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12、Chapter. 08 飞行课的争吵

　　“你最近越来越懒了，爱希，”德拉科把他母亲寄来的糖果分享给他们时，对爱希加说道，“连写作业都待在寝室。”

　　“我才不想和他们碰上面。”爱希加有气无力地说。

　　“谁？”

　　爱希加的眼神扫了对面一圈，没说话。德拉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的都是不认识的面孔，于是一脸问号。

　　“你最好和我们一起写作业，”德拉科说，“你最近的成绩发下来又全是A了。”

　　爱希加对他皱脸，狠狠地咬住银制的点心叉。

　　他们吃完饭，经过格兰芬多院的饭桌时，德拉科都走到门口了，猛地折回来，把一颗红色的球从隆巴顿手里夺了过去。克拉布和高尔也迅速跟上他，做出一副挑衅的模样。

　　哈利和罗恩·韦斯莱一跃而起。可是，麦格教授总能比别的老师更敏锐地察觉到出了乱子，她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现了。

　　“怎么回事？”她问。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教授。'’

　　德拉科阴沉着脸，迅速把记忆球扔回到桌上。

　　“等着瞧。”他说完便匆匆溜走了，克拉布和高尔紧随其后。

　　下午三点多，爱希加、德拉科和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德拉科和安伦十分嫌弃这些扫帚，说它们是早就淘汰的老古董。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格兰芬多们来了，一边说话一边吵吵闹闹地站到他们的对面。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也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黄色的眼睛凌厉如箭，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爱希加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也有些嫌弃。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Up’！”

　　爱希加盯了扫帚一会儿。“U——p. ”他说，扫帚在地上滚了一圈，跳到他手里。他看向哈利，哈利的扫帚立即就跳起来了，德拉科的也是。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马尔福，你手不应该这样拿！拿得太远了！”

　　德拉科臭着脸。哈利和罗恩窃笑起来。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就如同爱希加事先知道的那样，剧情注定的那样，隆巴顿没等霍琦夫人喊到一，就使劲一蹬，直直窜向天去。

　　“回来，孩子！”

　　霍琦夫人喊道，可是隆巴顿径直往上升——十二英尺——二十英尺——他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一边滑下来，然后——砰——一声坠落 ，紧接着是猛烈的撞击——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

　　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霍琦夫人弯腰俯视隆巴顿，她的脸和隆巴顿的一样惨白。

　　“手腕断了。”她小声地说，“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吧。”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

　　“我送这孩子去校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隆巴顿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抓着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搂着他。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德拉科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斯莱特林们都笑了起来，除了爱希加、安伦和潘西。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佩蒂尔厉声地说。

　　“哟，替这傻大个说话？”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说，她是一个非常漂亮、有着金发的女生，嘴毒地讽刺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这种只会哭的类型，佩蒂尔。”

　　“瞧！”德拉科说着，冲过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

　　他举起记忆球，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他。

　　德拉科几乎称得上是狞笑。

　　“又来了。”安伦对着潘西摆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德拉科得意地说。

　　“拿过来！”哈利大喊，可是德拉科已经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

　　“德拉科！”爱希加皱起眉，喊道。

　　德拉科之前的话并不是吹牛——他确实飞得好——他没理爱希加，悬浮在与一棵栎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大声叫道：“过来拿吧，波特！”

　　哈利抓起他的扫帚。

　　“不行！”赫敏·格兰杰喊道，“霍琦夫人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哈利没有理她。他同样没看到爱希加对他露出的不赞同的眼神，血撞得他的耳膜轰轰直响。他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于是他升了上去，空气呼呼地刮过他的头发，长袍在身后呼啦啦地飘扬。

　　他把飞天扫帚又抬起了一些，让它飞得更高。罗恩发出敬佩的喊叫声，格兰芬多女生们全都尖叫起来——除了赫敏·格兰杰带着惊恐的眼神——吵的斯莱特林们捂住耳朵。

　　哈利猛地把扫帚转过来，对着空中的德拉科。德拉科显得大吃一惊。

　　“拿过来，”哈利喊道，“不然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

　　“哦，是吗？”德拉科说。他想发出嘲笑，但脸上的表情却很紧张。

　　安伦也抄起了扫帚。潘西赶紧拉住他。

　　哈利将身体前倾，用双手紧紧抓住扫帚，扫帚就像标枪一样朝德拉科射去。德拉科勉强闪身躲过；哈利又猛地调转回身，稳稳地抓住扫帚。下面有几个人在鼓掌。

　　“这里可没有克拉布和高尔为你保驾，德拉科。”哈利喊道。

　　德拉科似乎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给，看你能不能接住！”他大叫一声，把玻璃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后迅速朝地面降落。

