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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一章·昭戈 ...

  •   “呲”的一声,叶湮羽闪身躲开那喷涌而出的腥臭妖血,拦在她面前一头青面獠牙的怪物就此倒下,压翻了身侧两棵细幼干枯的树。
      这东西个头硕大,头生两对牛角,浑身尖刺鳞甲,双眼血红,活像一只用后腿直立起来的四脚蛇。叶湮羽一剑劈开它的肚腹,熟练地掏出内丹,随手摘了路边枯死的叶子,胡乱抹干净后塞进储物袋里,再擦擦已砍出豁口的剑,蹲下身戳着这座肉山:“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记得掌门手札里也没记过这样的丑的玩意儿。”

      她身旁人影一闪,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这是魔界之物。”
      “魔界之物?”湮羽跟着念了了一遍,深深地皱起了眉,“是魔族那些妖人带上来的吗……”
      鸣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可能,能被那些魔族人看上驯化的,如何会死在你这三脚猫手里。”
      叶湮羽摸摸鼻子,有些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怎么?不服气吗?我直说吧,你太心急了,下盘还没站稳,手中剑便已递了出去,所以一上来就吃了一记横扫。”鸣鸿继续训道,“以后你练剑时还需排除杂念。须知有目标是好事,但有执念就不好了,目标能让你快速成长,但执念却会成心魔,让你钻牛角尖,最终把你堵死在里面。”
      “嗯,我知道,下次一定注意。只是……只是我对魔界所知着实不多,更妄论这魔界之物,真是前所未见。哎,”叶湮羽蹲下身,拿剑戳了戳这魔兽头上的牛角,“你说……这好端端的,魔界的妖兽怎么跑地表上来了呢?”

      自盘古开天辟地,阴阳二分,清浊相衡,有修仙道的吸纳灵气,白日飞升,与天地同寿。而那在极深暗的地下,也有天生污秽的存在。只是既然都是天生地养的,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两边通常互不干涉。
      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只要冒出地表,地面上的灵气便会令魔族好生难受。千万年来,也就魔君戮天这一支带着人手上来作孽过,怎么时至今日,连这等魔兽都上来了……?
      鸣鸿举目望向头上朗朗青天,用叶湮羽从未听到过的严肃口气一字一句道:“地表的灵气……被消耗得太多了。”

      叶湮羽看向鸣鸿,经过这数月的滋养,已能勉强看到他的五官,却仍然看不透他面上的表情。
      不知为何,她的心子突然狠狠地跳了一下,猛地撞上了她的前胸肋骨,又酸又疼。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骇得手足发麻,连忙没话找话道:“说……说得也是,若灵气充裕,罗盘不会失效,我也不会被这怪物追到这林子里来。眼下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也不知道前面还会不会有更凶险的……”
      她絮絮叨叨地站起身,然而这魔兽倒下的身躯着实巨大,长尾一扫,正好把她围在了里面。叶湮羽伸手欲攀爬,鸣鸿下意识地便握住她的手腕,想帮她爬出来。

      少女的肌肤细嫩幼滑如凝脂一般,骨肉纤细得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碎裂,丝毫看不出就是这双手,刚砍死了一头巨大的魔兽……
      鸣鸿突然想起他在昆仑山上见过的那一片令人晕眩的雪光,瞬间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个哆嗦,猛地抽回了手。
      叶湮羽不查,向后狠狠栽倒在地,被那魔兽的血溅了一头一脸:“……”

      她狼狈地爬地身,想着大概是鸣鸿没抓牢她,抬头一看,却见鸣鸿仿佛呆住似的,一点反应也无。无奈,她只能自己爬了出去,贴着鸣鸿的脸招了招手:“你没事吧?”
      “没,没有。”鸣鸿转过脸来,轻咳一声,“刚才没抓住你,对不起。”说着,他隔着袖子抓住叶湮羽的胳膊,将她从挡路的魔兽尸身后提溜了出来,“咳,魔兽出没不是好事,你若在灵犀山上多拿些灵石……”

