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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林狗尔敢 ...

  •   金玲玲一行人的离开就像他们来时一样并未给水城带来什么影响,不过是留下些闲暇时候的谈资而已。
      成澄不知道祁洛安最后同她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双方到底达成些什么协议,只给他们送行时才发现师傅无崖子也随他们一同上了船。

      一连几天,心中始终有个疑团困扰着她,她觉得无崖子不像是会管这种闲事的人,而对于为了照顾金玲玲和保障十二支岛安全的说辞,成澄觉得未免太过牵强。
      他虽向来以悬壶救世为主,可却从未这样主动应承过什么。成澄总觉得这事有些古怪,但又庆幸他能跟着去,毕竟听说葛云初的毒术登峰造极,有他在多少能够克制一二。

      “在发什么呆?喊你半天了”,王燕飞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拿出封信递于她。
      成澄伸手接过,见信封上的字迹是出自于柳逸风之手,便知又是来催她回家了。也是,按照计划这个时间本该在返程的路上,哪想突然冒出个祁洛安,又发生这诸多意外,倒是耽搁了一番。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汝城?”成澄招呼王燕飞坐下,荷香十分有眼色地泡来一壶花果茶,“年关将近,我也该回家团年了。”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王燕飞整个人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哒哒地趴在桌几上。

      “我倒是想呆在这里一辈子啊”,王燕飞无奈一叹,“回去祖父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届时我便是没毛的燕子,哪里都不能飞了!”
      成澄被她这样子逗得噗嗤一笑,两人相处的时间愈久,便愈发现她的可爱之处,自然也听她提过王右相的打算。

      “也许你可以跟他好好谈谈”,成澄给她出主意:“都说隔代亲隔代亲的,毕竟是你祖父,你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多少应该听的进去。再说咱陛下什么德行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且不说宫里那几个资历比你高的娘娘,就说陛下抠成那样,你进宫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就是就是!”王燕飞点头如捣蒜,相当赞同道:“咱们女人哪个不爱打扮啊,什么金钗宝石,轻纱罗裙的,若嫁给一个事事要求节俭朴素的人当妾,那我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可问题是她们都明白的问题祖父不明白吗?他只会比他们更明白,但在他眼中家族的荣宠兴衰比她这个亲孙女的幸福更重要。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闲话,忽听林府的管家遣人来回话说:太守府的又派人给柳小姐送礼来了,问可要见一面?还是像之前那样一概退回?
      “之前怎么办的现在还怎么办。”成澄打发荷香去说道说道,这丫头心细嘴伶,处理这些事最好不过。

      “那冯炎急的火烧眉毛呢!”荷香走后,王燕飞给自己添了杯茶水,讽笑一声,“听说王爷在城南贴了张告示,凡曾被冯寿仁欺压过的百姓均可到衙门揭发报备,这次王爷做主,要给水城的百姓讨公道呢。”

      成澄笑而不语,这事她是知道的,起初水城百姓还不大相信,犹犹豫豫,有心而无胆,但成澄带了个头。她将马明儿的证词写下来派人投去衙门,没出一炷香时间,祁洛安受理马明儿的案件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说那日衙门口挤满了告状的人,连林正博都说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衙门呢。

      祁洛安这主意极好,冯炎不是想要还冯寿仁一个清白吗?他便让他知道他的公正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将所有的事情摆在明面上,也正因如此,水城百姓揭发冯寿仁的同时一并将这个琼州太守给告了。
      反正有汝城里的王爷撑腰,大有大的冤屈,小有小的委屈,只趁此机会将冯炎这个一手遮天欺压百姓的昏官给拉下马。

      “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成澄起身理了理衣裙,道:“我该去济世堂看看马明儿,你同我一路吗?”
      “一路去吧,听说今日繁花衣舍出了新裙子,完了咱们去逛逛。”
      王燕飞也起身,两人一同出了林府。柳小路并几个祁洛安派来的高手随行暗中保护。

      马明儿自清醒以后,情绪十分不稳,原本舌灿莲花的他被割了舌头,如今连个词语也说不清楚,实在让人惋惜。
      当然比起不能说话,更让他奔溃的便是他母亲的离世。
      破旧的房屋,闷热的天气,保持着一个艰难向前爬行的动作,人却已是离开了多日,成澄派人去查看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

      马明儿双眼无神地望着顶上木梁,母亲这一生过得艰难凄苦,她没有遇上一个怜爱她甚至尊重她的丈夫,年轻时总被父亲无故打骂,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些却落下一身疾病,现今又因他而无辜惨死。
      他难过得合上眼睑,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多年,最后竟是连为她守灵出殡甚至磕一个头都没法做到,如今还只能跟个木头一样僵硬地躺在病床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该吃药了”。
      照顾他的药童按时捧了汤药进来,在他脑后摆了两个厚枕,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将药一勺勺给喂了。

