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14、Chapter.10 万圣节与魁地奇

　　德拉科肆意嘲笑哈利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快说，你变形课成绩是什么？”

　　“你别问了！”潘西赶紧低下头装作专心吃饭。

　　“你分数总不会比爱斯——我是说比克拉布还低吧？”德拉科话说到一半又改了口，可是爱希加听到他未出完全出口的名字已经抬起头瞪他。

　　“嗯？你说谁呢？”

　　“我说克拉布！”

　　“你明明在说我我都听到了！”

　　“所以，”安伦压低声音，朝潘西说，“是P还是T？”

　　“哎，你们不知道这样问女生成绩很失礼吗？”坐在潘西旁边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白他一眼。

　　在一天早上，他们像以往一样聚在长桌上吃早饭。礼堂里每张长桌旁边都吵吵嚷嚷。

　　“喂，你们看那边。”

　　“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被一群突然飞进来的长耳猫头鹰吸引住了。猫头鹰们带着包装好的细长包裹飞到格兰芬多长桌，落在哈利·波特的面前，扔下包裹。它们刚飞走，又来一只猫头鹰落到他桌前，把信扔在细长包裹上面。

　　“什么东西？过去看看。”德拉科对他们说。可是他们丝毫没有理会，早就习惯德拉科对于哈利·波特的神经质。他只好带着克拉布和高尔离开长桌。

　　哈利和罗恩·韦斯莱正匆匆离开大厅，克拉布和高尔挡住他们。德拉科一把包裹从哈利手里夺过去，摸了摸。

　　“是一把飞天扫帚。”他嫉恨地说，“你等着挨罚吧，波特，一年级学生是不许玩这个的。”

　　罗恩笑了。

　　“这不是什么旧型飞天扫帚，”他得意地说，好像这把扫帚不是哈利的，而是他的，“这是光轮2000。你说你在家里有一把什么来着，马尔福？彗星260？彗星是挺耀眼的，但它们和光轮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你怎么知道，韦斯莱，你连半个扫帚把都弄不到。”德拉科气得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凶巴巴地回敬道，“我猜你和你那些兄弟不得不一根枝子一根枝子地攒吧。”

　　罗恩立刻拉下脸来，正张嘴还没说话，弗立维教授就过来了。

　　“我希望不是在吵架吧，孩子们？”

　　“有人给波特捎来一把飞天扫帚，教授。”德拉科忙说。

　　“是啊，是啊，是这样的。”弗立维教授说，“麦格教授把情况的特殊性都跟我说了，波特。是什么型号的？”

　　“光轮2000，先生。”哈利说。他看到德拉科脸上惊恐的表情努力憋笑，“我能得到它，还多亏了这位马尔福呢。”

　　德拉科一脸愤怒又迷惑。

　　“光轮2000。”安伦羡慕地说，“我也想要。”

　　直到他们去参加万圣节前夕的晚宴时，德拉科还在气呼呼地抱怨。

　　“麦格教授这是包庇波特，”他说，“他应该被赶出霍格沃茨！”

　　“平时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包庇你你怎么不说呢。”爱希加白他一眼。

　　“爱希加·沙乐玛！”

　　他们走进餐厅、看见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小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飞翔，整个礼堂飘着南瓜的香味，镂空的南瓜灯悬挂在空中。蝙蝠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金色的餐盘里装满了丰盛的美食。潘西和安伦非常专心地吃着盘里的食物，理都不理会别人的搭话。德拉科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们干什么了？”他迷惑地说，“你们很饿吗？”

　　“饿极了。”安伦说，“那个南瓜汁给我。”

　　布雷司·沙比尼帮他拿来了南瓜汁。他口齿不清地道谢，吃得更加奔放了。

　　“你手里的油，”德拉科嫌弃地说，“你是三天没吃饭吗？”

　　“住嘴吧，德拉科。”安伦嘴里塞满了鸡腿肉，“快吃，不然你会后悔的。”

