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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九章·御剑 ...

  •   三个月过后,所有基础经论已尽数过了一遍,要轮到御剑了。
      其实碧霄派对排至底层的弟子并不如何在意。天地间灵气日益稀薄,唯有父母皆为一方大能,才可以天材地宝供养,生出天赋异禀的孩童。而这些孩童必然从小修炼,进入碧霄派时皆能挤入甲乙丙,唯有辛壬癸三支基本上都是没什么背景出身,平庸得谁都能踩上一脚,是做外门仆役的生力军。

      当然如叶湮羽这般毕竟是极难遇到的特例,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宁可不要这莫名其妙的天资,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就成。
      但世道不太平,这年头没有修仙人做靠山的,基本上不是死得骨头都被人拿去熬汤了,就是拿别人的骨头来熬汤的主儿。前者命苦,后者心黑,倒不如挣点资本,靠自己来修仙。

      话说回来,既然是去做仆役的,那么什么都不懂就有些说不过去,需得了解礼乐符箓,各方材料,以备将来服侍内门弟子。因此基础经论必须要通读透彻。但于御剑一道就没那么多要求,反正没人指望外门弟子来支撑门户。
      在这种情况下,御剑术对于底层弟子而言,就相当于给上层弟子的搭头,好一点的没人理睬,坏一点的直接成了被耍的玩物,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没人管。

      但那些即将成为玩物的搭头却不太知道这条约定俗成的规矩。这天大师兄竹离优雅从容地迈入经堂,手中什么都没拿,瞟见白千殇便微微与她点了个头,然后道:“从今天起我来教授御剑术,大家到外面校场上集合。”
      周围一阵欢呼雀跃,一扑咯嗖的全部冲了出去。
      修仙御剑,谁不兴奋啊?

      至校场上时,却见其上已有队列齐整,皆是甲层阶属。冰蔓雪周遭围了一圈她的私人护卫队,极是招摇。
      癸属弟子立即成了一群没声儿的鹌鹑,叶湮羽觉得有些不妙,赶紧窝在队列后头,离甲属远远的。

      竹离指着一旁架子上的一把把木剑道:“你们一人选一把。”
      可能是上次遭玄昊真人当众斥责“教养”之事,这次冰蔓雪等人格外注重仪态,将“目中无人”四字演绎得无与伦比,一个个鼻孔朝天先去拿了木剑。

      叶湮羽随着队列跟上,定睛一看,只见那木剑木质细腻,木纹清晰,色泽发暗,犹如玄铁,又见拿到剑的弟子纷纷手腕一沉,心知这必是前几天经课上提及过的天罡木,因此上前拿剑时运起三分力,好歹把剑举起来了。
      ……还成,比鸣鸿要轻多了。

      她正要回身嘱咐芩绥与白千殇,却见白千殇一面漫不经心的东张西望,一面伸手去取剑,结果就猛地被坠得往下沉去,拖得她弯下腰。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讪笑。
      白千殇吃惊道:“怎么会这么重啊,明明是木头啊!”
      叶湮羽暗自摇头:“这是天罡木。”
      “就是那种生长在海中,坚硬如铁,只能用灵剑相斫的木头吗?”芩绥也正费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怪不得这般沉。”
      白千殇拖着木剑来到一边,嘟囔道:“我晕,这样的东西能飞起来才真是奇了怪了。”

      正说着,突然有个东西从她们头顶上嗖的就飞了过去。周围传来一阵欢呼叫好声,抬头一看,却是一身彩衣翩飞的冰蔓雪。
      冰蔓雪显然是没入碧霄之前已经学会了御剑,有心显耀一样在半空中忽上忽下,左右翻转,技术着实不错,看得其他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竹离不去理那孔雀尾巴翘上天的冰蔓雪,转而对飞不起来的众人道:“这是第一课,我们从御剑术的基本功开始学起。我们要用念力把剑从地上升起,凝神聚气,不可分神。”说着他将口诀和心法说了一遍,又道:“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搭头们眼中齐齐掠过四个字:明白个鬼。

      然而竹离就这么放手不管了,颇得掌门“无为而治”的精髓。于是癸属众人只好自己依靠悟性瞎琢磨。
      有些人与白千殇一样,蹲在地上望着那把他们几乎扛都扛不动的破木头发呆种蘑菇。而另一些人尽管对着那剑频频念咒,百般踩踏折磨,那剑依旧是纹丝不动。
      至于那些天之骄子们,许多人都已经能够做到勉强让人和剑漂浮在半空中的程度,只是没办法像冰蔓雪那样自在飞行。

