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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五章·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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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众碧霄派弟子御剑急驰，却不料这日正午，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突然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妖风，随即阴云聚拢，阴风大作，刮得人骨子里都隐隐作痛。
竹离猛地出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捏了手诀隐去身形。其他人立即会意照办，有的捏手诀，有的燃符箓，有的家底深厚，直接擎出护体法器，纷纷悄无声息地下降在一片山林里。
刚一落地，便有许多黑色的鸟儿呀呀叫着飞过。龙隐传声道：“是乌鸦。”
“鸦”字还未出口，他们便见林子外河滩上过去一队人马。他们面覆嶙峋黑甲，一个个身材横阔，有如巨兽。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身上皆散发出浓重的阴暗污浊之气，隐隐可见红光，应是背了不少人命。
诸人大气不敢出，静候这一队魔族通过。
竹离悄然传声道：“绝天，蔓雪，你们两个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下山后去往哪个方向。记住一定要小心。我们山脚下湖边会合。”
冰蔓雪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想起自己还隐着身形，便与凌绝天传声应道：“好！”再传声叶湮羽：“你们小心。”
待这两人走后，众人撤去法术，安静地随着竹离来到山脚湖边，静候凌绝天与冰蔓雪探查归来。
竹离还是有些不放心，待众人搭好营地帐篷后，又指了殷尚道：“你去四周看看，这个时候万不可大意。”
殷尚答应得极为干脆：“好的竹离师兄。”转头就走。
叶湮羽的床还没铺好，她也顾不上，直接捏了隐身手诀，悄悄地坠在殷尚身后。
如果是白千殇或芩绥，甚至是凌绝天与她说殷尚是魔族钉子，她定会二话不说从背后一剑了结对方。但是冰蔓雪说的……她必须亲自得出证据，防止冰蔓雪坑她。
实在是冰蔓雪有前科，不让人太放心，再加上她与冰蔓雪有过节，并不会十分幼稚相信她救了对方一命就一定能感化她向善。对傻丫她尚且要留个心眼，更何况是冰蔓雪？
殷尚走出了很有一段路，远远看到竹离升起的防护结界。他古怪地轻笑一声，指尖弹出一缕黑烟，变为一只白鸽。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用于描绘符箓的纸笔，匆匆写就一张纸条，绑在鸽腿上，将之放飞。
叶湮羽也拔剑出来，不出声息地一道剑气便截下了那只鸽子。
然后这只由魔气凝成的鸽子就散了，叶湮羽匆匆摊开纸条，刚瞥见几个字，那字迹便凭空蒸发了。
可真是干净利落，如果不是她多了个心眼，一直擎着一块录影晶石，殷尚此行，真可谓是不留痕迹。
叶湮羽掂量着这块晶石，思虑再三，转身朝驻地而去。
竹离正召集众人安排值夜。而殷尚又轮到了第一个，巧得令叶湮羽不由怀疑，竹离那略显愁苦的憨厚面容下，到底是不是对殷尚起了疑心。
她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寻了竹离道：“大师兄，我有要事向你禀报。”
竹离分派好其他弟子的职责，这才转身道：“何事？”
叶湮羽把竹离扯到一角，也不多说，直接拿了晶石给他看。
竹离大惊：“竟然是他？他真的是内奸？”
“是。”叶湮羽顿了顿。“师兄，此事重大，我不敢擅专，只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
“我是无意中发觉殷尚身上有极淡的魔气泄露。但他当年是自外门而入，经过玉石板的录入，又淌过三毒池水的。如果他一开始便是魔族，那么他是怎么经过这重重考验，修成水火双灵根的筑基修士？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竹离神色一凛：“你是说……”