      “灵犀山整条灵脉都被掘了,我这天煞孤星哪来的脸面要灵石。”叶湮羽毫无察觉地攀着鸣鸿的肩落到地上,“听说碧霄派很是人傻钱多,每天开启的护山大阵消耗掉的灵石就不知凡几,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我去了那儿,也好有足够的灵力来蕴养你。不像现在,还得劳你费心护我……咦,前面是不是有人?”
      鸣鸿猛地一回身,只见一道月白色的影子自林间晃过,略皱了皱眉道:“那人灵力充沛,不像是有恶意的人,你可上前一问,我先回去了。”话音刚落,便飞也似地躲进了叶湮羽的墟鼎里。

      叶湮羽依言追上前去:“前面这位……尊驾……”
      那人听到呼声,脚下一顿,转过身来。叶湮羽这才看清她一身白色暗纹锦衣,外罩浅蓝纱袍,梳着飞仙髻,簪金戴玉,仙气浩然,还带了个五岁左右身着青衣的孩子,一见她便一手搂过那孩子,一脸嫌恶地一掌拍出:“谁!”

      叶湮羽快速躲闪到一边,很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她身上这件被溅了一身腥臭的普通麻衣:“呃……打扰了,我欲往碧霄派,一不小心在此迷路,可否请尊驾指个方向?”
      那女子颇为美貌,一双眉眼却是竖着,上下打量着叶湮羽。
      她芷清贵为西海龙女,还从未见过此等香飘十里的腌臜东西呢!

      正待她欲口出恶言,那金尊玉贵的小天孙昭戈却探出头来,好奇道:“你是凡人?”
      昭戈为烨乾之子,出身便是不凡,叶湮羽那点微末灵力在他眼中几可忽略不计。
      芷清忙把滚到嘴边的话咽下,回想起这孩子的母亲也是凡人,不由得庆幸自己没当着他的面口出恶言。教训这不上台面的脏物事小,在小天孙面前失了体统就事大了,这她还是算得清的。
      思绪急转之下,她硬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这位……见谅,我见你这一身……着实被吓了一跳。”

      叶湮羽见她一副牙疼的模样,自知自己模样欠佳,怨不得人,只好把态度摆得更低了些:“尊驾莫怪,我稍微修习过些仙法道术,不值一提。惊扰尊驾是我之过。只是方才遇见一魔兽,不慎弄成了这样。此地荒郊野岭,我一女子也不方便更衣……请尊驾见谅。”
      昭戈立马道:“既是有魔兽出没,你诛杀了它,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我现在没什么能回报你的,不如你和这位姐姐随我们一起回去,这山上有我娘生前留下来的一座茅屋,你可以去那里换了衣服。你不是说迷路了吗?我回禀君父,若他允许,可派人将你送去目的地,以为酬谢。”

      芷清却吓了一跳,魔兽!她虽然禀赋强大,但因自持身份,平素总是疏于修炼。方才为了从那蛇兽口中救下小天孙,已是废了父王赐予她的一件法宝。再要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出没,她可受不起。
      这一番心思转动,她便没有拦住小天孙的话。万一回去的路上再碰到什么,这贱民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风,应当稍微能替她挡一挡,便是被吃了去,总还得劳烦那魔物嚼用两下吧?大概够她和小天孙逃命的了。

      要说起来这位芷清公主平素待人接物亦是温柔可亲,然而在他们这等仙神眼中,天下苍生绝不包括那些长得不够可爱,不够体面,举止行为不够优雅的生灵。如叶湮羽这般虫豸与他们绝非同类,不快快打死了去已是慈悲,更不要说为她着想了。

      叶湮羽不知这女子的一番心思,却觉得这小孩子讲起话来一板一眼,扮老成的模样煞是可爱,禁不住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那便有劳这位小公子了,不知小公子名讳?”
      芷清傲然挺胸:“什么小公子来小公子去的,你这贱……这件衣服不讲究,人也忒不讲究。这位是天族太子烨乾之子昭戈殿下,我是西海龙王之女芷清公主,你……还不跪拜?”

