大口的扒饭,拼命的逼自己吃许多补血的食物和药物。
      她必须要让自己好好的,健壮的,这样才有充分的血液可能帮师尊撑得更久,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拿到太极图去聚集女魃石。

      这对师徒,都是那么自以为是,从不直截了当地互相沟通,说话还要打上半天机锋,美其名曰悟道。他们一向都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想着要对对方好,却从来都不想一想,自己费尽苦心,恨不得呕出心泣出血捧去的东西,到底究竟是不是对方想要的。
      玄墨想要的是个桔子,白千殇上穷碧落下黄泉,几番出生入死,给他摘来一筐桃儿,这教玄墨如何领情?
      如此,又怎会不酸涩伤情呢?

      只是这样浅显的道理却没人与他们说。玄墨素来极为傲慢自负,绝不愿也不屑于沾染世情往来,更不要说降贵纡尊,亲自体察人心底最幽微的情愫。荀朔认为他外老庄内法儒,但那“因材施教”四字,他决计是做不到前两个字的。
      白千殇与他朝夕相处了十一年,有些事,压抑过度,早已生成畸形的执念,密密地扎根在心底,一动便是血肉模糊,撕心裂肺。

      因为有甜果儿在,白千殇只花了一个月来收集所需资料,基本上已经准备完全,心里大致有了个计划。
      太极图为太白山的镇派之宝,太白山的掌门温丰予修为高出她许多,亦是大乘修士,若无神器在手,她将毫无机会夺得太极图。

      而最近的一件神器当属玄墨手里的凤势琴。
      但此事需万分小心谨慎,不可有一丝疏忽,皆因一件神器丢失,其他的肯定会有所警觉,所以她必须一击即中,一口气拿到她所需的神器。

      这一日夜,白千殇心神不定,正阖眸浅眠,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立时惊醒过来,睁眼却见玄墨子正坐在她的床边,正低着头定定地看着她。
      白千殇先是心头一喜,连声唤道:“师尊!你感觉怎么样?”

      玄墨子却没有回答。白千殇一怔,再看玄墨子时,惊见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如墨,那种黑犹如空洞,没有任何光彩,一切光线似乎都会被吸下去。
      白千殇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立时明白师尊毒发了。她虽然清楚待会将会发生什么事,可内心的恐慌却无法克服,只能抱着纱衾,止不住地想往后退。

      不料玄墨突然出手,制住了白千殇的双肩,随即她小小的身子便落入了玄墨的怀抱,右耳及肩其间的颈项被白子画一口咬住,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顿时被消了音。
      世界瞬间寂灭……

      以前他们师徒也有过无数次的拥抱,可是从未有这次这么紧这么奇怪过。白千殇无力的仰着头喘息,随着血液同时流失的还有周遭的空气。整个酥软的身子被玄墨牢牢托在手心,就像一根小草一样,轻轻一折便会断掉。
      玄墨瞬间闻到花香血香等上百种气息,头脑嗡的一下,毒便再也压不住了。温热的鲜血从如他齿间溢出来,滴落在白千殇的脖子和发上。

      【此一段请自行代入花千骨原文,不就是亲个嘴吗还是脖子以上,Fresh果果发得,我发不得(手动狗头)】
      此时一只纸鸟从窗外飞了进来,在房间里绕着二人转了好几圈,却完全没被注意到,最后掉落在二人脚边地上。

      白千殇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师尊吸干了,师尊的毒尚未得解,她怎么能就这么死?拼起全部力气,银光一闪,震开了玄墨。
      玄墨目中光彩全无的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鲜血,有一些还沿着嘴角流淌了下来,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上。

      “师尊……”白千殇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心中突然闪过巨大恐慌,直接站起身,想要拔脚而奔。
      玄墨望着被她因用力而被咬破的沾满血的双唇,轻轻阖动着,如此鲜红诱人。忍不住竟倾身覆了上去。
      白千殇顿时就懵了。
      原来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是。

      头脑中荡漾着星星碎碎的银白光晕,一波波荡漾开来。堪比无翼而飞,那近神的潇洒和自由。
      师尊的唇冰冷而单薄,像柔软的水晶,轻轻碰触,仿佛随时就会碎掉。酥酥麻麻的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
      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浮动,世界瞬间变得冷冷清清。什么也没剩下,只有亘古如一的月光,寂静的照着她和师尊两个人。

