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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三章·因果 ...

  •   就在碧霄派秘境开启这一日,缺席的蘅芜仙子,却以“寻访重黎尊者”为由,走出碧霄派,去拜访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

      四周都是浓郁得凝结成乳白色雾气的灵力,如丝带般飘荡在金碧辉煌的廊柱间。地上铺的是切割打磨得如镜子一般的华纹玉清石,纹路好似溪流一般,互相连接在一起,点点金光,未有断绝。以朝霞织就的纱帘沁凉如水,自镶嵌着五彩螺钿沉金木梁上垂挂而下。四周各色下界难得一见的异宝在此间到处都是,令这空旷的宫室显得异常富贵华丽,却失于繁杂。

      灵蕙半躺在圆形窗框下的犸兽牙簟矮榻上,伸手示意蘅芜仙子用茶。
      她姿态妩媚,却去不了一股刻意造作的味道,怎么也学不来那一抹恰当的风流洒脱。
      灵蕙并未察觉这一点,她见蘅芜饮了灵茶,便露出一抹亲切的微笑来:“我与仙子素无往来,今日特地厚颜下帖请仙子一叙,是有要事相商。”
      说到这处时,她面上禁不住带出一丝扭曲。

      烨乾下界六天,意味着他在人世游荡已是六年。整整六年,该太子处理的事物堆积如山,他却依旧留恋下界,甚至与那凤焰未婚而住到了一处,令人每日替他来回搬运公务,成何体统!
      哦不对,昨天他倒是上来过一趟,连攸宁宫都未曾踏入,只袖了一张折子去找了天君,说了一通须弥山下的琼珍赤仙芝如何有害,又大义凛然地表示无需出动天兵天将,他一人即可收拾掉看守仙芝的凶兽,然后便马不停蹄地又下界去了。

      那琼珍赤仙芝有度换修为,修复神魂,甚至起死回生之能,比不死树龙血草更有功效,便是在仙草里也堪称神奇。它本是羲皇为了救治娲皇而亲手在须弥山种下的,之后又派遣了凶兽看守,以防有心人滥用此草抢夺他人修为。
      灵蕙并不知那凶兽为何,据说除了羲皇与娲皇外,只有东王公与妖族的凤箫韶在尚未重伤闭关前有能力与之一战,因此千万年并未有人轻易涉足那处,仙芝也并未如烨乾说的那般为祸世间。
      所以他为什么突然想要将之毁去,还不许天兵天将伴行?

      而天君居然就同意了他的说法,任他去折腾去。即便如灵蕙,也不由得腹诽一句这天君着实好骗。
      那么烨乾怎么就突然想着要去毁掉琼珍赤仙芝了?
      一定是凤焰那个女人对他说了什么,不然那仙芝存世已成千上万年,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救了好几个有名有姓的仙神,怎么说毁掉就要毁掉?

      素心已死,剩下的对她再无忠心,灵蕙无法从烨乾身边下手,好不容易想法子逼着素莲下界,借着劝诫太子妃的名义去教训凤焰,顺带套些关于烨乾的消息,却不料素莲前脚刚迈出桐音阁,后脚妙乐宫的传唤已至,那受教训的人,转眼就成了她自己!
      她一个人跪在妙乐宫冰冷的地砖上,额头死死抵着那华丽的花纹,烨乾的母妃苍镜高坐在上,轻描淡写地就把她的体面一一剥落,将她打击得狼狈不堪。

      “不愧是攸宁宫中明媒正娶的唯一侧妃,胆子大到居然就能随便派个侍女下界,去劝诫起未过门的太子妃来了,规矩真好啊!且不说凤焰公主未嫁,你以为你是谁,能把手伸到妖族去?你巴不得能坏了凤焰公主的名声,让天族与妖族再次结仇是吗?”
      “看在你我情份上,我劝你一句,这天宫中,谁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谁就只能落到和那凡俗女子一般的下场。你记住,你再如何,也只是吾儿侧妃。等你什么时候做了天后娘娘,再来指手画脚吧!天君都不敢得罪妖族,我都不敢去管凤焰,你要不怕死,尽管去。只是别再打着天族的旗号,自以为是!”

