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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四章·拜师 ...

  •   对于这场胜负,高台上争论颇多。
      蓬莱派诸人声称叶湮羽以言语挑衅设套,胜得并不光明正大,不应判赢。他们很清楚,此前冰蔓雪遇到的对手都中规中矩的,未施什么手段,即便白千殇半途招来了绝尘,也没有使计套路过冰蔓雪。再者冰蔓雪手上有黄泉剑,且最后是胜了,他们便不好再计较,反而恨不得大家都忘了黄泉剑这一茬。

      其余大部分人认为比斗即是比斗,输了便是输了。就算用计,你一脚踏进了圈套,那也是你历练不够。且比斗规则里说了不许用暗器,不许连下杀手,可没说不许言语相激的。
      蓬莱人又争辩,说叶湮羽先剑刺冰蔓雪右肩,令她不得握剑,后又以万剑符重创她右半边身子,这难道不是连下杀手?

      玄昊用长笛敲着脑门,似笑非笑道:“所以叶湮羽后头不是收手了吗?我记得冰蔓雪还是被她踹进水里的吧?”
      玄严全程一言不发,至此又转向玄墨道:“此事你怎么看?”
      玄墨凉凉地瞟了一眼冰横生,轻描淡写道:“就按比斗规则来。”

      却在此事,九玺长老拱手上台,他一脸愁容,朝玄墨拱手道:“禀告掌门,那叶湮羽中了剧毒,虽尚有意识,然耳目不灵。老朽无能,正在全力诊治,但接下来的比斗,她是参与不得了。”
      冰横生依旧满脸愤恨,苏蕊没有那么好的城府,抑制不住地露出一丝笑,随即又收敛了去。其他蓬莱弟子俱低着头,互相在底下传递着眼神,各自幸灾乐祸。

      玄昊以长笛敲着脑门的节奏一停,失声道:“怎么回事?是她之前中的瘴毒吗?”
      “那瘴毒早已拔除,是一种新的阴寒至毒,老朽正在解……”
      “报!九胤长老到!”
      那九胤长老执掌宝阁,是碧霄派,乃至这天下首屈一指的炼器师。他手捧一个白布垫着的托盘上前,将此物上呈给玄墨道:“老夫在七星阵的棋子上发现了这个,掌门请看。”
      诸人观去,那白布中赫然是断成两截的细针,显然是暗器一类。

      联想到比斗中叶湮羽的举动,蓬莱派又饱受了一次周围人的注目礼。冰横生的亲传大弟子先受不了这种异样的氛围,大喊道:“这又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叶湮羽此人心怀不轨,想要以毒针暗害师妹,结果自己使用不当,反受其害!”
      九胤长老定定地注视着他:“老夫何曾说过此为毒针?”
      冰横生从牙缝里挤出“闭嘴”两字,不知是对他的大弟子说的,还是对九胤长老说的。
      但九胤长老偏不放过他:“老夫的弟子无能,这才将黄泉剑捞出来,待会儿就返还给贵派。”
      这下蓬莱派彻底收声。

      玄昊收起长笛,一扫平素玩世不恭的样子,对九玺长老严肃道:“还请九玺长老尽心救治叶湮羽。不管她如何,我都会按我事先之言,收她为亲传弟子。一切有劳长老了。”
      九玺长老连声道不敢,拿着托盘退下了。玄墨又扫了冰横生一眼,对玄严道:“叶湮羽与冰蔓雪就排在第三名和第四名吧,待夏千秋与凌绝天比斗后再定魁首。”

      一句话,将冰蔓雪从蓬莱人认定的第一名薅到了第四名,冰横生几乎想蹦起来。
      而更令他坐立不安的则是那枚被九玺长老收走的细针。叶湮羽已被内定为五尊弟子,直接授白玉佩,不知为了这个弟子,碧霄派能查到什么程度?
      早知道就凝冰来用了,可当时雪儿怒气攻心,若用冰针,极有可能被雪儿失手熔掉,只有用玄铁打磨的针才可穿越万焱壶的屏障……
      冰横生翻来覆去地想这些心事,以至于台下夏千秋与凌绝天比斗了些什么,他一眼都没看进去。