      芩绥有些底子,算是极厉害的,过了一个时辰剑已经能够在她的指挥下翻滚扑腾,人尚站不上去。
      叶湮羽能勉强御云,不然以她的脚程,没有踏雪在侧,即便使出缩地成寸的术法,得猴年马月才能从昆仑回到灵犀,再从灵犀前来碧霄。至于御剑她也会一些,并不太熟练,只是她不欲显摆,见芩绥能行,便朝白千殇看去。
      这傻妞还挺无忧无虑的,把剑放在地上踩啊踩,蹦跶得不像是在练习御剑术,更像是在玩跳绳。四周不断响起弟子从剑上摔下来的哎哟声,她还有空闲瞧他人摔得一个个四脚朝天的,忍不住捂嘴傻笑。

      叶湮羽实在看不得她这样,满脸都写着“快来欺负我”五个大字。她上前拉过白千殇,并指捏住她的脉门,低声道:“御剑术重在御气,待你炼成后,不光是沉重的天罡木,还是其他东西,你都可以做到隔空取物……来,感受我的气劲在你经脉里流动,动用你的灵力,随着我一起走,不要抵抗。”
      白千殇总算收回注意力,怯怯地抬眼:“湮羽,你终于理我了。”
      叶湮羽又叹了口气,没办法,这傻妞人傻了些又痴了些,总没有坏心的,只道:“凝神。”

      谁知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白千殇不光是凡体俗胎,体质还外空内虚,丹田处凝聚这一团不属于她的精纯仙力,她一丝也动不得。
      叶湮羽实在无法,松开手后拍着白千殇的后背道:“你……体会一下我的气劲流动,尽量调动你的灵力,毕竟御剑而飞是较难入门的仙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不要急,慢慢来”

      白千殇连连点头,转而又去看冰蔓雪在天空中自由地飞舞旋转的模样,迷得下面的男生晕头转向,犹如一道耀眼而绚丽的七色彩虹。
      她暗暗下定决心,她也要赶快学会飞,这样才可以离天空更近,离无厌殿更近,离高高在上的掌门更近。

      抬头仰望东边那五座巨大的山峰,当中一座和碧霄巨大的山体比起来,似乎显得挺小的。有瀑布从无厌殿上面倾流而下,犹若一道浩大的银帘,而掌门,就那样日日夜夜一个人住在那样高处不胜寒的地方。
      碧霄派上方有一个巨大的透明屏护,盖子一样笼罩着整个门派。蓝色的天际偶尔会闪过一缕反着光迅速流动的虹彩,傍晚时候太阳下山,有时候还会在天空中整个投射出碧霄派的巨大倒影,犹若海市蜃楼,美轮美奂。

      白千殇口上说得好听,决心也下得坚定,但捣腾了那把木剑没多久,便又犯懒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出神。
      叶湮羽暗自摇头,不再管她,只顾去一边打磨剑意。
      正当她全神贯注之时,校场那边隐隐起了骚动。在一旁百折不挠跟木剑怄气作对的芩绥立马拉起白千殇就奔了过去。
      叶湮羽无法,却也跟上不提,以防这二傻又招惹了谁。

      原是冰蔓雪站在另一名弟子的面前眉飞色舞的挑衅着要跟他比御剑。
      “哎呀,那是袁孟朗,据说已是玄严真人门下弟子,实力也一定不容小觑!瞧,他都挂上白玉佩了!”芩绥说着,使劲朝那弟子挥手,兴奋得五官都要飞出脸盘子去了。
      叶湮羽扶额。

      只听冰蔓雪脆声道:“多少法力高强的人都想进碧霄,最后都被拒之门外,你何德何能,可不经试炼便成为五尊弟子?”
      那袁孟朗眉飞入鬓,光看相貌是不错,然而却一身的纨绔的油腻气,嘴皮子也利索,不屑道:“是吗?原来碧霄派那么厉害啊?”
      冰蔓雪气得张嘴便骂:“你少装蒜了!是骡子是马就拉出来遛遛!蓬莱冰蔓雪,请赐教!”

      袁孟朗见她张嘴说话时下颚后缩的模样,只觉得她颧骨更高了些,显得一张讨债脸更是尖利刻薄。他不想与之纠缠,极是无赖道:“别别别,我这个人从来不跟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
      冰蔓雪气结:“你——!”转瞬扫到他还拖在地上的木剑,突然嫣然一笑,得意洋洋道:“呀,一把木剑你都控制不了,哼,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呢,真不知道你怎么进的碧霄。”
      袁孟朗被戳破画皮,直接破罐子破摔:“我说那什么雪,我自己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再说了这把小小的木剑,根本难不倒我!”
      谁知冰蔓雪就不走了:“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丢人现眼的!”