      叶湮羽却一愣,天族太子的儿子?再一想这孩子方才说的君父……呵,没想到她也能与这些大人物搭上关系,这可好了,待会若是能见到那位太子,不妨问问灵犀山的事儿他们打算怎么处理。昆仑山上那天将的态度,总令她有些不安。
      念及此,她便懒得与这女子一般硬碰硬,从善如流地跪地便拜:“贱民有眼无珠,见过小天孙殿下,公主殿下。”

      她真拜了,芷清却又不耐了:“拖拖拉拉的,等你这拜完,我们还要不要走了?”
      昭戈一脸天真地抬头:“芷清姐姐,不是你让这位姑娘拜的吗?”
      芷清:“……”
      此后一路,碍于小天孙童言无忌,这位高高在上的西海龙公主时时克制着自己的脾气,硬是拗出一副温和亲切的样貌来,令叶湮羽总觉得寒毛直竖。

      听两人说,此地名为风疾山,千百年前曾经住过一个凡人名为阿灵,既是小天孙的生母。之后那位女子香消玉殒,太子烨乾便带着儿子来此住上数月。
      叶湮羽想起手札中曾提到过将近两千年前,天族太子烨乾痴迷凡人,闹成了个三界大八卦。恰巧那时与太子有婚约的妖皇之女也不知所踪,待那凡人死后才重现人前,又添了畏光之症,婚期一再拖延,大约是因此事拿乔。眼下……也不知天族与妖族要如何打算。

      “我们到了,姐姐进去换衣服吧。”
      叶湮羽猛地从思绪中醒来,发现他们已经攀到了一座小草丘上。
      这里与外面的死寂枯败截然不同,周遭竹林茂茂,虽非春季,却有许多嫩嫩的叶芽儿从竹节处挤挤挨挨而出,一眼瞧去,苍翠青绿,浓浅不一,十分赏心悦目。正中一座三间的茅草屋,虽粗糙,却用仙法维持得很好,一点都没有朽腐的模样。

      鸣鸿于她墟鼎内传音道:“此地下面埋有上好的灵脉,灵力充足,生机盎然。”
      他顿了顿又道:“天族太子……我不知此人,大约是我坠天后出生的天族人。我帮不了你什么,自己小心。”

      他话音刚落,接着那屋里便迎出一男子来。
      叶湮羽顿时看得一呆,她这短短十来年,可以说再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如画的眉目,漆黑的发,临风玉树,行走间自是一股潇洒风流。只见他上前搂住那小孩子,急切道:“你去了何处?”
      那小孩尚未答话,便有一人挤上来打断了这父子团聚的温馨一幕,那芷清公主大声哭道:“太子殿下!请救救我吧!”
      叶湮羽咋舌,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这位芷清公主抽抽噎噎,拉拉杂杂地扯了一堆,从她家父兄要把她嫁给纨绔说起,说她从西海出逃散心,偶遇小天孙,便从蛇兽手中救了他下来,不期竟然遇到了太子殿下。其间凶险迭出,简直能生生揉碎人的心肠。
      小天孙昂着头道:“还有这位姑娘,据说在附近杀了一头魔兽,想借我们的屋子换下衣物。”
      烨乾听罢,这才转头正眼看向叶湮羽,皱了皱眉道:“姑娘……当是修道人吧?怎地连件法衣也无?”

