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68、Chapter. 13 开学前的一天

　　假期快要结束了。

　　这一天，爱希加和哈利约好了下午要在对角巷见面。当他按醒自己的麻瓜闹钟起床的时候，尼雅达蜷在他的旁边睡觉，而诺缇一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估计是在外边觅食。他起身懒洋洋地穿衣服，换上一件宽松的黑色长袍，钻进洗浴室里，过了一会儿又踢踢踏踏地踩着拖鞋走出房间。

　　安伦还在睡觉。厨房里传来一阵烤面包的飘香，家养小精灵弗莉正用魔法指挥着锅自己做菜。

　　“学校给我们发了霍格莫德的签字表，妈妈。”爱希加说。瓦尔莫娜正坐在餐桌边上看着报纸，一边喝着热茶，“你会给我们签字的，对吧？”

　　“哦，对。”瓦尔莫娜说，“你们今年三年级了。把表拿过来吧。”

　　——……她这么快就同意了？

　　爱希加挑了挑眉。他拿过猫头鹰寄来的签字表，把它放到瓦尔莫娜面前，又回到餐桌给自己添了一杯热可可奶。

　　今天是周末。他上午得和卢修斯一起，去一趟巴蒂·克劳奇的家，然后再去对角巷见哈利。

　　“但是你们别在霍格莫德外边逗留。布莱克还没抓到，你们可别跑远了。”

　　“我知道的，妈妈。”

　　爱希加拿起了叉子。

　　小巴蒂·克劳奇是个忠诚又可靠的家伙，他的伪装也很到位，甚至能骗过邓布利多。爱希加还一度想过让他去代替他的父亲到魔法部上班，掩人耳目。法国那边的冠冕有自己的势力，还有他救下的奇洛为他瞻前顾后，爱希加很是担心冠冕会在自己壮大起来以后，做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小动作……

　　而他自己这边，除了卢修斯、小巴蒂，以及刚毕业不久的罗克，还有一些Voldemort很早以前的食死徒们，甚至于他们现在也在魔法部就职——麦克尼尔、诺特、埃弗里……哦，还有一条斯莱特林密室幸存下来的蛇怪。爱希加无意识地扯了扯嘴角，但丝毫没有被自己的这番幽默感逗笑。他吃掉了桌上的苹果乳酪和金枪鱼沙拉，用餐巾抹了抹嘴唇沾上的白色的沙拉酱，然后放下餐巾和刀叉，来到壁炉前。

　　“妈妈，我走了！”

　　“早点儿回来。”

　　他拿起壁炉上放置的一碗灰色的粉，往里边捣了一点儿出来，扔进壁炉。壁炉里迸发的火焰与烟尘令他有些咳嗽。

　　“马尔福庄园！”

　　他捂着嘴，说道。

　　-

　　一条小路。

　　这是一条由光滑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早晨的阳光不算很强烈，在这八月的天气里，温度也少见得不是很热。在路的尽头，有一栋宅子，这栋宅子似乎显得很古怪：到白天还始终拉上的窗帘，紧闭着的大门，还有死气沉沉的氛围，好像在这里没有什么生气。宅子外边的小院子倒是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连杂草都只是依稀可见。

　　两个人就走在这条鹅卵石的小路上。一个有着淡金色的长发，还系着一根墨绿色的长丝带，卢修斯·马尔福停顿在木质的大门前，他身旁的人也停下了。他身边的那个人身形并不高，看身高似乎还像个小巫师，穿着一件十分宽大的黑色长袍，戴着兜帽，脸上是个面具，很难从面具里清楚地辨认出他是谁，只能在面具上依稀看到一双深红的眼睛。

　　卢修斯伸出手指，叩了叩门。房屋内传来一些声音。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戴整齐的，不苟言笑的巫师，他看到卢修斯，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魂魄出窍！”

　　爱希加紧紧盯着老巴蒂·克劳奇的脸，掏出他自己的魔杖小声叫道。他感受到自己拿着魔杖的手似乎溢出了一些冷汗。老克劳奇的神情在厌恶之后，变成了一种空洞的呆滞。

　　“不请我们进去吗，克劳奇先生？”他轻轻地，柔软地说。老克劳奇听了他的话，没有反驳，而是默默地侧过了身，将门打开，把他们迎了进去。

　　老克劳奇似乎是在吃早饭。餐桌上古怪地摆着两副餐具，像是房子里有两个人在居住，可是位子上却是空空如也。老克劳奇忽然大声说：“闪闪！”

