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37、Chapter. 14 变化冲突

　　“你也要留在学校？你父母同意吗？”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表上签字？”

　　“啊，你们今年都留在学校？”西奥多说，“我得回家。”

　　“我和利亚也得回去。”达芙妮说。

　　“我又想回去了，”安伦苦恼地说，“可我已经签了字。我该怎么跟妈妈她们说呢？”

　　“我之前让妈妈把飞路粉寄过来了。”爱希加对他说，“平安夜我们可以回去。”

　　“哦，你太棒了爱珈！”安伦发出欢呼。

　　“就剩最后几天，”德拉科说，“上完我们就解放了。”

　　“你想得太好了，”安伦说，“我只希望能平安上完下午的魔药课。”

　　“你这话怎么说？”

　　“波特要去偷斯内普教授的东西。他们肯定会在课上搞出大动静。”

　　“什么？”德拉科迷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偷听到的，”安伦随口胡诌，“你就别管了。他们肯定会去偷的。”

　　“那要不要告诉斯内普教授？”达芙妮提议。

　　“我正在想要不要告诉，”潘西思索着回答，“我只是怕……”

　　“怕什么？”

　　潘西不说话了。安伦接话道：“你看，我们连他们为什么要偷东西都不知道。斯内普教授会信吗？”

　　“会啊，要是我们一起去说，他能不信吗？”德拉科反问。

　　“波特有跟你说过吗？”安伦突然问爱希加。

　　爱希加惊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哈利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个。”

　　“你瞧。他根本没把你当朋友。”德拉科说。

　　“德拉科，你得小心点儿，”安伦警告地说，“他们说不定还会借机会对你放恶咒。你可是他们的死对头。”

　　“我们直接去告发他们不就好了吗？”德拉科依然迷惑地问。

　　安伦和潘西没理他，徒留德拉科一个人在那继续迷惑。要是帕妮娅在，她肯定会无条件地支持他，然而她今天早就回寝室了。达芙妮表示支持他的想法，可是爱希加也沉默没再说话。

　　下午的魔药课，他们一进门就警惕了起来，仿佛来到了什么地雷埋炸区似的。德拉科一直死死盯着哈利，生怕他有什么动作。

　　斯内普教授跟往常一样在教室里踱着步，用尖刺的话语嘲讽格兰芬多的学生。他们却没什么心情跟着偷笑了。

　　“啧，啧。波特，看看你坩埚里的药水，跟白开水有什么差别？你带着眼镜还看不清书上写的是逆时针吗？”

　　哈利也完全没听斯内普教授的嘲讽，仿佛在想什么其他的事情。当斯内普教授转过身去下一桌的时候，他忽然动了。

　　此时德拉科正顾着往坩埚里扔月桂叶。他先前只顾着盯哈利，差点把药水烧坏了，完全没注意到哈利的小动作。他只看到有什么东西朝着他们扔过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四分五裂！”

　　他旁边突然有几个人同时发出咒语，旁边高尔的坩埚迅速升空，好几桌同学都突然被水浇到开始不满地叫唤。

　　德拉科才发现，扔过来的似乎是个……鞭炮？

　　“小心！”潘西失声叫道。

　　鞭炮落在高尔坩埚的火焰上，迅速炸开。学生们不约而同开始逃窜尖叫，他们露出惊恐的表情，潘西吓得躲在桌子底下，火花四处迸溅。

　　一道强烈的白光抵挡即将爆炸的鞭炮，紧接着又有一股稳定的水流把鞭炮浇灭了。斯内普教授拿着魔杖，脸色阴沉，极为可怕。

　　“安静！安静！”他咆哮着，“被溅到的人到这来领药剂。要是我发现是谁干的好事……”

　　因为斯内普教授的及时出手，并没有人受很严重的伤，但大家手忙脚乱你撞我我撞你，不少人都把坩埚里的药剂打翻了。大半的学生都涌上讲台，争着想早点拿到药水。

　　“嘿，”安伦说，“你们没有事吧？”

