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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一章·霰雪 ...

  •   叶湮羽全然不知秘境中已变得波谲云诡起来,她终于飞出了森林的范围,来到北方广袤无垠的雪原之上。
      太阴太阳低悬在地平线上,遥遥相对,令人难以推定时间。狂风大作,与她的护身气罩擦出令人齿根酸冷的尖利呼号,倒卷起莹白色的冰沫,密密地漫天飞扬。天地一片纯白,看久了似乎整个人都有些茫然了起来。
      身处此间,若无一定修为,连呼吸都显得困难,更妄论寻找什么东西了。

      叶湮羽身为金丹真人,已听到远处传来同门的呼喊声。她不欲耽搁,立即拿出罗盘和若干水属符箓,探测水属灵气最为浓郁之处。
      她并非水属,要感知水气有些吃力,但她需迅速找出极寒之地,赶在竹离等人集结前取到她要的至寒之物。
      “要再往北一些,”她盯着罗盘测算了半天,有些无奈地收起物什,脚底积起一丝灵气,虚虚踩在积雪之上,如履平地般地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忽听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怪啸声,起初不明显,似乎那啸声尚在千里之外,但被坑怕了的叶湮羽却不敢有丝毫迟疑,当即拔剑转身,下个瞬间,剑上一股大力传来,她整个人都被这东西撞飞了出去,在雪地里狼狈地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她抬头一看,对面是一只与雪原几乎化为一体的巨鸟。它全身长着极短的羽,好像在一只被拔了毛的鸡身上粘了裘绒假作玩偶,脑后的头冠蓬开下垂,仿佛一个额顶半秃的髡发东胡人,两眼深陷,眼珠外凸,眉弓突起如猴,只有喙呈金色,在这一片同色中稍显得突出一些。
      这鸟两翅伸展,露出背上另一对较小的副翼,整个身体朝前立起,如示警般狂乱扇动,已濒临暴走。

      说实话,这真不是一只多么美丽的鸟。叶湮羽正回想着它的品种,鸣鸿却抢先认了出来:“霰雪鹫?”
      “什么?”
      “原本是栖身冰雪中的一种秃鹫,”鸣鸿的声音有些凝重,“但是我以为这种鸟因染上魔气,早已被封入地下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不过不是什么难缠的鸟,就是体积大力气足飞行速度快,灵敏度却不够,简称傻大个……”

      他正说着,那鸟又发出一声被冒犯的尖叫,伸出两爪,直直朝叶湮羽面上抓来。
      叶湮羽压根都没用什么步法,直接往边上一闪,那傻鸟整个儿扑了个空,撞入后头的雪堆里。它拔出头,懵然地晃了晃,而叶湮羽早已趁此机会溜之大吉。

      “……数万年前,有灵山巫子犯下大忌,被锁链囚困于丰沮盐泉中的石台上受水刑。他受不住这等非生非死之苦,于冬末初春时节许愿以命换得自由。他即为巫子,法力犹存,言灵即下,便有一只霰雪鹫发现了他,朝他撞击过来。可惜准头不是很好,那鸟撞偏了,阴差阳错撞断了锁链,使得那人如愿以偿恢复自由之身。自此后他便更名为卡锁,意思是被锁链卡住的人。”

      叶湮羽赶路途中实在无聊,闻言便答话道:“我听说过这个卡锁,但好像更多的是说那鸟聪慧仗义,颇通人性,并非……”
      “你记忆未复,不过这种小事不记得也罢。霰雪鹫的喙与爪皆十分坚硬,若当真要救那巫子,只需以喙爪抓住锁链砸击石台便可。但实际上那傻鸟是拿身体去撞的,一次次俯冲而下,撞得鲜血渗入石缝中,千年不褪。你听说的那故事不过是卡锁事后为了抬升自己,宣扬他灵力精深而编造出来的罢了。”

      “哦……好奇多问一句,那卡锁犯的什么忌讳?”
      “并非大错,不过是灵山十巫选择他成为巫罗的继承人,他却一味逃避,说自己虽然选择成为了巫子,但他却不想成为十巫之一,他的原话是:‘因为那样,至高无上的我就可以拥有我想要的自由’……哼。”

      “呿,”叶湮羽与鸣鸿几乎在同时喷出一声笑来,“既要‘至高无上’,又要追求自由,哪有那么好事?越是位高,越是要担责,这是人世常情。生而在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枷锁,谁能真正地自由?他既要灵山各部聚全族之力供养出他的至高无上荣华富贵,又要能随心所欲地把所有人都抛下的自由,可真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嘛!十巫当然会勃然大怒吧?”
      “当然,他们觉得这个小辈就是来戏耍他们的,转手就把他锁在丰沮盐泉中,并将他从灵山除名。他逃脱时十巫已择定了下一任继承者,便没有管他在外胡说八道……快到了,底下是霜岩松木林,你要小心。”