      她趴在地上百口莫辩。凤焰不就是因为有妖族为后盾,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能被上升到两族关系来吗!
      那她呢?她也是修蛇族的公主啊!为什么她就必须跪着迎接那个女人?烨乾根本不爱她,他爱的是……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再说话,只默然承受了苍镜赐予她的羞辱。

      却不知是峰回路转,当她再次回到桐音阁时,迎接她的是烨乾再次回宫的消息。
      他拒绝任何人的探视,只让东王公带着他那只名为希有的鸟进去。
      不过他身边终是要有人伺候的,待东王公离去后,芷清抢先一步,先冲了进去。

      对此灵蕙恨毒了芷清,然而她亦无法。烨乾传出话来,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灵蕙,谁放她进来,他就流放了谁。
      灵蕙只能心急如焚地等在桐音阁内。傍晚,芷清终于从攸宁宫中出来了。她面目含春,两颊染着刺眼的粉色,却给灵蕙带来了一件目前她最需要的宝贝。

      灵蕙玉手一翻,拈出一根枝条来,上面攒着一串指尖大小的花:“想必蘅芜仙子见惯了世间诸多仙草灵花,应当识得此物。”
      这花如星子一般,花瓣纯白,花蕊嫩黄,煞是玲珑可爱。碧绿的枝条上应该还生着细细的倒刺,都被仔细地摘掉了。
      它乍看有些不起眼,但诚如灵蕙所言,见多识广的蘅芜仙子确实一下子认出了它的来路。

      “七情六欲花?”她失声叫了出来,身子微微往后倾,像是根本不敢碰这花的模样,“传说中迦魔以之为箭镞,破了大自在天苦修,使其重坠尘世爱////////////yu的魔花?你……您是从哪得到的?”
      灵蕙却像是浑然不怕的模样,笑道:“不必如此紧张,我向你保证这花来历清白,是烨乾太子亲自带回来的。”
      确切地说,是勾在他的袖子上,被芷清发现后,带回了桐音阁。
      没人能料到生着琼珍赤仙芝的地方居然也长着这等其貌不扬的魔花。应该说是阴阳相生,清浊相衡?

      蘅芜仙子还是不想去接那花枝:“娘娘将此花示于我,恕我愚钝,不明白娘娘的用意。”
      灵蕙娇笑道:“不,你不愚钝,你怎么会愚钝呢?你若是愚钝,就闯不出毒骨阎罗梅无烬的名号了。”
      蘅芜仙子——或者说梅无烬霎时面色惨白,“咯啦”一声,金线琉璃茶盏应声而碎。

      灵蕙却不在意地一笑,将花枝又往前递了递,压低声道:“你为了他自废魔体,从头修炼,一步步登上能配得上他的位置,却又因他卑微到尘土里,只求他能回眸看你一眼。你为了他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做,他却视你如无物,冷待你,糟践你的心意,吝啬于施舍一丝一毫的温情,仿佛你是什么沾不得的毒物,一步步逼得你为了他疯为了他狂,而他却像是什么错都没有一般,从不主动,从不抗拒,从不负责,清清白白端端正正,还要痛心疾首状反问你为何如此,仿佛错的那个人是你一般……梅无烬,你真的毫无怨言?”

      她的声音直直地捅进梅映霁的心底,幽怨,悲哀,郁愤,不甘,甚至带上了几分真诚,就像这话是由她心底而来似的,比什么天魔音都更有诱惑力。
      梅无烬额上冷汗直冒,竭力抵挡着灵蕙的言语:“我……我并不想勉强他……他……”
      “强扭的瓜不甜,你当然不想勉强他,我理解,”灵蕙手中的花枝几乎触到了梅无烬的脸上,好似茉莉一般浓郁的香气令梅无烬无处可逃,“但是没有人能如圣人一般一直不计较,一直无怨无悔地付出而不期待丝毫回报。他可以不回报你以情//////ai,但为何他连友谊亲情都吝啬至此,待你如陌路还不如呢?”

      梅无烬双唇蠕动,说不出话来。
      灵蕙见状,志得意满地微微一笑,再接再厉:“本来就是他欠你的,而我这里恰好有一个机会,能挽回这一切。梅无烬,你知道怎么去做,就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唯你是从……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梅无烬挣出最后一丝神智,近乎嘶吼道:“那我不如给他吃走尸丹!对自己心爱的人,我怎么能下得去手?”
      灵蕙不以为然地摇了摇花枝:“并不是走尸丹,我这里还有一株以玉清石培育出来的上品凝魂草。你知道的,以七情六欲花炼的迷情丹,若以凝魂草为引,会起到药效相冲的效果,服药者就算是天族,也再无从美梦中醒来的机会了,且除你之外,他将待旁人一切如常,无人会发现端倪。”

      梅无烬眼神变幻不定,最终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花枝,未拔除干净的一根残余倒刺刺入她的指尖,她也毫无所觉,轻声问道:“你……要迷情丹吗?”
      “自然,”灵蕙见她接过花枝,便恢复了自己高高在上的骄矜傲然,“我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为我炼丹,你在下界,不受天界注目,炼好丹药后送上来,我再赐你凝魂草。”
      手中已沁出一层汗,梅无烬将花枝收入囊中,喉中干涩道:“谨遵娘娘之意。”
      灵蕙满意地点点头,笑容里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与疲惫。
      ……烨乾,这是你逼我的……