　　“我没有……你可以把他的坩埚放下来了，爱希。”德拉科说。

　　爱希加这才把正在飞天的坩埚重新放下来。他看到潘西紧皱着眉头，拍拍安伦的肩，然后坚决地也走上讲台。

　　安伦疑惑地看着她，也跟了上去。

　　“排队，”斯内普咆哮地对涌上来的学生们说，“都排队。”

　　“斯内普教授！”潘西高声说，“我看到了，是波特干的！我看到他把这个玩意扔到高尔的坩埚里！”

　　她的声音被埋没在喧吵里，可是哈利和罗恩·韦斯莱听到了。

　　韦斯莱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跟哈利对视。

　　“斯内普教授——！”潘西抬高音量。

　　安伦深吸一口气：“你们安静点！”

　　“都安静。”斯内普愤怒地大声说，“谁要是再出声，我就让他自己去校医院。”

　　教室里这才勉强安静下来。

　　“斯内普教授！”潘西说，她伸手指着哈利，看上去很生气，“是他干的！是他扔到高尔的坩埚里！我看到了！”

　　斯内普紧锁眉头。他从讲台上走下来，随手一挥魔杖移开高尔的坩埚，低头去看熄灭的火里已经变成一团焦黑的鞭炮。

　　他紧抿着嘴：“哈利·波特——”

　　“你是怎么看到的呢，帕金森？”

　　格兰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她高声对潘西叫道，“你是在污蔑哈利！”

　　潘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谎话，格兰杰？明明就是波特，除了他还有谁？”

　　“就是他！”德拉科火上浇油，急忙插嘴道，“他想偷您的东西，斯内普教授！”

　　教室里瞬间爆炸开一阵窃窃私语。

　　“偷东西？”斯内普的脸又阴沉又带着怒意，眼睛看着哈利不放，慢慢地说，“当然了……波特。你会被霍格沃茨开除。”

　　“是她污蔑哈利，斯内普教授！”赫敏大喊道，“罗恩可以作证——”

　　“——我能作证！”罗恩·韦斯莱立刻说，“哈利根本没有做这事！帕金森和马尔福在污蔑我们！”

　　哈利努力摆出一脸困惑不解的样子，爱希加觉得他这张脸简直能跟黑人小哥有得一拼。

　　“波特，韦斯莱，格兰杰，你们三个——”最终，斯内普说道，“跟我去我的办公室。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今天你们就收拾行李离开学校。”

　　下课铃响了起来。他们看到三个人灰溜溜地跟在斯内普的身后离开了。

　　“我真佩服你，”德拉科对潘西说，“这下他们要完蛋了！”

　　“你看到格兰杰说什么话了吗？”潘西仍然怒气冲冲，“她怎么敢？”

　　“格兰芬多都是这种人，”达芙妮也生气地说，“看看多少人被烧伤了？他们从来不考虑其他人。”

　　“她只是一个低贱的麻瓜种，”德拉科轻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麻瓜种，纯血叛徒和疤头。明天他们就得滚出霍格沃茨。”

　　爱希加没说话。

　　接下来两天，他们依旧没看到那三个人出现在礼堂，只有安伦和潘西被斯内普教授叫去办公室一次。以至于他们对哈利·波特和小伙伴们还在不在学校都出现了疑问。象征格兰芬多的红宝石被清空了大半。

　　“我听说他们仍然在上课，”安伦说，“就是被扣了两百分。”

　　“怎么会？”德拉科震惊地说，“他们不是应该被开除吗？”

　　“他不可能被开除，”达芙妮反驳道，“开除谁也不可能开除他，你一年级就该知道了。”

　　“这是偏心！”德拉科气愤地说道，“肯定是邓布利多！要是斯内普教授，他们早就不在这里了！”

　　爱希加很想说斯内普也偏心，最后看德拉科的表情还是没说出来。

　　当他回到宿舍的时候，里边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他打开日记本，跟里德尔讲了今天发生的事。

