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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四章·飞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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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朔将一众人接引至他的学士府，虽然此处还算宽敞，但碧霄弟子看惯了自家门派，至此也不过是面子上恭维两声“哇塞，太气派了”，“不知道里面有多富丽堂皇呢！”总算像是宾主尽欢的模样。
待进了正厅，却见此处只铺设了地面，没什么摆设，空旷得很，连冰蔓雪都忍不住道：“不会吧荀朔？就算你是个清官，这也太寒酸了吧？家徒四壁哎？”
荀朔笑着回头，特意与白千殇对上眼，定定地看着她道：“我这房间，是留给我女主人住的。”
冰蔓雪失望道：“不会吧？你把我们请过来，就为了看你妻子的房间？这也太无聊了吧？那我们住哪里？难不成打地铺？”
叶湮羽扭头，这冰蔓雪，虽然沉稳了许多，但这娇小姐的脾气啊……
荀朔这才觉得有些对不住，忙一收扇子，朝前指道：“客房已经布置好了，一应俱全，还希望各位师兄多住几天。”说完，对着竹离一供手，很是有诚意。
竹离肃然道：“我们这次下山有要务，不会在此耽搁太久。且修道人餐风饮露，不该住在这里。”
荀朔这才把轩辕孟朗抬了出来：“你们是皇上的同门，我岂敢怠慢？还望竹离师兄，可以体谅微臣的苦衷。”
这该是大学士管的事儿？且看这位，一会儿师兄一会儿微臣的一顿乱叫，亏得竹离等人都不太懂凡间俗物称谓，倒是芩绥虽然懂，但是一听到轩辕孟朗的名字她魂都飞了，哪还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直接抢上前道：“大学士，孟大哥他怎么样了？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他啊？”
……得了，不该对她抱有太大期待的，她自己都叫乱了。
荀朔面上掠过一丝不情愿，忙作出苦相道：“皇上他日理万机，想见他挺难的，说不定要等上十天半个月呢。”
芩绥眉毛都皱到了一块儿：“啊？！那么久啊！到时候我们都已经走了！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被那个将军抓进宫！”
荀朔见状，生怕她一时冲动作出什么事来，赶紧劝道：“你先别急，要不我现在速速进宫，看看他能不能抽时间来看你们一下。”
芩绥立即多云转晴，满面放光：“谢谢大学士，你人真好！”
荀朔见这一招拖字诀暂时安抚住了芩绥，便转身对众人道：“那诸位休息一下，在下去去就回。”
“等等，”叶湮羽从怀中拿出了那只装有七十珠灵石的储物袋，“六年前，幸得大学士资助，我才有机会入碧霄派，受师尊教诲。当年相欠的这七十珠灵石皆在此，不必经手他人，大学士可点数一下是否有缺漏。”
荀朔没想到叶湮羽会当众提起此事，下意识地推拒道：“这……叶姑娘，区区七十珠灵石，我并不在意……”
“大学士前程远大，自然不在意这区区七十珠灵石。可我做事但凭安心，这灵石，我在意。”叶湮羽顺手一抛，“我们两清了。”
荀朔不知为何脸色有些难看，他接下储物袋，也不点数，收进袖中，朝众人拱手道：“我先告辞了。”
却在此时，外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唱和：“陛下驾到！”
荀朔正一脚迈在门外，一脚卡在门内，闻声赶紧抽脚回来跪下，朝外叩拜。碧霄派其余诸人分立两旁，拱手相迎。只有竹离，承蒙轩辕孟朗叫过几声师兄，安然于上首落座，不动如山。
“哎呀呀，”轩辕孟朗人未至，声先到，“诸位师兄师姐们，好久不见了！朕一接到线报，就日夜期盼着与尔等相会！”
随即一道金光灿灿的人影迈步而入。与在碧霄派时整日灰头土脸，修为不高的袁孟朗相比，身为帝王的轩辕孟朗笑容满面，兴致昂然，丝毫看不出“日理万机”该有的疲惫与辛劳。他将一众御林军都留在室外，自己进来绕着众人转了一圈，似是在有意展示他一身豪华的皇帝行头，然后他在白千殇面前站定，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架势怒喷道：“你们晚上不会是要住在这种地方吧？这里怎么可以住人呢！地方小，空气也不流通，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蚊子！”