      ——————————————————

      更高处,晖煜收回眼光,对侍从道:“回去吧,剩下的没什么好看的了。”
      侍从偷觑着三皇子的神色:“那殿下可曾明了……”
      “应该是那个叫白千殇的。”晖煜随手一指,“叶湮羽此人的剑法虽有些意思,但临阵领悟之人古来有之,不独她一个。方才她与人对战,灵力耗尽,也未见有什么特殊表现。倒是那个白千殇,被逼到极致竟能越界突破,连升两级,你不觉得更有趣吗?”

      “可是我听说,玉虚死前曾将全身功力都传给了她……”
      “境界未至,徒有功力无济于事。”晖煜信心满满,“你觉得纤云那个只会侍弄花草伺候凡人的,能有这机遇?至于另一个,与她的剑法相比,倒是嘴皮子更利落些。两厢对照,那一位的转世,必是那个白千殇无疑。如果你还不放心,就去她们两人身上落个追踪咒,一旦她们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我们就能立即得到消息,省心又省力。如何?”
      侍从躬身道:“谨遵殿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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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湮羽躺在柔软的床上,浑身烧得厉害,只有眼睛上敷着药,清凉凉的,倒不是很难受。
      左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朦朦胧胧,像有人拿着被子捂着她的脑袋。芩绥要跟她说话,得坐到右边去,对着她的耳朵大喊大叫,才可以教她勉强听得见几个字,有心想回话,嘴唇却像是被粘合到一起,动都动不了。

      白千殇木呆呆地盘坐在一旁,垂着头不吭声。她只知道自己没有拿到魁首,而第三名的叶湮羽也只是被玄昊真人内定为亲传弟子而已……自己负了与掌门的一年之约,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对紧接而来的拜师大会愈发抗拒,宁可坐在这里陪着叶湮羽芩绥,也不想出去面对众人嘲讽的目光。

      绝尘剑感受她浮荡难过的心情也开始微微颤动。刚刚只顾打斗,没时间细想,此时她却陡然疑惑道,绝尘剑怎么会无她御使自己飞来。
      竹离等人还误以为她和绝尘早已人剑合一,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拿到绝尘时日尚短,想要收归己用岂是一朝一夕之事。何况绝尘之前的主人是掌门,如今要让它轻易易主,还是个半仙都未成的黄毛小丫头它岂肯愿意。
      莫非……
      白千殇猛地站起身,竟是尊上……想到此总是明白了,心中更加难受的低下头,真想俯拜在他身下,永生不起。何德何能,得他如此恩宠,却仍是负了他满心抬爱。

      芩绥却不知白千殇心事,见她突然站起,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忙放下叶湮羽又去问她:“千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白千殇缓缓坐下,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我……那个,我看湮羽要不要喝点水?她嘴唇都干裂了。”

      事实上叶湮羽受伤不轻,面上有许多细小的小伤痕未愈,左颊还被燎起了一溜水泡,身上也有几处烧伤得厉害。冰蔓雪使的万焱壶带有火毒,亏得九玺长老得了玄昊真人的话,拿仁心殿最好的灵药不用钱地往她脸上身上敷,应是不会留疤。
      芩绥有些为难:“可……可九玺长老说,不能给湮羽喝很多水……算了,我拿湿巾子给她润一润吧。”

      她继续忙活去了,白千殇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一会儿觉得前途暗淡,一会儿又觉得倘若自己能坚持不昏,将冰蔓雪提前推入水中,那么叶湮羽也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冰蔓雪持有黄泉剑与她战成几近平手,黄泉剑毁;之后叶湮羽与她两败俱伤,得了个第三第四名……说不定她白千殇再强一些,也不是没有问鼎仙盟会的可能……

