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13、Chapter. 09 决斗与身世

　　“决斗？”潘西惊讶地说，“你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没想自己去决斗，”德拉科慢吞吞地说，他看到爱希加也来到饭桌上，于是故意提高声音，“我猜傻波特和红毛韦斯莱肯定会去。”

　　爱希加压根没理他，坐到安伦和诺特中间，拿过一盘牛排。

　　德拉科见他没说话，不免气闷，戳着自己盘子里的培根卷。

　　白色的猫头鹰从门外飞了过来。在这个所有学生享用晚餐的晚上，一只猫头鹰飞进来送信着实非常突兀，更何况它特别显眼。

　　这只白色的猫头鹰流畅飞过斯莱特林长桌，然后施施然停在爱希加面前的盘子旁边，腿上绑了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他解下信，喂她吃了一点玉米。

　　他拆看信，迅速读道：

　　爱希加

　　我和马尔福约了午夜决斗。你知道什么是决斗吗？

　　哈利

　　这是一张十分潦草的、简单的字条。爱希加从袖子里抓出一只羽毛笔（安伦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以为他在变戏法），在背面匆匆写道：

　　「我不知道。我和德拉科吵架了。」

　　他把纸条重新绑在猫头鹰腿上，接着把她放走，继续吃完盘子里剩下的牛排块。当他吃完饭离开时，德拉科不满地哼了一声。

　　爱希加没理会德拉科，而且是故意不理他。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了，这是让潘西他们都十分惊讶的：在这之前，哪怕是上魔药课或变形课，在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的眼皮子底下，他们都要忍不住说上两句，更别提下课的时候了。然而他们现在就算面对面，在礼堂吃饭，也当作没看见对方似的。

　　他上楼，去往有求必应室。他经常在这里练习魔法、看艰涩复杂的魔法书，以备不时之需。在有求必应室练习魔法有很多好处，他能够找到储藏屋里的许多新奇小东西，有书，也有魔法物品。最关键的是，他永远不会被发现到底在练习什么咒语。

　　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回忆。

　　——准确地说，那来自于脑海里另一个人的记忆。

　　历历在目。魔法实验与练习，高深晦暗的魔咒，从禁书区里借来的书籍。他的手指碰触上书本，于是手间的魔杖传达来一种真实的，诱人的热流，从指尖到手臂充满魔杖带来的暖意。

　　那是里德尔刚刚学习不可饶恕咒的时候。这三个被称得上是最邪恶最强大的魔咒，对他而言却简单得近乎本能，即使在刚刚学习的时候也毫无障碍。他尝试了无数次实验，用在别人的身上，敌人、仇人、碍事者、亲戚，某些不听话的家伙，为了实验的严谨性，还有他自己。他不断追逐着永恒的脚步，不断尝试着越发邪恶的实验，越走越远。

　　——直到现在，爱希加站在这里练习魔法，像他一样，尝试着远超年龄水平的魔咒，甚至也包含这三个魔咒。他现在持有的魔法还不足以支撑这三个魔咒成功，然而脑海里的知识和经验已经烂熟于心；十分奇怪，他身上的魔法明明很充沛，充沛得比一个成年的巫师还要强大、强大得多，就如同Voldemort，但是却无法很好运用，哪怕他其实已经掌握了精髓。

　　人类年龄与身体的差距是只能用时间来补足的，一分一秒都不可缺少。灵魂再怎么强大，他的□□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

　　里德尔曾经写过很多笔记，留在“那个地方”。而在入学之前，他把它们用自动书写羽毛笔复制了一份，拿了过来。

　　这就是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手稿。这份抄稿的羊皮纸还很平整，没有原稿那样古老得有些看不清字迹：