　　爱希加扫了一眼他，继续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然后把柔嫩多汁的牛排一块块塞进嘴里。

　　德拉科满头问号地咬下烤土豆。

　　在爱希加吃完三分之一牛排的时候，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餐厅。他一脸惊恐，可大家都没注意他的表情，因为他可笑的大围巾诡异地歪套在头旁，十分晃眼。

　　大家都盯着他。他费力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气喘吁吁：“巨怪——在地下教室里——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倒，昏死了过去。

　　餐厅里顿时发出一阵阵抽气声。学生和教师们不约而同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用魔杖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礼堂才勉强恢复安静。

　　“级长，”他说，“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先生小姐们，都听着。”级长路斯比·罗克用魔杖敲敲桌子，他看起来不慌不忙，“排队，跟着我和阿加莎走。”

　　他身边的淡发少女也起身。

　　“怎么回事？”德拉科疑惑地和爱希加对视一眼。后者摇了摇头。

　　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些匆匆赶往不同方向的人群。当他们走在神情困惑的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前面时，安伦转过身准备溜走。

　　“喂，你去干什么？”

　　“我想到有点事儿。”安伦匆匆地说，混在人群里跑走了。

　　“别管他。”爱希加神色如常。

　　斯莱特林们跟着罗克和阿加莎·沃尔科特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桌子上满满都是送来的食物，休息室里一下子变得十分拥挤，斯莱特林们都在说话，非常嘈杂。房间里满满都是食物的飘香。

　　潘西担忧地喝着南瓜汁，时不时看一眼休息室门口。她的好友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巨怪？”德拉科轻蔑地说，“巨怪有什么好怕的？”

　　“巨怪是什么？”西奥多·诺特问，他看起来紧张极了。

　　“没脑子的简单生物。”德拉科拖长了语调说，“今天还是晚宴，太扫兴了。”

　　“这个南瓜芝士派好好吃。”爱希加对德拉科说，“要来一个吗？”

　　德拉科接过他手里的南瓜芝士派。

　　“好甜。”德拉科评价，“你再吃，都快成蜜蜂了。”

　　爱希加不理他了，继续专心吃自己的南瓜芝士派。过了好久，安伦才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恶臭的味道，斯莱特林们捂着鼻子纷纷退开。

　　“怎么那么臭！”德拉科嫌弃地说。

　　“赶紧去洗个澡。”爱希加也捂住鼻子。

　　安伦没说话（他自己都熏得不行）抓起装满南瓜馅饼和南瓜三明治的盘子，走下宿舍楼梯。潘西松了一口气，终于开始安心吃饭了。

　　从刚刚开学时的处处碰壁，到现在仿佛找到了感觉一般的习惯魔法生活，他们也渐渐地能顺利放出咒语、熟悉课业了。斯内普教授似乎非常满意安伦和潘西，对他们的赞赏甚至盖过了德拉科。爱希加经过了那次夜游之后也不再特别缩手缩脚，偶尔在作业里写出几个新角度的观点，也能拿到O的成绩了。魔咒课上，他们都施出了漂浮咒，爱希加在一节课的“努力练习”后，也假装不经意成功了咒语，引得德拉科瞪大了眼睛。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一下子冷下来了。学校周围的大山已经覆盖上了冰雪。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对于他们来讲，这是学院间的第一次比赛——斯莱特林队对格兰芬多队。

　　魔药课上，他们发现斯内普教授不再走来走去、扣哈利·波特的分了。在下课他们交上成绩，爱希加看到他给哈利打了个P，哈利看上去已经习以为常。课后，潘西拉着他们去给斯内普教授送了一份不知名的药剂。

　　第二天一早，晴天的天气却带着寒冷。

　　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学院的学生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就连斯莱特林们也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爱希加裹了厚厚的黑色斗篷，不停地打着哈欠，他围上了绿色条纹相间的围巾，穿上加绒的皮靴，可还是感觉一阵阵冷意袭来。