      仙人之体,不染尘垢,配套的法衣也无需浆洗自可保持洁净。叶湮羽苦笑:“太子恕罪,贱民囊中羞涩,买不起。”
      烨乾听她自称贱民,眉间皱痕更深,挥手道:“你自去屋后更衣。”

      此地既然住过凡人,便有外搭的一间屋舍,原是那五谷轮回之所,只是千百年过后,这地方也干净得很。天族太子舍弃仆从,携子隐居此处,自然还要更讲究些。他以术法引了一道活泉入室,那清凌凌的水从鲜嫩的竹管里流过,带着一股隐隐的草木清香。
      此处是对方亡妻的故居,叶湮羽能理解烨乾为何不让她进屋,她也不是非要去寻不痛快,便自己打了水,以巾子沾着擦洗。

      外面隐隐传来芷清公主的哭声。叶湮羽小声道:“这神仙也真是奇怪,凭什么要像凡人那般非得嫁娶不可呢?”
      鸣鸿传音道:“你小心些,那些仙神们的修为高出你不知凡几,小心他们听了去。”
      叶湮羽吓了一跳,也只敢传音道:“我天爷,这么厉害?”
      “虽说女仙不老,不用像凡人那般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这些族别势力庞杂,互相之间也是要联姻的……”

      鸣鸿话未说完,外面的哭声一下子拔了上去,陡然变得尖利刺耳起来:“求太子殿下看在小天孙的份上,帮帮芷清吧!芷清什么都不求,并没有妄想取代小天孙的娘亲,只愿做您的婢女,为您端茶送水,伺候好您即可。只要……只要太子殿下庇护芷清,直到爹爹收回他的打算为止。芷清对天发誓,此一番话出自芷清肺腑,绝无一字虚言!”

      叶湮羽差点喷笑出来,死死地咬着擦洗的巾子里才没发出声音:“这芷清公主之前还是那样高高在上……只怕在西海也是个娇养大的。她去给人做婢女?真给她老父脸上增光添彩哪!”
      听说西海龙王是受天君册封的龙族,又不是什么不上台面的人物,论辈分太子烨乾还得管他叫一声叔,怎么教出这么个自轻自贱去给人为奴为婢的……以为旁人都是傻子,看不穿她那点心思?还是想着效仿田螺姑娘,贤惠善良,日久生情?
      真要日久生情的话,那位灵蕙娘娘早该生足一窝了。修仙不该绝尘弃爱吗?怎么这些天生天养的神物,烟火气那么重呢?

      果然那烨乾听罢便有些犹豫,看来这芷清死缠烂打并非一两日了,他也是很不堪其扰,沉吟半晌道:“你既然如此坚持,我本也许了你一个心愿,报答你救下小子的恩情。既然这样,我着珈南送你入宫便是。”

      叶湮羽坏笑传音道:“这个所谓的天族太子真真是个糊涂虫。这芷清明摆着对他有情,入了天宫谁知会捅出什么篓子来。他既然是要报恩,却对她无意,此举却着实坑人。怪不得师尊常常教导与我,说不可轻许诺言呢。”
      鸣鸿懒洋洋道:“焉知他就是在坑人呢。”
      叶湮羽一琢磨,觉得此言着实有理:“可如此一来,他倒是有忘恩负义之嫌了。”毕竟芷清是救过他的独子的。

      鸣鸿又道:“先不说这个。其实有一事我也觉得稀奇,你说你在掌门手札中见过,妖皇之女与天族太子有婚约?”
      “是啊。”
      “这却奇了。”鸣鸿若有所思,“妖皇真身为凤凰,是最坚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妖禽,如何肯为她结一门……这样的亲事?那天族太子再好,按天族的规矩,可也得广开后宫,纳上个把侧妃的。做天族太子妃虽然看似风光,但那妖皇为人中正明理,颇有远见,不是那等眼皮子浅薄的,怎么……”

      叶湮羽听着有些糊涂:“且慢,我看到的说法是妖皇好面子,所以……”
      “胡说八道!”鸣鸿断然道,“什么面子能赔上爱女一生的幸福?早在我坠天时妖皇已存世万载,历经人世沧桑,如何会为这点虚妄所困?”