　　【时间：3月5日】
　　对于不可饶恕咒的实践简析，根据《尖端黑魔法揭秘》所言，不可饶恕咒是三个魔咒的代称，包含夺魂咒（魂魄出窍）、钻心咒（钻心剜骨）和索命咒（阿瓦达索命），无破解咒，但仍有抵抗和破解法。*索命咒未实验。根据书述，对夺魂咒和钻心咒，这两个魔咒现暂进行分类讨论。
　　夺魂咒用途是控制人的意识和精神，归类属于精神攻击魔法。中咒者会陷入一种朦胧模糊的意识，会听见施咒者的指示并且遵从。咒语是Imperio，属于诅咒。
　　这个咒语需要用到大脑封闭术的原理，即清空大脑不留一物，注意点在于大脑封闭术是主动型精神防御，可以抵御摄魂取念攻击；而夺魂咒是被动型精神控制。前者是主动放空大脑，后者是被动放空大脑并且施加意志与欲望。姿势的错误与正确，与念咒的时长，和咒语效力相关性有重要关联，最佳念咒速度控制在1-1.5秒左右，不可长不可短。
　　上午的实验证明，夺魂咒可以被叠加使用，即实战夺魂咒的同时再施展其他魔咒，目前并没有发现常规性恶咒对于夺魂咒的相冲性和额外效果，*针对双重诅咒型魔法而言还需要进一步实验。*由于我的夺魂咒暂时无法对自己施咒，还不明确夺魂咒对抗大脑封闭术的效果，也有待进一步证明。
　　夺魂咒有强弱性。咒语的威力过小，会产生抵抗，次数多时有耐久性；威力过大时会导致神志不清，不同的人对此有不同的反应，和生理体质与自身精神、情绪关联性很大。在高兴、坚定的情绪下（身体健康无异常），会对夺魂咒产生一定的抵抗力，持续力不高。相反，同样处于身体健康的状态，心情消极低落，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低下，持续力较长。意志力对于抵抗夺魂咒有奇效，影响力比单纯情绪反应要强。*人手不足，有待商榷。
　　钻心咒的用途是使人在毫无伤口的情况下遭到强烈痛楚，作为最强大的诅咒之一（钻心咒也属于诅咒），它既属于精神攻击魔法，也属于生理性攻击魔法，以精神攻击为基础施加痛感而导致生理上的疼痛与疾病。咒语是Crucio。
　　和其他疼痛性诅咒不同的是，（就像上面所提到的）钻心咒是主以精神施加痛感，引起生理不适反应，即催动大脑产生剧烈痛觉使生理遭到伤害。
　　猜测：我在此对精神性提有疑问。大脑是人体器官，变动大脑部分施加痛觉，同样可被视为以生理为基础，或许在中咒的同时两者存在，并没有先后性。*需要进一步证明。
　　施咒的要点是在强烈的憎恨与厌恶，与夺魂咒不同，不添加情绪和感情时钻心咒无效（在最大强度时也只能变成类似于四分五裂的破坏）。姿势的微小变化与念咒的时长与咒语效力相关性不大，主要差别在于情感和精神性（在这方面上，它的确像个精神攻击魔法）。
　　抵抗的要素同样符合精神性攻击魔法特质，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按诅咒归返防御理论，多倍返还），而不需要解咒和情绪调动。

　　接下来是一份实验报告，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照实验报告上写的那样去做，而是默默地把要点重新记下（尽管他的潜意识与条件反射已经完全记住），然后对着空白的墙壁练习。

　　这耗费他不少精力。以至于他当回到宿舍睡觉，晚上十一点，从床上起来的时候都在阵阵发晕。

　　他在手臂间绑上魔杖，穿上长袍和皮鞋，戴上眼镜，准备出发。他看到德拉科也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袍和拖鞋堵到他面前。

　　“你是想去干什么？”他不满地说。

　　爱希加挑起了眉毛。

　　“你觉得我是去干什么？”爱希加低声说，“让开。”

　　“我就不让。”

　　“怎么？”爱希加说，“我现在可不是你的跟班了。”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我不许你去给波特通风报信。”他说。

　　爱希加不理他，绕过他走。德拉科拽住他。

　　“你可是个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怎么了？”他说，“你这叫不守信用。”

