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第二十五章·双标 ...

  •   此刻夏千秋正和龙隐在一起,两人面前堆了许多书,但他们似乎在查证什么,一本本翻得都很快,却并不细看。

      叶湮羽上前道:“夏兄。”
      龙隐闻声从书中抬起头,一看是她,立即朝夏千秋挤眉弄眼起来,本来端肃的面容顿时显得有些滑稽,人也柔和可亲了不少。
      叶湮羽无奈,朝龙隐又道:“久仰龙前辈大名,今日得见,叶某不胜荣幸。”
      龙隐立时得了现世报,碍于在藏经塔中之故,夏千秋没敢笑出声来,只死命捂着嘴,憋得整个人都扭曲了。
      有那么好笑吗?

      叶湮羽没法感受到与他们同样的傻乐,只能直抒来意:“我欲借一本关于易数的书,藏经塔之灵指引我来寻二位,但是……”
      她以眼光扫过面前这一滩,明明白白地表露出一个意思:你们又弄了那么多书来干嘛啊?
      夏千秋总算认真了些,拉过蒲团放在一边:“叶姑娘请坐,不知你要寻什么样的书?”
      “关于阵法,关于易数,抑或是观星术。”
      “哦,都在这里了,你随便看。”

      叶湮羽拿起他们摊在地上的支玉简,以灵识探入后不由一惊:“这是……《天衍算经》?”
      《算经》说起来,其实是《天衍真经》的一部分。她手头的《天衍真经》有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她现在所有功法的基础心法,第二部分为《算经》,乃是观星术的一种,以测算星轨来推断天地万物之命途,以她现在的功力还看不了。第三部分她连名称都看不到,更不知道是作什么用的了。

      但是现在她面前有《天衍算经》的拓印本……明显其中内蕴的灵气不及她手头的这本,里面记载的内容是否可信?
      再一瞧地上摊着诸多书籍,能直接看到名字的,竟或多或少都与观星术有关。

      夏千秋是个何等察言观色的人精,一见湮羽面有迟疑便道:“叶姑娘可是有话想说?”
      龙隐不怀好意地在一旁咳嗽。
      既然对方问出来,叶湮羽也不瞒着。她自动无视了龙隐的作怪,直言道:“其实我初遇夏兄时,便有此疑惑,两位是在查证什么吗?为何先借了史书,之后又借了那么多观星术相关的?”

      龙隐顿时不咳了,面容也正经起来,眼神带了点探究意味望向叶湮羽。夏千秋的表情却像长在脸上的一层面具,丝毫未有变化:“是一些私事。叶姑娘也知道,我这位朋友生性鲁莽,得罪了蓬莱大小姐,我们不得不用些手段自保。”
      听起来跟真的似的,但他们干嘛还要查观星术相关?难不成卜算出蓬莱何时遭天谴吗?况且她第一次遇到这位夏千秋查书时,龙隐还没得罪冰蔓雪吧?

      叶湮羽没有急着揭穿,只笑着道:“是么?恰好我有一密友名白千殇者,正巧也碍了冰大小姐的眼。不如我们同研究研究,能及早摆脱这位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内定掌门弟子,我们也能及早解脱不是?”说完,便低头自顾自翻看起书来。
      龙隐见她不走,只管一眼眼地瞪着夏千秋。夏千秋却悄然拿出一只墨玉发簪来,看了看,又收了回去。
      龙隐一见,猛地一惊,再抬头看叶湮羽时,眼中已带了三分审慎,三分探究,却是四分敬畏。

      叶湮羽自小就懂察言观色,见两人这般行为,顿时心生疑惑,面上却八风不动的模样,将地上的书挑了几本拓进她随身带着的玉简里,起身道:“其实我亦有想要追根究底之事,且我自觉于观星术一途颇有心得,两位若不嫌弃,叶某愿与两位商讨。先告辞了。”
      她说完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龙隐望向她的背影,传音夏千秋道:“你觉得她有几成可信?”