叶湮羽垂眼敛目，并未直接说出枯蚕蚀夜蛾这个词：“师兄，千殇到底是怎么中的毒，以至于她险些走火入魔？她又是因为什么，无故昏倒在无厌殿中？”
竹离眉心一跳。因玄墨掌门出面斡旋，白千殇中毒的内幕没有扩散开来，因此连叶湮羽也不知道，当初白千殇身上的毒，与她在入门比斗时中的毒，一模一样。
玄墨掌门当时便怀疑是冰蔓雪下的手，但是白千殇却一言不发，缺乏相关证据，不好直接指证蓬莱少主。玄墨便转而嘱咐了竹离，令他一直紧盯着冰蔓雪，他因此也知道冰蔓雪常去九转楼，与殷尚接触得比较多。
对竹离而言，一面是掌门誓不罢休要找出门中内奸，一面是他师尊要一团和气糊弄表面文章，两厢夹击之下，他心里却有着另一番计较。冰蔓雪作他的徒弟，除了有时候会撒娇过度，肉麻得他一身鸡皮疙瘩，其余方面却是无话可说。她勤奋聪慧，比其他家世优秀仙骨出众，却懒散不知上进的仙二代要好得多了。须知教不严，师之惰，如若罚了冰蔓雪，他自己面上也会很不光彩。
若能把锅全甩出去……
竹离此人本就很能揣摩上意，“顾全大局”。当年白千殇被玄墨真人领回碧霄，便愁了他好一阵子该怎么安排这个天资不高，来头却似乎不小的弟子。叶湮羽的暗示，正中他下怀，当即连连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我们现在离碧霄派有一日多的时辰，派人将殷尚押送回去已是不可能……这样，叶师妹你第一个值夜，我发信给师尊后，就去找殷尚，亲自将他看管起来。”
“是！”
叶湮羽得了竹离的允诺，便回到与白千殇芩绥共住的帐篷里，找到白千殇道：“晚上切莫睡死，会有大事。”
如果当真如冰蔓雪所言，是殷尚诱导她犯坏，意在白千殇的话，那么这次他一定也不会放过她的。至于目的……很可能是白千殇身上带着的什么至宝一类的东西。不是说魔族正在搜寻传说中的上古神器吗？
白千殇还当叶湮羽是被那群魔族众吓到，不疑有他，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嗯，你放心，我只打坐，不睡过去。”
营地烛火俱灭，只余幽幽夜明珠，不细看还寻不到人。刚过夜半三更，远远地传来鸠鸟瘆人的叫声。叶湮羽坐在营地中央，见对面白千殇掀开帐篷出来，眼神清明，未见睡意。
营地结界之外，魔气弥漫，叶湮羽起身，站到白千殇身边，两人寂然无语。
下一刻，那魔气突然产生异变，绞成一股，狠狠地朝结界抽来，竟将之戳出一个洞。
顿时整个营地如滚油中浇入了一瓢水，一个白日里见过的黑甲魔率先凝聚出形体，举爪就朝白千殇抓去！
白千殇一脚踹在那魔物的腰上，绝尘剑锵然而出，那边叶湮羽已一道剑气收割了两个魔物，正待回身与她一同抗敌，却见一道粉色的影子闯入，手起剑落，与白千殇一前一后将那魔物砍成两半。
黑血飞溅，两人一挥袍袖，轻巧地躲了开去。冰蔓雪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们一眼，低声道：“没事吧？”
白千殇犹有些惊魂未定，这是她第一次下手杀活物，喘了几下才道：“没事。”
这时芩绥被惊动，也执剑而出，四人不再耽搁，各自寻了闯入的魔物，以地风水火四角之阵，相互配合，逐一捉对厮杀起来。
这些魔物并不难缠，似乎更像是探路的小兵，再加上阵法加成，连实力最弱的芩绥亦对付得游刃有余。她们很快收拾完毕，回身帮尚且在勉力支撑的同门们斩杀了其余魔物，一起来到营地当中集合。
竹离清点过人数，见诸弟子皆在，稍松了口气，令伤者自去服药。芩绥倒无大碍，只是灵力使用过度，丹田虚空，经脉酸胀，吃了些补充灵力的药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凑到白千殇身边委屈道：“幸好凌绝天和冰蔓雪及时赶回来示警，不然我芩绥就要死在这无名无姓的河滩上了。”
这是她第一次委婉地说了冰蔓雪好话，冰蔓雪还有些不适，只扭头不理。凌绝天却环顾四周，若有所思道：“怎么不见殷尚？”
龙隐看向叶湮羽，见她隐晦地点了点头，顿时明了。
竹离先问道：“大队人马往哪里去了？”
“回师尊，他们往西北而去，应该是天山的方向。”
“原来他们先闯天山……”竹离斟酌片刻，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伸手抛出一串烟花。
这是碧霄派弟子的特定信号，却不是作紧急求援之用。正当众人看着竹离有些不明所以时，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从天而降。
诸弟子立即跪了一地：“拜见尊者！”
“不必，”玄严匆忙一挥手，“竹离，殷尚呢？”
冰蔓雪眉心一跳，竹离匆匆来到一个帐篷前撩开篷布：“回师尊，他在这里……”
他的声音顿住了。
殷尚躺在里面，他面色青紫，两眼暴突，嘴角一行黑血淌下，已是气绝。