　　“啪”的一声，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了。

　　“主、主人？”

　　那似乎是个女性的家养小精灵。她尖声的叫喊有些刺耳，而且颇有些神经质。

　　“把他——把巴蒂放开。我没有理由再隐瞒他们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不许告诉任何人，这是个秘密，听懂了吗？”

　　闪闪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然后她说：“放……放了少爷？”

　　“放了他。”

　　老克劳奇说，同时解除了对小巴蒂的夺魂咒。没等闪闪动作，房间里的一团空气似乎自己在扭，小巴蒂自己一把扯下了隐形衣。这时候，房间里才显出他的身形来：他身材消瘦，面容憔悴，眼神和他父亲一样，似乎还有些呆滞，好像还没从长久的夺魂咒里清醒过来。

　　父亲对儿子的长久夺魂咒……他会把他折磨成一个疯子。爱希加看向老克劳奇，眼神带着些复杂的意味。而被他看着的人说完这句话，又回到自己的桌上吃饭，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马尔福……？”

　　足足过了半晌，小巴蒂才终于从神志恍惚中逐渐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卢修斯没有说话，而是主动退后一步，展示出站他身前的，被面具遮住面容的爱希加。

　　“我真正忠诚的朋友，”爱希加说，迎上小巴蒂含带着疑问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要张开双臂，这似乎是Voldemort的习惯动作了——但随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身高现在作出这种动作实在是太过违和了，于是只能说，“巴蒂·克劳奇。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你是……？”

　　“你认不出我是谁吗，巴蒂？我还以为，像你一样忠诚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能猜到我的身份。”爱希加说着，亲昵地称呼他的教名，伸手拉过他的左小臂。小巴蒂条件反射地想躲，但下一刻，他忽然又不躲了，任爱希加用魔杖杖尖挑起他左臂上的衣物，鲜红的黑魔标记在此刻突兀地燃烧起来，上边的蛇刺青不断地在皮肤上扭动。他看着爱希加的眼神极为复杂，激动、惊喜、不可置信，还有一种终于等到似的期盼和痛苦。

　　“My……My……”

　　小巴蒂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太清了。他双膝一软，竟然在爱希加面前直直跪下来，眼眶都变得红红的，还有些湿润：“我等了十三年……！”

　　“黑魔头欣赏你的执着和忠诚，巴蒂。所以我来找你。我来解除你的痛苦，我来实现你的愿望，作为你一直忠心于他的奖赏。你的父亲已经被我控制，你不用再受到他的制约，你可以自由了。”

　　“谢谢您……谢谢……您总是最理解我的……！”

　　小巴蒂连气都喘不太上来，但仍然急迫地说：“我愿意为您效劳，为您做一切事情……”

　　“是吗？”爱希加轻声说，“对于黑魔头来讲，这可不算一个简单的诺言。你真的愿意为Lord Voldemort冒一切风险吗？”

　　“是的，是的！”小巴蒂急切地说，手指攥紧他衣袍的下摆，“我愿意做任何事！”

　　“交给你了，卢修斯。”爱希加摆了摆手，说，“让他混进魔法部。你能做到吧？”

　　“是的，My Lord。”卢修斯立即回答道，“您可以放心。”

　　“很快你就能和你的父亲一起共事了，巴蒂。”爱希加说，“替我监视他。你可以拿走他的魔杖。等你进部里的时候，我会继续给你指示的。”

　　“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比起他的父亲来讲，在他心里，可能Voldemort才像是他真正的父亲……

　　爱希加忽然开始胡思乱想。他面对小巴蒂那强烈而激动的眼神，总感觉有种古怪的压力冲击他的内心。

　　直到他离开克劳奇家，回到马尔福庄园的书房里时，爱希加仍然还在思考着小巴蒂的问题。他一边想着小巴蒂的家庭，一边问卢修斯：“布莱克家怎么样了？”

　　“纳西莎已经将老宅打点好了，也吩咐了那宅子里的家养小精灵。您随时可以过去，它不会透露任何秘密。”

　　爱希加随意地点了点头：“我怎么最近都没见到德拉科？”