      “不管可不可信,方才她在查看《天衍算经》时,身上的确有一种深浅莫测的玄奥气息。但是当她放下那玉简时,那种气息又不见了。如果不是她……那么她也一定看到过真正的《天衍算经》。”夏千秋合上书,又拿出那只发簪,双眼微眯,静静传音道,“传闻《天衍算经》是由上天传下的奇书,原是《天衍真经》的一部分,能算尽世间万物。我觉得即便这传闻不可信,也可以稍加利用一些,不然陛下交给我们的这件事……真的查到头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龙隐立即起身:“我去找她。”
      “不,”夏千秋拉住他道,“再等等,这小姑娘心眼多得很,你去找她,她一定会察觉到异状,我们得等她自己找来。”

      再说叶湮羽,她出了藏经塔,便听鸣鸿道:“你干嘛和他们凑一起?”
      他这话里的醋味都要溢出来了,叶湮羽就是没听明白,直眉楞眼道:“我觉得他俩一定在查证些什么,可能与天地大劫有关吧。你说外面的灵气已稀薄至此,难道大家就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么?不应该吧?而这两人一来先查阅史料,现在又自习观星术阴阳学,若说他们不是冲着卜算天道去的,我都不相信。”

      鸣鸿口气仍然有些冲:“所以,你就这么认定了他们?就算你现在弄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以你的能为,又能如何?”
      “没如何,”叶湮羽叹了口气,“至少能死个明白。”
      “你不会觉得很难受吗?”
      “也许吧,但若是死得不明不白,我更难受。”

      鸣鸿不再说话,叶湮羽又唱了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径直去了校场。
      接下来这四个月剑术课占的时间增多,所有阶属的弟子均在一起修炼,以免甲属弟子对着一群癸属搭头失了上进心,而乙属丙属等其他弟子们不知天高地厚,太过自傲。

      正当叶湮羽要过去取剑时,只听一旁传来阵阵起哄声,接着白千殇高声急道:“你们不要乱说啊,我们真的只是练剑而已!”
      围着的那群人纷纷戏谑道:“是吗——?”
      叶湮羽回头一瞧,正好看到芩绥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脸色惨白,心下暗道不好,立即拿了剑便赶去。

      谁知袁孟朗胳膊一伸,拢过白千殇的双肩,大声道:“我就是喜欢白千殇,我就是喜欢白千殇!”
      众人起哄:“哇——哦!”
      芩绥已经摇摇欲坠,袁孟朗还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态,自以为霸气十足地道:“怎么了?跟你们有关系吗?”
      芩绥直接推开白千殇,泪奔而去。
      白千殇急得跺脚:“朗哥哥你!芩绥!”也跟着芩绥而去。
      袁孟朗个呆瓜还不明就里:“千殇!”追去了。

      冰蔓雪等人笑得前仰后合,一众人压根没了心思练剑。叶湮羽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脚下一拐,直接以轻功将袁孟朗截在一处僻静的角落:“袁公子留步。”
      袁孟朗与她交集不多,但也知道她是白千殇和芩绥的好友,不可如打发校场上那群无关人等一般打发了她。他勉强点了个头,就想绕开叶湮羽,却再一次被叶湮羽拦下,不由急道:“你干什么!我要去见千殇!”

      叶湮羽冷然:“对不起袁公子,依我所见,你目前还是让千殇与芩绥呆一会儿的好,你一去,芩绥与千殇的友谊就要保不住了。”
      “我正要说呢,芩绥怎么回事,这么疯疯癫癫的,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要不是她,千殇也不会跟着离开……”
      叶湮羽眉目一凛,周身瞬间迸出数道剑气,将袁孟朗钉在了路边:“袁公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你有什么资格嫌弃芩绥疯疯癫癫?看看你自己吧,你这大庭广众之下,会给千殇招来多少非议?难道你真不知道,喜欢你的人不是千殇,而是芩绥吗!”

      袁孟朗一愣:“这怎么可能?我和千殇是两情相悦,她还缝了个香囊给我,很辛苦的!”
      “哈!”叶湮羽简直要被他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给气到了,“千殇给你缝的?她从茂山回来才几天?就算如此,她每天晚上不是在起居室看书补习,就是去外面练剑,哪来的闲功夫给你这么个纨绔子弟缝香囊?倒是芩绥一片真心,竟被你误认至斯,我简直为她不值!”
      “你懂什么!”袁孟朗还在挣扎,“我问过芩绥了,她说她没送我香囊,是千殇送的!”
      有一瞬间叶湮羽只觉得耳朵都出毛病了:“什么?芩绥说千殇送的?”
      “就是啊!”袁孟朗委屈得不得了,“我问芩绥了,她说没给我送过香囊,那一定是千殇害羞,假借她的名头送给我的!”