　　“如果光凭一个教授就能阻止邓布利多，他早就被我们杀死了。”汤姆·里德尔冷笑一声，说。他已经能够在现实里显现出身形。他的身形轮廓模糊不清，浑身散发着一种朦胧的微光，有点像幽灵。

　　爱希加正要说话，尼雅达突然蹿到他身前，天蓝色漂亮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里德尔。

　　“你养的猫都比你的表哥更有警惕心。”里德尔说。

　　然而尼雅达只是看了里德尔一会儿，就转过身子，回到爱希加旁边优雅地舔起爪。

　　“他最近挺活跃的，”爱希加面不改色，“你收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法吸取他太多生命力。”里德尔微皱眉，说，“难道沙乐玛家族体质特殊？”

　　“你想多了。我只是沙乐玛家的养子。”

　　“他身上有某种保护，”里德尔说，“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还得活着，”爱希加说，“他将来会成为不错的助力。”

　　“我还以为你只是想拿他当一个挡箭牌。”

　　“在发挥完他的利用价值之后？”爱希加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至少现在，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忙。”

　　第二天早上，宿舍里的五个学生不小心集体赖床，潘西不得不把他们一个个喊醒，然后所有人蓬头垢面跑去魔咒课教室。结果一整节课德拉科都在用手梳理他的头发。

　　“决斗俱乐部？”下课后，他疑惑地说，“突然搞什么名堂？”

　　潘西和安伦一脸见怪不怪，看起来是早就知道了。爱希加说：“你没去礼堂吗？那里都布置起来了。”

　　“去看看。”德拉科说。

　　他们从教室穿过长廊，来到礼堂。一群人围在揭示版附近使劲推挤，阅读上边的文字。

　　“今天晚上，”爱希加踮着脚看揭示版，“你们去不去？”

　　“没有通知，应该不是必须去，”潘西没什么兴趣地说，“我还是去图书馆借书吧。”

　　“谁教我们呢？”德拉科说。

　　“洛哈特。”安伦回答。

　　“你怎么知道？”

　　“看那张羊皮纸，”安伦说，“还镶着金边。谁这么浮夸？”

　　德拉科苍白的脸涨上红晕：“这不叫浮夸。”

　　“噢，对不起。我忘了你们家也这样。”安伦忍笑着说。

　　“洛哈特不过是想接近更高贵的家族，”德拉科恼羞成怒地瞪了羊皮纸一眼，故意昂起下巴傲慢地说道，“可是他模仿得太过拙劣。我倒要看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于是吃完晚饭之后，他们没有回到寝室，而是在城堡外逛了一圈后又回到礼堂。此时的礼堂已经变了个样子，四张代表四个学院的长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镀金的华丽长台。来参加决斗俱乐部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他们不得不组成小团体穿过人流。

　　“你看！斯内普教授。”安伦一指长台。他们看到吉德罗·洛哈特着一身华丽的紫罗兰色长袍，而斯内普站在他的身边，一袭黑袍与环境格格不入。

　　“围过来，都围过来，”洛哈特挥手让他们安静，喊道，“大家都能看到我吗？都能听到我说话吗？太好了！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格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预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接着大声说，笑容满面，他身旁的斯内普则完全没有什么愉快的表情，“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他口气可真大。”德拉科不屑地说。

　　“我猜斯内普教授一招就能解决他。”安伦赞同地接话。

　　洛哈特说完，跟斯内普转身互相朝着对方。洛哈特鞠了个浮夸无实的躬（与此同时爱希加看到德拉科嘴角溢出的冷笑），斯内普几乎只是动了动脑袋致意。接着他们掏出魔杖，各自举在胸前。

　　一个偏向古典的，属于巫师的决斗方式。虽然洛哈特动作浮夸，斯内普很明显得不耐烦，可是形式倒是作了个满。

　　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们即将开始的决斗。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洛哈特说，“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他还想取谁的性命？”德拉科小声地嘲笑。