      白千殇觉得面上无光,无颜再见玄墨真人,便一直像蜗牛一般躲在帐篷里没有出去,自然也未曾看到叶湮羽与冰蔓雪的比斗,只能在心里想当然尔。
      此时叶湮羽余毒未清,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而芩绥一个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得独自一人忙前忙后学着照顾病患。幸而她生性大度,除开轩辕孟朗一事曾钻了牛角尖外,万事豁达不留心,颇能体谅白千殇此刻的心境。她瞧着白千殇这般低落,一边用沾了水的巾子笨拙地按在叶湮羽干裂的唇上,一边用半开玩笑的口气开导道:“你的名次也颇靠前了,即便不能成为五尊弟子,也必有长老相中你的。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我啊!”
      白千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蔫蔫地“嗯”了一声。
      这下芩绥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她瞪着眼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嘴闭上了,期盼等到拜师礼时白千殇能得高人大能看中,可以恢复一些往日的性情。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请问这里是叶湮羽的病帐吗?”
      芩绥只觉得这声音耳熟,便搁下巾子,擦了擦手出去:“正是,请问你是?”
      “我是龙隐,与叶姑娘比斗时曾不慎以剑气伤到了她,现在特地来送药。”龙隐将一只小瓷瓶放在芩绥手上,朝帐篷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我所修习功法特殊,这清心露对我的剑气造成的内伤很有奇效,你最好立即给她服下。”
      叶湮羽身上的确带有特殊的剑伤,而清心露的确是非常有名的伤药。芩绥忙不迭地将瓷瓶收起,生怕给磕了。
      龙隐见状点了下头,沉默地走了。

      芩绥眼珠子转了两圈,赶忙回到帐中,将瓷瓶凑到叶湮羽的嘴边给她灌下,并附在她耳边大声吼道:“湮羽你可以啊!我觉得那个龙隐喜欢你哎!还特意给你送来了药!”
      帐外龙隐没走多远,这一声惊得他脚下一滑,险险被夏千秋捞住。

      芩绥乐滋滋地给叶湮羽服下药,见这药效果真神奇,一盏茶后叶湮羽身上的热度开始消退,竟似比仁心殿的药还好使些。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竹离的声音:“拜师礼马上就要在太一宫举行了,新弟子要按入门名次排序入内聆受掌门训///////诫。芩绥,千殇和叶湮羽如何了?若是行动无碍的话,还是要收拾一下,赶紧来外面汇合。”

      白千殇如梦方醒,听到“掌门训//////诫”四字时浑身一颤,芩绥忙道:“你没事吧?”
      白千殇苍白着脸摇了摇头,伸手抓过一旁的法衣披上:“无事,竹离师兄,我和芩绥立即出来,湮羽还……不行,估计参加不了拜师礼。”
      “如此便好,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叶湮羽,她已被玄昊真人收入门下,将授白玉佩,拜师大典不参加也无妨。”

      白千殇木然地收拾妥当,恍恍惚惚地跟着芩绥与人流一道来到太一宫前。她脚步虚浮凌乱,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生怕见到白玉阶上的玄墨掌门。
      自己负了二人的一年之约,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却听芩绥疑道:“咦,掌门怎么不在?”
      白千殇这才壮着胆子抬头瞄了一眼四周,发现太一宫大门紧闭,不光掌门,五尊俱不在场,不由也吃了一惊,悄悄竖起耳朵偷听周围人的小声议论。

      而此时的太一宫内,玄严和玄墨之前的气氛一如外界猜测,十分紧张。
      “刚才人多眼杂,又有叶湮羽莫名中毒之事要处理。我便按下了不提。”玄严语气严厉,“但是现在拜师大典在即,师弟,我需要知道那绝尘剑是怎么回事?”
      玄墨知他问的定是此事,淡然道:“自然是我赠给她的。”
      “你……”玄严气急,“那剑不是当初你拜师时,师父传给你的么?你带在身边近五百年怎么能够随便送人?还是送给一个初入门的不祥之人?”
      玄墨背转身道:“师兄已是得道之人,何必执着这些身外之物。”