      叶湮羽只想仰天长啸,这特么叫个什么事儿!
      她一挥手,撤了剑气,一把地抓过袁孟朗的衣襟道:“我不管你脑子里那团浆糊给搅和成什么样,你给我记住,猪油糊了心爱上你这瞎眼的倒霉孩子是芩绥,白千殇就是拿你当个朋友,她心里有人了,比你位高,比你权重,比你有本事,还比你美貌。你趁早收了这颗心吧,许多人已经够看她不顺眼的了,你若是心里当真有她,就饶过她吧!”
      说完,她一把把袁孟朗搡进树丛里,头也不回地急急赶回起居室去了。

      袁孟朗挣扎着从树丛中站起身,愤愤地扯平身上的法衣:“哼,简直疯婆子一个,千殇身边怎么净是这些人,一点道理也不讲,哪个男人能看得上她!”
      鸣鸿莫名其妙地在叶湮羽的墟鼎里打了个喷嚏,奇怪,刀灵应该不会着凉的吧?

      叶湮羽回到起居室,正巧看到白千殇正靠着芩绥一起照镜子,远远地便听到她欢快的声音:“……可能是你们接触的太少了吧,所以以后有什么礼物,一定要自己亲手送,就像湮羽说的那样,一来二去的,不就……嗯?”
      芩绥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话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以后要多制造一些我们见面的机会……”

      看来白千殇是把芩绥哄好了。叶湮羽松了口气,出声道:“此言得之,那呆瓜是不是来问过你,你有没有送他一个香囊?”
      芩绥脸上一片空白:“我……是……我不记得了,他来问我,我下意识地就回答没有……”
      白千殇和叶湮羽抱头蹲地,对这二货实在没辙了。
      这么一想,碧霄派要严防男女私情,似乎也有其理由。他们这么折腾一个来回,浪费的多少时间不说,瞧芩绥那样魂不守舍,白千殇陪着她一起上蹿下跳,哪来的心思修炼啊……

      当然,对袁孟朗来说,可能男女私情还是促进他修行的一大动力。白千殇进步神速,他每天缠着她练剑,若是不能赶上她的进度,怕是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唉,万事有利有弊,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自己要把握好度,不可生执,无为清静,无量天尊……

      然而正碎碎念的叶湮羽却不知,碧霄派作出这严苛规矩的玄严真人,对待他那老佛爷师弟,却是另一张脸面了。
      这天下午,三人正劳动大驾,破天荒地挪动尊臀从五峰下来,巡查新入门的弟子正修炼得如何。
      玄严子与玄墨子并排而行,而提议此行的玄昊子却落后一步,三人沿阶而下,刚路过经堂,迎面却碰上了一名身着雪青纱衣的女子。
      她头上戴着用烁银石錾刻而成的雪莲花,云鬓高髻,面含轻愁,双眉黑浓,目蕴情深,昳丽素雅如月夜昙华,款款迎上前来,与玄严子道:“玄严尊者,我教授的经课,可已安排妥当?”

      玄墨面色一变,转头看向玄严,玄严却似无察觉,只与那女子道:“都已安排妥当,有劳蘅芜仙子费心了。”
      女子垂目道:“不妨事,那我且下去准备了。”言毕,她向玄墨与玄昊微微颔首致意,那一段纤长的雪颈婉转出别样的风流韵致,这才敛袖缓步而去。

      三人目送她离去,玄墨旋即开口质问:“她出关了?来干吗?”
      玄严理直气壮:“蘅芜仙子主动请缨,为弟子授课,我岂有不依之理?”
      玄墨无奈,玄严口气一软,又道:“二师弟,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墨蹙眉:“你说。”
      玄严却意外地通情达理:“有些事,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玄墨一言不发,负袖而去,徒留他两位师兄弟原地长叹。

      却不料这一幕被挣扎而出的袁孟朗瞧了个正着,想起他来碧霄派之前,父皇曾宴请大国师罗忧河,这位酒坛子精原本是想嘱咐他一些关于碧霄派的注意事项,谁承想他醉酒后把该说不该说的全吐露了个干净,也不知这醉鬼的话有几成可信。

