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15、Chapter. 11 圣诞节假期

　　圣诞节即将来临。

　　整个霍格沃茨已经覆盖上不化的积雪，湖面结的冰也是厚厚的。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因为到处都冷得不行，城堡里没有麻瓜们使用的空调和暖气，即使穿上羊毛衣和加绒的斗篷，风一吹来还是会让他们瑟瑟发抖。斯莱特林们的宿舍身处地下，虽然公共休息室烧着旺火，但宿舍寒冷地让人都不想进去。

　　斯内普教授的课都是在地下教室上的，冷气愈甚。他们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不得不靠近他们的坩埚，因此不少小巫师时不时被烫到。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德拉科说道，“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他说着，直勾勾地、恶狠狠地死盯哈利。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窃笑。

　　爱希加没有说话。哈利也只当没听见。

　　自从魁地奇比赛之后，德拉科比以前更加阴沉了。他为斯莱特林队的失败愤慨不已，说下次比赛将由一只大嘴巴树蛙代替哈利充当找球手。他本来想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却发现并没有人觉得他的话可笑，反而起了反效果。这让他更加郁闷，只好开始嘲笑哈利的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在比赛后的一段时间，爱希加也没有再制止他嘲讽哈利了，这大概是他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他也没高兴太久，因为他最近发现爱希加又跟哈利凑到了一块儿，还时不时就失踪不见人影。

　　他们上完魔药课离开地下教室时，发现前面的走廊被一棵树挡得严严实实。哈利和罗恩·韦斯莱堵在前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他们身后，德拉科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哪，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狩猎场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吧！”

　　韦斯莱气得满脸涨红，一头朝德拉科冲去，爱希加跟在德拉科身后，不动声色把他拉开，可还是被罗恩拽到了衣服。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教授在楼梯上出现了。

　　“韦斯莱！”他厉声说。

　　韦斯莱松开德拉科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头，说，“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教授说，“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大家。”

　　德拉科、爱希加从树旁边挤过。克拉布和高尔跟着他们，一边还得意地笑着。

　　爱希加转过头，白了他们两个人一眼，觉得他们俩蠢透了。

　　他们一起来到礼堂。礼堂显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植物编起的垂花彩带，爱希加认出来有冬青和槲寄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鼠尾草、艾草和雪松，导致礼堂最近都没有什么幽灵。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忽明忽暗的蜡烛，更多的是五颜六色的彩带。

　　他们照旧来到斯莱特林长桌，坐在以往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吃饭。爱希加拿过一片黄油面包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安伦和潘西已经坐在位子上了，诺特不知道为什么不在。布雷司·沙比尼坐在潘西的旁边，正在和她说话。

　　“你们两个都不回家？”德拉科吃惊地说，“我还想圣诞节一起玩呢！”

　　“玛利亚姨婆把我妈妈和姨妈接去了法国过圣诞节，”安伦戳着盘子里的水果馅饼说，“可是我不想去玛利亚姨婆家。她实在太烦了。”

　　“你们可以去我家啊！”德拉科说。

　　安伦只是摇头。他又看向爱希加。

　　爱希加也摇头：“除非圣诞节当天，德拉科。”他还想看看厄里斯魔镜呢。

　　结果只有德拉科和潘西回家了。

　　放假之后的斯莱特林长桌上只有寥寥几个人，大多数都回家和父母团聚了。这不得不说让爱希加自在许多，宿舍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住。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更不用说，人少得可以，他有足够的自由选最好的位子来休息。

　　他们喜欢在公共休息室里边轻松地谈话边下巫师棋，或者是边写作业边争论着课上的内容。两个级长都回家了，他们能学格兰芬多们那样夜游城堡，安伦还向爱希加学习幻身咒的使用方法。爱希加单独在宿舍的时候也不再束手束脚，关着门开始练习魔咒。他的幻身咒用得越来越顺手，而这根紫杉木、独角兽毛的魔杖十分智慧，他发现当用起一些高深的，偏向无害的白魔法（想到这里，他厌恶地撇了撇嘴唇）的时，这根魔杖总能带给他很多惊喜。他甚至能够毫不费力地让魔杖去完成魔咒，听上去似乎很奇怪——但是就是如此。这根魔杖仿佛带着独特的，神奇的魔法和力量。