　　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简直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时仍然难以看清比赛情况。他们来到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德拉科兴奋极了，他带上了一面银绿的斯莱特林旗帜，厚重的墨绿金丝绒旗面上绘制了一个巨大的斯莱特林院徽和“斯莱特林万岁”的手写体英文。安伦也参与到了其中，他在他们几个的长袍上各画了一条银色的、瞳孔是墨绿的蛇。

　　霍琦夫人做裁判。她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你看她的扫帚。”德拉科举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露出嫌恶的表情，显然对第一次飞行课霍琦夫人纠正他的事情仍然心存芥蒂，“还不如我家里最破的那把。”

　　“快别看了自己拿你的旗。”爱希加抱着旗帜迅速吐槽。

　　远方传来霍琦夫人的声音。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

　　那些队员们一聚拢到她身边，她就说道。她的这句话，似乎是专门针对斯莱持林队的队长、六年级学生马库斯·弗林特说的。

　　弗林特完全没有理会他，死死地等着格兰芬多队的队长奥利弗·伍德。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斯莱特林队员们整齐地骑上扫帚。瞬间观众席上的目光全部汇集到两队身上。

　　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一瞬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

　　比赛开始了。同风的呼啸声、观众席上爆发的欢呼响起的，是一个语速很快的声音。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乔丹！”

　　“对不起，教授。”

　　李·乔丹是一个格兰芬多，担任比赛的解说员。

　　“他们能不能换一个解说员？”德拉科大声说。

　　“她在上面真是一路飞奔，一个漂亮的传球，给了艾丽娅·斯平内特，她是奥利弗·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个替补队员——球又传给了约翰逊，然后——糟糕，斯莱特林队把鬼飞球抢去了，斯莱特林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得到了鬼飞球，飞奔而去——弗林特在上面像鹰一样飞翔——他要得分了——！”

　　斯莱特林们大吼起来，整个看台上“弗林特！”的喊声震耳欲聋。

　　“——没有，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伍德一个漂亮的动作，把球断掉了，现在是格兰芬多队拿球——”

　　德拉科直跺脚，然后他举起旗帜。

　　“——那是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凯蒂·贝尔，在球场上空，在弗林特周围敏捷地冲来冲去——哎哟——那一定很疼，被一只游走球击中了后脑勺——鬼飞球被斯莱特林队抢断——”

　　“快！投过去！投过去！”安伦大叫道。

　　“——那是德里安·普塞！他飞快地朝球门柱冲去，但是他被另一只游走球打倒了！——游走球被弗雷德或者乔治·韦斯莱拨到一边，那两个双胞胎实在难以分清——格兰芬多队的击球手干得真漂亮，约翰逊又夺回了鬼飞球，前面没有阻力，她拼命飞奔——真像是飞一样——躲开一只游走球——球门柱就在前面——来吧，好，安吉利娜——守门员布莱奇俯冲过来——漏过了——格兰芬多队得分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荡，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和□□。

　　“斯莱特林队得球，”李乔丹说道，“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又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奔向——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德里安·普塞只顾扭头看从他左耳边飞过的一道金光，把鬼飞球漏掉了，人群中传出一片窃窃私语。

　　“见鬼，他在干什么？”德拉科不可置信地说。

　　“是金色飞贼。”爱希加说。

　　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和格兰芬多队的哈利·波特也看见了。两人并排朝飞贼飞奔而去——追球手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

　　哈利的速度比希金斯快——他能看见那只小小的圆球，翅膀扑扇着，在前面飞蹿——他又猛地加快了速度——

　　“希金斯！希金斯！超过他！”斯莱特林们尖叫。

　　“嘭——！”

　　格兰芬多们传出一阵愤怒的吼叫声——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哈利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它。