      玄严脸色一沉,有些积攒已久,原本不该说的话顿时冲口而出:“何谓身外之物?你毕竟未曾受天庭诏令,尚身处红尘之中,连师父赐予你之物也不曾珍惜,是否连碧霄派至于你玄墨大掌门也是随时可弃的身外之物?”
      玄昊见阵势不妙,大师兄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忙打圆场道:“师兄言重,这怎么能相比呢是不是?不过冰蔓雪也是可气,就算叶湮羽中毒之事与她无关,但她毕竟拿了黄泉剑参与比斗,倘若传闻属实,让白千殇拿了绝尘剑也……”
      玄严斥道:“你闭嘴,不许扯开话头!”

      见玄墨依旧油盐不进的样子,碧霄派的实际掌权人面色铁青,继而拂袖道:“罢了,罢了,今时今日你是掌门,我说不得你,随你怎么样,只是收徒这事,事关碧霄基业,无论如何你也草率大意不得。叶湮羽已被玄昊定下了,我看冰蔓雪和夏千秋皆仙资过人,凌绝天也不错,你随便挑一个得了。”
      玄墨子不语。

      玄严压住火气,语重心长道:“我知你不喜欢这些经营客套,我们碧霄也自然不必看蓬莱脸色行事,你若看重实力品行不愿意收冰蔓雪为徒,那便选了夏千秋或凌绝天就是。也省得单独与一个女弟子在无厌殿生活惹出什么是非闲话。毕竟碧霄的名誉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你言辞之间亦要记得给冰横生留点薄面才是。”

      外面钟声乐起,时辰已至,典礼该开始了。
      “出去吧,你也不要总是沉着脸,什么话都等我来说,这掌门一职也做了这些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在其位谋其责,不要事事都靠我来提醒,我也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这话若是在旁人听来难免惊骇。这世上确实有不喜俗务缠身的出尘隐士,但修仙说到底不过是修的一颗道心,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勉强?难不成是贪恋这天下第一碧霄派掌门的权势虚荣?

      若上一代掌门稍具识人之明,当可看出玄严太过刚愎不仁,保守畏进;玄昊则太过玩世不恭,放诞不羁;而玄墨虽然法力最为高深,却是这三者中最不适合为掌门的人选。依他孤冷不通世情的性子,倒很适合做个被高高供起的长老一类的人物,平素任他闭关修行,关键时刻作为碧霄派的杀手锏出来震慑宵小,也是足够了。

      玄墨亦有此念,然而碧霄派的规矩令他无法违逆自己的师尊,是以当年只能不情不愿地接过掌门之位,还奉命下山历练了一番,这才遇见了白千殇,结下了菩提劫。
      此时他见玄严师兄眉目中难掩疲惫与无奈,知他太过操劳。他又何尝不明白玄严虽然为人严厉苛刻,行事独断尖锐,意见也总是和他多有不合,但无一不是为了碧霄为了他好的。
      可是许多事,出发点好,就一定会好到底吗?

      三人各自按下心思,出了大殿,上了高坛,拜师仪式这才开始。
      白千殇与夏千秋,凌绝天和冰蔓雪等人跪在前排,心中难受无比。
      凌绝天是乙属弟子,与白千殇素不相识,仅听说过她的大名。眼下他与她跪在一处,见她身子抖得厉害,以为她伤得太重,便道:“若是受不住了,就先到一旁歇歇吧。”
      “没事,我没事。”白千殇抬起头来,玄严和掌门,还有身边冰蔓雪及众大能的对话她现在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掌门师弟,你先选一个收作弟子吧?”
      玄墨似乎仍在沉思,望天掐指而算,无论多少遍,都是相同的结果,他一时无法抉择:“让大家先挑吧。”
      玄严点点头挥了挥手,收徒仪式便开始了。其实说来简单,有心开府收徒的折了坛上香草,递与谁,接了便是收归门下了。只是长老辈的几乎都已经不收弟子,大都收徒的都还是比较年轻的一辈。