　　——得找个机会去问问奥利凡德。他想道。

　　在圣诞节前夕，他们也准备了要送朋友们的礼物。爱希加送给德拉科一个带有魔咒效果的香包，是他请教潘西过后制作的产物，把香包挂在床边，淋上特殊魔药和施了咒语的香包外布会减弱人所听到的声音，毕竟戴着耳塞还是有点难受。他还亲自试过，这个香包能轻松地抵御克拉布和高尔的魔音呼噜声。除了这个香包以外，他还送了安伦一本薄薄的、他自己记的幻身咒的笔记；送给潘西一本《稀奇古怪的药水》；送给哈利一瓶眼镜护理魔法油；送给诺特一支自动纠错羽毛笔；送给母亲和姨妈每个人一瓶不同香味的魔法香水。

　　幸好他在学校里，没什么过多的开支，预算足够买这些圣诞礼物。

　　第二天，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在学校度过的圣诞节。安伦早早地就起床了；爱希加直到快中午才慢悠悠地起床，下床开始拆他床脚那堆小山一样的圣诞礼物。

　　第一个十分瞩目的礼物是德拉科的——用银色的盒子包起来、墨绿的天鹅绒带子缀以装饰，看起来很正式的包装。爱希加拆开盒子，里边是一套非常精致的魔杖套柄，柄尾缀着一条金属银制的、游走在柄上的小蛇，可爱的蛇头吐着小信子，蛇眼是纯粹漂亮的祖母绿，白色的杖柄搭配爱希加的奶白色魔杖又好看又华丽，还配了可以绑在手臂上的羊皮臂环，柔软的真皮戴上去没有丝毫不适。盒子里还有一张短短的、用银色墨水写成的贺卡。

　　　圣诞节快乐。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的小习惯。就算平日里相互称呼教名，或者更加亲密——昵称，在书信的时候，他总是会采用正式的抬头和结尾（即使正文里照旧该怎样怎样），还会把自己的姓氏加上去。

　　很容易就能理解，他来自一个纯血派的巫师家庭。

　　除了德拉科的，他还收到安伦的一大包牛奶蜂蜜酱汁糖（咬下去有牛奶或者蜂蜜味的糖浆）、潘西的一小瓶用精致的水晶小药瓶盛装、打扮成圣诞气氛的清香药水、母亲的礼物是一件刺着银线刺绣的墨绿色平绒礼袍、而拉塔姨妈则搭配礼袍送了刺绣墨绿斗篷、哈利的一大块巧克力蛋糕，西奥多·诺特的银制蛇形搭扣，甚至还有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礼物，一枚月光石与银白金属的圆形胸针，爱希加猜它价值不菲。除了这些东西，还有一本旧旧的相册，打开来全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和陌生的女人，翻到最后还有两个孩子。相册的扉页夹着一张纸。

　　圣诞节快乐，利德。
　　邓布利多

　　他看了许久，合上相册，懒洋洋地洗澡、洗漱，换上长袍、系上斗篷、穿上他的绒里皮靴，把魔杖放进德拉科送的杖套里。不得不说德拉科的品味很不错，它看起来比原先要高贵精致多了。他把羊皮臂环系在手臂上，用诺特送的银蛇搭扣搭配自己的斗篷，然后带上哈利的大巧克力蛋糕准备分享。

　　他丝毫没在意那本相册的事，除了一些必须要记住的东西以外。

　　“圣诞节快乐，爱珈！”

　　“圣诞节快乐。”

　　爱希加敢说，即使是加上Voldemort和他穿越前的记忆，霍格沃茨的圣诞宴会也绝对是第一盛大。胖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煮土豆、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薄荷硬糖。

　　他们先是顺着餐桌走，每走几步，就有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

　　安伦和爱希加抓了一个彩包爆竹放在长桌旁，刚拆完爆竹，爆竹发出了像大炮轰炸那样的爆响，把他们都炸得耳朵都聋了，然后散发出能包裹住他们的金色浓烟，紧接着从里边飞出一只白鸽。

　　在主宾席上，邓布利多正将他尖尖的巫师帽换成了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帽，弗立维教授刚给他说了一段笑话，他开心地嗬嗬笑着。

　　爱希加享用完烤得焦酥里嫩的火鸡，之后是火红的圣诞布丁。爱希加吃了好多布丁，其中几个里面有月牙形的银片，他把它们一个个挑出来摆出了图案让安伦拍照。安伦又抱了一堆爆竹过来拆，爱希加捂住耳朵看他拆爆竹，时不时蹦出几只小老鼠，或者是蹦出一只绑着花花绿绿带子的圣诞喇叭，这喇叭还能吹，安伦捡起喇叭，吹得在场的几个斯莱特林直捂耳朵。

