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48、Chapter. 25 摄魂取念

　　深夜。

　　他们匆匆躲过教授的巡逻，穿过楼梯直往地下。地下仍旧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达芙妮小声说了口令，他们一个个钻入石墙回到公共休息室。

　　壁炉的火焰已经熄灭了，空旷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玻璃窗后面不断传来水声。

　　“荧光闪烁。”德拉科低声说。

　　魔杖被点亮。他们循着亮光找到壁炉的位置，爱希加率先发觉，往壁炉里扔上一个火焰熊熊，然后他们围着火坐下来。

　　“把斗篷脱了，”爱希加对安伦说，“你的衣服上全是泥。”

　　“我们不回宿舍？”安伦低声问道，“就不怕罗克和沃尔科特突然回来检查？”

　　“你现在还有功夫管他们？”爱希加也低声说道。

　　“好冷。”

　　潘西虚弱地说，一边往火焰那边靠去。她已经不再啜泣，只是嘴唇依旧发白。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去禁林？”达芙妮说，“帕妮娅知道你在里边都急坏了。”

　　“还有你们三个为什么和波特在一起，”德拉科皱着眉头，“还坐着麻瓜汽车！上次登预言家日报的就是那辆车吧？”

　　“她和我去树林那采草药，我们平时也这么干。”安伦说，把斗篷脱下来抖了抖，“但我们一般都在外围转……”

　　“你们去采草药干什么？”

　　“做点东西卖，或者直接卖掉。不然你以为我拿来这么多零花钱？”

　　德拉科震惊：“你们去禁林就是为了卖草药换钱？”

　　“你们还不如去偷温室里的草药，还有专门照料，”爱希加说，“我觉得困难程度也差不多，起码被斯普劳特教授抓住没有生命危险。”

　　安伦朝他猛抖衣服。爱希加嫌弃地挪开了一些。

　　“但是今天我和潘西去树林里的时候，发现地上有好多蜘蛛在爬，里面还传来很奇怪的声音。然后我们就进去了。”

　　“‘就进去了’？外面这么多蜘蛛，不明摆着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吗？你们还进去？”达芙妮忍不住插嘴。

　　“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爱希加明知故问，“怎么坐上了韦斯莱的汽车？还都灰头土脸的？”

　　“八眼巨蛛！”潘西颤抖地叫道，似乎很不愿意提起它，“好多好多，绝对有几百只……”

　　“八眼巨蛛？”达芙妮不解地问，“那是什么？也是蜘蛛吗？很大的蜘蛛？”

　　“特别大，”安伦说，“有——有——比这个壁炉还大好多倍！”

　　德拉科张大嘴巴，连计较波特和韦斯莱的事都忘了：“学校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学校里什么东西没有？”爱希加回嘴，“连魔法石都有。”

　　“我们误入八眼巨蛛的巢穴，发现波特和韦斯莱也在里面。他们在和那些蜘蛛说话。”安伦继续说。

　　“他们和蜘蛛说话？”

　　“蜘蛛能说人话？”

　　“波特不仅能和蛇说话也能和蜘蛛说话？”

　　三个人蹦出三个问题，问完面面相觑。安伦解释道：“那些蜘蛛会讲人话，不过我们没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本来想偷偷逃走，但是那些蜘蛛智商还很高，直接把我们丢到里头去……”

　　他向其余三个人详细讲述了他们怎么从蜘蛛手里逃出生天的经历，包括他朝着八眼巨蛛狂放火花，差点把树给烧着；潘西直接吐了；韦斯莱家的车突然撞开蜘蛛来接他们。潘西在旁边一直沉默。

　　“波特真没和你说他来禁林？”德拉科怀疑地看着爱希加。

　　“他告诉我干嘛？”爱希加回瞪他一眼。

　　“你还好吗，潘西？”达芙妮担忧地说。

　　潘西摇摇头：“我想喝点热水。”

　　“我们回宿舍吧。”达芙妮说，“已经很晚了。”

　　这一晚，爱希加睡得很不安稳。他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梦到毛绒绒的蜘蛛暗处爬出来扑向他；一片光滑干净的地板；逐渐远去的光芒与女孩破碎的低语。

　　他醒得很早，早到宿舍里还是静悄悄的，指尖蹦出的时间显示了时间才至六点。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样也睡不着，干脆翻出里德尔的日记本，拿起笔墨，就着魔杖发出的灯光准备来一场清晨唠嗑。

　　“我睡不着。”他写道。

　　这次，日记本回应地很慢。他写在纸页上的字迹消去，然而没有什么回音。他奇怪地用笔尖戳戳白纸，在纸上留下几个墨水点。墨水点消失了，这下才传回一个与他有几分相像的字迹。

