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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Chapter. 19 霍格莫德 ...

  •   接下来的课,爱希加基本都和达芙妮一组,就算是在魔药课上也不例外。达芙妮和潘西截然相反,她的魔药学一点儿也不好,每次都能把简单的药剂煮出一锅的大烟雾来,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了。爱希加也很佩服她,就算她怎么把药剂做坏,也始终没有像隆巴顿那样直接炸得满地都是。

      “你应该再放一勺青蛙眼,”爱希加指导她说,“加一勺就够了!”

      “这书上完全没讲放多少啊,”达芙妮抱怨说,“你看,‘少量青蛙眼,蛇蜕’,谁知道加多少青蛙眼,加多少蛇蜕呢?”

      “如果格林格拉斯小姐上课认真听讲,就该知道青蛙眼是加两勺,玉米锦蛇蛇蜕用天平称量。”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冷冰冰地在他们头顶上响起,“要点都写在黑板上。”

      他们立即不说话了。好在斯内普教授没有再说更多,也没有扣他们的分,只是转过头去看别人的药剂了。

      “吓我一跳,”达芙妮赶紧说道,她瞧了黑板一眼,把蛇蜕扔在黄铜天平上,“他走路永远都没声儿。”

      “怎么是褐色呢?”爱希加探究地看着她坩埚里的药水,又看着自己坩埚里灰色闪着光的药水,说道,“你刚刚放了什么下去?”

      “一点儿干荨麻,一勺茉莉,”达芙妮说,“都没放错啊。”

      “你是不是逆时针搅拌了?”

      “噢。”达芙妮说,“我记不清了。大概是吧。谁管它怎么搅呢?”

      爱希加觉得如果这时候他能发表情,绝对一滴汗要下来了,他急忙阻止达芙妮搅拌坩埚的动作:“停!接下来全部逆时针转吧。”

      “可是书上写的——”

      “你已经做错了,就按逆时针转四圈,说不定结果还能做出来。”

      爱希加说着,又回去处理他自己的坩埚了。他熟练地称量草药,往坩埚里放下称好的蛇蜕,再顺时针搅拌四圈,熟练地简直不像第一次制作这种灵感药剂一样。当下课他们拿着各自的药水给斯内普教授打分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看了看他,给他打上了O的分数。

      “E,格林格拉斯小姐。”斯内普教授看着达芙妮坩埚里的银灰色药水,说道,“我猜你是搅拌的时候没转对方向,你每次都会犯这个错误。”

      达芙妮的脸涨红了。

      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卢平教授都赢得了班里大部分人的喝彩,只有德拉科和他的一小群支持者们仍旧在说他的坏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那么温和,又很好脾气,哪怕德拉科当面说他的不是,他也是只当做没听见。而且更微妙的是,他对待爱希加总是非常关照,不仅上课的时候让他来参与,给斯莱特林加分,下课也会邀请他去办公室帮忙,还给爱希加一堆糖果作为报酬。爱希加对这种似有若无的关心感到十分迷惑,只能认为卢平教授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是拉诺迪亚家的遗孤。

      经过第一节占卜课,达芙妮一点儿也不相信特里劳妮教授说的话了。每次上下课,她和德拉科都会聚在一起,说这次特里劳妮又作出了什么不靠谱的预言,以及占卜术教室是有多么地令人难以忍受,热得活像个闷炉。

      开学的第二周,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亲自到了霍格沃茨,察看德拉科的伤势,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儿子受伤让他这位父亲感到非常愤怒,看上去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去禁林把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解决了似的。

      “德拉科的伤已经快好了,卢修斯叔叔。”爱希加说,亲昵的话语中暗含警告,“庞弗雷夫人已经治好了他。他的胳膊再过几天就能好了。”

      卢修斯高傲地点点头,隐晦地软下了语气:“鲁伯·海格——那个野人会付出代价的。”

      德拉科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能够拆下他吊着的绑带,接着迅速地参与进了魁地奇的训练里。只是,他在上课的时候仍旧吊着胳膊,故意假装他仍然还受着伤。他告诉他们,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本来应该是斯莱特林队和格兰芬多队打,而他特意让弗林特在比赛前才退出,让格兰芬多队去打赫奇帕奇队,这样两个队伍都会措手不及,因为他们会根本来不及调整战术。

      “你这招也太损了,”安伦不禁啧啧道,“不过下这么大的雨,我也不想去训练……”

      到了十月底,好不容易熬过了周末,他们终于要迎来第一个霍格莫德日了。这一天,当两堂魔药课下课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聚集在一起,让他们交上去霍格莫德的许可签字表。