竹离失声叫道：“不可能！我方才还亲自看管着他，他……”
“死士。”玄严面沉似铁，挥手将殷尚的尸体收走，转身对诸人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不要在此多耽搁，赶紧收拾了上路！我回门中处理此事。”
众人拱手：“是！”
既已揪出内奸，便不必再作耽搁。众人立即行动起来，拆帐篷的拆帐篷，打扫痕迹的打扫痕迹，不一会儿此地便恢复成了一片荒郊野岭的模样，若是有心追查，也查不到多少线索了。
另一头，龙隐传声冰蔓雪道：“你自由了。”
冰蔓雪正在收营帐，闻言手一抖，差点砸在脚上，扭头就骂：“你什么意思？”
周围人一顿，看向冰蔓雪，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怎么了。
冰蔓雪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只能压住自己的脾气，继续埋头干活。
龙隐道：“冰蔓雪，殷尚死了，你现在自由了，你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重新开始。”
冰蔓雪愤愤地低声道：“不用你管！”
龙隐轻轻一笑，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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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玄严带了殷尚的尸身，直接回了碧霄派的刑律宫，并召玄墨玄昊同来一观。
他神情肃然，指凝剑气，小心地剖开了殷尚的头。
果然，其紫府中卷曲着一条白胖的虫子，有成年男人手掌那么大，早已死去多时。
玄墨面色冷冷，玄昊再没心思插科打诨，两人看着玄严剑气往下，将殷尚对半剖开，却见里面五脏六腑皆被吞吃一空，血肉发黑，观之异常可怖。
玄昊长出一口气，低声道：“殷尚本人却是无辜，还是……入土为安吧。”
玄严隔空摄来那虫子，一把捏碎，牙根紧咬，眼眶发红，恨恨道：“魔族丧心病狂至此，我玄严定与他们不共戴天！”
随即他招来刑律宫的弟子收拾这片狼藉，与玄墨玄昊一起回了议事的太一宫。
刚入太一宫，一道传讯符咒紧跟着飘入，玄墨伸手一捻，只听一个声音道：“魔族已攻上天山！”
三尊神情一凛，玄墨立即施法打开水镜，思虑再三，沉然道：“天山派虽无上古神器，但是数千年前封印魔族一战，赤水女魃兵解殉道，神体化为血玉石，之后这石头被诛仙剑阵劈碎，散落下界各处。他们持有最大的一块女魃石，千百年来谨守不怠。我想邪饮血此举，应当不光为了抢夺神器增强魔族实力，更是为了利用女魃石解开归墟封印，令东海水流倒转，大壑崩溃，世间再无他处可封印魔族……不然无法解释蓬莱眼下的异状。”
玄昊若有所思，玄严却面色一冷：“师弟从何处得知此等秘辛？”
玄墨敛目不答，但玄严却有了猜测：怕是白千殇手头那本三界全书现在玄墨这里。也好，待会问他这师弟要来一观。
事隔那么多年，玄严以为是玄墨花了时间哄白千殇交出书来，倒没有如何生气，只转念一想，注意力便被拽回到水镜之上：“这么多魔族，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只围不攻？”
玄昊道：“师兄，我们要不要加派人手，支援天山？”
“先按兵不动，”玄墨道，“我怕他们另有所图，恐为调虎离山，围魏救赵之计。先前他们灭除了光天坛满门，我不知他们是否抢夺了光天坛的镇派神器不归镜，倘若如此……”
玄严顿时急眼了：“光天坛持有不归镜？师弟，你既知此事，为何不早说！”
玄墨从眼角瞥了他一眼：“我也仅是猜测，各派护持神器自有其法，即便他们抢去，若是用法不当，神器封印不能解开，他们便无法触碰神器，更无法使用。因此现下就忧虑不归镜的事，还为时尚早。”
“你……”玄严被他气得胸闷，“这不是猜测不猜测的问题，对上魔族，我们当做好最坏的打算！唉，待会你就把那三界全书拿来与我一观，到底哪几个派门还有神器，我们必须一齐坚守住！”
玄昊连连摇头，他这个掌门师兄大概是自己太强了，以至于其他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玄墨不辩不语，只低头掐指一算，竹离等人似将陷入困境，怕是一行人路途上会遇到危险。他想了想，对玄昊道：“师弟，借你两个徒儿一用。”
玄昊正有些心浮气躁，飞速摇着折扇，闻言一点头：“都是你的师侄，随便差遣。”
玄墨便直接化光而去，连召火灵与武藤兰。
火灵与武藤兰虽然平日里针锋相对，但在这种事上丝毫不敢怠慢，当玄墨落于无明殿前时，两人正好迎了出来，拱手行礼道：“见过掌门师伯，掌门师伯有何吩咐？”