      不过他立刻就没了这疑虑,三尊走出未多久,以他们的修为便听到了校场上传来的各色杂音。发现这群年轻弟子们不务正业耽误修行的玄严真人暴跳如雷,也不巡查了,转头立即把罪魁祸首袁孟朗拎到无厌殿训话:“你父亲辛辛苦苦把你送来碧霄,究竟是为何!啊?你却当着众人的面表白示爱,你岂有此理!”
      袁孟朗站于殿下,他刚被叶湮羽训了一通,正满脸不耐烦地强忍着情绪。玄严子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满心愤怒,气得在殿中来回踱步,末了在他面前站定,大吼:“我碧霄派何等清净之地,岂是你荒唐玩乐之所!”

      玩你个鬼!他原本贵为二皇子,来到这破碧霄派却被众人排挤,百无聊赖到去捉蛐蛐解闷时,这三尊修为卓绝的大佛当他透明一般浑不在意;待他为了白千殇勤奋刻苦练剑时,却突然冒出来斥他“荒唐玩乐?”这脑子里龌龊的人想啥都龌龊!
      念及此,袁孟朗犟脾气也上来了:“回尊者,弟子没有玩乐,弟子是认真的。况且我父亲也没有明令说不能恋爱啊?我们碧霄派也没有规定说,门人之间,就不能谈恋爱吧?再说若碧霄派当真如此清净,那蘅芜仙子与掌门之间的事又怎么说?玄严尊者,您一边斥责我荒唐玩乐,一边还给他们牵线搭桥,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玄墨微微一偏头,玄严被戳到了痛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刹那间身为大乘半仙的威压朝袁孟朗兜头罩下:“放肆!还不认错是吗?你小小年纪,刚刚入门,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就把心思用在别的地方,你怎么对得起你父亲对你的期望!啊?你怎么对得起栽培你的师长!”

      袁孟朗在这股威压之下双股战战,但仍理直气壮地昂起头:“我挺对得起他们的!自从我爱上白千殇,为了追赶她的进度,我夜以继日地读书修炼,打磨剑法。在碧霄派我收获不小,成长不少,最大的动力就是白千殇!我自问对得起我父亲,也对得起教授我的师长!尊者,男女之情并非如洪水猛兽,当年蘅芜仙子爱上掌门,甘愿忍受分筋错骨之痛,自废魔体,为了掌门入仙道,从头修炼,我不敢自比仙子,但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请问我何错之有!”

      玄严子被呛得说不出话,只憋出一个“你”字,周身暴走的威压再也不加控制,直接把袁孟朗压趴在地。
      眼见袁孟朗就要被压吐血了,善于和稀泥的玄昊子把手中转动的长笛一收,笑道:“师兄,我觉得袁孟朗说得不算太错,这种事嘛堵不如疏,道法自然,犯不上为此生气,是不是?只是啊袁孟朗,你当众示爱,将你那一众同门都搅和得心思浮躁,无心修炼,这可是你之过错?”

      如果袁孟朗法力深厚,能与玄严匹敌相当,他必是要与这三尊大佛辩个是非黑白出来的:这些弟子都是来修道的,这点区区小事都能扰得他们笑得如一窝下了蛋的母鸡,以后还能有什么指望?
      可是他毕竟有两分眼色,不算白目到底,在这如斯恐怖的威压下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低下头闷闷道:“是弟子过错。”
      台阶都搭好了,玄严子只得给他师弟这个面子,气得一甩袖,好歹回到座位上落下尊臀。

      玄昊子大笑:“好了好了,不过是年少气盛,这个年纪的孩子总会有些知好色则慕少艾,你下去吧。”
      玄严气哼哼:“待我们商议好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下去!”
      袁孟朗从地上爬起,他以前身份贵重,饱受宠爱,从未像今天这样连吃两个大亏。被狠狠教训一通后知道了点好赖,他不敢再出言顶撞,只得学得乖乖的:“是,弟子告退。”
      但他心中却叛逆顿起,觉得他对白千殇是真爱了。
      既然你们都不让我和千殇在一起,我就偏要和她在一起!

