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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五章·自逐 ...

  •   怎么回事?四周的人也都纷纷退了几步,看她越飞越高径直往高坛而去。竹离匆忙间握住了她的手,白千殇觉得莫名其妙的东张西望,然后回头看着他。
      却见酒翁眉头紧皱的抓住他右臂,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竹离虽然心中不甘,但终于还是松开了手。白千殇小小的身子飘过众人头顶,直接向高坛飞去。身上发出一圈银白色的微光。

      “师弟!”她听到玄严真人一声怒斥,还听到冰横生的一声冷哼,以及下面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议论声。
      心中蓦的一惊,抬头却正看到玄墨掌门高高矗立在坛上望着他。而自己正慢慢向他飞去,越来越近。

      依旧是那冰冷出尘的一张脸,掌门佩剑上的流苏华丽的流泻一地,平时随意流散黑缎般长发,此时高束,双目深邃沉敛,更多了几分高贵与威严。白色的衣袂飘舞,像海天上的云花。
      白千殇愣住了,身子竟慢慢漂浮到他面前,面色苍白犹如蝶翼,晶莹剔透,一碰即碎。
      然后,她便见玄墨掌门慢慢向她伸出了手,手指关节莹白如璧,白皙修长,棱角分明,异常清美。
      而她,恍若飞蛾扑火一般,早已忘却尘世一切迎了上去,轻轻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飘然落地。

      “跪下。”玄墨开口,玉碎了一地。
      没有人可以在那样的目光中不心悦诚服,完全不需要思考的,白千殇膝一弯,轻轻俯叩在了他的脚下,如同面前便是掌控整个世界掌控她命运的神祗。
      一块小巧玲珑的白玉佩递到了她的面前。
      用作碧霄派弟子身份象征的玉佩并非那些寻常玉种,而是特意采自昆仑虚的琼玉,有灵、清、透、亮、润诸多品性,由师父祭炼一番后,便可成一种法器,也是师门予以弟子的一重保护。

      “师弟!”玄严喝止道,面上毫无血色,他再怎么也没想到玄墨竟然会挑了她。虽说他刚刚也见识了白千殇的实力和努力。但是连他都可以堪破的糟糕命数,玄墨又怎么看不透,却仍是一意孤行么?
      “她,从今日起,便是我碧霄第一百二十六代掌门玄墨的徒弟。”玄墨淡然道,声音不大,在场诸人却如在耳旁,听得清清楚楚。

      根本没有给白千殇选择的机会,连香草这一步都省了,直接受玉佩。在场之人无不大吃一惊。唯有玄昊摇着扇子笑着,打从绝尘剑出现那一刻,他便知道不用比了,师兄收的弟子必定是白千殇。
      玄严气急败坏的望着玄墨,却看他眼神坚定,心念已决,知道他平时事物都不爱过问,但只要他做了决定,自己便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只好拂袖恨恨作罢。

      玄墨又望向冰横生还有周围众仙:“诸位可有谁还有异议?”
      冰横生手握成拳,冷道:“连绝尘剑都已传,原来掌门弟子早已内定,还走过场的开什么仙剑大会。不过这本是碧霄自家门下之事,玄墨掌门想收谁就收谁,我们有异议难道有用么?”
      玄墨点头:“当然没用。”
      玄昊当场就笑喷了出来,二师兄不要总是不苟言笑却老在关键时刻冷幽默一把好不好。

      玄严惨不忍睹地捂住脸,他刚与玄墨说了要给冰横生一点面子,转头他就把冰横生的面子踩在脚下。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修来这么一个闹心的师弟做掌门?
      夏千秋在阶下偷觑着上头诸人的表现,心里颇觉趣味。玄墨看似正经,实则比玄昊还任性狂傲。玄严大概是真爱玄墨吧,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没想着要造他的反,真是忠心。

      冰横生气结,然而冰蔓雪只得第四位,原本就矮了一头。若不是绝尘剑中途搅局,说不定雪儿能节省灵力,也就不用服食丹药,这样在与叶湮羽的比斗中也就不会受丹毒影响,肝火上升,失了冷静,以至于输了比斗。
      眼下碧霄派并未公开追究冰蔓雪使用黄泉剑一事,他也不好太撕破脸皮。不过他不计较,却不知碧霄派如此行事不公,岂能服众?
      念及此,他颇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跪在前排正中的夏千秋。魁首再不得成为掌门弟子,不知他心中有多少不平呢。
      冰横生想得很美,全然忘了是他令冰蔓雪服下的丹药,而夏千秋也志不在此。