      不一会儿,殷尚,隹渊还有其他弟子都一一接了师父给的香草。虽有几个可能心里不愿,但是几乎无人敢当面拒收。
      竹离心中忐忑的等着玄墨发话,待他收了夏千秋,凌绝天或者冰蔓雪,自己才有资格跟白千殇开口授香草。那个孩子努力到那种程度,依旧天意弄人的输掉了,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却未料竟见酒翁径直到了白千殇面前,手中一束香草。心中顿时慌了,顾不得许多的连忙从玄严身边走开,顺手从坛上摘了一束香草便奔了过去。

      “千殇,做我的徒弟吧?”白千殇低着头望见眼前伸过来的香草,心中一震。抬头望着酒翁,余光却正好望见站在坛上,也正好望向自己这边的玄墨掌门,连忙又低下头去。
      而芩绥在后面见状,也泄气的垂下头去,她已经很努力了,却仍只是很勉强的挤进前六十四而已。像大长老们当然不会收她做徒弟啦,虽然她之前好几次明着暗着透露了自己想做他酒翁徒弟的意愿,却不知道总是醉醺醺的他,听没听明白。

      白千殇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心中乱作一团,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明明不想拜他为师的,可是拒绝的话,酒翁肯定下不来台。他还是第一次准备收徒弟,自己怎么好辜负他平时的细心照顾和一番抬爱。而且,自己虽然不可能做掌门的徒弟,难道便再也不拜师了么?
      怎么办……可是她心里,真的只有把掌门当作她的师父啊!

      甜果儿知她心底所想,怕她又固执的钻了牛角尖,连忙细声劝道:“千殇妈妈,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上茂山又到碧霄来么?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师父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白千殇更加矛盾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碧霄的?可是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努力的呢?
      当下无法抉择,急火攻心,疼得她快要晕了过去。正在这时,眼前又递过一束香草,白千殇抬头竟是竹离,头更是一个两个大了。

      竹离貌似轻松的道:“酒翁你可不能跟我争哦,千殇刚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先预定好了。”
      酒翁满脸无奈:“竹离啊,我说怎么什么你都要跟我抢啊?喝酒下次我让你得了好吧?我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儿,有心想收个徒弟,你就不能成全了我这一回?”
      竹离一脸委屈道:“我也是第一次收徒弟啊,你比我年长,理应让让我才对。”
      酒翁郁闷了:“人家徒弟拜师要比试一下,难道这回我们俩收徒也得比试一下高低,让徒弟来选么?”

      甜果儿在白千殇耳朵里兴奋的翻滚着:“选竹离师兄,选竹离师兄,千殇妈妈选竹离师兄好不好?”
      酒翁立刻道:“甜果儿我听见了哦!你不准打岔!让千殇自己选,你这么偏心尽帮着竹离,我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再也不给你了!”
      甜果儿无奈,立刻噤声。
      虽然不是第一次发生师父抢徒弟事件,但是主角是竹离,酒翁还有方才竟然御使绝尘剑的白千殇,这就十分有意思了,周围的人都不顾仪态,个个拔着脖子踮着脚地全围了过来,静观事态发展。

      冰蔓雪气得面目发青,她被叶湮羽重创,右肩伤口未愈,本就脸色不佳,心中很是窝气。虽然爹娘希冀她拜玄墨掌门为师,但是她心中喜欢的希望拜师的却是竹离。无奈竹离竟然想收那丫头,真把她给气死了!!
      如果他们想收的是夏千秋或凌绝天,她虽不服,但也不会恨毒。可现在她真想一剑戳死白千殇了事!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玄严厉声高喊:“安静!安静!!”这才教这群不守规矩的猢狲各归各位。

      正当僵持不下,白千殇左右为难,想要干脆假装昏死过去了事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整个身子浮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想吐槽,为了你好,就可以不顾后果,不择手段,罔顾他人意愿甚至性命,为所欲为,而你还得一再容忍包庇他,视他为心腹至交吗?
    摩严至于白子画,单春秋/春秋不败至于杀阡陌,东方彧卿至于花千骨,都是这个套路。
    这是什么样的巨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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