　　“我看说不定另一个人想。”安伦也放低声音窃笑。

　　“一——二——”洛哈特一边数数，一边握紧魔杖。

　　“——三！”

　　“除你武器！”斯内普大声叫道。一道强烈的红光从他的魔杖里飞出来，径直击中洛哈特，把他朝后扔出舞台，重重地撞击在墙壁，随后跌落下地。

　　“干得漂亮！”德拉科和安伦鼓起掌喝彩，他们身边的一些同伴也这么做了。爱希加朝洛哈特投出一个没什么真心的可怜眼神。

　　洛哈特从地上爬起来，任帽子掉在灰里，跌跌撞撞地重新踩上长台，说：“好，大家看到了吧！这是一种缴械魔咒——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谢谢你，布朗小姐。”

　　格兰芬多的拉文德·布朗伸手把魔杖还给他。

　　“——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非常明显。如果我想要阻止你，可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是认为，为了长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

　　斯内普的脸非常阴沉。洛哈特适时结束了话题。

　　“好了，示范就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走下台，把一个个学生配成对。洛哈特把达芙妮跟赫奇帕奇的艾博分成一组，又把阿斯托利亚跟拉文克劳的卢娜·洛夫古德分到一起。斯内普的分组则是明显具有针对性，布雷司对上斐尼甘，爱希加对上隆巴顿，都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梦之队应该打散了，我认为。”斯内普走到哈利和罗恩·韦斯莱面前，面无表情的脸上扭出一个冰冷的讥笑，“韦斯莱，你跟格林尼组成一对。”他说完，安伦和韦斯莱就开始互瞪，“至于波特——”

　　哈利下意识朝格兰杰那靠了靠。

　　“我并不这样认为。马尔福，上这儿来。”

　　德拉科一脸骄傲地走上前去，脸上是跟斯内普一样嘲讽的笑容，神情轻蔑。

　　“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斯内普轻拍德拉科的肩，说，“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和米里森小姐配对。”

　　“现在，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也台上，大声喊道，“鞠躬——”

　　爱希加本想看台上德拉科和哈利的争斗，但是他面对的纳威·隆巴顿一副要攻击的架势，令他抽不开视线。这个弱小不起眼的格兰芬多显然没有台上哈利·波特那样的勇气，嘴唇哆嗦着没有血色，但还是朝他举起魔杖。

　　他不由得挑起眉。

　　说起来，他面前的这个男孩，也是预言里说的“七月末出生的男孩”之一。哈利·波特的人生和身份差一点就要落在这个男孩的头上……

　　他对对方警惕和攻击性的目光视若无睹，朝人露出一个友好又带点不好意思的惯常礼节性微笑，然后点头致意，从长袍内兜里掏出自己的魔杖放在胸前。他很熟悉巫师决斗的方式，仿佛他在过去做了无数次。

　　但是很明显，隆巴顿并没有意会到他表露的友好。在他掏出魔杖时，隆巴顿以为他要放咒，惊得下意识后退两步，率先念出咒语：“统——统——统统石化！”

　　他念咒磕磕绊绊的，魔杖只是发出了点白光没有动静。

　　爱希加正打算回咒，从不知道哪儿突然飞过来一个什么东西——他急忙避开——发现是那是一个球形的玩意儿。

　　“哦对不起对不起！”不远处有两个人急匆匆跑过来，“你们继续！”

　　“我的护身符！”另一个人说。

　　他们急匆匆地抓了那球形的东西就回去原来的位置，但是立马又有奇怪的魔咒飞过来——礼堂里的人好多都在乱放魔咒，上空弥漫着绿莹莹的烟雾；米里森和格兰杰打了起来；罗恩·韦斯莱的魔杖爆出奇怪的雾气和火焰，把他和安伦的脸都炸得焦黑。

　　忽然又有红色的急闪亮光朝爱希加投来，快到他几乎只能察觉到。

　　——噢，该死！

　　他根本没法阻止，只能痛恨自己的身体来不及反应，因为下一秒魔咒就砸中他——然后他倒在地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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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同改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