      白千殇一点都不觉这些暗流涌动将对她日后的人生产生多大的影响,她好半天才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呆傻的跪在那里,觉得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甜果儿在耳朵里高兴得差点没打滚滚出来,连忙提醒她道:“笨千殇你还在发什么愣啊?赶快在玉佩上滴血啊!!”
      白千殇连忙刺破手指,她的血并未能腐蚀到玉佩,反而被一点点地吸了进去,数息之后玉佩又恢复了白净润泽的表面,却隐隐散发着一道微红的晕光,这便是认主了。
      白千殇激动得泪水都快掉下来。这一切真的不是做梦,掌门真的要收她为徒啊!可是她明明都输给冰蔓雪了啊!无数个疑问充斥脑海中,却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四下的收徒仪式继续进行,竹离没了兴致,不打算再收徒,酒翁却与白胡仙站在一处,盯着冰蔓雪窃窃私语。芩绥一看正是好时机,连忙自己上前跪在了酒翁的面前。酒翁知她平时体贴乖巧,转念一想,便也收了。

      玄严见事已至此,无法更改,只好圆场道:“师弟,夏千秋、凌绝天和冰蔓雪的资质也不错,你何不此次把他们都一起收归门下如何?”
      冰横生一听心中一喜,连忙看向玄墨。
      却见玄墨半点余地都不留的道:“我玄墨此生只收一个徒儿。”
      白千殇身子一震,大脑一片真空。她到底要如何粉身碎骨,才能报得掌门师尊的厚爱呢?

      冰横生气得脸色顿时发青,他本就脾气暴躁,贪慕虚荣,此刻却见玄墨半点颜面都不给他留,甩袖拉起冰蔓雪的手便道:“碧霄派欺人太甚,蔓雪,我们走!”
      玄严忙忙拦住他道:“掌门师弟事务繁多,怕是弟子多了教导不过来。这么好仙资的弟子,不如收归我门下如何?”
      冰横生这才面色好看一点。他蓬莱岛的掌上明珠,又不是没人要,何苦送到碧霄派来受这等闲气?

      冰蔓雪刚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只听一个声音懒洋洋道:“堂堂天下第一大派碧霄,今日可是让吾等长了见识。蓬莱的人可以把这里当她家一样横着走,即便暗算其他弟子,也可以当成无事发生过的一般,还要让五尊之一的玄严真人屈膝讨好。可真是让人看不明白了,难不成是碧霄派被蓬莱派抓到了什么把柄,以至于要挟成这样?”
      这下连还沉浸在梦中的白千殇都忍不住朝声音的来源看去,竟是入门比试的魁首,夏千秋。

      霎时间无厌殿前跟炸了窝似的,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夏千秋仗义执言,也有的说夏千秋明明挣得了魁首,玄墨真人却没有按照事先所言收他为徒,他是在发泄不满呢!
      夏千秋跪在阶下,脊背挺得笔直,双目正视前方,看也不看冰家父女一眼,仿佛方才发声之人并不是他。
      蓬莱派却被他一番话拱得心头发虚,冰横生有些懵,似是没想明白这魁首怎么不冲着白千殇去,反而却挑上了自家女儿。苏蕊则“唰”地起身,一指点向夏千秋,尖声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可惜前来观礼的门派中亦有与蓬莱派不和者,当下阆风巅的掌门安恒真人带头起哄:“关于此事,老道亦有不明。犹记得贵派的九胤长老不是捡到了一枚断成两截的针?上头喂了何毒,想必这会儿九玺长老也当查证出来了。不妨一同说说?”
      这安恒真人乃当年冰霜落以鸣鸿刀灭杀的岱舆派后代,惨案发生时他的父亲正在外历练,恰巧躲过一劫,是以与蓬莱冰家有着血海深仇。