……这位皇帝陛下，您貌似忘了，这所宅院，是您赐给大学士的。
轩辕孟朗却像是丝毫不记得此节，将大学士府数落得一文不值，就差第二天危宅倒塌了。随后他凑近白千殇，无视掉芩绥炽热的目光，柔情款款道：“千殇，你还是跟我一起，回皇宫去住吧。皇宫地方大，环境也好，而且，我还专门为你布置了一个房间，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这态度太明显了，又让众人不由得回想起五年半前他离开碧霄派时那一番传言。白千殇面有菜色，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荀朔。倒是芩绥死死盯着轩辕孟朗，似小鸡啄米似地不住点头，连对方说了什么都没往心里去。
轩辕孟朗看懂了他们这一番眉眼官司，蹭到荀朔身边道：“你快帮我劝劝千殇师妹，让她跟我回皇宫住啊！”
正站在荀朔身旁的冰蔓雪两眼一翻：“是啊，白千殇，你看这皇帝陛下对你一番痴情，不说带我们回皇宫住，只说要带你，还专门为你布置了房间……我们可没这番待遇，对吧，芩绥？”
芩绥猛地一惊，还不待她说什么，冰蔓雪又道：“白千殇，我觉得你还是入宫吧，我们明天休整完毕就要上路继续去罗浮山的，你不如留在此处，好好逗皇帝陛下开心，以尽同门之谊。反正他在碧霄数月，在乎的只有你一个嘛。”
芩绥大叫：“冰蔓雪，你不要乱说！”又压低声对白千殇道：“千殇啊你还在犹豫什么呀？皇宫那么好，就住皇宫吧！”
殷尚想起传说中轩辕家供奉的轩辕黄金剑亦为神器，生怕漏下他，忙出言附和：“其实我也想去皇宫看看！”
轩辕孟朗连连胡乱点头，直接上手拉住白千殇道：“是啊，千殇，你入宫吧！”
眼见场面一边倒，荀朔忙加进来道：“皇宫呢的确是比这里好千倍万倍，但是皇上，千殇他们有要务在身，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再说天色已晚，再去打扰皇上有些不太好。”
轩辕孟朗一蹦三尺高：“我这个人最不怕被打扰了！而且你不是我的臣子吗？你难道不该帮我？”
“这个臣子也有纠正皇帝错误的义务……”
叶湮羽忍无可忍：“这叫进谏言！敢问陛下，您当时怎么点了这么一个人做状元，并委任大学士之职的？”
轩辕孟朗一愣，还真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坑了。
穆华堂早已不耐烦，罗浮山是他的家，虽然他曾祖已于一年前因天人五衰而逝，但他对罗浮山的情谊不逊于碧霄派，眼下正是五内俱焚，恨不得直接穿过去。见众人乱成一锅粥，叽叽喳喳叫嚷不绝，他不由大声吼道：“烦不烦！搬来搬去的时间够你们吸纳多少灵气？你们要有思凡之意，干嘛不朝门派禀报了滚蛋！”
凌绝天也小声道：“我以前甚至连野外树杈子上都睡过，我觉得这里挺好。”
白千殇本就优柔寡断，眼下被荀朔和轩辕孟朗夹在当中，端得是左右为难，只能道：“这样吧，我们两边各住一天……”
穆华堂几乎要活吞了她：“你自己多住这一天吧！”
轩辕孟朗猛地扭头，差点扭伤了脖子：“啊！你……你叫得这么大声干嘛！”
“够了！”
端坐上首的竹离终于站起身来，方才他看了一圈，还是看不出这些弟子中谁是魔族奸细，只能放弃观察，出来主持局面：“我决定了，城外，安营扎寨！”
既然竹离都这般发话了，就算轩辕孟朗与荀朔有什么小心思，也违拗不过他，只能暗中收拾物品，跟着碧霄众人出城搭帐篷。
轩辕皇都下灵脉纵横，城外亦是生机盎然。因那条约定俗成规矩，众弟子自去砍了竹子，寻空地搭起支架。正当众人忙活着时，皇帝陛下一马当先，朝白千殇奔来：“千殇！我来帮你！”
这位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帝陛下久未修炼，连咒法都不知道几个，能做什么？
白千殇回道：“不用啦，我自己来。”手下不停地将竹竿绑到一起，端是麻利，显然是做惯这些活计的。
一旁的芩绥挂好篷布，欢快地蹦了过来，连声道：“孟大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哎呀这些粗活让千殇干就行了，你陪我去湖边走走吧！走吧！来吧！”
叶湮羽有些惊诧地回头望了她一眼，芩绥虽然出身高贵，但是平时颇为温柔，有什么活计都是抢着去做，三个人里一直是她在生活方面对她们多有照顾，连甜果儿的衣服与小球都是她一针针做出来的，怎么今天这般作为？什么叫“粗活让千殇干就行了”？便是普通的旁观者都有些看不过去，更何况是心本来就长偏了的轩辕孟朗？