      白千殇什么都不知道了,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只有几个字: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等睁开眼睛梦就结束了。
      可是她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仍是宛若天人,平时连多想想都觉得是种亵渎的师尊的脸。屏住呼吸,眼睛睁得铜铃大。伸出手想要推拒,可是师尊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她瞬间就软了。

      一股咸腥在唇齿间泛开,玄墨的舔舐完唇边的血液,开始逐渐用力吸吮。白千殇浑身一阵颤抖,灵魂似乎都要随着血液离开身体。
      再站不住,踉跄退了几步,玄墨却没有扶住她,而是直接倾身将她压倒在了榻上,缱缱恻恻,用力舔吸。虽一时失去意识,那参杂着血腥的温暖柔软却叫他想要品尝的更多。

      【还是花千骨原文。曾经的阿晋已经死惹,臣妾是钮祜禄·阿晋!】
      却突然听见门外“啊”的一声。
      瞬间眼前一切美妙幻境被击个粉碎,白千殇从头到脚如堕冰窟。如临大敌一般飞快的点了玄墨的睡穴,然后翻身而起,飞快的向房外冲去。

      竹离身边贴身伺候的外门弟子,协助他专门负责传信和下达命令,处理琐碎事务的蒙远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不可置信。
      白千殇心凉了个彻底,小心翼翼的扯出僵硬的笑容,想要安抚他此刻翻天覆地的心。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个意外……”她微微上前了两步。
      蒙远惊恐的眼神闪烁不定,使劲的摇了摇头,转身便御风往上飞去。
      可是白千殇怎么肯依,若让他把看到的这一切说了出去,或者告诉玄严尊者,自己也就罢了,别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可是师尊怎么办!绝对不可以让他毁了师尊的清誉!

      却不想想,蒙远即便对玄严尊者说了此事,以玄严的为人,只会为玄墨遮掩,而她才是真正要大难临头,声誉尽毁的那个。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便把维护玄墨当成了令自己心安的护盾,只要有这个借口在,她便能不用面对自己真实的欲望。

      白千殇不敢往下细想,连连运功打出几枚冰凌化作的暗器,蒙远走得慌乱,轻而易举便被她射了下来。
      她飞快的点了他的穴道,一脸恳求的看着他:“刚刚是因为师尊中了毒,失了心神,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蒙远满脸怒火的看着她。因有要事需要通知掌门,可是玄严尊者无论是传音还是送了飞信来无厌殿,掌门都没有一点回音,这才派他亲自前来,结果竟教他看到这么无耻又叫他痛心疾首的一幕!
      “就算如你所说,掌门中毒失神,行止异常,强迫与你,可你这不就挣脱出来追我了吗!你明明可以摆脱掌门,却乐在其中!贱人!贱人!你若没这心思,如何能行那般下作之事!我就知道是你勾引掌门的!碧霄的声誉就断送在你的手上了!”

      白千殇无力的看着他:“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算我求你,不要说出去,我不想杀你。”
      蒙远使劲呸了一口唾沫在她脸上:“你这是□□!是欺师灭祖!你还有胆想要杀我!怎么,就凭我是外门弟子,你就可以任意作践,生杀予夺了?!既然你有胆,我告诉你,你还是赶紧杀了我好了!否则别想我帮你隐瞒此事!”

      白千殇见他油盐不进,不由闭上眼睛,扬起手来在他脖子上重重一击,蒙远瞬间倒地晕死了过去。
      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如此难以抉择过,若只是如冰蔓雪蘅芜仙子那样知道她的心意的话也便罢了,她俩行事不端,早已被师尊厌弃,即便她们说出去,师尊也不会信,就算信了,她最多只是被师尊嫌弃,然后逐出师门。可是这事竟然被蒙远看见了,关系到的是师尊的清誉这就非同小可了。自己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么?可是蒙远是侍奉竹离的外门弟子,素来与他相得,亦受玄严尊者器重。如果他死在这里,她要怎么交代?
      叶湮羽已经因为洛红裳的事与她生分了,焉知竹离会不会因此记恨她?
      况且,她怎么能仅仅因为他无意中知道了不应该的事情就置他于死地呢!这不是违背了师尊的教导吗?要是让他知道,他该多失望啊!

      白千殇心如乱麻,荀朔又不在身边,甚至连甜果儿都不在,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可是再不能拖延了,时间一久,玄严尊者定然起疑。
      白千殇绝望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最后还是下了决心。罢了,罢了,若有什么罪,就全部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吧!