      蓬莱派的大师兄不知其底细,只一味争辩道:“即便那针为暗器,但看叶湮羽当时的动作,似是比斗场外而来,如何能与我蓬莱派扯上干系?说不定是此人素来跋扈,得罪的人太多了,企图嫁祸与蔓雪,好一石二鸟,把自己摘出去!”
      罗忧河轻飘飘地补刀道:“我记得似乎在九胤长老说出针上带毒前,这位小兄弟就脱口而出‘毒针’二字了吧?看来小兄弟眼光如炬,颇为英明啊?”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荀朔就想掏出一包瓜子与他师父一起磕了。

      九玺长老本不想搅和进这一滩浑水,奈何他座下白胡仙因黄泉剑一事已对冰蔓雪产生了极大的成见,一直在他耳边不住嘀咕,令他也对冰家生出三分气来。又因九胤长老相托,闻听罗忧河此言,他便从善如流,主动站出来道:“叶湮羽伤势严重,她眼角擦伤之毒为俱消散,可蚀仙骨,令人往后再不得修仙。只有妖族的万华帝流浆可彻底解其毒。幸而她伤得不深,逼出毒素就好了。”

      酒翁打了个哈欠,也不知他到底有心无心:“老夫的记忆不算差,依稀记得叶湮羽转身的那一下,似乎是对着蓬莱派的看台。”
      这番话令蓬莱诸人脸上如开了染坊般,什么颜色都有。冰蔓雪被蒙在鼓里,忍不住暗暗高兴叶湮羽将面临的凄惨下场,又气平素待她和颜悦色的酒翁怎能凭空胡说八道。冰横生与苏蕊则是又气又怕,气这个老头忒没眼色,怕他们当真追根究底,要害得蓬莱名誉扫地。

      至于叶湮羽,他们压根没放在心上。俱消散哪是逼出毒素就那么简单的,就算擦伤一丝,日后经脉也再不得拓展,叶湮羽的前途也就被限死了。而“万华帝流浆”是以万种鲜花承接月光精华而凝结出的解毒圣物,妖族内也极其难得,需花妖们不眠不休三百年才能采得一滴。这节骨眼上谁会为一个才筑基的丫头片子向妖族求这么大一个人情?更何况诸沃之野封闭已久,就算有心要找,也找寻不到他们。
      不管如何,叶湮羽毁定了,玄昊真人收她为徒,也不过是让她稍微好过一些。

      眼瞧着连白胡仙和酒翁都来拆台,玄严真人大喝一声:“够了!”再一瞧冰横生皱眉瞪眼鼓气,活似一只褐色的牛蛙,不由也觉得其气焰嚣张,叹道:“毒针一事尚未有定论……”
      “既然毒针未有定论,那么我们来谈谈黄泉剑吧。”安恒真人冷笑道,“我似乎有听闻,仙盟会开始前一夜,有一名碧霄派的弟子遭人暗中偷袭,心肺受阴寒至毒之气重创,可有此事?”
      白胡仙无视玄严真人的眼色,欠身道:“确有此事,当事人正为掌门亲传弟子白千殇。她若晚来一个时辰,心肺将被完全绞碎,药石无医。”

      冰蔓雪立即瞪向白千殇,原来她竟去了仁心殿保命!怪不得比斗时她还能有那份力道。现在流言纷纷,她必须趁此机会当着众人的面自证清白,不然以后再没处说理了!
      “我并不知白千殇的伤情,她遭人暗算又与我的黄泉剑有何干系?”她拿一双吊梢眼往安恒真人身上一溜,随即朝天一翻,“说不准是有些门派瞧我蓬莱不顺眼,怀恨在心,先模仿黄泉剑剑气暗算白千殇,后又出手毒针,给我蓬莱派泼脏水,这会儿趁机发难来了。”

      安恒真人气得差点要笑出声,冰蔓雪得意洋洋,再接再厉:“至于剑嘛,既然仙盟会的比斗并未有规定说不可带法器,那么我带了什么剑又有何不妥?就算有不妥,为何比斗时没人制止,却要事后算账?你们都说我的剑为黄泉剑,那白千殇使用的绝尘剑,叶湮羽出手的万剑符又作何解释?”
      万剑符为高阶符箓,一般而言筑基弟子很少有能绘成的,因为此符对绘符人的灵力要求极高,一口气续不上符就废了。在冰蔓雪看来,一定有人给叶湮羽开小灶,否则她自己是万难作出这种符的。
      至于黄泉剑被白千殇之血所蚀,当众现出原形,此时抵赖也不顶用了,还不如默认。