　　他们离开长桌的时候，手上满是从爆竹里炸出的东西——一只圣诞喇叭、一双厚厚的彩色羊毛袜（爱希加深切怀疑是邓布利多的主意）、一包做成火红色的辣椒味糖果、一个有着花花绿绿带子的袖珍照相机、一个红白相间的毛绒圣诞帽、一个麋鹿头箍、一个巧克力姜饼人、一双绿色的羊绒手套（爱希加决定用它配自己的校袍）和星星别针。安伦和爱希加不得不把东西放回宿舍，然后爱希加又被安伦拖出城堡看雪了。

　　安伦本来想和爱希加打雪仗，遭到后者严正拒绝以后终于作罢。他们看学生们打雪仗、堆雪人，来到黑湖边看被冻住的湖面，看松树上堆积得厚厚的雪。他们甚至还来到禁林的边缘逛了一圈。

　　他们吃过由三明治、烤面饼、酒渍布丁和圣诞蛋糕组成的茶点之后就回了宿舍。然而他们并没有立马上床睡觉，而是一同来到安伦的宿舍。安伦的宿舍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人，他正努力地照着爱希加送的那本笔记学习幻身咒，他们今天要夜游霍格沃茨。而爱希加提早趴到桌子旁边，一栽头就睡着了，时不时还被他吵醒。

　　——为什么是今天？因为今天哈利·波特夜游城堡，看到了厄里斯魔镜。

　　不止是爱希加知道，他相信安伦也知道。但是他没有拆穿安伦，而是假装犹豫一下，点点头同意安伦夜游城堡的提议。

　　半夜，他们给自已用上幻身咒（安伦在爱希加的连环轰炸下终于勉强学会了）。夜晚的城堡安静下来，只是圣诞节的装饰仍然没有撤走，爱希加险些踩过一个拉花爆竹（踩一下或者摁一下就会爆出花花绿绿的丝带），穿过图书馆，来到走廊，看到左边有一扇虚掩着的门。他们接连溜进去。

　　“你还在吧？”安伦尝试地问。

　　“我在这。”爱希加说。

　　他们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这看上去像是一间废弃很久不用的教室，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还有一只倒扣的废纸篓，满满灰尘覆盖堆积在上面。正对着他们的那面墙，却搁着一件似乎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吸引他们的目光。

　　他们轻手轻脚地凑过去瞧。

　　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金色镜框刻着华丽的繁复花纹，像是一面全身镜，顶部刻着一行古怪的字母。每个字母他们都认识，可排列起来似乎不成句。

　　“这是什么？”

　　他们解除了幻身咒。安伦仔细读着镜子上的文字。

　　“这镜子看起来像是马尔福家有的东西。”爱希加评价。安伦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那镜子上写的什么？”

　　“‘我——可以——看见你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安伦读道。

　　爱希加朝上边看了一眼，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文？我怎么只看到一堆字母？”

　　“你从句末往前读。”安伦说。

　　爱希加眯起眼睛，踮起脚，缓慢读道：“我——可以——看见——你——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

　　安伦走近镜子。

　　“你看见什么了？”爱希加问他。

　　安伦没有回答他。他睁大了眼睛，几乎是着迷地看着里边。

　　“嘿。”爱希加不满地叫他，“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我们。”安伦说，爱希加总觉得他在撒谎，“我和你——妈妈和姨妈——还有潘西，迪琪和贾思和颜——”

　　“后面是什么和什么？”

　　“我的朋友。”安伦说。

　　“你是什么时候交上这么多朋友的？”爱希加说，“你在里边干什么？”

　　安伦盯着镜子里，仔细地端详一番。

　　“我拿着一把飞天扫帚，”他说，“我还戴着一顶帽子。”

　　“说不定你想成为一个魁地奇球员。”爱希加说。

　　安伦咧开嘴笑了。他让让位子：“你也来看看？”

　　爱希加怀着奇怪的紧张感站到了镜子面前。

　　镜面里并不只是呈现他本人的模样。

　　有一群人——一群巫师簇拥着他。拔高了些许个子的、长得更加成熟的他站在人群中央。镜子里头的他是一个似乎没有成年的高个子男孩，身形纤瘦，面容英俊，才刚刚脱去少年的稚气。他手里的魔杖是德拉科送给他的杖套，穿着一袭漆黑又绣着银边的高档长袍，没有戴眼镜，深红色的眼睛半眯着，正漫不经心地微笑，身后的人或带着友好与憧憬，或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他所预料之内的景象。不只是他的，而是属于Voldemort影响的景象——又或者是他受惯了斯莱特林们的欺负，于是连内心的想法也变了？