　　“不守信用？你是格兰芬多吗？”

　　“快让开。”爱希加不耐烦地说。

　　“你知不知道你去了会被费尔奇抓住？”

　　爱希加顿住了。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向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不再那么生气了。可是他还是说：“不止是为了哈利。你让开。”

　　德拉科皱眉看着他，然后气呼呼地走回床铺，也换上了长袍。

　　“我跟你一起去。”他说，“我可不想看到斯莱特林被扣分。”

　　爱希加双手抱臂，也没说什么，倒是在耐心等他。德拉科匆匆在睡袍外套上一件长袍，穿上袜子和鞋子，魔杖往口袋里一塞。

　　西奥多·诺特一脸不可置信隔着床帘看着他们俩的背影，然后猛地摇摇头睡下了。

　　“喂，你们。”背后传来个身影，爱希加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是安伦，“你们在干什么？”

　　安伦也穿上了长袍，手上拿着魔杖。

　　“你去干什么？”爱希加又想起他前两天对德拉科说的那句歇后语。

　　“他，”安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德拉科，后者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回应他，“不是骗波特决斗吗？”

　　“我可没想去。”德拉科慢吞吞地说。

　　“那你就别去了。”爱希加也慢吞吞地说。

　　德拉科瞪了爱希加一眼，然后对安伦说：“你呢？你也该不会是去跟波特通风报信的吧？”

　　“你真幼稚，德拉科。”安伦说，“我是去看好戏。”

　　“我哪里幼稚？”

　　德拉科虽然那么说，但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

　　“得快点走。”安伦说，“这个时候级长们和教授在查宵禁。”

　　他们轻手轻脚地爬上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楼梯，安伦偷偷朝休息室探了个头。

　　“没人。”他说，“快走。”

　　“你怎么那么轻车熟路？”爱希加问。

　　安伦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爱希加怀疑地看着他。

　　公共休息室里，壁炉里的炉火还微微地燃烧着。玻璃外绿色的湖水和黑湖的声音，添上了几分夜晚黑暗的恐怖。爱希加总算清醒了一些。他们从公共休息室溜了出去。

　　“奖杯陈列室在哪来着？”安伦说。

　　“三楼。”德拉科和爱希加不约而同地说，然后他们对视一眼，又不自然地移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波特约在奖杯陈列室？”

　　“你说决斗的时候声音连教授都能听见，谁还不知道？”

　　登上楼梯，霍格沃茨夜间的城堡没有像地下那么阴暗了。柔和的银白月光洒过城堡的玻璃窗口，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在没有光照到的地方。

　　“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德拉科说。

　　“我们不是来看好戏的吗？”安伦说。

　　“我后悔了。”德拉科说，“我还不如让克拉布跟过来跟波特决斗。”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奖杯陈列室门口。里边好像已经有人了。陈列里，奖品的玻璃柜在月光之下反出柔和光芒。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有四个人影贴着墙向前移动，还在窃窃私语。他们没有跟上，而是躲在门口观望着。

　　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一个声音。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

　　“是费尔奇！”德拉科说。安伦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

　　“快走。”他说。他们迅速离开了门口，躲到走廊的后边去了。

　　费尔奇和他的猫来了。洛丽丝夫人在地上闻来闻去。

　　“他们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他们听见他低声嘟哝，“大概躲起来了。”

　　“我们怎么办？”德拉科挣脱安伦的魔掌，急促地说道。

　　“急什么，”安伦说，“我敢说他们没有我们那么小心。”

　　爱希加握住了魔杖。他伸出手在德拉科和安伦的头顶各自敲了一下，低声念出什么咒语。他们感到从头顶传来一股奇怪的凉意，逐渐渗透全身。

　　“什么？”德拉科说。

　　“幻身咒。”爱希加说，他又朝自己头顶敲了一下，总觉得现在施展魔咒比之前要更加轻易了，“这样费尔奇就看不见我们了。”