玄墨凝神闭目，周身似有万缕银丝飞舞如絮，掌心翻转，无数光华汇集手中，灼灼不可直视。
武藤兰和火灵二人大惊：“凤势！”
虽然只见盛光不见神器，但是二人一眼便认了出来是碧霄派所守护的凤势琴。
传说中羲皇见凤舞于桐，乃象其形，削桐为琴，绳丝为弦，以反其天真，呼为凤势。据说数万年前赤水女魃手持此琴，直令乾坤颠倒，海水倒流，如摧枯拉朽之势，压得一众魔族昏懵不明，更是克制魔族法器幻泪铃的神器。
眼下掌门把它拿出来，难道形势当真如此危急……？
玄墨不理会两人心念急转，只道：“你俩迅速往罗浮山走一趟，务必三天之内与你竹离师兄他们一行人汇合。火灵，你将此琴好好藏于墟鼎之中，见了小殇把琴交付于她。”
火灵傻傻的望着那琴的流光溢彩迷了心神，饶是武藤兰定力更足，闻听此言亦是吓得面色苍白：“可是掌门，此琴怎能随便带出碧霄派？若是被魔物所夺，后果不堪设想……再者千殇师妹仅为金丹修为，托付给竹离师兄不是更周全些？”
玄墨素手抚过琴身，示意道：“无妨，这琴我已下了封印，只有在小殇手中才能解开，一般人手中却只是流光虚无。”却并不解释为何将神器交托修为浅薄的白千殇，而非身为元婴老祖的竹离。
火灵晃晃脑袋，拧干脑子里进的水，瞪大了眼问道：“掌门，是不是竹离师兄他们一路上会遇上什么大的危险，竟然需要以凤势琴相抗衡？”
“是，你们尽快上路，这件事不要再让另外人知晓。事情解决完之后直接随竹离赶往其他门派。”
火灵与武藤兰顿时自以为明白了玄墨的未尽之意，以为玄墨大概教授了白千殇一些操纵凤势琴的技巧与术法。他俩当即再不多言，躬身拜道：“弟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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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此时竹离一行人已抵达了罗浮山。只见那烟云衬在山下，众山露峰尖如在大海中，云气往来，山若移动，真不愧是天下奇观。
穆华堂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见罗浮山安好，他都顾不上带队的竹离，一马当先奔出，气运丹田，远远地喊道：“掌——门——师——伯——！”
一时间，有人笑的，有人摇头的，而冰蔓雪眼中却溢出了艳羡之色，她现在多么想像穆华堂一样，能带人回到蓬莱，穿过那倒流遮挡的水瀑，大喊一声：“爹！娘！我回来了！你们还好吧！”
她眼眶发酸，低下头，倔强地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异状。
那罗浮山的掌门正亲自等候在山门处，本还板着脸作严肃状，一见穆华堂这九尺高的汉子这般作派，顿时破功，伸出一指点着他，无奈道：“你呀！”
接着他转向随后而至的竹离等人，竹离率先拜道：“非言掌门。”
“非常时期，不必多礼。”非言没真让他拜下去，直接将人托住，“现在委羽山，云盘山等前来支援的弟子已经到了，如今你们也来了，我这心里啊，踏实多了。啊，不多说了，快请，请！”
他礼数周到，态度热情，有几个其他门派赶来支援的弟子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痛快。叶湮羽上山时便听到有人嘀咕：“嚯，这礼数简直比迎接天帝还周到。不愧是碧霄派，自己门内的烂摊子还没摆平呢，弟子出门就这么大派头……”
叶湮羽暗自摇头，修道人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凡事都要这般计较，还来修什么道啊？
由此看来，冰蔓雪之前与她们别苗头，竟似乎还是顺应了修仙界的这股风气？
这都些什么歪风邪气！
作者有话要说： 花千骨原著便有，落十一看到花千骨由掌门亲自领来，各种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是按照花千骨的实力安排她进垫底班，还是看在白子画的面子上让她进快班……真的，太现实了，落十一不愧是摩严教出来的徒弟。
电视剧里这段，霓漫天刚巡逻回来，杀进花千骨的帐篷救了她一命，开口就问：“千骨，你没事吧？”
后面又有镜头，花千骨向落十一告别，要自己走小路时，背景里轻水和霓漫天正在拆同一个帐篷。
要么是轻水过去帮霓漫天，要么是霓漫天过来帮轻水的。
……好像你们还在决裂吧？慈文这草台班子到底有多不走心啊？
“羲皇见凤舞于桐……”这一段，来自网上找的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