      “今日感觉如何?”,药童放下汤碗,又拿出帕子来轻轻沾了沾了他唇边的药渍,“我可告诉你啊,你这条命是柳大夫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别再一心求死,随意糟蹋。”

      药童是唯一一个目睹柳成澄一针一线给他缝补伤口全过程的人,他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年轻有为,行事大胆又聪慧漂亮的女大夫,也打心眼希望这个惨遭折磨的人能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
      在医馆见多了生死,药童深知生命的可贵之处,也最见不得不敬畏生命的行为。

      正想着再寻些安慰的话说与他听,诊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药童看见他视为前辈的柳大夫端了个小香炉粉面含笑款款进来。
      “可有好些?”她先是将香炉放在角落的桌几上,点燃炉内的香料,然后坐在药童让出来的木墩细细查看马明儿的伤口。

      与方才的两眼无神不同,马明儿闻声小幅度转过脸朝成澄眨了眨眼睛,眼神温顺和平,似乎在说好些了。
      他内心是感谢她的,若不是这个善良的贵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派人去家里查看,又出钱置了棺木安葬娘亲,他的娘亲只怕现在还得不到安生呢。况且她还不辞辛苦地救了他,真正是让他欠了一份天大的恩情。

      屋内飘来若有若无的香气,似乎有淡淡的艾草夹杂安神去燥的薄荷,马明儿收敛心神,思及此他心里总会有这么一丝异样的委屈,酸酸暖暖,让他不忍再继续颓丧下去。
      他马明儿何德何能能遇见这样的贵人啊。

      “那便好,你且宽心,好好养伤,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呢。”成澄将他的手放在脉枕上,伸手搭上脉,调息至数,又宁神给他诊了半刻。
      脉象虽细,却比最初有力许多,说明伤口已渐渐愈合,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成澄点头道:“恢复的不错。”

      “那是~”药童插了句嘴,颇有些邀功的意思,“他是我照顾的最细致的病人,每顿吃食每碗汤药都按照柳大夫的吩咐,不敢耽误一刻,按时喂服,我如此上心,他再敢不惜命,可对的起我?”
      成澄被逗的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方做的很好。”

      这药童十来岁模样,名为行方,是济世堂收留的孤儿。他为人幽默机敏,长相阳光稚秀。成澄最喜欢的还是他身上那种积极向上,朝气蓬勃的精气神,好似天生的乐天派,莫名给身边人带来轻松和希望。
      真是越看越喜欢啊,她忽然想起荷香对药理无甚兴趣,身边正差一个懂行的药童,这个行方倒颇为合适,改明儿找个时间跟这济世堂的总事提一提,将人拢到自己身边来方才算桩美事。

      “这些日子你且安心在这里休养,冯寿仁的案子近日便会了结,你什么也别担心,也别费心去想不相干的事”,成澄替马明儿掖了掖薄被,轻声细语道,“你的母亲应该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可别辜负她爱你的心啊,往后的日子还长,莫要对生活失去希望才是要紧。”
      行方的事算小,倒是这马明儿失去了养活自身的本领是个问题,成澄有心帮人帮到底,再加上他无辜受难到底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心下更为在意上了。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左右被马明儿绊住了脚,她打算再多留几日,或许可以等到十二支岛的问题解决后,同祁洛安一行一起回汝城也不是不可。现今还是得一步步来,先将他仔细治好,再看能不能帮他谋个什么出路。
      又对马明儿说了些宽心的话,成澄才从诊室走出来,见王燕飞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不是说一会就出来吗?”她拉着成澄的藕臂,蹙眉抱怨道,“快走快走,再迟那繁花衣舍的新裙子得卖完了。”
      成澄也惦记着繁花衣舍的裙子,略略对药童交代了两句便随王燕飞出了济世堂的门。

      就这样在林府与济世堂两点一线的穿梭,没两日便到了冯寿仁结案的日子。这是水城近十年来难得一见的高官大案,天蒙蒙亮时水城衙门外边便陆陆续续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百姓。

      “瞧见没,那排着队的可都是受过冯氏父子欺压的人呢!”
      “亏得有王爷办理此案,给咱平民百姓惩奸除恶。”
      “谁说不是呢!当真是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看热闹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消磨时间,而成澄也早已准备妥当,根据马明儿恢复的情况,借了济世堂的木制轮椅,作为受害者亲自参加那恶人的审判。

      水城的衙门说大不大,说小也算不得小,大堂正面抬头可见漆金“守己爱民”四个大字的匾额,匾额下正是公堂书案,祁洛安与林正博已从暖阁东门进来,一坐主位,一坐辅位。
      林正博在案边正襟危坐,十分拘谨。他发现身旁的安王爷坐定后,先是四处打量了一番,好似在寻找什么人,待到目光落在大堂角落里那个推着轮椅的女子身上时,才收敛了身为王爷的气势,连呼吸都开始缓和下来。