      霜岩松木是一种极喜寒的树,在外界只生长在极寒之渊的岩壁上,而极寒之渊就是一整块万年玄冰形成的断崖,可以说有霜岩松木的地方,寒气定然纯粹而深重。
      关于霜岩松木的另一重特性便是,它分泌的松脂能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诱导妖魔的香氛,这气味与叶湮羽身上的如出一辙,在这样的境况下,反而能成为掩护她的屏障。
      虽然自从修为大涨后,她已经能有意识地以护身屏障收敛隔绝自己的气息,不再像以前那样为妖魔所趋。

      叶湮羽不敢落地,从高空往下,她还能看到底下依稀有什么东西在晃动,隔着覆盖着冰雪的枯黄枝杈,如幻影一般不太真切。
      恰在此时,罗盘的指针好似失灵一般四处乱转了起来,叶湮羽急急刹住脚,隔空飘在一处雪坡上:“对,应该就是这里。”
      说是雪坡,实际上不过是个雪包大小,周围开着细小的凝晶花,但那雪包上却一朵也没有。叶湮羽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盒,飞速挖了几朵,连根带叶并种子一起收入其中,打算回去后换点小灵石。

      接着她指尖迸发出一道强大的剑气,直切入雪包之下。
      顿时大地震颤,仿佛有巨兽在雪包之下苏醒过来,叶湮羽直觉不妙,当即飞身而起,接着一阵腥臭的气味擦着她的脸喷了过去,再定睛一瞧,那雪中竟趴伏着一头狮子,毛色与周遭几近融为一体,只有两肋下生出冰晶之翼,反射着利刃般的色泽。
      “居然是雪狮风灵兽。”鸣鸿有些惊讶,“此乃幻兽,需小心应对。”
      话音刚落,那雪狮昂首大吼,长长的尾巴上结着厚实的冰甲,照着叶湮羽的面门抽来。

      叶湮羽拔剑抵挡,只听锵然数声,那尾巴竟牢牢缠住了星耀,而那如冰棱一般带着倒勾的尖爪,趁机朝着她的腰腹抓去。
      电光火石之间,叶湮羽有些觉得这雪狮略为怪异。比如它蹦起时后肢并未发力,后爪并未在雪地里留下什么痕迹,那对冰翼也软绵绵的,影子也有点不太对,整只狮子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幅画,总之不太像个生物。

      虽说如此,叶湮羽也不敢大意,她双脚连踢,躲开了雪狮的这一轮攻击,险险没被撕成两半。
      冰属水,而金生水,水又为土所克,她身为金属修士,在这一轮里并不占优。好在对手只是个水属牲畜,对她也没有克制之功。

      叶湮羽长啸一声,凌空一翻,侧身自雪狮尖刃般的两翼中穿过,朝它背后扑去,就像那次她对付冰蔓雪那般。她左手并指,以剑气狠狠切下缠住星耀的狮尾,右手不待那狮尾被切断,直接运功聚力,翻转剑尖,猛地朝狮子的屁股后凿下!
      这世上没有任何生物能受得了这种下三路的攻击方式。那狮子要害处血流如注,顿时鬃毛倒竖,仰天大吼,冰翼连连扇动,疯狂地扭动着。卷起的冰冷寒风裹挟着碎冰,如兵刃一般直接割穿了叶湮羽的护身气罩,若没有鸣鸿护着,她怕是要被凌迟成肉酱了。

      饶是如此,她手上、面上等没有法衣覆盖的地方亦被刮裂了数道小口子,鸣鸿一边撑起气罩,一边感觉两股凉飕飕的,本体缩在她的墟鼎内,有些不太好。

      叶湮羽挣开狮尾的束缚,御剑飞出了风暴圈之外。然后她投掷出一打剑气符,双手捏出一个神秘的法诀,四周灵气顿时暴涨,倒卷如潮。阵中的叶湮羽凛然而立,广袖翻飞,每一张符箓上都亮起一圈璀璨的白光,霎时分成数十道剑气,缓缓转动,每一道吞吐达一丈有余,亮如金乌凌空,衬得她如天神降世,逼目不能视。

      随即她双手朝外一翻,那雪狮似晓得厉害,呜呜叫着,突然消失在原地。
      白光落尽,雪包被凭空炸出了一个十丈宽的圆坑,坑边躺着奄奄一息的雪狮。它终究没能躲过这一杀招,后腿已被轰得粉碎,残肢上则渐渐地结起了一层厚实的霜,随即那庞大的冰冻尸身散落成雪块,又崩碎成粉末,露出了底下晶莹剔透,如水精琉璃一般的至寒玄冰。

      叶湮羽落在地上,有些丧气地踩了踩地面:“我好不容易才修成这一杀招,平时都不敢跟你对练,生怕伤到人。结果才这么点儿坑,我以为还能再厉害些呢。”
      鸣鸿却好半天没说话,良久才道:“你能现在便修出此招,已经十分了得,假以时日,再多些历练,定能有所成长。你……这招有名字吗?”