      “你们能去,是吧?”德拉科问爱希加,“别告诉我你们都去不了。”

      “当然了,你以为呢?”爱希加反驳他说,一边交上表格,“我听说,霍格莫德里有一个酒吧,还能在里面点酒喝呢,我真想尝尝黄油啤酒的味道。”

      “我想去蜂蜜公爵,”安伦说,“买点儿吸血鬼糖果。”

      “不知道蜂蜜公爵会不会出新品,但是一定人很挤,”德拉科说,“到时候,克拉布,高尔,你们两个就在前面探路。”

      达芙妮的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对即将到来的霍格莫德周末格外期待:“我也好想喝酒,可是我没怎么喝过呢——”

      “酒有什么好喝的?”潘西一边听着他们讲话,一边将手里的荨麻酒递了过去,“喏,这也是酒。”

      “得了吧,潘西!”

      -

      万圣节前一天,一大清早,爱希加就被德拉科给轰醒了。

      “嘿!”德拉科掀起他床上的帷幔,大声叫道,“快点儿起来!今天要去霍格莫德了!”

      爱希加被他喊得迷迷糊糊,刚要从一片朦胧中醒来,又转眼回了被窝里。德拉科不得不开始推他:“快醒醒!醒醒!”

      “别吵,”爱希加含混不清地咕哝道,“今天不上课。”

      “今天去霍格莫德!”德拉科叫道,隔壁床的西奥多听见了都不免开始摇头,“你倒是给我起来!”

      “我不去,不去。”爱希加条件反射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拒绝道,“再让我多睡会儿。”

      “你要是不去,绝对会后悔的!”

      德拉科隔着被子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地拖他起来。爱希加终于被拖醒了,睁开眼睛,一脸睡眼惺忪。

      “干什么呀,德拉科?”他不满地叫道。

      “霍格莫德!”德拉科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喊道,“霍格莫德!”

      “哦,今天去霍格莫德……等等,是今天吗?”

      爱希加一个激灵,忽然醒了,他伸出手指,空气中自动浮现一串时间数字:“这么晚?!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他都叫你三回了,”西奥多插嘴,“你还说不去呢。”

      “盥洗室有人吗?借我一下!”

      爱希加拉下帷幔,飞快地换上长袍,在手臂上绑好魔杖的绑带。以防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闯入和教授们的搜查,他开始把一些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了,除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仍旧被强大的魔法封存起来以外,他甚至带上了那根Voldemort原先使用的,紫杉木、凤凰尾羽的魔杖。

      等到他神清气爽洗漱完毕出来,他的室友们火急火燎地带着他出门了。因为急着要去霍格莫德,他们只草草吃了早饭,还没吃几分饱,就开始在门厅排队了。门厅里聚集了很多学生,都是要去霍格莫德的,一二年级的学生好奇地看着他们。

      “我也想去,”阿斯托利亚对正排着队的达芙妮说,“记得给我带包糖果回来。我想吃蜂蜜味的——”

      “你们去不去尖叫棚屋?”安伦低下声音,对爱希加和潘西说,“说不定我们还能碰上小天狼星·布莱克。”

      “这可不一定。我真怕那儿有鬼。”潘西苍白着脸说。

      “那儿哪有鬼啊?那是卢平教授。”安伦依旧低着声音,“鬼什么的都是谣传。”

      “万一呢……?”

      德拉科看到了在门厅里的哈利。哈利并没有排在队伍里,他努力想作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沮丧。

      “待在这儿了,波特?不敢经过那些摄魂怪?”德拉科嘲笑道。哈利理都没理,对着爱希加投来的目光致以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一个人走开了。

      “他可真惨,”安伦评价道,“连霍格莫德都不能去……”

      “嘿!”

      不远处,有个正排着队的,穿着格兰芬多校袍的男生朝他们招手。

      “安伦!”他叫道,“过会儿我们去三把扫帚,怎么样?”

      “我得先去佐科!”安伦也大声叫道,“韦斯莱不和你一起去吗?”