　　“这是几年级的咒语？”

　　“我记得是五年级。”安伦探究地说。

　　“快走吧。”爱希加匆匆地说。

　　他们你看看我看看，感觉自己和对方的身子都变透明了。

　　有了幻身咒，他们就不再蹑手蹑脚提心吊胆了。他们轻快地走进奖杯陈列室，与此同时听见一阵响亮的哐当声。

　　“波特，”德拉科幸灾乐祸地小声说，“我猜他们肯定被抓住了。”

　　安伦拽着他们朝着声源小跑起来（“别拽我裤子！”德拉科说。）。他看到四个人的身影在走廊里夺命狂奔，三个人全都跟上了。

　　“那个是禁区！”德拉科眼睁睁看着那四个人影跑进了门。

　　爱希加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喘着粗气。不一会儿，他们看到那四个人又出来了，带着惊恐撒腿就跑。

　　“发生了什么？”德拉科说。

　　“我猜那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还在吧，爱珈？”安伦低声说。

　　“我在这。你要去看看吗？”爱希加说。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摇摇头，可惜他们都看不见对方的动作。

　　-

　　“我猜那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不然呢？校长说那是禁区。”

　　“你看他们逃跑的样子，”德拉科作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嘴唇颤抖着，然后抱着肚子笑出来，克拉布和高尔一边吃一边笑，“太好笑了！”

　　安伦和爱希加都嫌弃地看着德拉科。潘西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德拉科，惊讶地发现他们没有再继续吵架了。

　　“你是怎么会五年级的咒语的？”德拉科悄悄说。

　　“这个咒语很方便夜游霍格沃茨，”爱希加淡定地说，“我从拿到魔杖的时候就一直在学它。”

　　“我打赌，你要是把一半的心思花在魔法史的论文上——”安伦又开始念叨。爱希加面无表情地随手拿过一块白吐司，塞进安伦嘴里。

　　“谁能帮我拿一下烤培根？这边没有了。”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说。爱希加把烤培根递了过去。

　　“哦，谢谢。”达芙妮的脸泛上了红晕。

　　他们的生活又像是回归了正轨，在课上课下小打小闹、一起写作业。爱希加仍旧不知道该不该对奇洛透露一些小秘密，当他旁侧敲击询问奇洛关于吸血鬼永生的话题时，奇洛不自然又有点慌张地把话题搪塞了过去。

　　两节魔药课。斯内普教授一如往常地针对哈利·波特，一直在他旁边转悠，挑他的刺；又表扬着德拉科、潘西和安伦完美的制药方法，给斯莱特林加分。论文的成绩发了下来，德拉科的是O，爱希加少有地得了个E。

　　周末。自上次高年级会议把他赶出来以后，他并不喜欢周末待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了。他和哈利见面的时候，用恢复如初修好了他的眼镜；他在图书馆借了好多书，带到有求必应室里去；或者假装好学地请教老师问题，或者循着记忆和原著钻到霍格沃茨的厨房。

　　周日早上，除安伦的猫头鹰麦拉一早带给他和安伦家信以外，还有一只雪枭带给他一张小纸条。那是哈利的海德薇。

　　爱希加

　　我问了海格，海格知道拉诺迪亚的事！晚上黑湖见！我们去找海格！

　　哈利

　　看上去又是急匆匆写的。爱希加在背面写了一句短短的回复，让海德薇带去。

　　晚上，他吃完饭匆匆赶到黑湖边。哈利看到他就跳了起来，他的眼镜不再歪歪扭扭了。

　　哈利带着他走向禁林旁边的一个破旧的小屋。一只毛皮很脏的狗睡在房门口，见到爱希加凶恶地吠叫起来。爱希加躲开了。

　　“别这样，牙牙！”哈利说，“我们来找海格。”

　　门开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浑身脏兮兮的男人，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黑甲虫似的眼睛在头发底下闪闪发亮。

　　巨人把他们让了进去，一边牵住狗绳。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用铜壶烧着开水，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床 ，床上是用碎布拼接的被褥。