　　镜子手里的他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一本打开的厚重魔法书。他不受控制地往前去，仿佛镜子里有个吸盘似的，想仔细看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只见镜子里的他朝着爱希加微笑着，红色的眸子里依旧冷冷的，然后他举起了魔杖——

　　——什么？

　　——这是——？我——居然想——？

　　爱希加大惊失色。这时镜子里的所有人都化作一团虚无，消失了。

　　“喂，你看到了什么？”安伦用手臂撞撞他。他这才回过神来。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他立即回过神，装作迫不及待想要贴近镜子的样子，“还有姨妈和妈妈，还有你。”

　　“男人和女人？”安伦疑惑地说，然后他瞪大眼睛，“不会是你的——不会吧？”

　　“我的——我的亲生父母。”爱希加急促地说，“还有——还有我的——我的姐姐。”

　　“姐姐？”安伦迷惑地说，“怎么——你还有姐姐？”

　　“我上次跟哈利去海格的小屋——”爱希加说，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海格说，我的父母是被神秘人杀死的，我还有一个姐姐，叫莱斯莉，她也被神秘人杀死了。”

　　他的眼睛盯着虚空的、映不出任何人影的镜面。

　　“她真漂亮，”他缓慢地说，“虽然她——她看起来比照片里长大了不少。”

　　“你还有照片？”

　　爱希加点点头：“校长给我的，圣诞礼物。我今天早上拿到的，就放在我床前。”

　　“校长？你是说邓布利多？”安伦说，“他怎么知道你是——”

　　他刚想继续说话，外边就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爱希加赶紧把他拽到桌子的影子里。安伦迅速给他们一人一个敲了幻身咒。

　　过了一会儿，门又稍微动了。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然而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爱希加和安伦挤在一起——安伦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一个急促的喘息声，一只悬空的胳膊突然从虚空里露了出来。

　　“妈妈，”他们听到有人在低声唤道，“爸爸？”

　　这只悬空的不知道是谁的胳膊贴上了镜子。空中不知道又是哪来的黑色乱发露了出来，十分诡异。

　　“哈——哈利？”

　　爱希加尝试着抬高声线，叫道。

　　他解除了幻身咒。镜子面前那个隐形得手臂和头发都露出来的人差点大叫出来，转过头。于是，爱希加从桌子的影子里走出来。

　　“爱希加！”

　　哈利半脱下了隐形衣，把他披到自己的背上。爱希加看到哈利·波特的头露在半空，更加诡异了。

　　他作出吓了一跳的模样。

　　“你怎么？”他说，“你怎么只有一个头？”

　　哈利愣了愣。“隐形衣。”他说，然后伸出手，一只悬空的手突然露了出来。爱希加去摸，摸到了光滑的、轻盈的织物。

　　“哇。”他说，“隐形衣！”

　　哈利点点头：“我爸爸的。”

　　“你爸爸？”爱希加说，他走到哈利身边，“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你快过来看！”哈利迫不及待地说，“你看，我的爸爸和妈妈！你看见了吗？”

　　“我看不到，哈利。”爱希加说。

　　“过来，站在我这个地方。”

　　“我想我是看不到，”爱希加说，“我刚刚看过这面镜子，我看到了我爸爸和我妈妈。”他顿了一下，“还有我姐姐。”

　　哈利一脸迷惑。

　　“什么？怎么会呢？”他说，“难道这面镜子会照出我们的家人？”

　　“我想是的。”爱希加想到安伦刚刚看见的东西，撒谎说，“有可能不止是家人——还有朋友？如果是我们两个人的话。”

　　“我没看见，”哈利直勾勾地盯着镜子，“我看见了我们一大家子——好多人呢！”

　　他看了好久。爱希加说：“让我看看，我也要看我的家人。”

　　“等等——再让我看看——我妈妈在对我招手呢！”

　　“你该回去了，哈利。”

　　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把他们惊到了。哈利快速地披上隐形衣：“那——你怎么办？我们一起回去吧？”

　　“你们宿舍跟我宿舍十万八千里呢。”爱希加说，“我有办法，快回去吧。”

　　哈利用隐形衣盖住了头，最后看了镜子里的父母一眼，依依不舍地走了。

　　“我想我们也得走了。”

　　他旁边陡然传出声音，爱希加真的吓了一跳，才发现那只是仍旧维持着幻身咒的安伦。

　　“好吧，”他说，“我明天也想来——”

　　安伦又给他敲了一个幻身咒，把他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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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0.5.08 已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