　　“我在密室。”里德尔的回答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爱希加却明白了里德尔话里的潜含义：我正在忙，没时间唠嗑。

　　“你在密室做什么？”爱希加想了一会儿最近要发生什么事，接着写道，“既然已经接触到波特，接下来就没必要再安排袭击，直接把波特引进去就好。”

　　日记本回答得依然很慢：“不，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爱希加仔细回忆着原著片段，奈何在细节上还是有些模糊不清：“还有哪个？其他人已经无所谓，我们的目的是波特，现在邓布利多已经不在学校，如果再多生事端，他们有可能会直接把学校关闭。”

　　“我有分寸。”日记本里短短地回复了一句，接着又出现一行字，“我找到了替死的蛇。”

　　——替死蛇？

　　“把普通蛇类伪装成千年蛇怪可不简单，邓布利多并不好糊弄。”写到这里，他停了停笔，“不过，想必你也不需要我提醒。”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这行字浮现出来时，爱希加几乎都能想象到那头的表情。

　　得知人家在干正事，他也不再继续打扰，收起日记本，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后知后觉地感到不真实。虽然他在幕后参与了所有的谋划，明面上的他永远是个旁观者和局外人，为了避免怀疑，他已经习惯把参与的可能都指摘出来，就像他（或者是另一部分的他）以前所做的那样，过于谨慎的同时，他却有种一阵莫名的不真实感。

　　他总感觉古怪，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暂时作罢，干脆起床，换衣洗漱一番，拿上书包走出宿舍。当他来到礼堂的时候已是过了约莫半小时，斯莱特林长桌摆上了早餐，桌边有同样早起的学生在一边谈话一边吃早饭，还有些同学正拿着羽毛笔疯狂补作业。他在往常的位置坐下，从桌上取来一杯热牛奶和面包，正往面包上涂草莓酱的时候，听见高年级的悄悄话。

　　“爸爸妈妈从来没这么瞒我。要是以前有这种事情发生……”

　　“……学校现在一点都不安全，而且邓布利多还走了……”

　　“虽然他平常跟疯子似的，但起码……”

　　“我布斯巴顿的朋友说……”

　　礼堂越来越热闹，他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过了一会儿，他的朋友们也来到餐桌上，他们不约而同顶着个黑眼圈来礼堂吃饭，速度简直堪比难民。德拉科和安伦一脸睡眼惺忪，达芙妮看上去很不高兴。潘西没来和她一起吃早饭，她说潘西得了感冒，现在正去校医院。他不经意往长桌扫视一圈，除了潘西，也没见到布雷司·沙比尼。

　　在昨天他们去过禁林以后，学校里的氛围又变了。并不是袭击事件再次发生，而是六月一日即将来临，上魔咒课的时候，弗立维教授说，他们还要准备最后的期末考试。

　　“我们还要考试？”诺特不可置信地说，“学校都这样了，还要考试？”

　　不止是他，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陷入了没有复习的恐慌中。再也没有人企图在夜间触犯校规夜游城堡、或是去禁林了，因为所有学生都在休息室和宿舍里复习背书。

　　“魔法，”安伦说，“我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就为了过来上学？”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潘西看着自己的课本回嘴道。她连续三天都要喝感冒药剂，每次喝完两只耳朵都不断往外面喷气。然后她抬起头，说，“你们几个，过两天就考试了，你们还不复习吗？”

　　德拉科正搬出巫师棋，跟西奥多决一死战；布雷司在和一个一年级玩火焰飞球；爱希加在看麻瓜小说。克拉布和高尔已经打起了呼噜，桌上还摊着魔咒课作业。旁边有站着的学生不满地瞪视他们。

　　潘西实在是忍受不了周围懒散的氛围，看向好友达芙妮。达芙妮还是一脸不高兴，正在吃比比多味豆。她把比比多味豆洒在很大的盘子里，不断地挑挑拣拣。

　　看到潘西在瞧她，她顺手递过一颗去：“你要吃吗？我猜是辣椒味。”

　　“整个斯莱特林都疯了，好吧。”潘西恨恨地说道，又埋进书里。

　　“你简直比格兰杰更学习狂。”安伦咬着笔，说。

　　“我才不想跟她比！”

　　“你们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继续学呢？”诺特奇怪地问道，他手下的骑士一蹄子踹走德拉科的国王，“你又输了。”

　　“再来。”德拉科说。

　　“你为什么一直皱眉头呢？”阿斯托利亚问达芙妮，“发生什么事了？”

