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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那大汉也身手敏捷,倒在地上后一个鲤鱼打挺便又站了起来。

      云峤看他又想再来,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说道:“我们到此为止吧,我无意参与,我认输。”
      谁知那大汉已经打红了眼,原先还是为了宁小姐,眼下倒是非要赢他不可了:“是男人你就跟我好好打一架,不然爷爷我一定让你走着上来,爬着下去!看招!”

      云峤已经感到自己很快就会体力不支,不欲与他纠缠,看准了擂台人少一些的方向,快步走过去,正想翻过栏杆跃下,一道梅红色的身影又将他拦住了。

      那宁小姐不知何时手臂上缠了一根长鞭跃了过来。
      前后有敌,云峤苦笑:“姑娘,我无意冒犯,真的有急事在身。”

      她将鞭子往下一甩,明媚一笑:“要走可以,要么躲过我三鞭,要么吃我三鞭,要么打赢台上这个人,你选一个?”
      云峤:“能不选吗?”
      宁丹雅:“不能!”

      话音一落,她便一鞭子抽了过去。

      论身法,宁丹雅比那台上的大汉还有灵巧许多,云峤躲她没有那么容易,台下又人太多,如果落地点选不好,待会儿他跳下去若被人围住,一样寸步难行。
      他想着应对方法,不免分了一点儿神,一个没注意就被宁丹雅的鞭尾扫到了手臂。
      火辣辣的痛感传来,云峤不看也知道胳膊上肯定红了一道。

      等等!痛感?!
      云峤惊讶,当初从魂书进入他体内开始,他就只是感觉没什么力气,但没有过如此明显的痛感了。后来与中元分开,虽然也思考过魂书是否还在自己身体里的问题,但没有结论。
      怎么没有想到呢,没有想到有关痛感的验证。如此说来,是不是很有可能魂书确实已经被中元拿走了,所以他才会消失不见。

      想到中元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云峤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可惜。

      在云峤这一分神间,又蹭到了宁丹雅一鞭子。
      他离宁丹雅远了一些,说道:“等等。”

      宁丹雅也不着急,她笑道:“怎么?反悔了?不走了?”

      “不。”云峤道,“我已经受了两鞭,是不是还有一鞭就可以走了?如果宁小姐说话算数的话,我就不躲了,再受一鞭,请宁小姐放我走。”
      宁丹雅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拒绝自己的人,气道:“我当然说话算话,但我那三鞭是指你老老实实站着不动吃我三鞭,那躲躲闪闪的那两鞭不算数。怎么样,要吃我三鞭吗?”

      云峤对她头疼至极。他长这么大,连大祭司云霁都没对他动过手,云台少祭司也不是会吃亏的人。

      现在如何是好?
      云峤飞快转动脑筋,试图寻找出一个最佳的方法。

      忽然,他又从台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刻走到栏杆边冲着那人喊道:“中元!”

      宁丹雅以为他又再试图脱身,想也不想一鞭子又甩了过去。

      那个一丝中元的身影还没有回头,云峤已经听到了背后的长鞭破空声,但是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间,云峤感觉一滴水落到了脸上,而那根奔着他脸面而来的鞭子凭空碎成了一片片,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云峤耳边响起:“他就那张脸好看,你要是把它毁了,拿什么赔给我。”

      宁丹雅盯着云峤身后的男人,脸色发白:“你……你……”

      落下的水滴越来越多,台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片安静的人群里不知谁说道:“下雨了。”

      一句话像打破了僵局,台下聚集的人们纷纷四散躲雨,只有几个还在惦记擂台的人不肯走。

      台上,看到形式不对,宁丹雅的爹也跃上了擂台:“你们是何人?”
      云峤:“路人,原本是路过,结果被硬拉来了台上。”

      宁老爷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

      雨越下越大,中元语气里面的不耐烦也十分明显:“走吗?”
      云峤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眼神更是满满的都是不友善,厉得瘆人,怪不得宁丹雅会是那个反应。
      他回道:“走。”