      周围都是起哄的声音,而竹离却远远站在一边却是一副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
      芩绥急得来抠湮羽和白千殇:“怎么办呀?冰蔓雪就是在欺负人!”
      能怎么办?叫人出头?别了吧。
      他俩一个是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另一个油头滑脑,强词夺理,叶湮羽两人皆不喜欢,拉着芩绥和白千殇安慰道:“也就口头上让利,不值什么,我们还是回来练习吧。”说着,将恋恋不舍的两人拖走。

      她们不知,袁孟朗远远地朝白千殇望来一眼,那眼神,明显两人有些什么。
      可惜叶湮羽错过了这一幕没看到。至于芩绥和白千殇两人,一个心系他人,一个魂不守舍,以至于在剩下的时间内都练得一塌糊涂。

      就这么又过了三个多月,大多数癸属弟子都能双脚离地一阵子,但甲属弟子已经进阶到可互相对战的阶段了。此时搭头的作用就现了出来,他们最爱干的事就是以气劲击打好不容易爬上木剑的废物们,看他们花样百出地从剑上掉下去,每次他们发出的惨叫声都能引来无尽的欢乐。
      叶湮羽估摸着时机正好,自己也上去飞了一圈,晃过两道气劲,装成被击落的样子跳到一旁,看芩绥和白千殇练习。

      芩绥好些,能腾空二三尺,晃晃悠悠的不太稳。白千殇则傻不愣登地在一旁看着她笑,自己的木剑还拖曳在地上。
      芩绥一乐,直往她那边而去,正要与她说话,便见半空中一道气劲追着她而来,吓得她倒栽葱似地从木剑上落了下去,与白千殇摔成一团。
      叶湮羽立即从人群中挥出一道剑气,将那道捣乱的气劲打散了。袁孟朗气得扛着木剑赶过来大喊:“谁在欺负人!”

      闲得无聊的甲属弟子就差蹲木剑上嗑瓜子了,见袁孟朗追来,纷纷往上升了一些,将将好教他够不着,叽叽笑道:“哟,来看呐,大废物点心给小废物点心们出头了啊!”
      然后那些气劲就往袁孟朗身上打去,以期给他点教训。
      谁知袁孟朗竟自衣襟里擎出一块雕有双龙首的玉珩,其上朱砂浸润,显然是块价值不菲的古玉。

      这块古玉一出,甲属弟子们还在笑,却见所有的气劲都打在袁孟朗周身一寸之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又反弹了回来,不由得手忙脚乱地御剑而去,其中两个弟子因被人推搡之故,从木剑上摔落下来,成了个狗啃泥。
      芩绥笑出了声,拉着白千殇凑到袁孟朗身边:“哼,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袁大哥,你好厉害呀!”
      袁孟朗大笑:“那当然,我可是……”

      话未说完,只听竹离在那边高声道:“拜见掌门。”
      这一声仿佛一道法诀,在场弟子——白千殇除外——瞬间全体夹起了尾巴,立即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队,转身恭敬道:“拜见掌门!”
      至于白千殇,她一听说是玄墨子驾临,立时窜到前排张望起来,速度快得犹如一只旱獭,叶湮羽芩绥和袁孟朗都没来得及抓住她。

      玄墨子的声音依旧如金玉相击,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都起来吧。我来看看新晋弟子的资质如何。”
      诸人乖乖遵命,竹离心道掌门定是将重点放在甲属弟子身上,便拍马屁道:“回禀掌门,今天正式练习御剑飞行,这些弟子基本功都很好,都已经学会了。霍辰,飞一次给掌门看看。”
      要不是当着掌门的面不敢放肆,癸属弟子们能直接问候竹离亲娘。

      霍辰是甲属中少数没跟着冰蔓雪走的弟子,正待出列,冰蔓雪抢先一步道:“掌门,还是我来吧!”
      玄墨眉尖微蹙,扫过在场诸人,一眼见到探头探脑的白千殇,便指道:“你,来试试御剑飞行。”
      白千殇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湮羽和芩绥都不在身侧。顶着玄墨子的目光,她战战兢兢地拖着木剑出列,蚊子哼哼似的低声道:“回掌门,我这把木剑太重了,我还不会操控。”

      叶湮羽再次捂脸。
      御剑飞行,与隔空取物一般,重点压根不在操控对象的轻重,而是在灵力的分配使用上。如若白千殇直言自己还不会御剑,玄墨子可能还会饶过她。可她当众扯淡,一看就是连经论课都没有上好,玄墨子作为将她带回门派的担保人,会怎么看待她?
      简直了……

      果不其然,玄墨子闻言,面上依旧无甚表情,双指一点,地上又出现了一把木剑,观其色泽,比天罡木要浅很多。
      只听玄墨子道:“这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剑,你试着让它升起来。”
      白千殇只得放下手中的天罡木,小碎步挪到那桃木剑跟前。她脑中一片空白,机械性地比划出手诀,指着那桃木剑,什么心法都忘了个精光,只一味咬牙祈祷:飞起来啊!你飞起来啊!
      那桃木剑连翻动也不曾有,冷漠无情得就像玄墨子化身。

      白千殇正欲再接再厉,却听玄墨子道:“够了。”
      她心下一慌,直觉不好,果然玄墨子又道:“一个月之内,学不会御剑飞行的话,就离开碧霄!”说完转身就走。
      白千殇急得上前一步,双膝直直地磕在校场的石板地上,大喊道:“掌门!我一定会学会的!”