　　达芙妮听到这话，干脆抛下一盘多味豆，起身走开了。

　　阿斯托利亚一脸迷惑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怎么了？”

　　“她气坏了，”潘西从书堆里抬起头，“因为昨天的事。”

　　阿斯托利亚显然还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还是一脸迷惑。爱希加放下书：“我去看看她。”

　　达芙妮坐到了休息室里没有壁炉的一侧，这里没什么人，与他们平常坐的地方相比较冷清得多。斯莱特林们比起其他学院而言总是更加注重家世和血统，可是分院帽并不会按血统分院，于是在斯莱特林学院里总是处处有着和其他学院不一样的潜规则，就比如说，位置的划分。中间拥有壁炉的小主间是纯血统们的集聚地，而其他的学生们通常都在昏暗阴冷的侧间。

　　爱希加不常坐在这里，即使他被高年级们冷眼相看，但瓦尔莫娜说的没有错：他是沙乐玛家的纯血统，又是马尔福家的朋友，除了看他不顺眼的高年级们，也没人愿意去撞上德拉科和安伦的枪口指责他不应该坐在靠近壁炉的圆桌上，而达芙妮更是没人愿意得罪。因此，当他们俩移动位子坐在这里时，旁边的同学们都不约而同看着他们俩，然后迅速转过头与朋友窃窃私语。

　　“达芙妮？”爱希加没理会这群学生的小心思，叫道。

　　达芙妮很少见地没应话，还是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爱希加决定挑起话题：“昨天晚上，你和德拉科为什么跟过来了？”

　　提到这个，达芙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为什么你要闯进禁林去？”

　　“你知道我不可能抛下他们两个不管，达芙妮。”爱希加心平气和地说。

　　“那你就抛下我和德拉科？”达芙妮说，“我不得不说你有时候太鲁莽了——还有潘西和安伦——我简直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小声点，”爱希加说，“要是让教授知道，我们都得被开除。”

　　“怕被开除就不怕死？”达芙妮愤怒地说，学生们纷纷侧目，“我都惊呆了，我昨天回宿舍的时候问潘西，才知道他们还不是第一次晚上去禁林，你要知道，我就睡在潘西隔壁床——”

　　爱希加站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

　　达芙妮板着脸。他们伴随着各种看热闹的眼神走到通往宿舍的地下阶梯，然后她又开口说话了：“她从来都没有告诉我——要不是这一次——”

　　“他们也没告诉别人。”

　　“他们骗得了德拉科，骗不了我，”达芙妮说，“我才不相信他们昨天进去纯粹只是为了采草药。地上这么多蜘蛛！谁还会因为采草药进去？”

　　——没想到她这么敏锐。

　　爱希加眨眨眼：“但是潘西向来喜欢鼓捣这些东西。”

　　“安伦就算了——潘西才不会在觉得危险之后还闯进去，”达芙妮抿着嘴唇，“我从来没在草坪上看到这么多蜘蛛……在禁林还碰上八眼巨蛛……遇到波特……我打赌他们是知道点什么。”

　　然后她沉默了，好像正在思考。爱希加正要开口，她又说：“而且我猜你也知道。”

　　爱希加愣了。一种本能的警惕感让他的表情露出适时的疑惑：“知道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在禁林呢？”

　　“哦，你说这个。我也不确定他们在禁林，但是上次他们去的时候，正好被德拉科撞见了。我总觉得他们肯定不会乖乖呆在公共休息室里，城堡里一堆教授巡逻，安的幻身咒又不熟练，他们更可能跑到城堡外头去。”

　　达芙妮摇了摇头：“但你没和我们一起找阿加莎，私自就出去了。你从来都不会这么轻举妄动——”

　　爱希加叹了口气：“有你们一帮子去不就够了？要是他们不在禁林，只是在黑湖或者草坪上，我提前找到他们，还能通风报信。而且——斯内普教授也在那里。”

　　“斯内普教授？”达芙妮睁大眼睛，“他——他也在禁林？你看到他了？”

　　爱希加点点头：“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达芙妮说，“早知道斯内普教授在那里——”

　　“早知道在那里，然后告诉他？”爱希加说，“要是他知道我们不禁乱闯禁林，遇上八眼巨蛛，还跟着哈利把树林搞得一团乱，我们今天就不在霍格沃茨，而是在回家的火车上。”

　　达芙妮瞪着他。

　　“你不需要担心，安和我都会幻身咒，去禁林也不是很危险。”