      他摸了摸官袍上的纹路,暗忖道: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那柳家小姐安排在了大堂,这安王也是奇了,瞧他那爱慕的模样,倒非是个王爷而是个痴情种。
      “王爷”,林正博谦和得微笑,请示祁洛安是否开堂。
      “林大人做主便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柳成澄的身上,淡淡道“本王不过是个虚设,念你官职在冯炎之下,故此来压一压,你全权做主便是。”

      林正博恭敬地点头,命人将犯人冯寿仁、牛哥及跟随他的小弟悉数带上来,又命柳成澄推着马明儿一同上前。
      “冯寿仁,你的案子颇为复杂,咱们一件件来。”这冯寿仁作恶多端,不少被欺压的百姓仗着王爷撑腰,纷纷将他告上了公堂。

      林正博看了眼坐在轮椅上伤势严重的马明儿,严肃道:“先从原告马明儿开始吧。”他翻开公案上的证词:“冯寿仁及其手下恶霸无故绑架并且施暴鞭笞割舌,打死其母马林氏,草芥人命,滥用私行,这是证词,你可知罪?”

      冯寿仁接过被林正博扔在眼前的证词,拼命的摇头喊冤,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的这么严重,而这个他本打算折磨致死的卑贱之人居然活着逃了出去,还将他告上了公堂。
      他怨毒地看了一眼眼神同样恨毒看着他的马明儿,算这小子运气好,逃了出去。可又有什么用呢?这是水城不是汝城,天高皇帝远,只要他父亲在这里一天,跺一跺脚,整个琼州都得抖三抖,又有何惧?

      “林大人,我冤枉的。”原本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冯寿仁在经过这几日非人的牢狱之灾后,整个人倒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整整一大圈。“我不认识这什么马什么明的,更没有绑架他滥用私刑,还望大人明察。”
      父亲早早便递了消息让他不要承认,只需将这些罪名通通推往牛大身上,他会在审案之前与汝城来的王爷好好周旋,届时再认个管束下人不力的错,此事便可揭过。

      冯寿仁对他的父亲十分信任,只是不明白他最近怎么没有来探望他,害他平白在牢房里受了诸多苦难,狱卒给他干馒头啃,昏暗潮湿的牢房害他身上长满了疹子,又痒又疼,还得时不时忍受突然窜出来吓唬他的耀武扬威的老鼠!
      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将他与其他犯人关在一间,其中不乏有曾被他欺压过的人,起初他还能横起脸叫他们不要乱来,可哪想这些被关押的犯人像是豁出去似的,不要命的对他拳打脚踢,骂他活该、也有今日。

      他是真的不愿意再呆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了,也不知父亲周旋的如何?要他说,不就是个汝城里来的王爷嘛,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若是态度强硬,给他一刀不就完了嘛,需得着这么麻烦?

      正思索着,突然听见一个冰冷深沉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冤枉,一会便知,本王会叫你心服口服。”
      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样貌的冯寿仁,被这声音惊的微微一愣,不自觉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见公案桌旁还坐了一位气势高贵,样貌不俗的男人。
      那人身着蟒纹亲王服,带着与生俱来的王室气场,看他的眼神冰冷而厌恶,好像自己是什么不堪入目的脏污东西,在这样的眼神下莫名让他自行惭秽起来。

      “带人证”,林正博也懒得听他狡辩,当下直接请出人证物证。
      他虽身为水城的地方官,每每却受限于冯炎的官威压迫,平日里被欺负打压的多了,家中又养了个下嫁与他的夜叉悍妻,久而久之也便养成个软绵和气的性子。
      可他到底又是陛下亲封的父母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遭难,只得暗中救济一二,苟且度日,得过且过。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从进公堂就一直孤傲站立的柳家小姐,心道如今冯寿仁胆大包天,将主意打在了安王的准王妃身上,也怪他平日里目中无人作恶惯了,正巧让他出了这些年积攒许久的恶气。

      哗啦啦几个证人被齐齐带上公堂,各自阐述。
      “小的是少爷的小厮,从小便在身边服侍,那日,小的亲眼见到少爷将这位马明儿带进府里的密室,......”
      “小的是跟马明儿一条街的,那日在外吃酒回来的晚了些,恰巧看见牛大带着人将马明儿给绑了,马明儿命苦啊,大人一定要替马明儿做主呀......”