      周遭嗡嗡声更响,不光底下的弟子们,其余诸仙也纷纷互相传音。正当他们彼此争论之时,隐在后头的龙隐悄悄搓了搓手指,弹出一团看不见的粉雾。
      三弹指后,冰蔓雪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爹爹!”攀住冰横生的手,身子却不住地往下缩去,像是遭了极大的痛苦,浑身颤抖。

      冰横生顿时心生不祥,苏蕊立时上前,夫妻俩刚想把女儿半拖半抱起来,安恒真人上前一步,拦住冰家夫妇,微笑道:“且慢,令嫒似乎身有不适,不如请碧霄派的长老先行救治,以免误了时机。”
      冰横生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不劳费心。”却见酒翁似是有些不清醒,挥舞着木杖上前道:“哎呀呀这小娃儿是怎地了,可别是方才比斗还有内伤吧。”说着,他作势撞到了玄严真人,木杖的另一头打在冰蔓雪腿上,把她绊趴在地。

      出乎众人意料地,冰蔓雪竟然发出一声兽类的嘶吼声,长长的衣袖再也遮掩不住她妖化爆长的青色指甲,脊背凸起了一道非人的弧度,致使她整个人趴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一片寂静中,安恒真人率先喊了起来:“化妖丹!你竟服食这等禁药!简直丧心病狂!”
      异变来得太快,冰横生百口莫辩,恼羞成怒:“不是化妖丹!你妖言惑众,是何居心!”

      夏千秋讥讽道:“那为何冰掌门不欲让仁心殿之人尽快救治冰蔓雪呢?心虚了?”
      玄严没法训斥安恒真人,对夏千秋却毫不客气:“你给我闭嘴!”转身对冰横生道,“令嫒身体不适,大约是比斗时留下的内伤,可转到殿后先行治疗。她仙资出众,我碧霄派很是惜才……”

      “我原本以为,修仙修道,要先修心,其心不正,所动悉邪。所以碧霄派设立了三毒池,以告诫弟子戒贪、戒嗔、戒痴。”夏千秋径直起身,缓步行至冰家父女面前,轻蔑地看着腿脚打颤的冰蔓雪,“却没想到这般使了邪魔外道还逞口舌之能的人,仅仅因为所谓的仙资出众,便可被原谅一切,至今还振振有词。更未想到,碧霄五尊之一还亲自为其遮掩庇护!”
      玄严满脸通红,咆哮得唾沫星子飞溅:“夏千秋!别以为你夺得了魁首就能为所欲为!给我回到队列里去!”

      “我这哪叫为所欲为啊?我用毒针毁人了吗?我用上古凶器杀人了吗?我采用妖丹妖骨炼制禁药服食了吗?我只是害怕,怕如今我要不站出来说几句实话,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挡了冰大小姐的路,被人从背后暗算,死得不明不白!却不成想我仅仅因为说实话就遭到训斥,被无端揣测立场。看来这天下第一大派也不过如此,堕落至甘愿与此等小人同恶相济。我真是心疼我交的那笔束脩,沾染了脏物!”
      夏千秋的目光横扫全场,被他看到的人有些暗暗点头,有些则羞愧地低下头去。玄严气得说不出话来,正想以威压压制夏千秋,不想冰横直接双指凝气而出,眼看就要刺死夏千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锵”地一声,冰横生的剑气被安恒真人格挡住了。他似笑非笑道:“怎么,如今冰掌门还要在他人地盘上当众杀人不成?”
      与此同时,龙隐双指再弹,冰蔓雪又发出一声兽吼,她皱着鼻子,两眼泛白,往外拖着舌头,一如恶鬼,青色的鳞片覆盖了她的双颊,已是非人模样。
      她那些护花卫队里的人见状吓得直退,再有爱慕她的,此时也都熄了心思。
      冰横生心知再任人围观,别说面子,连里子都要一并掉了,赶紧与苏蕊架起人事不知的冰蔓雪朝殿后而去。