难道真是爱情使人盲目？
果然轩辕孟朗一瞧见芩绥就冷下脸来，他故意打了几个极夸张的喷嚏，芩绥忙关切道：“孟大哥你怎么了？”
轩辕孟朗捏着鼻子凑近芩绥，随即躲开，指着她道：“芩绥，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芩绥闻了闻，带着三分羞涩的笑意道：“百花露啊，你不喜欢？”
轩辕孟朗愁眉苦脸道：“你这个味道，不知为什么，我一闻见，就浑身不舒服，哎呀，我现在头也开始疼了，哎呀，哎呀！”
他表情之夸张，一看就假的很。芩绥一闻袖子，气得拂袖而去，找地方换衣服去了。
白千殇立即上前道：“朗哥哥，你这样捉弄人也太过分了吧？”
轩辕孟朗还颇为得意：“你看出来啦？”
“嗯。”
“是不太好，”他没什么诚意地一挥手，“这样，大学士你替我去哄哄芩绥师妹！”
荀朔一脸懵然：“啊？我？”
白千殇朝着他嫣然一笑，轩辕孟朗催促道：“对啊，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让荀朔去哄芩绥？这是个什么道理？千殇啊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顺利遣走了情敌，皇帝陛下转头对白千殇笑眯眯道：“千殇，还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
白千殇拍掉手上灰尘，以清洁咒净了手，婉拒道：“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说着，来帮叶湮羽整理床铺。
轩辕孟朗一脸痴相：“没关系，我来……啊！”
叶湮羽直接把他扔了出去：“陛下恕罪，只是女子床铺，陛下还是稍微回避一下比较好。”
他们这边一番动静终于惊动了竹离，他走了过来，将轩辕孟朗与荀朔请到一边，苦口婆心劝说了一番，最后抬出他碧霄大师兄的身份压人，终于将这两位大佛请走了。
叶湮羽松了口气。每次遇到这个轩辕孟朗，她们癸亥三傻都要被搅带得不得安宁，更有这个看不透的荀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瞧着天子仪仗和大学士一并撤走，众人总算松了口气。不料没多久，城里又奔出一人来。他打扮得灰扑扑的，与大学士府上的仆人一般穿着褐色短打。他来到碧霄派的营帐前，恭敬拜道：“小人大学士府上家奴，特有一封请帖送与白千殇白仙子。”
白千殇刚扎完竹子，正躺着休息，闻言不得不起身出去接了拜帖回来。打开一瞧，上头这字横行如蟹，她眯眼看了半天，才读明白这是请她第二日早晨赴宴的请帖。
……谁家大清早的赴宴？可谁教他们第二天就要走人呢？
谁知这还没完。晚上，正直皇都宵禁，碧霄派的弟子们打坐的打坐，入睡的入睡，远远地却听到城门口放落吊桥的响动声。不久一名骑兵策马闯入，惊起一众人纷纷戒备，却见他来到癸亥三傻的帐篷前，飞出一封帖子，高声道：“请白千殇姑娘一阅。”便又飞驰而去。
被惊动起来的弟子们有的到底没修行到家，直接破口大骂，剩下的眼色亦不怎么友善，盯得白千殇很是不安。
阅毕，白千殇抽出荀朔给她的请帖，比对着叹道：“怎么突然间两个都要请我吃饭啊。”
“还不明白吗？”叶湮羽努了努嘴，“这俩较劲来了。”
白千殇把帖子往边上一摔，正好摔到了芩绥手边。芩绥便顺势捡来看，白千殇一瞧，突然生出一计，对芩绥直言道：“芩绥，朗哥哥邀请我明天去他的皇宫别院处吃饭，你要不要去呀？”
芩绥顿时魂都飞了，一拍请帖连声道：“要去要去我当然要去了！”她把轩辕孟朗的拜帖拿在手中反复翻看，仿佛那是一件什么珍宝。
叶湮羽道：“千殇，你不去？”
白千殇低头道：“我，我还有事呢，而且朗哥哥身边跟了好多人，连跟他说句话都各种不习惯各种别扭。”
芩绥心花怒放，拍着白千殇的肩头道：“千殇啊你真是没有经过大场面，你这样怎么行呢？你要多锻炼锻炼！”
白千殇笑道：“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芩绥忙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了，叶湮羽过来道：“好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芩绥，你收好请帖，早去早回，别误了出发的时辰。”
“好！”