      她飞快去了无厌殿后殿的禁室,那里放满了记载着各种黑暗法术和禁术的禁书,本来被师尊的力量封印着,可是现在师尊这个样子,她很容易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靠明岩坠破了阵法解开封印。
      如果运用禁术之一的摄魂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神,那就一定可以消除他的一段记忆。

      她很快找到了相关记载,回到蒙远那里,翻到那一页对他施了摄魂术。法术很成功,蒙远迷迷糊糊醒来看她,觉得一阵头晕脑胀,想不起来发生了些什么。白千殇说掌门已入睡,不想被人打扰,蒙远就与她转达了玄严关于试炼大会的话,让她告诉玄墨,然后便有些茫然的离开了无厌殿。
      白千殇松一口气的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总算这回没有任何死伤的解决了这件事,只是她身上的罪,又加重了一分。

      回到房间里,玄墨还在昏睡,唇上是鲜红的血迹。白千殇低头看他,想伸手摸摸他月光下美到仿佛透明的脸却又不敢越矩。用袖子小心的擦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手轻轻覆在他的头顶,紫光闪烁。同样消去了玄墨子今天晚上的记忆,否则已他的能力,就算再失去意识,第二天醒来肯定还是会有模糊的印象自己做过什么的。可这又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这一夜,这个甜蜜又血腥的吻,就让她当作人生最美好的记忆,永远封印在岁月的泥沙中好了。他是她的师尊,她也永远只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师尊。
      白千殇轻轻替他盖好被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第二天玄墨醒来,看见榻上的点点血渍,知道昨晚自己又毒发吸了白千殇的血。可是往常还能模糊记得一些,这次竟然连隐约的印象都没有了。他对自己微微有些恼怒,看来是不能再留在这了,不然总有一天会危急小殇性命却不自知的。可是心头那拉扯不断的隐隐不舍的感觉,又让他近来无端的烦乱,自己到底在留恋些什么?

      看见书桌上镇纸压住师兄传来的飞信,应该是小殇放那的。他摇了摇头,传音道:“小殇,你过书房来,为师有话对你说。”
      白千殇正抓着甜果儿啰啰嗦嗦地嘱咐往后的各种注意事项,闻言吓得一抖,差点把甜果儿掉到地上,二话不说立即赶来了书房:“师尊有什么吩咐?”

      玄墨见白千殇脸红彤彤的像个苹果,两眼只盯着他雪白的衣角,始终不敢抬头看他,不由心里便有些气,生硬道:“这桌上的这些书是你今后两年需要看的,为师把你需要做的,还有今后可能遇上的一些问题全部都写在这本蓝色的册子里了。你遇上什么不懂或者难解的问题就参阅一下上面。”

      “师尊!?”白千殇顿时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他。
      玄墨不理她,自顾自道:“我再过两日会离开长留山,顺其自然坐化九重天。为师大事皆已办妥,你不用再勉强为我续命了。神器等我也全部封印完毕,走之前会交给你师伯,然后由他分散收藏于各处。对外皆称我闭关去了,能拖个多少年是多少年,以免长留和仙界大乱。”

      “不要,师尊……”白千殇怔怔的摇头。
      “我已交代你师叔替我多教导你,但是师尊不在了,凡事还得靠你自己。”
      “我不要,我只要师尊!”白千殇失控的喊道。

      玄墨渐渐不耐烦起来,他强压着火气道:“你虽然外貌依旧维持在十三岁左右,但实际年龄也该有二十多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更应该要看得分明,修道最忌讳的便是心有执念。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长做大人的样子,再在碧霄呆个几年,便回茂山去好好做回掌门吧,不要辜负了玉虚道长的期望,将茂山再次匡扶光大。”

      白千殇膝一屈跪在他面前。
      “师尊,小殇求你,再,再拖延几天好不好?最起码,最起码等五天后陪小殇过了生日再走?”
      等她凤势琴得手之后……

      玄墨子看着她哀求的样子,微微一愣。
      生日吗?那就又年长一岁了。她多年容颜未变,他突然很想知道她长大了之后是什么样子,可惜自己再也没机会见到了。

      他没有说话,迟疑了片刻,再三思量,还是心软应允。
      白千殇低下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这一天来得很快。因为要和师尊一起过生日,白千殇破天荒地起了一个大早,细心的装扮了一番,依旧是包子一样的两个发髻,不过扎上了两环碎碎的白色小绒花,绿色的新衣裳,裙角巧夺天工的绣满纹饰,是甜果儿化为人形后专门为她赶制的。素雅的小脸,脂粉未施,清新可人,只是略微苍白了一点。