      梅无烬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天宫回到碧霄的,待她隐约听到有人问她“重黎真人近来如何”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了校场上。
      她胡乱应付了两句,指尖微微一麻,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转到了玄墨子的脸上。

      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着他的周身,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飘逸出尘。剑上华丽的白色流苏直垂下地,长及膝的漆黑的云发华丽而隆重地倾泄了一身。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间是殷红色的掌门印记,淡然而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
      只是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那样冰凉如水一样的眼睛,还有远远的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清冷,却把他隔绝在尘世之外,圣洁得让人半点都不敢心生向往,半点都不敢亵渎。

      无法用任何词语去描述他,任何描述出来的他都不是他。这世上,怕是再无一画,可以装得下他的仙姿,他的容貌,他的风采,他的气质。
      大风越过,校场旁的花树仿佛都在雀跃般,快被吹到半空中去,一时间万千飞花,浮光跃金。梅无烬怔怔地站在原地,身体一阵颤抖,连魂魄也跟着一起颤栗起来。

      “仙子?蘅芜仙子?”
      梅无烬猛地回神,玄严真人示意道:“你的位置在这边。”
      指尖的麻痒突然转成了一阵尖锐的疼痛,细微的伤口处沁出了一滴血珠。但梅无烬却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扎伤的手指,只呆愣愣地向玄严真人一欠身,木然地走到玄昊真人身边坐下,两眼盯着铜镜,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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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离挽出一道漂亮的剑花,挥落剑身上沾染的腐蚀性汁液,收剑入鞘,为他身后一溜排开的历练弟子们讲解起这阵中的变化来:“此食人花藤可吸食一切生物的血肉元气,先前白千殇引霰雪鹫入林,惊动了食人花藤,虽然摆脱了霰雪鹫的追击,却致使食人花藤吸纳了太多的血肉,令林中木气大涨,引发了风雷之阵。而叶湮羽华亥冰蔓雪三人沉着应对,破除了阵眼,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叶湮羽有些意外:“难道不是天时变化所致?”
      “不是。”

      一旁的冰蔓雪刚包扎好伤处,换上竹离给她的五行法衣,整个人正处于狂躁的边缘,听到这话,顿时就像抓到了什么把柄,立即就地发疯:“我说为什么突然起了那么大的风呢,原来是白千殇白师叔出手啊,可真是差点害死我们!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华亥则向来与你无来往。可没想到你能对叶湮羽也下如此狠手,这人心哪,海底针……”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却说冰蔓雪正是气得要死的时候,她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拈扯着那五行法衣,仿佛披在身上的是条破布。要知道她身为蓬莱掌门千金,什么时候穿用过这般寒酸不体面的东西?听竹离说是白千殇的缘故,她自然是找到了出气口,立即乐此不疲地作起妖来。
      叶湮羽不为所动。她学着冰蔓雪的样子朝天翻了个白眼,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对白千殇道:“别理她,挑事也不是这般挑法。”

      她说着,眼光扫过站在人群边上的龙隐,两人在空中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又立刻分开。
      白千殇有些难堪地笑笑,冰蔓雪又气成了个河豚状,满身是刺地准备撞上来,竹离忙高声道:“好了!我们在这块界石前集合休整一下。到坤位后,你们便按各自属性依照八卦方位站好,将灵力输入石台。之后我带你们再走一遍秘境,你们按我所说,结成太初鸿蒙剑阵,扑杀此间凶兽,所得可归你们个人所有。待一切结束后,我们就将从此石台出去。”

      闻言,便有些弟子眉开眼笑,交头接耳起来。他们刚一入秘境就疲于奔命,根本没机会有所收获。还有的人才刚落下没多久,压根没时间来探查什么。这次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再走一遍,好处定然不少。
      叶湮羽还有些问题想去问竹离,刚靠近两步就见冰蔓雪瞪了过来,跟护食的老母鸡似的。她只能止住脚,悄然传音鸣鸿道:“这里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吧?我觉得我去取一趟玄冰再回来拿金精,一来一回,起码已过了好几个时辰了,那天上的太阳却一点位置也没变,但我们绝对没有消耗一整天那么长。”

      “应当是不同,所以以天时变化推断阵法不并不可行。”鸣鸿顿了顿,“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我不记得当初有食人花藤这等造物被封入魔界,也许有可能是其他什么植物在魔界发生了异变。而碧霄派毕竟是名门正派,如果秘境之中需要除魔,为何不事先告知进来历练的众弟子,却要让你们一无所知地进入其中,并鼓励你们攫取所需,不顾这样的行为有可能惊动这等凶物?”
      不等叶湮羽回答,鸣鸿又道:“我只是这么一猜,你别往心里去,说不定这一切都是碧霄派特地为了历练你们而创造出的一个幻境,你暂时不用多想,小心行事即可。万事有我呢。”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感觉有些怪异。什么时候他如此狂妄地对命主说出“万事有我”这样吹破天去的话?
      叶湮羽却觉得挺暖心的,不自觉笑道:“不可能不多想,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要谨慎为上。我实在顾不上的,就照你所说,拜……”
      不等她说完,冰蔓雪尖利的声音又响起:“叶湮羽你笑什么呢!”
      叶湮羽忙收敛表情立正站好,竹离轻轻咳了咳,扬声道:“你们按照进入秘境的顺序排好队,我来点数人数!”