      证人们挨个说着自己的证词,直到一个带着脚链玉面撩人的人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他的样子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像是一个误入尘世的妖物,自带风流,倜傥俊逸。
      他说:“我虽是个贼,可却是有道德有底线的贼,我只在那些作恶多端,贪污枉法的高官达贵府上行窃。”他瞥了一眼保住小命的马明儿,眼神倨傲:“也是这小子命不该绝,恰巧被我在密室发现,便大发慈悲给救了出来丢在济世堂门口,欸~不知大人可否看在我救了人一命的份上减减刑?”

      轰,此言一出,大伙儿恍然,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就连成澄也颇为诧异地看着这位带着脚链的证人或者说是犯人。

      有百姓认出这个特别的证人:“我知道他,他就是那个专偷恶官的玉面侠盗!”
      “我也晓得,我也晓得,他还将窃来的银子散给穷苦的人家。”
      “不止如此呢!听说费城里有个作威作福的狗官就是被玉面侠盗收集的证据给罢了官呢!”
      “大人!玉面侠盗是好人!放了他吧!”

      公堂外闹闹哄哄,而成澄关心的则是:难怪身受重伤的马明儿能够逃出来,原是如此啊。
      果然大千世界,什么奇人都有啊。这难道就是所谓劫富济贫的江洋大盗?或者是古代版的城市猎人?成澄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妙人。

      片刻后,她好笑地嗔了一眼座上的祁洛安,怎么连她也瞒呢?
      祁洛安先是不满成澄过多的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见她撇嘴娇嗔,才含笑挑眉,好似在说,随你处置。

      “你可还记得他?”成澄小声的询问马明儿,“事情竟是如此啊。”
      马明儿也十分震惊,他对成澄点了点头。那时在冯寿仁的密室里意识已渐渐模糊,醒后又遇母亲亡故,浑浑噩噩的竟是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
      如今想起他是记得有个人对他说坚持一下,马上就到济世堂了。可他现下心情复杂,一时间悲喜交加,不知该替自己高兴找到救命恩人还是该替恩人悲哀竟被抓了起来?

      “好了!安静!”越来越多的人要求放了这个玉面侠盗,林正博拍了拍惊堂木道“冯寿仁,你可还有话要说?”

      “大人!大人!我说!我都说!”牛大见事态的发展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此情此景实在不妙,便马上揭发:“大人!小的只是个狗腿子,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冯公子,不!是冯寿仁亲授的,是他的主意,是他命令我这样做的。不仅如此,商贩钱家小姐的失踪、东街被砸的酒馆、强抢李家的良家妇女,还有......小的全都交代,那些都是冯寿仁做的!大人也能不能看在小的老实交代的份上减减刑,留小的一命?”

      “狗东西!吃里扒外,背信弃主的贱奴!”冯寿仁这下彻底慌了,怎么父亲没有搞定这安王吗?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与他的预想背道而驰,完全相反,如今竟被牛大反咬一口,他的脑子混乱不堪,来不及细细琢磨,忽地起身就朝牛大身上踹去,“狗东西!还不赶快拦下所有罪责!你是要本公子剥你的皮吗?!”

      牛大本就跪伏在地,这一脚下去,整个人毫无意外地朝一边歪到,四平八仰,险些撞上了成澄。
      “反了反了!”林正博见祁洛安眉心一皱,慌忙开口“给我将他绑起来!冯寿仁鱼肉百姓,乱用私刑,滥杀无辜,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按大齐律例当斩!给我拖下去,择日行刑!”

      冯寿仁震惊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座上的林正博,“我爹是冯炎!我爹是冯炎!林狗尔敢?!!”

  • 作者有话要说:  林狗:你爹是冯炎又如何?待会就轮到他受审了!
    抱歉小天使们,近日娃儿他爸开始复工,我一个带宝宝没太忙过的过来,更新的晚了,今日多写点,看文开心。
    下本现代校园文往复随安已经写好了文案,若有感兴趣的还望点个收藏,文案附上:
    【正经文案】:
    张泀墨从小就是个乖乖女,生活安逸,一生顺遂,除了在何周文这件事情上,她有着惊人的执着力和怎样都无法忘记他的挫败感。
    两人在感情上都不是主动的人,最后分道扬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她累他从没开口明明确确地说过我喜欢你,我们好好在一起这样简单的告白。
    他累她为什么总是胡思乱想,为什么不能踏踏实实做好当下的事情。
    她别扭,他比她还别扭。她闷骚,他比她还闷骚。
    所以他们要怎样处对象?
    也许月老的红线始终牵引着他们,多年后当两人再一次相遇,张泀墨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歌词里被偏爱的那一个。
    【不正经文案】:
    张泀墨:何周文,我们认识那么久,你从没亲口对我说过一句告白......
    两天后,他拿着户口本出现在她面前:我比较喜欢实际行动,十一,结婚吗?
    何周文:我的生日是十一,后边的日子是个不变的誓言。
    他的生日: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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