　　哈利看见玻璃球仿佛是以慢动作升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 。他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追赶玻璃球——风在他耳边呼啸，混杂着下面观众的尖叫声，只见他伸出手去，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然后他轻轻倒在草地上，手心里稳稳地攥着那只记忆球。

　　“哈利·波特！”

　　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跑来。哈利从地上站起来，浑身发抖。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的错，教授——”

　　“住嘴，佩蒂尔小姐——”

　　“可是马尔福——”

　　“别说了，韦斯莱先生。好了，波特，跟我来。”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哈利机械地跟在后面。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安伦看见他们笑，不满地踩了高尔一脚。高尔的表情扭曲了，看向安伦，可是他早就率先离开了。

　　德拉科得意地冲着爱希加挤挤眼睛。回应的不是爱希加往常用的赞赏和支持的微笑，而是带着愤怒的平静表情。接着，他也走开了，跟上了他的表哥。

　　“他们俩干什么？”德拉科仿佛被他们浇了一盆冷水，大叫道。潘西不禁摇摇头，把他推走了。

　　他们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安伦和爱希加都没说话，坐到空着的椅子上。德拉科一行也走进来了，坐到惯常的位子上。然后爱希加站起来，走开了。

　　“你干什么？”德拉科说。

　　“飞行术很好的马尔福先生，”爱希加说，“看看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如果波特没有被麦格教授带走，你就是下一个。”

　　“你真的太鲁莽了，”潘西说，“学校的扫帚这么差，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

　　“你们是担心这个？”德拉科说，他的语气没有刚刚那么不满了，“放心吧，我骑了这么多年的扫帚，怎么还会出问题？比起这个，你们看波特——”

　　“你是和哈利·波特有世仇吗？”爱希加说，“你知不知道，没有哈利，下一个被麦格教授带走的就是你。”

　　“哈利？你叫他哈利？”

　　“受万众瞩目的马尔福先生当然不知道，”爱希加讽刺道，“对，哈利。他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德拉科蒙了，下一刻愤怒冲袭了他，“所以你压根不是在担心我，而是在担心哈利·波特？朋友？你喊他朋友？”

　　“你或者他被退学，我都不想看见。”爱希加说，即使他很愤怒但仍然保持着平静，“而且你怎么敢？你要是摔断了腿，或者——”

　　“我都说我不会被摔断腿！”德拉科嚷嚷道，“你什么时候跟波特做的朋友？你不知道我讨厌他吗？”

　　“从你和他见面以前我跟哈利就是朋友了。”爱希加说，“怎么，高贵的马尔福少爷还要限制我交朋友吗？”

　　“你一直瞒着我？”

　　“我需要向你报备吗？”

　　两个人互瞪。爱希加没再说话，转过身准备下楼。

　　“你把话说清楚！”德拉科大声说，休息室里的人都在看他们，“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摔断腿生气，而是为了波特要退学生气？！”

　　“你脑袋里全被哈利·波特占满了吗？”爱希加反问，“那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白瞎？全被你扔进垃圾桶了？”

　　“噢你们两个快别吵了！”潘西尖声叫道，她去拉安伦，“安，你——”

　　“别让我理他。”安伦说。

　　德拉科转向安伦：“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也是波特的朋友吗？”

　　“你不要狗咬吕洞宾！”安伦怒气冲冲地飙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爱希加和潘西神情古怪的看着他。

　　“什么？狗什么绿？”德拉科说，“你在骂我？”

　　“我是说你不要不识好歹，好吗？”

　　“我不识好歹？你在说我？”

　　“难道不是吗？”安伦大声说道，“我们两个明明就因为你生气，你还要偏要说因为波特？波特？我是波特的朋友？拜托，我就跟他见了两面，一次和你在对角巷，一次在火车站，你说我是他的朋友？”

　　“好，就算你不是，那他是吧？”德拉科指着爱希加说，“你敢说他没有担心波特退学？还关心我？”

　　“我没有关心你吗？你都在听些什么？”

　　“好了别吵了你们三个！”

　　潘西已经后悔了让安伦加入这场争吵。

　　“这里是公共休息室，我们应该小声点……你们三个冷静下，好吧？”

　　“反正他接近我只因为我是个马尔福！”德拉科嚷嚷，“要是没有我们，他——”

　　“——德拉科！”

　　爱希加顿住了。他睁大眼睛，漆黑的双眼看向德拉科，没有掺杂什么多余的感情。

　　“你觉得我是你的跟班，德拉科？”他轻轻地说。然后，他转过头，没等人回答，径直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