      叶湮羽走到白千殇身后站好,她身后则是澹台明。
      白千殇回头看她一眼,转过身去,见竹离没注意到她,便又转身看了她一眼。
      叶湮羽奇怪道:“千殇,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甜果儿自白千殇的左耳中钻出,愤愤道:“哼,装模作样。”

      自从叶湮羽拒绝再为白千殇夜间补课,甜果儿就对她表现出隐隐的敌意,时刻觉得她要暗害白千殇。但叶湮羽还不至于跟个小毛虫计较。对于甜果儿的娇蛮任性她一向有认知,连竹离受命收冰蔓雪为徒都得看它脸色,得亏它是在白千殇身边而不是在冰蔓雪身边,否则就跟那些小说话本里的挑事丫鬟一样,不知能闹出什么腥风血雨。
      白千殇把甜果儿往耳朵里推了推,有些局促道:“是……是之前,我好像在坎位的松木林里见过你,但是你没理我就走了。可能是我看到的幻象吧。”

      这下叶湮羽张口结舌。毕竟这事还真的与她有关。
      在离开霜岩松木林时,她确实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唤她,但是那时她正忙着赶回火山,又怕这片诡异莫测的森林里招来别的什么怪物,令她陷于幻象——这是许多冰属异兽的神通——因此她便当自己错听了这呼声,直接御剑离开了。
      若她能回头以灵识探查一番,白千殇也不会受到霰雪鹫的袭击,食人花藤就不会因吸取了太多的血肉供养而暴走,令木气大涨,形成风雷之阵……
      果然天理循环,皆是因果。

      却在此时,竹离眉头深皱,负手来回在众人之间走了几圈,正把众弟子们看得疑惑不已时,他突然冒出了一句令所有人皆毛骨悚然的话:“为什么……好像少了一个人?”

      修道人灵识强大,如叶湮羽这般,在入门试炼时,只扫了一眼便清楚第一局有三百个阵。竹离修为更甚叶湮羽许多,他觉得少了一人,那必是有鬼。
      其他弟子纷纷炸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谁都不像好人。
      正当局面渐渐失控时,竹离当机立断,大声道:“所有人排成一队,检查你们前后的同门!”
      乱七八糟的人群一顿,推推搡搡地排成一列,互相清点一番,还是没问题。

      冰蔓雪急了,她不想看到师尊兼心爱之人这么被下面子,向前一步,大声尖叫道:“哪个在做鬼!赶紧给姑奶奶我滚出来!不要等我师尊查到你头上了,你就等着好瞧吧!”
      四周众人神色各异,有几个甚至暗暗嗤笑,看冰蔓雪犹如看个笑话似的。
      突然,第二声叫喊响起,比冰蔓雪的声音要尖利得多,如锥子般直刺人耳:“虫子……虫子!”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没想明白这天君到底有多好忽悠,居然就这么让夜华去铲除神芝草了。
    看豆瓣有人强行辩解说怕别人拿去抢夺他人修为。先不说守着神芝草的四大凶兽,能闯过去的神仙基本上都不需要去抢夺他人修为了吧?而且这种行为就像是说,咱们把所有有副作用的药品全销毁了吧!因为有副作用嘛!
    这是何等卧槽的逻辑……
    还有糖宝……我觉得她跟落十一亲近,不过是落十一对她好而已。她跟花千骨一样,就是谁对她(和花千骨)好她就对谁好的性子,我觉得她根本就还是个孩子,否则为什么她能这么理直气壮几次三番不顾及体谅落十一的处境呢?反正我看下来是没觉得她有为落十一做过什么,一直是落十一处处照顾她,还要落得埋怨,最后被花千骨迁怒。花千骨复活落十一,是她们母女欠他的。
    当然如果说糖宝是个孩子的话……那么落十一和尚是幼童心智的糖宝那啥……好像更不对劲。
    不过糖宝是条虫子,落十一能对一条虫子产生爱情,本身就挺不对劲的。所以我将竹离设定成了原身为竹节虫的妖修。
    我当然相信爱能跨越种族,但真的不是这种跨越法。
    至于花千骨,她心里糖宝可不是排第一位的,第一位永远是白子画。
    所谓的七情六欲花是我编出来的,但原型是印度神话里湿婆与帕尔瓦蒂搞对象时发生过的鸡毛蒜皮,爱神迦摩箭上的花应当是是莲花、茉莉和芒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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