一夜无事，第二天竹离见穆华堂精神头还有些不好，便约定再休整半日，午后出发。
其实芩绥也没有休息过来，但一想到能见轩辕孟朗，她还是强忍不适，一早入城了。叶湮羽与白千殇留在营地里合力拆掉帐篷，眼见尚有段时间空闲，正打算入城一观，突见城中又飞出一骑士，径直策马来到她们面前，对着白千殇道：“奉陛下口谕，朕头痛难忍，唯求白千殇白师妹入宫相见医治一二。大学士亦称头痛难忍，请白仙子赶赴府上。”说着便要来拉白千殇。
“等等，”竹离越众而出，“我师妹满打满算，入门不过十年，仅是粗通医术，不敢亵渎龙体。如若需要，竹离可代为走一趟，保证药到病除。”
那骑士看了看一团孩子气的白千殇，与看似沉稳的竹离，心里顿时有了高下，便道：“可，你随我来。”
“慢着”，叶湮羽拦下竹离道，“我看，陛下与大学士并非真的头痛，乃是心病。”
一众人都看着她，两眼写满了“废话”二字。叶湮羽浑不在意地转身对白千殇道：“我觉得还是你去，把话说清楚，要留要走，该有个决断。”
白千殇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竹离便道：“如此也可。快去，离出发还有一个时辰不到。”
白千殇不再犹豫，翻身上马，与那骑士一道绝尘而去。
那天芩绥灰头土脸，两眼哭肿成大核桃，与白千殇一道，抽噎着回来的。白千殇兴致亦不高，不过这时已经没什么人管她们的情绪了。碧霄派众人再次御剑上路，告别了轩辕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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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
姬府中，姬鸷拍桌而起，上好的沉金木桌面被他拍出一道裂隙。他瞪着跪在地上的传信者，喘着粗气，犹如一扇老旧的风箱，呼哧作响：“所以，昨天陛下无故罢朝，是因为一个女子的到来；所以，昨天西南地震，南方虫灾，堆积如山的赈灾奏折找不到人批，是因为这个女子住在大学士府；所以，今天早上，本该君无戏言的九五之尊与他钦点的大学士一齐假作头风病发，也是为了这个女子争风吃醋。而我女儿姬绥，学狗爬墙洞钻进皇家别院，自取其辱，在御林军面前丢足了颜面，是因为冒名顶替这个女子，拿了她的请帖？！”
传信者趴伏在地，大气不敢出，只瑟瑟抖道：“禀……禀告侯爷，确……确实……确实如此……”
姬鸷突然像苍老了十岁，他闭上眼，缓缓地落座，撑起一只手托住头，喃喃道：“再这样下去，大约学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的戏码，也快上演了吧……”
传信者见状，悄悄鼓足勇气，拱手道：“禀侯爷，还有一事。”
姬鸷长出一口气，睁开眼，哑声冷冷道：“说。”
“冽风将军因为屡次三番请错人，受陛下责难，现已被解了御林军统领将军一职，陛下将御林军暂时移交给骠骑大将军高辛夋统领，并令冽风将军他……”他壮着胆子偷偷觑了姬鸷一眼，见他毫无反应，这才继续道，“陛下叫他，回家卖红薯去。还有……”
姬鸷疲惫道：“还有什么，一并说吧。”
“是。陛下听说罗浮山有难，已令高辛将军清点军队，请出轩辕黄金剑，准备不日启程，远征罗浮山。”
昏黄的烛火猛地一跳，发出哔啵的燃烧声。
过长的烛花，该剪了。
姬鸷凝视着这团火焰，良久，他面上仿佛掠过了一道近似痉挛的冰凉笑意。
他抬手抹掉不知何时淌下的浑浊老泪，低声道：“你，传信齐王府，就说，你所期盼之事，你弟弟已替你完成了大半，就差最后一步了。你还在等什么？”
传信者低声道：“是。”随即一道黑影起落，房中又只剩下了姬鸷一人。
远处的天空已微微露出鱼肚白。姬鸷恍然抬头，发现自己已在书房枯坐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花千骨这电视剧的导演和编剧真的是从来都没有想过配角应该怎么好好地写。叫轻水一个周国郡主跑人家宅邸大呼小叫到处蹦跶大赞“富丽堂皇”……太跌份了吧。
还有大晚上的……电视剧的设定与我这里又有不同，他们当时是不用仙法的，那我就想不明白那时候八月十五前一段时间，应该不是上元节，孟玄朗和东方彧卿都是怎么把请帖送到城外花千骨手里的……难道一个是皇帝任性，另一个是异朽阁出手？
真的，这种草台班子胡乱拍的玩意儿不能细琢磨，越琢磨bug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