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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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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举枪,神色戒备。
幽深的眸子转过枪口,戈登百分百确定其中意味叫无趣。
戈登看他搓手轻笑时露出的眼白,有些可怖。
咳嗽声弱弱,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戈登大惊失色。
“快离开!”
但来者反应不及,更是无力反应。指缝猩红,这份温热带走她仅剩不多的力气,眼前朦胧不辨,但那抹红发流艳如火,灼得她下意识匆忙躲避。
喉间锈味冲脑,奥蒂倚墙滑落,可最后的触感分明柔软。无论如何不愿意,她也只能为人所摆布。
“嘿!放开她!”
戈登的威慑只换来轻轻嘘声,杰罗姆抽下胸口的手绢仔细温柔地擦拭血迹,完全搅混了观者的脑仁。
“你认为我会杀了她?”
杰罗姆皱眉甩开染血的手帕,熟练还原出一张素白干净的脸,指尖抚过紧皱的眉与苍白的唇,最终化为弹在脑壳的轻扣。
这是,责备?
“我说放下她!”
“嘿呀~”
杰罗姆掂掂分量,还不忘贴额感知体温,加大手臂力度,好将她稳稳束缚在怀里。
戈登真是怕了,他压低声音咆哮,“你对她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大吗?!”
“伤害?”杰罗姆赞同地点头,“嗯嗯,的确挺多,多到我都数不过来了。”
“……放!开!她!混球!”
“偏不!噗——”
乖张又疯癫的举动突然稚气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赌气。杰罗姆挑眉扯出尖利的牙,轻轻滑过白嫩的颈窝,笑得邪邪的。
“你怕我这样?”
戈登怒不可遏,“她还只是个孩子!”
之前,尼格玛忍不住好奇,依照骨龄及影像推测出了奥蒂的真实年龄,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奥蒂极有可能才十八岁,最多不超二十!
“哦哦,放松放松,你要一枪打过来她肯定要摔。”
实际上根本不会,杰罗姆笑意盈盈地继续插刀。
“Sex is a healthy human activity。”
“放屁!”
“哦哦~可你之前很赞同。”
“放屁!谁tm赞同了!”
“嘿,别这么双标,我背上的肉都要被她撕烂了。”
杰罗姆皱嘴,下巴抵在怀里人的额上,理直气壮地说:“更何况我只是履行丈夫的正当义务而已。”
戈登心中狂咯噔,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轻吻落额,杰罗姆背过身慢悠悠离去。
“这可是我的爱妻。”
戈登目瞪口呆,他们早已不知去向。
回到警署,还在糊涂的戈登马上就被拎去办公室接受了狂风暴雨般的洗礼。
丢人!丢人!这回是真丢了人!奥蒂整整失踪了一个星期!
七天后的正午,焦头不能再多烂额的戈登突然感受到一阵寂然,他抬头,尼格玛哑口无言地指指他的背后。
大厅内,站着心心念念的红发罪犯,他左看右看见到戈登时眼前一亮。
“嗨~~~”
戈登&众警员:!!!……???
无视周边骚动,戈登压低嗓子问他意图而在。杰罗姆用看傻瓜的目光看着他,还不忘甩甩手上不知道从哪来的手铐,表情无辜得很。
“长官,我当然是来自首的啊。”
……果然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揣度。
“奥蒂呢?”
这才是最紧要的问题,一个星期能够他干多少混账事!不堪入眼的虐待在脑中火速闪过,戈登心中再次咯噔个没完。
这叫什么?他脸上这笑意叫什么?戈登听完他的话更是背生凉气,混乱不知云里雾里。
“适当的小旅游能加深夫妻感情,说实话,一个星期我还不太满意呢。”
被无语到的戈登咬牙,“那你跑来做什么?”
“小别胜新婚,她肯定会十分,十分想念我。”杰罗姆咬字用力,难掩得意。
戈登叉腰疲惫极了,他忽地注意到杰罗姆眼下的乌青,但后者反而耸肩笑嘻嘻问:“家暴在你们的业务之内吗?”
“……”
杰罗姆的目光突然延伸至身后,微微牵起嘴角的模样如同恶作剧得逞的无知孩童。奥蒂背光走进警局,在众人忽视下眼神如炬。
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如他所料,奥蒂抓起谁桌上的枪下压手腕拔腿便来。
哈维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结果被奥蒂一肘加一巴掌狠狠拍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而戈登又眼睁睁见到尼格玛被奥蒂扭手臂一踢,扑地摔得满嘴血。
长那么高居然连p用都没有!
戈登心惊肉跳,奥蒂威武带风,但转眼就被折叠凳子拍晕。
小莱,好样的!
不知为何,戈登突然想起一句话——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怎么看着她状态不错?”
戈登赞同点头,“似乎,壮了点。”
*
杰罗姆坐起身走了几步,神情愉悦,冷寂幽暗的囚牢因欢快的话语浮出些生机。
“Sweetie~你来找我啦。”
沉默,是首要的面对方式,不出意外,之后便是枪械加拳脚,但谁叫现在地方不对。
“想我了?”