      她烧了好大一桌子的菜,都是师尊最爱吃的。还把无厌殿内外都大扫除了一遍,院前枯掉的桃花树全部从山上移植下来新的。
      自从长生死后,这些琐事庶务都要她来做了。

      饭桌没有设在房内,而是院中桃花树下。玄墨慢慢从房内踱步而来,望了望满院的桃花又重新盛开,只是自己不是树,再无回春之日了。
      他在桌前坐下,看着白千殇开心的给他盛饭。往年她生辰他们也是这么过的,吃吃饭,说说话,简简单单。白千殇总是缠着他问他生辰是哪一天,可是活了那么几百年,日子太久,哪里还记得住。于是她便说二人的合在一天,每年一起庆祝。

      然而这一次芩绥不在,叶湮羽受刑未愈,往日里最会闹腾的武藤兰火灵等人也不来了。宴上只稀稀拉拉地坐了竹离和甜果儿,以及被竹离强拉来撑场面的商上缥和凌绝天两人,气氛端是古怪。
      还好首座的师徒二人各怀心思,并未太过注意这一切。

      白千殇只顾心中感触万千。即便如此,她依旧十分珍惜这场宴会。她知道过了今晚,一切便再也没办法回头了,在碧霄派这些年的快乐时光也再不会有。
      她不停的给玄墨夹菜添酒,一面吃一面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丝毫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还好她吃相颇佳,一边吃一边说话,也没见她喷出残渣口沫来。

      玄墨嘴角一丝纵容的笑意,那么多年了,时间像水一样流得悄无声息。千百年恍如一瞬,天不曾变,他亦不曾变。就算挖空了心思,记忆里也掏不出个什么。可是自从她来之后,日子突然好像变慢了,也有了色彩和声音。细数和她的一点一滴,他竟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半点都未有遗漏,胜过之前百年千年了。
      这也算是他们师徒二人最后的一个生日了最后一顿饭了吧,以后便只能留下她一人过了。

      曲罢宴散,其他人纷纷告辞离去,白千殇一如往常地依偎到玄墨子身边,娇笑道:“师尊,你可不可以把凤势琴拿出来,徒儿想为你弹奏一曲。”
      孩子一样带着撒娇的神色,他已经很久没看见了。玄墨轻轻点点头,把凤势琴从墟鼎中取出来拿了给她。

      白千殇接过凤势琴,坐在桃花树下,飘逸空灵的琴音响起,惊落层层粉浪,漫天飞卷缤纷下落,奏的却是一曲《谪仙怨》。
      玄墨凝望着她,酒盏停在空中,那无尽的悲伤哀怨,叫他听了也不由动容。琴音如泣如诉,充满了不舍与无奈,似要将心头所有的感激和尊敬都说给他听。朝朝暮暮相处的点点滴滴随着琴音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放。他握杯的手微微紧了,一声轻叹。

      就在他走神时,琴声微微生变,但玄墨因中毒已深,功力尽退,身上全部的灵力都维护着岌岌可危的元神与元婴,竟没有察觉琴音中蕴含的危机。
      他头脑有些晕沉,只见白千殇望着他笑,她绿色身影也在一片粉红色中变得渐渐模糊起来

      “师尊,原谅小殇……”他隐隐听见小殇在他耳边低语,意识慢慢抽离。
      白千殇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绿光,挟凤势琴而去。
      玄墨心头猛的一惊,无奈为时已晚,神念被摄,只能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花千骨原作里出现“你是虫嘛,得多吃绿色植物补充维生素”这话时……各种错乱的心情……Fresh果果果然牛必,谁的古风仙侠文里一会儿会出现大脑控制一会儿会出现赛亚人一会儿会出现维生素的……太超前了……
    花千骨此书成形时作者绝对还没有上大学的概念,因为大学生的学习方式与中小学生是完全不同的。原作中白子画给花千骨留她日后的题册一事非常像留了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我头一次听说修仙是可以这样刷题刷过去的……
    顺说看到白子画吸血这段时,我怀疑Fresh果果可能是看了寻找前世之旅之类的“巨作”,因此顺手把吸血鬼初拥设定给“致敬”过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老浮现出《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再联想回《雪花神剑》,有一评语道聂家母女三代皆薄命,觉生不是好男人,罗玄不是男人,方兆南不是人。如果罗玄不是姜大卫演的,早就被骂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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