      “哦,他和赫敏一起——”

      “你什么时候还跟格兰芬多混在一起?”德拉科迷惑地问。安伦没有理他。

      霍格莫德很繁华,和对角巷又是不一样的风景。十月的天气渐渐回温,爱希加和达芙妮暂时道别他们,走向蜂蜜公爵的糖果店。

      糖果店里挤满了小巫师们,一排排美味的糖果琳琅满目:有弥漫着焦糖气息的海盐牛轧糖,一板板不同浓度不同口味的巧克力,比比多味豆都是散装称量的,还有安伦说的吸血鬼糖果,椰丝包裹住的奶冻软糕,栗子内馅的乳脂软糖,吃着吃着会漂浮到空中的果汁奶冻球,一大桶滋滋蜜蜂糖,货架上还摆着一罐罐五颜六色的糖果。达芙妮抱了一袋子糖果到收银台,里面全是看起来流光溢彩的果汁切糖和蜂蜜糖。

      不知道为什么,爱希加看到这些令人胃口大开的糖果,并没有什么食欲,他只是买了点儿蜂蜜巧克力和奶冻球,还给哈利捎上了一袋滋滋蜜蜂糖,就站到队伍里排队等候结账了。

      “这里的比比多味豆可比对角巷便宜多了,”达芙妮说,“一个西可就能买到一大瓶!”

      “散装称量,我希望乳脂软糖也能散装。”爱希加说,“可是只有盒装的。这里卖的要比法国那儿便宜得多,一整盒软糖有三十二块,总共才卖七西可九个纳特……”

      “我要不要再买点儿奶冻糕呢?”达芙妮忐忑地说,“可过会儿还要去其他店里呢。我担心钱不够……”

      “我还带着呢,达芙妮。”

      他们结完账走出蜂蜜公爵糖果店。阿斯托利亚的羽毛笔断了,达芙妮给她重新买了几支羽毛笔,其中一支还是用白孔雀的尾羽做的,爱希加怎么看,都感觉有点像同人小说里的某代指人物。他们看到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破旧酒吧,不由自主地走开了些。

      “猪头酒吧,”达芙妮读着门牌上的名字,再看了看脏旧的环境,说,“谁起的这破名字?”

      “谁知道呢?”

      “真脏,”达芙妮讥讽地说,“流浪汉才会进的酒吧吧?”

      爱希加自然知道猪头酒吧,经营它的老板还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亲生兄弟。在看原著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曾经是他们集会和传递消息的居所。

      “我们去三把扫帚吧,”他垂下眼睛,说,“有些冷了。”

      三把扫帚的老板娘罗斯默塔是一位很热情的女士。见到他们,她给他们介绍着菜单里的各种饮品,又给他们上了一杯水。

      “你想喝什么,达芙妮?”

      “哦——我想,”达芙妮拘谨地说,看了看邻桌手里的黄油啤酒,“我来一杯黄油啤酒吧。”

      “我和她一样。”爱希加面对着收起菜单的罗斯默塔女士说,“谢谢,女士。”

      他们各自点了一杯黄油啤酒,坐在温暖的壁炉旁边,看着周围隔桌的学生们也坐下来聊天。爱希加看到安伦在隔着他们几桌的地方,和那个穿着格兰芬多院袍的男生一起坐着,身边还有迪琪·拉文斯,他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我从来没喝过这种味道。”爱希加喝了一口黄油啤酒,不由得说道。虽然Voldemort的记忆中他是喝过的,但是记忆太过久远,加上本人也不喜欢这种饮料,喝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啤酒的气味伴随着黄油牛奶的飘香混合在一起,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奶沫,醇厚的同时又传来酒味,他说不上难喝,也说不上味道很好,只觉得啤酒的酸涩中带着辣辣的甜,身体一下子变得暖洋洋的。

      达芙妮啜饮了一小口:“这口味还不赖。至少比南瓜汁好。其实我不怎么爱喝南瓜汁的——不知道它为什么在英国那么流行。我们餐桌上都是啤酒——虽然我爸爸妈妈不让我喝——但是他们每次吃饭都要灌下好几杯呢。”

      “我倒是觉得南瓜汁味道还不错,甜甜的,”爱希加说,“不过是加了奶油的南瓜汁。这里的生意看起来很好,我想大概连破釜酒吧都比不上吧。”

      达芙妮吃起了从蜂蜜公爵里带来的巧克力。这时候,他们瞧见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从三把扫帚拥挤的人群里挤了进来。

      “你们也在这儿。”他说,“给我留个位子!啊,安伦也在。你们怎么不坐一起?”

      达芙妮瞪了他一眼,他被瞪得莫名其妙,迷惑地看着他们,又迷惑地看着安伦。

      “你该尝尝这里的黄油啤酒,德拉科。”爱希加说,“我们刚从文具店出来——”

      “你们去文具店干什么?”

      “她给阿斯托利亚带羽毛笔,”爱希加说,他瞧见克拉布和高尔手里是一大堆的糖果,心下了然,“你们已经去过蜂蜜公爵了?”

      “是啊,比这里还要挤呢——我又去佐科逛了逛,找到不少好东西。比如这个,辣椒冰棒——”

      “谁会吃啊?”

      爱希加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罗斯默塔女士!我们需要三个座位。”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日常和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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