铁杆后的眼在夜中异样闪烁,纵使他明白这不可能。
“我很……”
准确快速地被揪住衣领往前撞,强迫他收话。但俊脸被挤成面团的囚犯跟没事人一般笑眯眯,继续自说自话。
“I miss you.”
“哐——”
戈登想捂耳朵,被砸还笑得那么狂抽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指尖追不上逃走的发丝,忽视她眼中的厌恶,杰罗姆打个响指直转圈,“我们下次换个地方吧,林间小屋怎么样?”
她咬牙恨得嘎吱响,即使吐出最肮脏的字眼也难以消融内心滔天的恨意。
“Fxxk you!”
想手刃的仇人却隔着铁杆跃跃欲试,尾音调皮。
“Love you~”
可惜她没听完就走了,满带不屑与冷漠。伸出栏杆的手没收回,只是抬起向着那方向,许久才传来声轻叹。
脚步声哒哒,但都是戈登追赶之下发出的。
“所以你们真的是,行行,当我没说。”
戈登费功夫找到了当年列车的路线图,居然发现那辆火车的起点赫然是哥谭!
结合时间点,也是在那时,小丑诡谲的笑容渐渐渗入哥谭。
杰罗姆虽然年轻,但资历不轻,令人咋舌。
至于奥蒂与小疯子之间的渊源,根本无人所知,可戈登万分肯定这并不好。他忘不了昨日乔洛娜清醒时边呕血边在血污中捡药片死命逼迫自己下咽的场景,该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作践自己来得如此轻而易举。
报复?报复的究竟是谁?也分不清谁才是疯狂。
“撇开这些私事,奥蒂!你现在是名人民警察!打击罪犯,带来安全的警察!”
“不要再做些满足私欲的举动了!”
戈登神情严肃,“否则,阿卡姆将不再对你开放!”
冷光斜洒,面似霜,眼底淬入的却是火,要烧人的狂浪之火。
“你对阿卡姆也太有信心了。”
“我只是捍卫规则!”
乔洛娜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的角色将开始转换。”
戈登在她离开后陷入沉思,怨恨之火着实可怕,但玩火自焚者绝不占少数。
忽然有股轻快的哼歌声,戈登循声望去,狭小昏暗的囚牢内,红发青年抬臂沉迷舞步,仿佛他正与谁尽情舞蹈忘却一切。
弯起的臂弯,很柔很轻。
这样针锋相对又迥异的男女关系,谁见过?而五年前的两个小鬼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当事人不透露点东西,恐怕一辈子都查不到。
“奥蒂在哪?”莱斯利拿着一份报告,神色既凝重又讶异。
“不知道,下一次见她说不定就是敌人了。”
“嘿,我终于找到了点东西。”哈维的嘴巴有些鼓,“我也不愿打扰你们,但瞧在我饭都没吃几口的份上。”
哈维递出张照片,莱斯利都见怪不怪了。
“杰罗姆·瓦勒斯卡。”
“不,是杰罗麦·瓦勒斯卡,阿卡姆里面那位的孪生兄弟。”
戈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杰罗麦·瓦勒斯卡,现就读于英国伦敦大学,高材生,年轻聪明,人缘很好,是位毫无不良痕迹的良好公民。”哈维递上部分报纸剪裁,“看,还获得过国际工程设计大奖。”
“他于五年前出国留学,原本的监护人是他的舅舅,也姓瓦勒斯卡,所以兄弟二人都是随母姓。”
说到这,哈维停顿了。
“可五年前,瓦勒斯卡兄妹都死了。”
“都?”
哈维推测道:“不排除奥蒂与这件事无关。”
“而且也是五年前,杰罗麦在他们死后就出国留学,可在他们死之前,他就做好了所有出国手续。”哈维解释,“出国费用全由杰罗麦的母亲承担,据调查,那时她傍上了一位富豪。”
“但那富豪已经死了,所以线索到此为止。”
戈登拿起资料细细地看,“杰罗麦?多么相似的名字,如果不是他出国的话,不至于那么晚知道。哈维,你在想什么?”
哈维点点下巴,“这个富豪,很眼熟?”
“到底在哪见过呢……”
莱斯利勾起发丝,“我是不是也该说说我的发现,奥蒂……”
“哈!”哈维精神振奋,“是那个被母豹吃掉下半身的倒霉富豪!”
他兴奋地搓搓手,忽地想起一个关键词。
“马戏团!”
一个五年前就解散的马戏团!
线索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番查找下,他们愕然地发现这个马戏团的成员都死了。
由十几人组团谋生的群体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在岁月中无声无息地溶解,沉淀不出任何杂质。
戈登揉额,只能加强阿卡姆的警力,尤其是最年轻那位的囚牢。
他没料错,在临冬之际的某个夜晚,阿卡姆疯人院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