      “没名字,”叶湮羽从储物袋里拿出黄纹纸和笔墨,现场绘了一张符,“我是在修行《天衍真经》时,偶然灵光乍现,还从没试过。”
      她用嘴叼住笔,把新制成的符贴在玄冰露出地面的一角上,银光一闪,那块冰就此消失不见,只有那张符化为了一片黑色,隐隐有符纹似水一般不停流动。

      “好了,我们走吧。只在这里遇到一头雪狮风灵兽,不知是我终于否极泰来了,还是另有隐情。”叶湮羽收起符纸,“得赶紧在别的什么东西过来前离开此地。”
      她服下一颗增长灵力的药,方才那一杀招耗去了她较多的灵力,如无补充,待会御剑会有些力不从心。
      接着她御剑而起,远方的松林沙沙作响,犹如海浪波涛起伏,看样子动静还挺大。叶湮羽不再耽搁,全力朝南方赶去。

      “湮羽!湮羽!”白千殇跌跌撞撞地从林间现身,绝望地朝天空招了招手,但叶湮羽速度太快,待她出声呼唤时,那里只留下一线残影。
      她手中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鸟,它绒羽长而密,是一种十分亮眼的纯金色,小小的身体只有她巴掌那般大,扇着四只细细的肉翅,好奇地睁着大而黑的眼睛望着白千殇。眸子似一汪泉水般透明清澈。这世上,也只有雏鸟才会有那样纯净无暇的眸子了吧。

      它在她手中蹬着小爪子,圆乎乎的身子滚了滚,又暖又软,灰色的嫩喙蹭着她的掌心,发出叽叽叽的叫声,好像是在和白千殇说话,却又完全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
      可爱的样子叫白千殇整颗心都融化成水了,她一边逃命,一边再也忍不住的伸出手指去,轻轻的戳了戳它粉粉的胖胖的小肚皮。雏鸟立马轻轻啄了啄她的手指,又细声细气地唤了几下,那样清净无暇的小生命,堪比世上最美的图画。

      但是,跟在她身后的可就不怎么美好了。
      那是一群长相怪异的大鸟,因在林间不顾一切地穿行追击,雪白的羽毛已染上一道道血色。它们叫声凄厉似鬼,每一只足有一人多高,飞行速度十分迅疾,要不是她身处密林,多少阻了阻这些大鸟的来路,恐怕她早已葬身鸟腹了!
      她是在一棵树下捡到的这只小鸟的,本是觉得它可怜可爱,想要带走保护起来,结果没走多久就招来这样一群怪鸟,不分青红皂白就俯冲下来叼她,她只能赶紧逃跑。

      这九年来,白千殇一直借口养伤贪玩不用功,读九绝书也只侧重研究花草膳食,专注于伺候好她的师尊,过得不似弟子,更像是侍妾一般。她自己乐在其中,虽靠着玄墨子打通经脉,终于能将玉虚真人的灵力化为己用,成功结丹,但她却从未想着要如何精进修炼,更不要说如叶湮羽这般有意识地拓展经脉,反而觉得这么安于现状挺好。不贪不嗔偶有小痴,她那么无欲无求,这份纯洁无瑕的心境有谁能及啊?

      结果就是,她看似修为不错,但面对那群突然来袭的鸟群时,没什么经验的她慌了。
      此次历练,本就是为了众弟子增长见识。临走时,玄墨特意封印了白千殇的明岩坠,说要她自己去面对,而不能一直依靠外力的保护。
      结果立马她就感觉到以前周身的那种压抑和束缚感回来了,身上似乎总缠绕着什么,双手触及到哪,哪的花草就立马枯萎焦黑一片,碧霄派的草木精灵通通见她避如毒蝎。

      而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随着年龄增长她身上的气味越发的浓重。刚落入秘境中就有几股阴风一直在她脚底下盘旋不肯散去,白千殇真是欲哭无泪,师尊这不是明摆着把她往妖魔鬼怪口里送嘛,呜呜呜,她最怕妖魔鬼怪了,明明求仙就是为了避开这些,怎么到头来还是躲不开啊?
      荀朔以前跟她讲过天族花神的故事,说她就像那位花神一般天真善良单纯,敢爱敢恨……呜呜,她怎么可能像花神嘛,连草木都碰不得,怎么可能是司掌百花的花神?有哪朵花敢听她的?说她是毒神还差不多。

