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皮皮修我们走！》永恒绿叶

39、26.

　　跟着长带一路前行，阿修罗跨越雪原，最终，来到了海边。
　　涨落的海潮温柔地浸润抚慰着沙滩，轻凛的风自夜与海的边缘吹拂而来，划过阿修罗暴露在外的上臂与小腿，缠绵过发丝和衣摆，穿过伫立在沙丘上的人体，并向着他来时的雪原涌去。
　　环顾四周，左侧的目及之处是地平线上隐约的山峦迭起。右侧的近处，一头巨鲸带着三头小鲸鱼的石雕以沙滩为海面上浮，停驻在阿修罗的视野中。
　　尽管不知道这样的意义，也没有探究自己最终到达这个目的地有什么奥秘。只是想要试试，阿修罗爬上了那个大鲸鱼的头顶后坐下，这才有功夫去看那一如既往的海面。然后他看到了分开大海，月光下踏浪而来的非人。
　　祂的头顶有着自带纹理、像月轮般似是木质的角，素白的眼睛与豆眉，额头正中有一条红色的线。
　　这与阿修罗的兄长因陀罗、他的父亲羽衣面容颇为相像的非人身着款式与忍宗相似的服饰，再加上那红色长带的尽头便链接到祂的身上，和那莫名亲切的感觉。尽管还未与对方相谈，阿修罗却明白了，这从未见过的身影，与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你就是阿修罗？”面对悬浮在半空捧起自己脸庞的最初之女神，阿修罗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嗯，我就是阿修罗喔！”
　　对方似乎是笑了一下，表情缓和几分。
　　放开阿修罗，坐到他的身侧。同时，场景变换，他们已经不在那鲸鱼的头顶，而是面向庭院的长廊。就见最初之女神从袖子里掏出一碟盛满兔子模样的团子糕点，摆在阿修罗面前。然后一直注视着阿修罗，直到他伸手过来拿起一只兔子咬了一口，并露出“啊~味道好棒~”的表情，这才挪开视线，轻轻咳嗽了下，把阿修罗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吩咐道：“已经很久没见羽衣和羽村，说说他们吧。”
　　“父亲的话，之前把忍宗交给哥哥后，就去月球度假了。至于叔叔，一直在月球上，我从来都没见过。不过既然父亲没说，应该也没有问题。倒是可以说很多和哥哥有关的事，因为哥哥是最好的哥哥！”
　　“因陀罗吗？不必了。说说忍宗，和那些人类吧。”
　　阿修罗试图炫耀哥哥，大失败。
　　不过人类？
　　“就是没有查克拉的那些。”
　　“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这样，想必你也不愿意同他们生活在相同的世界中了。”
　　“如果是和哥哥一起的话，无所谓。但只有我自己的话，还是算了吧。”
　　如果人类就是指那些没有查克拉的土著，阿修罗不应该有过与他们相处的体验，自然也不会拥有任何负面感触。但此刻的阿修罗并不只是他自己，融合了“未来的阿修罗”空白灵魂的他，自然也继承了铭刻于构建灵魂基础阳之力的记录。尽管这份记录已经被“未来的因陀罗”清空，但曾经留下的痕迹不会消失，哪怕只是影响阿修罗下意识的判断，终究令阿修罗变得不再纯粹。

　　这个兔子糕点怎么这么好吃！
　　就是有点儿干，要是有水就好……面前适时的出现了一个碗。
　　等喝完了，阿修罗才发现，这好像是他哥禁止出现在家里的酒精饮料。转念一想，自己刚过来就清光了大筒木阿修罗的库存，现在也没必要旧事重提，顿时心安理得。吨吨吨地把跟碗一起出现的那瓶桂花酒一起混着碟子里剩下的糕点全吃完后，像是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家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正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心里的尴尬，一枚手帕出现在眼前。
　　接过手帕抹干净嘴边的残渣，犹豫地看了眼最初之女神，阿修罗最后还是把手帕叠好放进空了的碟子里。
　　见阿修罗收拾好自己，默不作声的女神摊开手，示意阿修罗过来。
　　被款待一番的阿修罗在女神的怀抱中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从他的身体中迸发出光芒。
　　在女神轻声哼唱的歌谣中，人类外表的阿修罗变成了混合着灰色斑块的白色光球。黑色的蒸汽从那些灰色的斑块中蒸腾到空气里，而在黑雾离开后，灰色的斑块便化为了与依附的光球同色的纯白。直到女神怀中那如同孕育生命的茧囊般的光球呈现毫无杂色的洁白后，这能量体重新变成了闭合双眼的阿修罗。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能在阿修罗的前额，摸到两个小小的突起。
　　祂抚摸过他的额头，两个突起像地幔移动后穿出地表的山峰，彰显出自己的存在直到半指的高度才停止。
　　最初的女神抱着自己的后裔，打开空间的门扉，将他送回自己应在的地方后。这才睁开一直闭合的额眼，看向高悬于天空虚假的明月。
　　“是时候醒过来了。”

　　因陀罗的怀里，突兀地睡去的阿修罗醒了过来。
　　看上去很是精神，眼底也没有了一直以来的疲惫。快速细致地检查了下阿修罗的身体情况，灵魂与肉*体达成了平衡，健康的不得了。得到这个结论的因陀□□脆断开了查克拉局域网的链接，停止给阿修罗输送能量。
　　扒下白菜皮，拉过被子垫在底下，把这个在检查期间将自己衣服的带子全解开在自己胸口留口水、其意图显而易见的白菜按在底下，合上窗户遮住月光，再开个隔音结界，接着干了个爽。
　　并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心中想要继续对这个拔出塞子就会从向日葵瘫成烂泥的白菜做什么的冲动：想要把他拴在身边，让他除了自己再也看不见、想不到、认不出任何事物，使他存在的意义只剩下自己的这股难以遏制的异端渴望。过去的因陀罗从来都是把握着一个度，卡着阿修罗承受力的界限，只要阿修罗拒绝就不会再继续。可这一次，在仪式结束后很久，与已经满足的身体、仍然叫嚣的灵魂对应的，是失去意识多时根本没有拒绝能力的白菜。
　　那源自“未来的因陀罗”的记忆造成的负面影响，远比它带来的正面效应要多得多，甚至连因陀罗的性格都要改变的程度。意识到这点的因陀□□脆分割出到来这个次元之后、与大筒木因陀罗交换记忆再之后全部的记忆。完全融合的记忆难以分割出有利与有害的部分，那就全部分离出来。至于说这部分记忆要拿它怎么办？隔壁的大筒木因陀罗应该不会介意再接受一份记忆才对。
　　反正原本的都因为“未来的因陀罗”的记忆的残渣被搅动成一团乱麻，再加料也不会磨削更多的理智，还省得这些被分割出去的记忆找上门来再影响自己，何乐不为呢——大筒木因陀罗要是知道因陀罗在他精神衰弱的状态上又添了一斤燃料，不鱼死网破也是要拼命的！
　　扔掉包袱的因陀罗神清气爽，又检查了一遍白菜的状态，知道只是有点儿脱力后，松了口气。这才抱起过了水软趴趴的白菜，进去洗漱室收拾。再出来之后一觉睡到当天下午，再醒过来的因陀罗觉得胸前的触感有些不对，然后在阿修罗的前额，发现了那一对半指长的额角。