　　“八眼巨蛛连成年巫师都不敢对付！”达芙妮不赞同道，“而且不管是潘西还是你，都不和我们商量，也不和我们解释——”

　　“德拉科不会进禁林的，”他回答说，“你也最好不要。”

　　“我们才不想进去，但是如果你们三个再乱闯——”达芙妮气呼呼地说，又一下子泄了气似的，“我昨天真是吓死了，看到她那个样子……我从来没看她吓成这样……我以为你们能告诉我点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当然了，我们是朋友。”爱希加说。

　　他看着达芙妮湛蓝色的眼睛。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突然之间他又好像听不太清，取而代之的是漆黑幽暗的树林，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走了……他肯定是进去了……”

　　“我们怎么办？”另一个声音高得有些不正常。

　　“我们不能回去，”之前那个声音说，“如果回去再过来的话就来不及了……”

　　“他肯定没走远，我们在里面转转，别走深处应该不会有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场景又瞬间转换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地下的阶梯十分昏暗，仅有墙壁的幽绿色火焰静静燃着冷光。眼前的女孩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刚刚看到了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神和之前别无二致。

　　——刚刚……那是什么？记忆？

　　——和上次一样……又是无意识的摄魂取念？

　　在达芙妮的回忆里，她和德拉科最终走进了禁林……

　　“……我以后会和你商量的，如果我事先知道，而且……”他保留性地补充道，刚刚看到的场景又不自觉浮现在他的脑海，“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好了，我们回去吧？”

　　他赶紧移开目光，生怕这不受他控制的魔咒又本能性施展出来。仅仅是短暂几秒钟，他的思维就变得乱糟糟的。

　　他们回到休息室，重新在德拉科旁边的桌子边上坐下。德拉科连输诺特五把，忿忿不平地放弃巫师棋拿起书包准备写作业。

　　“来一把？”西奥多扬起手里的棋子，对爱希加说。

　　“不了，”爱希加随口回答，“我不擅长这个。”

　　对于大多数斯莱特林来讲，这是他们所度过的最枯燥的暑假前夕，不少人因为不能在图书馆查书而卡在瓶颈，只能干瞪着课本发呆。临近宵禁的时候，他们回到宿舍早早地就睡了。

　　睡到一半，高尔在隔壁床喊着饿，肚子咕咕叫，把他们都吵醒了，也觉得饿。爱希加和德拉科索性开始深夜谈话会。

　　“你要是再偷偷闯禁林，我就写信告诉莫娜阿姨。”德拉科望着玻璃墙外深沉的湖水，低声说道。

　　他们两个坐在窗墙边的石台上，还往石台表面铺了一块编织软毯。爱希加想起之前瓦尔莫娜和他的谈话，只觉一阵头疼：“你不能。我总不能抛下安和潘西不管。”

　　“你去了也不能做什么，你还吐了。”德拉科说，“这次波特出尽了风头！他真没告诉你他也在禁林？”

　　“没告诉。这话你都问无数遍了。”

　　“你还是别和他们继续来往吧。别反驳我，用不了多久，波特就会完蛋，”德拉科说，“我爸爸告诉我，他得意不了多久了，邓布利多不在学校，连教授都拿斯莱特林的密室没辙。格兰杰那个麻瓜种已经被袭击，下一个就是韦斯莱和波特……”

　　“你这么讨厌他？去年刚入学的时候，你还想和他握手呢。”

　　德拉科的耳朵泛起红晕。“是他自己不识好歹和我们作对，除了一个名头外他还有什么？当初要不是我父亲让我去接近他，我才懒得理会呢。他还是个混血……”

　　“德拉科，”爱希加突然说，“让你家盯紧多比，别让他出门。”

　　“多比？”德拉科似乎还没从上一个话题转过神来，“突然提多比干什么？它又做什么了？”

　　“我怀疑他给格兰芬多们通风报信。之后再跟你说这个，你别让多比出门就好。”

　　“给格兰芬多们通风报信？！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猜测，所以先让你这样做，试一下我想的是不是真的。”爱希加随口胡诌，“你先别管，照做就是。”

　　“神神秘秘的，”德拉科咕哝道，“直接问它不就好了？家养小精灵不会违背主人命令的。”

　　“都给格兰芬多们通风报信了，你觉得不会吗？而且这只是猜测，还没有定论，你先别告诉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

　　“那除了关着多比，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爱希加想了想，问，“德拉科，你有双面镜吗？”

　　“双面镜？我放在家里了。你要它干什么？”

　　“没什么，觉得有它更方便一点。”爱希加敷衍说，“明天满课，我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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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更新了，咕咕咕
等这卷更完以后我就狂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