      她慌不择路地逃着,只顾在林间乱窜。那巨鸟不甚灵活,有好几只撞在树上晕了过去。甜果儿扒着她的耳朵,一路尖叫:“娘亲,跟着那个不理人的冷丫头跑,她会帮你的!”
      白千殇一边逃命一边气喘吁吁地回应:“可是我不想拖累她……”

      “哎呀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拖累她呢!说不定是她身上的异香拖累了你!你看她跑得那么快,都不理你,也许是看到了竹离。不管怎样,你快点跟上,和大家集合啊!”
      白千殇这才想起这次历练他们是要一起行动的,这才赶紧朝着叶湮羽消失的方向御剑而行,一边飞一边心中暗自祈祷她没跑偏方向。

      终于,她奔出了这片松林,茫茫大雪原上,她就像一个小黑点,渺小而脆弱。
      那群巨大的怪鸟再无挡路的障碍物,怪啸着朝白千殇俯冲而下,白千殇害怕极了,但是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转身挥出绝尘剑,打死了飞在最前方的一排鸟。
      谁知她这下不仅逃跑的速度慢了,更激怒了鸟群。白色的大鸟发出凄厉的悲号,刺耳得足以使人汗毛倒立,接着她眼前一花,那些大鸟不顾她周身剑气萦绕,纷纷撞在她的护身气罩上,撞得鲜血淋漓还不罢休,一双双豆大的黑眼中射出刻骨仇恨的光芒。
      有一瞬白千殇甚至觉得,这群鸟怕不是冰蔓雪指使过来的。

      正在白千殇胆战心惊之时,她掌心中的雏鸟“叽叽叽”地叫着抻直了脖子,和外面一只浑身是血的大鸟互相应和。那只大鸟浑身是血,已然冻结成了黑色。它尽力向前伸出了喙,像是要叼一口那只雏鸟,吓得白千殇赶紧一手护住掌心的小生命,另一手并指朝那鸟发出一道致命的剑气。
      甜果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叫道:“等等,娘亲……”
      刀剑无眼,剑气已出,那大鸟已被斩断脖颈,落下的头颅上,那双凶恶的小眼睛始终盯着小鸟。而那小鸟的叫声愈发急切,它使劲扇动着翅膀,蹬着爪子,白千殇差点握不住它。

      “乖,乖啊,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白千殇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小鸟,谁知那雏鸟听不懂人话,挣扎得愈发激烈,白千殇一个不查,便被它挣脱了出去,小小肉肉的身子便这般无助地落向地面……
      白千殇御剑飞得极高,它会摔死的!

      她赶紧俯冲直下,不料有只大鸟斜刺里掠了出来,抢在她跟前接住小鸟,随即化为天边的一个点,再也不见。
      “小鸟——!”白千殇悲痛地叫着,正想御剑追去,甜果儿赶紧出声将它未说完的话道出:“娘亲莫慌,我现在想起来了,那只小鸟是霰雪鹫的幼崽,它应该是回家去啦!”

      白千殇一愣,却见周围的怪鸟并未散去,个个虎视眈眈地围着她继续冲撞,模样狰狞无比。她有些呆怔道:“怎么可能,那只小鸟那么可爱,那些怪鸟那么吓人,它们怎么可能是……”
      “毛毛虫长大了变成蝴蝶,谁说孩子一定要像爹妈啦!”
      白千殇顿感破灭:“什么?那么可爱的小鸟你说长大后会变成……”
      甜果儿没好气道:“对啊,就是会变成那种怪鸟。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后来看到那只大鸟来接它,这才想起来,好像霰雪鹫就是长这样的。只是它们已销声匿迹了上万年,怎么这会儿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千殇这会儿没空搭理它,那些怪鸟当真笨得很,小鸟走了,它们还不放过她,依旧前仆后继地试图扑咬抓挠她,连剑气加身都像是感觉不到痛楚的模样。
      白千殇不忍再杀,只能再次御剑奔逃。
      那群鸟一根筋地追逐着白千殇,最终一齐闯入了东方巽位。
      幽暗的丛林中,归属乙木曲折的食人花藤如择人欲食的野兽般簌簌而动,焦躁地等待猎物的来临。

  • 作者有话要说:  cue了一下幻城,不过郭比特人是抄袭老手了,幻城抄袭圣传这大家都知道,幻城电视剧各种盗用指环王梗,甚至还出现了刺客信条,那我就毫无心理压力地“致敬”了呗。
    我没怎么看过幻城电视剧和小说,不过对卡索和樱空释的前世……emmmmmm
    文艺腔可以,明媚忧伤可以,但轻轻戳一戳这层华丽的皮囊,底下全是脓包。
    还有花千骨这种不知对方底细只以貌取人的,如果南无月长相狰狞一点,她肯定毫不纠结地戳死他了。
    相比之下,古剑奇谭一电视剧里紫胤真人拒绝交出百里屠苏时说的那番话才真是好,不愧是整部电视剧都没有崩的原作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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