      白千殇瑟瑟发抖地回头,却见玄墨盯着蓬莱派之人行事,面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厌恶,扬声道:“冰蔓雪服食禁药,第四名作废,不得配玉。”
      玄严大步上前,瞪着眼咬牙切齿地与玄墨道:“师弟你……”
      玄墨再一次无视了他的师兄,转向竹离道:“既然师兄愿意收冰蔓雪入门下,那便记成竹离的弟子吧。”

      “记”成竹离的弟子,这话说得也相当有水准。竹离已修至元婴,本就是五尊弟子,只待其修至大乘,便是内定的掌门继承人。但因其尚配白玉,因此他的记名弟子只能配玛瑙,与白千殇叶湮羽等人却是差远了。
      竹离这边倒是急了,他收徒弟怎么他都没得选,也没人问一下他的意见啊!不过念道冰蔓雪虽然骄纵有些小姐脾气,但是也不失为可造之材,也只有应允了,想以后慢慢教化吧。却不知把甜果儿气了个半死,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肯理他。

      唐湘君咬着嘴唇,面露难色。她心仪竹离,自然很为他莫名其妙地收了这么个徒弟而烦心。冰蔓雪来头这么大,连玄严真人都为她打圆场,这该是多难伺候的祖宗啊?
      不等她想出个法子来,玄严随即转向夏千秋,那面容肃厉得令一些胆子小些的弟子们都不由打颤,似乎他正恨不得生啖了对方:“夏千秋不尊师门,不守门规,在此剥夺魁首之名,降为碧霄派外门!”
      门中诸人齐齐一愣,唐湘君更是心下一沉。安恒真人略微叹息地摇了摇头。天下皆知他与蓬莱冰家不和,但他并不想因夏千秋彻底得罪碧霄派,只能讷声无言。

      谁知夏千秋朗声大笑,大步而退,高声道:“不必你们亲自动手,我这便回去收拾行李,自逐出门!此等藏污纳垢之地,怕不是脏了我的脚!”
      这下连以扇掩面全程看好戏的玄昊真人都坐直了身子,面露不悦。玄墨依旧沉默是金,玄严则气得手指直颤,点着夏千秋的背影喊道:“如此狂徒!如此狂徒!”
      玄墨冷声道:“既然如此,竹离,之后将夏千秋的名字自新晋弟子中剔去。拜师礼继续。”
      玄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甩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因为了给蓬莱冰家面子,凌绝天也被归入了竹离的门下。龙隐则低调地拜了藏经塔九华长老座下弈星真人为师,一点都没招人眼。
      唐湘君张望一会儿,将香草递给了霍辰。霍辰没想到自己竟能得了她的青眼,忙接过香草,笑得像个二愣子。

      待一切安置妥当后,便是真正的拜师大典。

  • 作者有话要说:  从原著和电视剧来看,对于白子画而言,长留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随时能被他抛之脑后的。摩严跟他三番五次说过掌门弟子的重要性,然而他就是能这么任性地挑了花千骨为徒,又为了堵霓千丈把话说死,声称只收花千骨一个徒弟。
    请问这是民政局领证呢?还一夫一妻制不能重婚的?你直接拿着碧落剑说你看不中霓漫天的心性又如何?怕破坏和蓬莱的关系?但是你不收霓漫天已经让蓬莱很不爽了啊?有正当理由藏着掖着不说,偏要装逼,雷不劈你劈谁啊?
    至于电视剧,既然不能用外挂(碧落剑),那么为什么不一早就阻止霓漫天,偏要她和重伤的花千骨比斗后,白子画再出手打脸霓千丈?这固然很爽,但是对花千骨而言,这一场比赛根本不公平,白子画又招来断念剑,瞎折腾啥呢?
    还有,摩严直接说霓漫天归落十一吧,他在拜师组比赛中得了第一。但是电视剧里霓漫天喜欢的是朔风,不喜欢落十一,当然也不会有为爱做弟子一事。这摩严要真的有心劝解,怎么不直接收为自己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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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说残次品广播剧里沈磊老师的声音真是极品(褒义)好听啊嘤~~林上将A穿宇宙!!!信仰不灭!!!灰烬重生!!!(声嘶力竭)
    唯一错乱的地方再于,我为了写这文去看了会儿电视剧,现在一听广播剧就不由自主代入霍建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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