      玄严子此刻却不是很在意袁孟朗了,他有些不敢去看玄墨子的脸,只能坐回自己位上:“简直反了天了!”
      玄昊子再度转动手中的长笛,笑着对他两位师兄道:“哎呀这个袁孟朗口舌伶俐,脑子也动得快,如果入门试炼时他没有被淘汰的话,我肯定收他为徒弟。”
      玄严觉得面子上很是难堪,描补道:“虽然情爱之事,碧霄并未明令禁止,但如若不清心寡欲,如何修仙!况且今日有袁孟朗此举,实在影响恶劣,若不加以惩处……”
      玄昊子斜眼看来,玄严立即改口道:“必须加以惩处!以儆效尤!”
      玄昊子点点头,一摊手,表示师兄你说得都对。

      玄严子这才把目光转向玄墨子:“二师弟,你怎么看?”
      谁知玄墨子像是魂游天外了似的,过了一会儿才道:“若他们是两情相悦,那也没有必要阻拦。不过一切要问过白千殇之后再说。”
      就此定下了此桩公案。

      晚上照例到了白千殇出去练剑的时间,她先寻了叶湮羽,有些支吾道:“湮羽……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被打扰,但是……但是就这一晚上,就一晚上,你陪我去好吗?”
      叶湮羽把头从书堆里拔出来,疑惑道:“行是行,但到底怎么了?”
      白千殇悄悄瞅了一眼尚还无知无觉的芩绥:“我……我想去和朗哥哥说明白,但是我不想引起芩绥不必要的误会,湮羽你陪我去好不好?”
      仅一晚上倒是无妨,叶湮羽将书放在一边,拿起木剑道:“走吧。”
      她们与芩绥打过招呼,说是要出去演练一番。芩绥还忙着摘抄叶湮羽的笔记,不疑有它,笑着应了。

      两人结伴来到山门旁一片空旷的林子里,远远的已瞧见袁孟朗坐在台阶上,白千殇咽了口唾沫,对叶湮羽道:“我去了。”
      叶湮羽也不想自寻尴尬,便朝白千殇点点头,自己寻了处僻静所在,安心演练剑法。

      那边袁孟朗一见白千殇过来,立即从垂头丧气的哈儿狗似的一跃而起,从台阶上直蹦而下,眉开眼笑:“千殇,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白千殇有些为难地朝叶湮羽的方向望去却看不见人,她深吸一口气,抓起袁孟朗的手将玉珩塞了过去:“朗哥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好,只是我以后不能跟你练剑了。”
      袁孟朗只觉得当头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原地冻住了,他突然想起下午叶湮羽对他说的千殇心中有人,又想起她说他给千殇招来非议,禁不住语无伦次道:“你……你是不是……害怕别人的流言蜚语啊?还是那三个老顽固给你施压?那个叶湮羽说你心里有人,比我位高权重还貌美,是谁啊?难不成是五尊之一吗?”

      白千殇被他一通说下来简直急得要跳脚:“没有没有没有!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我的朋友难过,我知道你对小殇一直都很好,可是在小殇的心中,一直都把你当成哥哥的。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解的事情,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小殇一心只想修炼,不想提及任何男女之情!至于我心里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喜欢你的人是芩绥,你多关心一下她嘛!”

      林子深处传来“咯啦”一声枝叶断裂的响声,叶湮羽睁眼一瞧,一道白色的影子自林间掠过,那璀璨的流光水晶在暗夜中划出一抹耀眼的金痕。
      是掌门?

  • 作者有话要说:  电视剧里孟玄朗牛逼,当着花千骨的面说轻水疯疯癫癫的。的确虽然轻水最后是疯了,但是这时候她还好好的,孟玄朗哪来的底气这么嫌弃她?而且他既然喜欢花千骨,就应该知道轻水是花千骨的室友与好友吧?对着花千骨这么说她朋友,请问你情商都零下273度了吧?
    背后说人是非,非君子之道。要不然这个孟玄朗就是没有那么喜欢花千骨,对她身边的人浑不在意。
    花千骨也牛逼,听到别人这么说她的好朋友也不辩驳,反而附和了一声“对啊”,并在孟玄朗面前对轻水的女红表现出极大的惊奇。她真的有电视剧里描述的那么想要朋友吗?她有以诚待人?还是说她想要的仅限对她单方面好的朋友?
    小说里轩辕朗没有进长留,自然没有这个bug。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