      叶湮羽心中一跳,一个念头悄然升起。
      除非……天族有什么东西,能让原本互不相干的各族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挤。
      或者妖族受天族胁迫……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那妖族公主还能挣到太子妃的位置呢?
      她渐渐收回笑,淡淡道:“罢了,这些事我就不该掺和。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呢,与我这种小人物有何干系……”

      鸣鸿却没有立即附和她,待她换洗完了正要推门出去时才道:“这话……听着倒耳熟。”
      叶湮羽不甚在意:“谁还说过?”
      鸣鸿叹了口气:“算了,你不认识。只是有时候……”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有点像她……
      叶湮羽一双狡黠的黑眸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是你提到的主人?”
      她墟鼎内一阵轰鸣,大概是鸣鸿被她说着了。

      叶湮羽却不急着去推门了,很是耐心地道:“哎其实你直说我胸无大志也无妨,毕竟听起来你那主人还是蛮厉害的样子,萤火岂敢与日月争辉对不对?更别说我压根就不是什么萤火,只是个小蝼蚁罢了。真要说大话负担天下大任,还不如好好修炼,早日成为大能,那时再操心天塌不塌地陷不陷的不是更实际吗?我早说了,做事要量力而为嘛,对不对?”
      鸣鸿有些羞恼:“等你去了碧霄派再说!你要在这里呆到几时!”

      叶湮羽灰溜溜地滚出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还记得电视剧里花千骨去找张大夫,遇到的那个极具特摄风格的哥斯拉小怪兽吗……
    三生三世系列,怎么女的动不动就要吵着闹着去男方家里做洗脚婢啊?繆清公主是这个套路,白凤九也是这个套路。还有人跟我说那是因为相较于男方,女方的地位低。地位低下就活该去为奴为婢,任人宰割吗?她们都是受家人娇宠着,一个是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地长大,一个是在青丘乡野无忧无虑地长大,能做得来那伺候人的活儿?真当自己是小奶猫,随便跑哪儿都有猫奴把你捡回去当宠物养啊?人鱼公主上岸后也只是忍着剧痛跳舞,可没说过她给王子做奴婢的。能长点心吗???
    别跟我提红楼梦里由女史升级成贤德妃的元春,大家都知道曹雪芹家是包衣奴才。也别跟我说现代的钟点工保姆月嫂护工什么的,三生三世的世界观是现代吗?繆清公主和白凤九哪个能做蔡根花大宝贝啊?
    花千骨都知道起码要做白子画的徒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虽然后来她目的达成之后就放羊了,但她是过过苦日子的孩子,基本家务技能还是有的。繆清和白凤九……对不起,我真是觉得生她俩还不如生块叉烧。
    白浅更搞笑了,年纪大嫁不出去,怎么女神仙们不老不死还那么恨嫁吗?不结婚会炸?自己在青丘做女君是日子过得太惬意了,她家人看不过去,一定要给她找点糟心事,还是青丘实在太过贫瘠,多一只狐狸就要吃垮地皮,只能赶紧把她弄出去还是咋地?她自己喜欢过的也就一个离镜一个夜华,桑籍不就是她家人给她搞来的?结果人家看上了少辛,她也没看中桑籍,还有脸说对方给她没脸?这个没脸不是你家人恨嫁,乱点鸳鸯谱,随便定亲给你招来的么?而且桑籍来提亲时,你白浅还觉得麻烦和你哥一道躲出去了,青丘一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生生把人晾在那里,你这是打算和对方做夫妻的样子吗?这你也有脸怪对方悔婚?
    玄女也是,她虽然心术不正,但是她不想嫁熊瞎子有错?她娘要尊重她的意见,不给她定亲,她能走投无路抱住离镜不撒手,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后头搞出那么多事?
    居委会大妈都没这帮狐狸会来事,我真不明白安排一群神仙背后议论老女人嫁不出去有意思?动辄成千上万年四海八荒六合,全是村口街道办事处的背景板。
    这时候我就觉得古剑奇谭三单身四千年淡然如风的云无月真是飒到不要不要的了,霒蚀君我爱你——!!!我要送你小发发——!!!(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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