      人群中有甲属的弟子小声道:“能学会就学会,学不会就滚蛋,一切以实力说话。以为你这一跪一喊,装个可怜,就能立马升天啊?”
      玄墨子修为何其高深,直接一眼瞪住那多嘴的弟子,转而将一打天罡木累叠至白千殇面前:“这些木头,你全部用手劈开,任何人不许帮她!”拂袖而去。
      这下甲属的弟子们也被震住了,纷纷交头接耳:“这……有点太难了吧?”

      白千殇满脸纠结,叶湮羽只能先挤上前将这堆木头塞进储物袋里,芩绥随后赶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没事,好好练。”
      癸亥三傻正准备离去,谁知人群中还有不嫌事大的道:“掌门怎地就走了?他不是说要来看看新晋弟子资质吗?难不成他专为这个饭桶而来,其余人都可有可无?”
      顿时以冰蔓雪为首的一众甲属弟子纷纷向白千殇掷来眼刀,立即将她戳成了个千疮百孔的刺猬。

      竹离一看忒不像样,终于挪动了他那沉若泰山的尊臀,拦在白千殇与众人之间,高声道:“散堂!”
      话音刚落,钟声响起,竹离顺手一挥,所有的剑全部回到了架子上。
      冰蔓雪装腔作势地拍了拍手,身后那一群护卫队连忙跟上,在路过袁孟朗身侧时挨个撞了上去,把他撞得晕头转向。
      芩绥气不过,小脸皱成一团:“怎么能这样!”
      谁知冰蔓雪正巧在此时回头瞪了一眼白千殇,那眼神可谓刻骨仇恨,大有此事没完的架势。
      叶湮羽的头更疼了。

      许是此次令白千殇大受刺激,会食后,她便从叶湮羽那里要来木头,摊在校场上,开始用手劈了起来。
      因为有了玄墨子的吩咐,芩绥和叶湮羽只得在一旁看着她劈,不一会儿她们身边便围了些人过来,纷纷对白千殇指指点点:“嘿,你知道吗?这个白千殇啊,虽然仙资仙骨差到离谱,却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连美髯公都拿她没辙,昨天见她上课睡觉,竟然都不管了。”

      白千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无法聚气,只能生生地用手去砸击木头,已经将手侧砸得青紫,不一会儿有木刺翘起扎入掌内,搅得血肉一片模糊。
      那些说风凉话的却还不放过她:“哦哟瞧她要哭了呢。实话说啊,我一开始还当她是哪来的人物,谁知她凝气都不会。今天大师兄教授御剑术,掌门盯着看呢,她就敢当众扯谎。岂不知掌门明察秋毫,她还想欺瞒掌门,没把她直接赶出去就算好的了,瞧她委屈的那样……”

      想起幼时在灵犀派受到的霸凌,叶湮羽恨得牙关紧咬,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冲出去打群架。芩绥怒目瞪视那嘴下不积德的,却听一个男声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是袁孟朗。
      他瞧着白千殇那样,似乎很是感同身受,正要往下冲去,芩绥连忙拦住他道:“袁大哥!”
      袁孟朗与叶湮羽一同朝芩绥看了过来。
      芩绥忙道:“你不能去,你去了千殇会被罚得更惨的!”
      袁孟朗很是迟疑:“这……”
      芩绥将他往外推去:“走吧。”

      她正挽了袁孟朗要走,叶湮羽却一声不吭,直接往校场中去。
      芩绥大喊:“湮羽!”
      “掌门说了,不许帮千殇削木头,却没说不许帮千殇修炼,不然那也太不讲理了。”叶湮羽说着来到白千殇身侧,执起她伤痕累累的手道:“这些木头不紧在这一时,走,我们先去仁心殿包扎一下,回去后我与你好好说。”
      芩绥这才回过味来,也忙忙地奔来道:“是这个理儿,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千殇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白千殇抬头看了一眼叶湮羽,顿时哇地一声扑进她的怀里大哭起来,谁都止不住。
      叶湮羽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一边觉得自己这是养了个小孩么……

  •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花千骨原著里的落十一任由霓漫天等人欺负包括花千骨在内的后进生,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不顾,甚至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安排花千骨和霓漫天对上,花千骨居然还觉得他人挺好的,可以把糖宝托付给他???
    就因为霓漫天拉着花千骨御剑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救花千骨而是去救花千骨的宠物虫子???
    这是一群什么样傻【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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