      宁家父女还想再拦,中元一挥衣袖,漫天的雨滴宛若暗器,齐齐射在了他们面前的擂台上,结实的石墩擂台留下一排密集的小孔,惊得他们不敢再往前。

      车夫还等在路上,云峤和中元二人上了车,马车又行了起来,慢慢向城中行去。

      中元一上车便闭目靠坐在车厢壁上。
      方才下了雨,云峤身上的衣袍已经半湿,但他看到中元那身一直没换过的衣服却没有一点儿被淋湿了的样子,头发也是干的,反而是交握在腿上的双手上有些水迹。

      云峤擦了擦脸上的水,犹疑了一下,还是拿着干巾伸手去给中元擦手上的水,才碰到,中元就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中元睁开眼,说道:“别乱动。”
      但云峤却更在意他手腕上拿片冰冷:“你的体温怎么又这么低了?”
      中元只说道:“别说话。”
      然后又闭目靠了回去。

      到了落脚处,中元径直去了客房,云峤看他一副“闭嘴别烦我”的样子,没有去打扰他。

      第二日,云峤去敲中元的门,没有人应,他推门,和上次一样,门没栓,房间里没人。

      云峤去楼下问了车夫,这次连车夫也不知他是否已经离开。
      一直等到到午间,云峤看着外面高悬的日头,说道:“不等了,走吧。”

      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拿着画像来问客栈掌柜:“可否见过这两人?”
      掌柜仔细一瞧,说道:“见过,早上就已经走了。”

      好歹是在自己店里住过的客人,看这伙人来势汹汹,不像是好人,掌柜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

      旁边站着的伙计也瞄了一眼:“那个黑衣服的昨天半夜里就走了。”

      “两人没有同行?”
      “没有,早上只有那个白衣的公子和他的车夫一起走的。”

      听了掌柜和伙计的话,领头的人皱了皱眉头,对身旁的人吩咐道:“他二人早就已经出发,此刻应当已经到了中原的范围,你……”他指了指左边那个,“去报信。”
      然后又吩咐右边那个:“给我们的探子报信,注意前往出云城一路需经过的各个城池,如果发现两人行踪,尤其是一身黑袍那个,立即来报。”

      两人领命离开。

      安排好事情,领头人又对站在最后一直低头不语的年轻人讽刺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放走了阁主要找的人不说,还连累我们跟你一起追到这里,蠢货!”
      年轻人抬起头来,赫然是临南,他咬紧了牙关腮部紧绷,但仍是没反驳什么,重新低下了头。

      启灵阁,空荡荡的观仪堂里,有人席地而坐,起卦。

      细碎的朱砂痕迹已经填满了大半张符纸,眼看就要完成全图构建出方位,那朱砂痕迹却又硬生生转了个弯,把原来的图案涂乱了。

      “干扰……是谁和他有了如此密切的关系?是谁?!”

      起卦人突然暴躁起来,衣袖一挥,将符纸朱砂扫飞,赤色的朱砂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宛若血线。

      他转眼又瞟到了被他放置一边的刻着“江之舟”三个字的玉牌。

      此刻观仪堂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敲完之后也不进来,只在门外道:“阁主,寻找的人已经追到了尚城,确认与之同行的人不是云台江之舟,而是云台少祭司云峤,查到行踪时对方已经进入中原范围,怕是不好再追了。”

      观仪堂内的启灵阁阁主闻讷在地面上盘腿端坐,日光透过窗棱映在他的脸上明明暗暗,刚才暴怒的情绪如昙花一现般消失。

      “知道了。”他转起大拇指上的扳指,“他呢?”

      “二人并未同行,现在不能断定去向。”
      “盯着云峤,他要回云台便让他回。如果‘他’再出现在云峤身边,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再回南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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