　　“犯规！”格兰芬多们大声叫道。

　　然而斯莱特林们不那么认为。他们激烈地鼓着掌，德拉科的手都拍红了。

　　“干得好，弗林特！”他兴奋地大叫道。

　　霍琦夫人显然不那么认为，怒气冲冲责备弗林特让他停下，然后命令格兰芬多队发任意球。

　　在一片混乱中，金色飞贼又从视线中消失了。

　　“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这才不叫作弊！”德拉科说。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点儿使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丧命，我相信这种事情谁都会遇到，所以格兰芬多队罚球，被艾丽娅拿到了，她把球传开，很顺利，比赛继续进行，格兰芬多队仍然控制着球。”

　　爱希加一直举着望远镜。他看到哈利的扫帚抖了一下。哈利试着转向格兰芬多队的球门柱，但似乎动得很艰难：他无法让它调头，甚至根本无法控制。他的飞天扫帚左拐右拐地乱晃，好几次他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李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

　　“斯莱特林队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飞球——传给艾丽娅——传给贝尔——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开个玩笑，教授——斯莱特林队得分——哦，糟糕！”

　　斯莱特林们欢呼雀跃。德拉科和安伦吼叫着，潘西激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们看哈利。”爱希加突然说。

　　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哈利的飞天扫帚表现异常。扫帚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使哈利远离了赛场。

　　“他的光轮2000不会是个残次品吧？”德拉科嘲笑说。

　　突然大家都注意到了哈利。他的飞天扫帚开始不停地翻腾打滚，哈利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

　　飞天扫帚又是一阵疯狂旋转扭舞，哈利一时不慎松手，终于被它甩了下来。

　　“天哪！”潘西捂住嘴叫道。

　　他现在仅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

　　看台上的人们发出尖叫。

　　爱希加移过望远镜，看到斯内普教授正紧盯着哈利念念有词；奇洛和他一样。

　　观众们全部站了起来，惊恐地注视着。

　　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孪生兄弟飞了上去，想把哈利拉到他们的扫帚上，然而不行——每当他们接近他时，飞天扫帚就噌地一下蹿得更高。

　　他们落下来一些，在他下面徘徊，打算接住哈利。马库斯·弗林持抓住鬼飞球，趁机投中了五次，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

　　爱希加看到赫敏·格兰杰穿过人群，来到斯内普所处的看台，此刻她正沿着他身后的那排座位飞快地走着；她撞得奇洛教授一头摔向前排的座位——哈利·波特的扫帚停了下来——走到斯内普身边。明亮的蓝色火苗突然蹿出来，扑向斯内普的长袍。

　　过了大约三十秒钟，斯内普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着了火，立刻用魔咒扑灭火焰。

　　这时候，高空中，哈利爬回到扫帚把上了。他飞快地朝地面俯冲。

　　人们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脚着地落在地上——咳嗽——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飞贼！”

　　他大喊得甚至都破了音，把球高高挥过头顶。

　　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他没有抓住飞贼，他差点把它吞了下去。”二十分钟后，弗林特还在忿忿不平地吼叫，但是完全不起作用。

　　李·乔丹还在喜悦地大喊比赛结果——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获胜。斯莱特林们叹着气，德拉科原本苍白的脸更加惨白了，紧紧地抿住嘴唇。

　　——这简直就是一场刺激又荒诞的戏剧。

　　潘西捂住脸，达芙妮拥抱着她；安伦把手攥成拳头；德拉科一言不发。爱希加也没有丝毫为哈利感到高兴——他感到一阵无尽的烦躁，斯莱特林输给格兰芬多，他以为他能够轻易接受的——毕竟他早已知道结局。

　　斯莱特林们陷入了低落状态。在接下来的课上，德拉科一直心不在焉，安伦更是差点炸了坩埚，好在潘西眼疾手快往里边放了月桂草。

　　爱希加比平日看上去更加寡言少语。他是哈利的朋友，斯莱特林们都把哈利拿到金色飞贼的气撒在他身上。德拉科原先还想冷嘲热讽他，看到他对哈利不善的神色下反倒不说话了。当哈利转过头看他的时候，他低下头，继续把蛇牙磨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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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改动过的初稿，写完一年的事以后就开修一年，因为懒得最后整了（……）也比较快。
尽量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