　　——这比孤儿院的房间还要邋遢。爱希加不由得评价。海格把牙牙放掉了，牙牙扑上去舔哈利的手。

　　“不用客气。”海格说，一边把开水倒进一只大茶壶里，把岩皮饼放在盘子上。爱希加努力让自己不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是爱希加。”哈利介绍说，“就是你对我说的，拉诺迪亚家的人，海格。”

　　海格黑甲虫似的眼睛看向爱希加。

　　“你是斯莱特林？”他怀疑地看着他的长袍，说，“你确定？拉诺迪亚家的可都是格兰芬多——除了戴恩——而且他们都死在神秘人手下了。”

　　“什么？”爱希加装作震惊地说，“什么——神秘人？”

　　“你不知道？”海格问。

　　“我……我是被收养的，”爱希加小声说，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我之前在孤儿院里，被妈妈收留以后改了名字。”

　　“你原先叫什么？”

　　“利德·拉诺迪亚。”

　　“这可不得了。”海格沉默一会儿，然后粗声说，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我得告诉校长。”

　　“等等，海格！”哈利大声说，“为什么要告诉校长？”

　　海格的视线转向了他。

　　“你不知道——哈利。”他说，“拉诺迪亚家的房子都快被炸毁了。里面根本没有生还者。他们一家都——”

　　他顿了一下，表情扭曲了。

　　“——尸体都炸得一块一块，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从他衣服上打着补丁的口袋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爱希加看到那块手帕下意识想要后退。

　　“你说的是真的？”爱希加急切地问，“我的父母——是被神秘人杀死的？”

　　“戴恩和梵妮莎！”海格低沉地说道，“他们是最前线的战士……但是神秘人——连——小兰丝也不放过——”

　　“兰丝又是谁？”

　　海格沉重地看着他。

　　“如果你真的是拉诺迪亚家的人——”他深吸一口气，才说道，“对了，你那个时候才是个小毛毛头。小兰丝是你的姐姐，她叫莱斯莉。她长得漂亮极了，莉莉还是她的教母。”

　　哈利长大了嘴巴。

　　“我妈妈？”他说。

　　“梵妮莎和莉莉，她们是多好的一对朋友啊！”海格说，“但是——”

　　他突然抽了抽鼻子。

　　“但是她们都——”

　　“——死了。”哈利接话说，“死在Voldemort手下。”

　　海格打了个寒噤，然后抽泣起来。

　　当他们回霍格沃茨城堡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

　　“我没想到我父母也是……”爱希加率先发话，“也是——他杀死的。我还有一个姐姐。”

　　“对不起。”哈利说，“我——我也没想到。”

　　“至少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爱希加苦笑说，“我爸爸是拉文克劳，我妈妈是格兰芬多。但是他们的儿子却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这不是你想要的，”哈利安慰他，“看，分院帽不是想把你分到拉文克劳吗？”

　　爱希加朝他虚弱地微笑。

　　“你——打算怎么办？”哈利说。

　　“不怎么办。”爱希加说，接着他抿住了嘴，“我的养母对我很好，我也不希望她——”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于是住了嘴。

　　他们在城堡门口分别。爱希加走下楼梯，走到潮湿的、光秃秃的石墙面前。

　　“珍贵之物。”他说，石墙打开了。他的朋友们正坐在惯常的位子上写着作业。

　　“你一到周末就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德拉科不满地挑起眉毛。

　　爱希加赶开坐他位子的克拉布，把海格热情给他带的一袋岩皮饼塞到克拉布手里。

　　“你作业写了多少？”爱希加没回答他，而是说。

　　“还差魔咒课的论文。”德拉科烦闷地摇着手里的羽毛笔。

　　“魔药论文借我抄抄。”

　　“你真的该用功点，”德拉科说，“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那些咒语的。”

　　爱希加非常敷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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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0.5.08 已修改：添加对魔法的发展和里德尔回忆段落与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