　　卢修斯停顿了一下，才说：“德拉科他……他和纳西莎一起出门了。”

　　“让他和我少见面？”爱希加好笑似的说，“你明知道这不会有什么用。你再怎么让他和我少接触，明面上，我还算是他的同学。”

　　“您说笑了，”卢修斯说道，额头上甚至都沁出了冷汗，“我只是担心他们会对您产生怀疑。”

　　卢修斯找着台阶下，爱希加也是随口一说，没有跟他计较什么。

　　爱希加并没有留在马尔福庄园吃午饭，而是借着他们的壁炉来到了破釜酒吧。酒吧里一如既往地热闹，不止是有前来喝酒的人，破釜酒吧还提供很多东西：主食、其他没有酒精的饮料，生肉、配餐等等，经营这家酒吧的是老板汤姆。爱希加穿过酒吧，来到对角巷，现在正是饭点，咖啡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他点了一杯香煎鳕鱼，一盘炸土豆和一杯曼特宁，坐在店里吃饭。连菜都还没上，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什么声音。

　　“爱希加？”

　　他回过头。喊他的是哈利，正抱着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朝他走过来，爱希加猜是他刚去了变换墨汁文具店，或者是去做自己的暑假作业了，因为他看到哈利手上还拽着支蘸着墨水的羽毛笔。

　　“我以为你下午才来呢。”哈利说，坐到了他的对面。爱希加把桌上的菜单推给他。他点了一份蒜香鸡蛋三明治和烤麸饼。

　　“你一直住在破釜酒吧里？”爱希加说，“听你信里说，你真的把你姑妈吹胀了？”

　　“哦，”哈利说，这个时候，他忍不住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微笑，显然这件事在令他勃然大怒以后，已经变成了一件茶余饭后的笑谈，“我不是故意的。德思礼一家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你不知道玛姬姑妈是有多烦人。她一直把我和达力比来比去。她是弗农姨父的姐妹——”

　　他对着爱希加说了很多玛姬姑妈从小欺负他的事情，包括她每次来，都要故意给哈利一个下马威，又故意疼爱达力；她喋喋不休，每时每刻都要挑他的刺；她动不动就要嘲讽哈利没爸没妈，说他是个坏蛋的儿子。这回，玛姬姑妈又大声谈起了哈利的家庭，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他的父母，说他们死于车祸，说他忘恩负义，哈利一没忍住，她就像个气球一样整个人鼓了起来，整个人又飘到了天花板上——

　　“我真不是故意的，”哈利说道，“谁听了不会生气呢？我就是没忍住。她就是活该。”

　　“任何一个人听到这话都不会高兴的，哈利。”爱希加忍笑着说，“可是魔法部是不允许小巫师在外用魔咒的，哪怕是无意识的魔法暴动也不行。”

　　“是啊，我还惊讶部长为什么不开除我，我还以为我自己会被抓起来。”

　　“很明显，”爱希加回答道，“因为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别这样看我，他们说不定就是这样想的。不过，你霍格莫德的签字表……”

　　“他们没给我签，”说到这里，哈利又丧气地说，“我把玛姬姑妈吹胀了，然后我直接就跑出去了，一直待在破釜酒吧。我问部长愿不愿意给我签，但他也不肯，说不是我的监护人，只有监护人才可以签。他至少比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要更靠谱，是吧？他还是魔法部长。”

　　“布莱克现在在外边儿，恐怕他想尽办法保护你呢。”

　　“我才不需要这样的保护。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针对我，就因为他是食死徒？他要替Voldemort来杀我？”

　　“谁知道呢？一个被关在阿兹卡班里十三年的人，说不定已经疯了吧。”

　　“阿兹卡班，巫师的监狱？那里很可怕吗？”

　　“对。看守那里的不是人，而是摄魂怪——一种很可怕的生物。我听说，它以人的快乐作为食粮，还能吸走人的灵魂。”

　　哈利正张开嘴巴，打算咬下一口烤麸饼，听了他的话，呆呆地看着他：“吸走人的灵魂？这种事能做到吗？”

　　“很匪夷所思，但摄魂怪就是能做到这样的事。所以它们都很可怕，有它们在，阿兹卡班里的人每天都会被痛苦折磨……

　　“不过，这也是听说。”

　　爱希加嚼下嘴里的鱼肉，结束了话题。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灵感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