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芯朝薏》乔拉2005

24、第23章

　　两个人找了个街边小铺，生意太好，于是在靠近胡同口的地方单独支了张小桌儿。
　　朝薏站在烧烤摊旁边点串儿，博洋说你点自己的就好，我去拿酒。

　　烟熏火燎的一条小街，那时候的北京城里，有很多这样的小街。

　　两个人就坐在小桌子旁，甚至膝盖都比桌面高。博洋倒了酒给朝薏。
　　“你先吃。”博洋看见她点的泡面先上来了，示意让她先填饱肚子。朝薏也不客气，低头开始吸溜面条……

　　朝芯在自己店里吃面的时候，会把碗端起来，无论桌子高低。眼前这个人，只用一只手拿筷子，另一只手放在腿上，头也不抬的吃面。老板端了串儿过来，放下走了，朝薏抬头，用下巴示意：“我点了不少，有你的份。”然后放下筷子，拿串儿，另一只手还是不动。朝芯不是这样的，她会用另一只手拿，比如吃酸辣粉配得肉夹馍，会同时吃。

　　所以还是不一样，只要留心观察。有些东西一开始定型了，基本不会改过来的。

　　博洋并没有吃，只是这么看着，比对着这些不同……单纯看脸的话，真的看不出来。处久了之后，感觉上会有不同，但必须得是两个人完全处于很自我的状态，朝薏身上有一股子小痞小痞的味道儿，但如果朝芯故意装邪魅的笑，也是无法看出来的。

　　朝薏发现博洋在看她。自己这碗面都快吃完了。
　　“你要是想她的话，可以直接上楼，不用这么盯着我。”朝薏说完开了这听啤酒。

　　博洋尴尬的笑了下。“吃饱了？”
　　两个人面对面，举起啤酒自己喝。
　　“你找我要说什么。”朝薏放下酒。

　　“我对朝芯是认真的，但如果跟你处不好的话，她会是最为难的那个。你……”
　　“有多认真？”朝薏把她的话打断了。

　　“……她是我第一个女友。你说多认真。”博洋也不打算示弱。
　　朝薏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她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她皱了下眉。
　　“你这表情倒是跟朝芯一样，但她的表情读起来更多是‘居然是这样？’而你的是‘怎么可能这样？’……我没说错吧。”

　　朝薏干脆直接开始皱眉。
　　“虽然我们在交往，但很多事情我确实不知道。我自己的事情也还没时间多说。但我不会因为你讨厌我就停止这件事的。并且，最开始难道不是你给我的机会让我接近朝芯么？这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若不想有人跟她接触，你干嘛当初让她来见我呢？”

　　“我后悔了。”朝薏马上回答。
　　“……。”博洋也停住了。
　　如果不是时间太巧，那就是老板太识趣了，偏巧这个时候过来，放了第二次的食物，把上次剩下的端起来，问“凉了已经，再给你们热热吧……”

　　一时无人应答。
　　“……嗯。谢谢。”朝薏迅速把自己抽了出来，回复道。

　　“你不是后悔了。你是发现朝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了，对吧。”等老板走远了，博洋的话又把对面这个人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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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里突然接了个公益的项目，主编想让朝芯换换脑子，于是让她跟进。去公益学校采访倒是很快，但是在采访时间上没跟摄影师碰上，朝芯只好先让校长先回去开会，自己在学校操场上呆着等。“组里的摄影同事被抓去拍比赛了，从周刊那边借了个摄影师来，你们自己联系哈。”主编把电话发过来之后就没动静了，朝芯来之前跟他通过话，结果全程都在说拍摄要求，完全忘记问对方叫什么。

　　还好是上海，高铁的话五六个小时就到了。周末回来也方便。
　　但是上海的房租也很贵，但是只有3个月的话，这边的房子租出去也挺折腾的……
　　朝芯一边想，一边在操场上踱步。

　　操场的另一头，有班级在上体育课，孩子们按照老师说的，开始跳马。有的孩子腿长，也敢，很顺利就过了，也有不太敢的，一直在躲。朝芯正好走到附近，就找了个阴凉地方，看着他们跳马。

　　小时候，朝薏就属于什么都敢，什么都不怕那种，跑着就过去了，结果膝盖撞到淤青。朝芯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到医务室。“看你这样我更不敢了……”朝芯站在旁边，看着医务室的老师给她喷药。于是朝芯真的没有跳，从医务室回去体育课也下了。
　　但是只用了一个礼拜，朝薏在下一节课的时候，不但顺利跳过去，还拿了最好的成绩，得意的不得了，腿上仍旧淤青未好。
　　“怕也得跳啊，那就跳。”朝薏很得意的说。

　　朝芯站在阴凉处，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看着那几个胆小的女生，在老师的鼓励下，慢慢加速，然后跪在了跳台箱上。
　　看着她们大笑，抱在一起，还有摔倒的，被老师扶起来的……还有个摄影师一直在抓拍。

　　？？？
　　朝芯的嘴角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位不会是……不会是今天要跟我一起采访的人吧？
　　她赶紧拿出手机看看，没有新的信息，没有未接电话。难道不是？或者到了之后都不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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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真实想法，就是你不要伤了她，再次。”朝薏隔了挺久，抬起头对博洋说。
　　“我当然不想。”对面的人也很严肃。
　　“当初吕菲也是这么说的。”朝薏的态度突然软了，“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做题，不是选了哪项就一定能得相应的分数。但是朝芯她，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如果你们用半途而废这种方式来教她成熟，那不如让我陪着她。”

　　朝薏低着头，慢慢的把这句话说完。
　　博洋看着她，默默的。
　　“我在上海有个朋友，你到了之后去找她吧，我跟她说过了。”两人起身的之后，博洋说。
　　朝薏回头，皱了下眉，看着她。

　　“啊……请问……您是之前跟我联系的，今天来拍公益项目的摄影师？”朝芯为了不打扰他，在远处等着他拍完，走上前问。
　　男生低头，看到了朝芯。“ 昨天是吴主编让你联系我的吧？昨天你还给我电话来着？”
　　“嗯嗯，是我。我叫李朝芯，您……”朝芯发现他至少得有一米八……

　　“元清。”男生把手伸过来，朝芯回握了一下。
　　“这边拍完了，去拍上课吧。”元清非常利落的收拾好相机，提上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